刘白隐隐约约看明白面前这个给肉吃的男人想带自己走,而徐知画不让。
为什么不让?!
刘白很生气,觉得她阻挡了自己通往填饱肚子、幸福每餐之路。
他不高兴地将挡住去路的徐知画一推,眼巴巴地跟在男人的身后,如果有尾巴的话,这一刻可以看到摇得非常欢快。
【带我走吧,我要吃肉肉。】
刘白讨好地用脑袋蹭着男人的胸膛,一脸谄媚样。
“你看,他是想跟我走的。”黄二哈哈大笑起来,得意地给徐知画抛去一个挑衅的眼神。
“他现在是傻的,我不是。”徐知画冷哼道,“你不要想着靠几块肉就骗走他,他不能离开我。”
“多一张嘴吃饭,多个负担,女娃娃,非亲非故的,你又何必非要收留他。”黄二满意地看着刘白,继而劝说道,“跟着我,保证他饿不死,你想要什么补偿,也尽管提。”
“我也不会让他饿死,用不着你什么补偿。”徐知画看着刘白笑得鬼迷日眼,被人卖了还要帮人数钱,怒火就噌噌噌往脑袋上冒。
“刘白!你给我滚回屋里去。”徐知画脸色比锅底还黑,忍不住怒吼道。
这句话这几天经常听,刘白知道应该怎么做,可是他现在不想滚回屋里,就想跟黄二走。
【带我走吧,带我走吧。】
刘白顺势躺在地上,露出肚皮打滚着以表达友好乐意。
又傻又蠢的样子真是没眼看。
徐知画根本无法将眼前这个人和现代让无数女生着迷的高岭之花联系到一起,这不是她认识的刘白!
她简直是要疯了!
“刘白!你再不滚进屋,我要抽你了。”徐知画很想在外人面前保持温柔体面的形象,可实在是忍无可忍。
她一举起竹条,刘白便怂了,连滚带爬缩回屋子里,躲在门后探头探脑瞧着。
徐康荣看徐知画如此坚持,自是据理力争站在她那边,最终刘白还是留了下来。
“既如此,你们接着好好教导狼孩,我送两位同志出村。”徐开鸿打着圆场道,心知肚明跟着黄二肯定没好日子过,这给的缺德钱不是很多,不赚也罢。
黄二不舍地看了看刘白,仿佛看到摇钱树离自己越来越远了,不过来日方长,想得之,需再筹划筹划。
“程阳同志,请留步,我有事想请教请教您。”徐知画说。
“我们在外面等你。”徐开鸿和黄二先出去了。
程阳好奇地看着这个很有主见的姑娘,面容白皙,标志的瓜子脸,明眸皓齿,不难看出再长大些会是个明艳动人的美人。
而且外表娇娇弱弱的,但她身上就是有一股韧劲,面对外人时敢据理力争自己所想要的,这是很多年轻女孩不具备的品质。
在她澄澈的目光中,反倒是程阳先生出不自在来:“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嗯,像您这样见多识广的访员同志,我很是敬佩崇拜。”求人办事,徐知画先给对方戴上一顶高帽,也默默观察着他。
在这里的庄稼汉大多数穿补丁的粗衣麻布时,他就已经穿上了的确良短袖白衬衫和牛仔裤,头发也是搭理过的,可见走在时尚潮流的最前沿,家底不一般。
“我想打听一下,现在如果向报社或者画报杂志投稿的话,请问稿费怎么算呢?”徐知画问道。
手上没钱,心里没底,既然打算留在这里生活,想干点什么事,还是需要钱的支撑。
“稿费?你说的是稿酬吧,现在稿酬制度已停止执行,大多数人是零稿酬创作。”想到现在的创作环境,不容乐观啊,程阳叹了口气,继而说道,“不过所创作的作品要是被采纳的话,有些出版社会赠送报刊、图书、文具、购书票等票证。你有兴趣的话,可以试试。”
“啊?这样啊。”徐知画愣了愣,虽然知道这个时代的特殊性和局限性,但真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不过还是要试试,就当积攒经验和名声,毕竟以后的局势只会越来越好。
“多谢告知。”徐知画感激地笑了笑,请求道,“方便帮我留意一下出版社或者报社杂志的联系方式吗?我写作画画还不错,到时送你一张画像怎么样?”
