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栋荒废的别墅没有名字,知道它的横滨人却不少。
据说在数十年前,一位不知名的老绅士来到这里,设计了这栋满是机关迷宫的冒险屋,还放置了一枚珍宝,纪念他对爱妻的思念,也希望能将这份爱传递下去。
而横滨向来不缺聪明人,仅仅一个周的时间,珍宝就被找到了,是一颗价值百万的宝石,直到后来战争打响,这里才渐渐冷清下来。
不过即使如此,因为屋主很有先见之明的找各个大组织打点关系,这里各种设施依旧完好,每年还会有几次维修,意外的安全性还不错,松田阵平陪小夏油来玩过两次,对这里很熟悉。
所以,在两个小崽子一溜烟跑没影后,他只思索了一瞬,没追上去。
至于那个被抓起来的男人,他身上的咒灵已经被清理干净,现在被绑在壁炉旁,明亮的灯光下,瘦弱到皮包