“噗嗤——”程阳没忍住笑出声,她年岁不大,却自信爆棚,好似只要投了作品,就一定会被采纳一样,到底是没忍心打击她的信心,他点点头,说:“行,回去我收集好地址给你寄过来。”
“再次感谢,等我出名了,我不会忘记您对我的帮助,如果将来我创作的作品名扬海外,有像您一样的访员来采访时,我一定会说是您雪中送炭独具慧眼,我有明天的成就,离不开今天您的支持,我一定要报答您的知遇之恩。”徐知画嘴巴叭叭一堆,画的饼又大又圆,最后才缓缓道出目的,说,“您看要不先投资一下我这个未来之星?”
程阳对她这番言论感到很新奇,也很欣赏她的自信,笑道:“怎么投资?”
“您看我现在是捉襟见肘,能不能先资助我一些颜料、画笔和白纸?”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徐知画以往哪里需为这些操心,说出来还有点不好意思。
前提巴巴拉拉说那么多,程阳还以为她会提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要求,结果,就这?
真是狮子小开口,这对他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程阳嘴角没绷住弯了弯,豪爽道:“行。”
见两人相谈甚欢的样子,虽然并无逾越之举,但是离得有点远了,听不清在说些什么,徐康荣是坐立不安啊,胡思乱想着龟妹是不是对这个看起来人模人样的访员有意思,看他油头粉面不是个可靠的,可不要被他骗了去。
“那就拜托您了,程同志慢走,有空再过来玩。”徐知画送他到门口,挥手告别。
直到看不见背影了,徐知画才转身回屋。
“龟妹,来一下,我有话要问你。”徐康荣喊住了她的脚步。
“怎么啦?”徐知画走过去,顺势拉凳子坐下。
“有些人外表看上去光鲜亮丽,其实包藏祸心,你现在年纪还小,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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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花花肠子,作为你的哥哥,有义务在你误入歧途之前提醒你,离刚才那个男人远点。”徐康荣仿佛看到一个无知少女即将被骗身骗心,担忧至极。
“你想哪里去了?”徐知画无语地笑了,说,“我只是有求于他,问他点事,当他是财神爷那样敬着,你别想那些有的没的,我才多大年纪啊,没有谈恋爱那心思。”
“那就好。”听她这么回答,徐康荣松了口气,话一转,问道,“你有什么事要求他帮忙,怎么不跟我说?”
这不是看这个家穷得响叮当,穿的都是破破烂烂,她怎么好意思要钱提要求。
“不是什么大事。”徐知画敷衍道,只想着自己挣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龟妹,我是你哥哥。”徐康荣眸光微暗,笑意苦涩不达眼底,“你宁愿向外人求助,也不愿跟我说吗?”
徐知画心虚地抠了抠指甲,讪笑道:“我就想请他帮忙买一些画画的工具给我,他是访员,弄到这些东西应该很方便。”
光荣大队有个供销社的代销点,但卖的都是烟酒糖茶,油盐酱醋等等一些日常用品,颜料肯定是没有的。
“这些东西三弟可以帮你弄来,以后有什么想要的东西,直接跟家人们说。”徐康荣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放低了声音接着说,“我们家虽然看起来穷,但这么多年下来,还是积攒了一些家底,只不过在外人面前,还是要装装穷样子,不然会招惹来嫉恨。”
“总而言之,你日常缺啥想买啥,不用跟我们客气,哥哥们很乐意给妹妹花钱的。”徐康荣当即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钱票,说,“这些先给你,不够我晚点回屋再拿。”
“不用,你收着吧。”徐知画摇摇头。
“你又跟我客气了。”徐康荣故意板起脸。
“那我想问一下,把屋子推了重建,需要花多少钱?”徐知画看着他又问道,“能不能在院子里打口井啊?”
听到她一连二问,徐康荣倒吸了一口气,她还真不客气啊。
“这个……家里目前没有那么多钱,也没有重建房和打井的打算。”刚才还说不用客气,现在妹妹说出想要的了,却无法满足,徐康荣感觉脸火辣辣的。
“你先说大概要多少嘛,我也好有这个动力去赚这笔钱。”徐知画可没想过要这一家子怎么辛勤努力去满足自己的需求。
“几百块是要的。”徐康荣说。
“几百块?几百块就行了?不用几千几万块?”徐知画惊讶道。
徐康荣:“像村里那种土坯房,就几百块可以了。”
“那么便宜!”徐知画的眼睛一下子迸发神采,仿佛看到新房子在向自己招手了。
徐康荣幽幽道:“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赚钱很难的。”
听她的语气,几百块好像随随便便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赚到一样。
“等着吧,以后我带你们吃香的喝辣的。”徐知画嘴唇上翘,心中的阴郁一扫而空,从没有哪一刻像这一刻,这么迫切想搞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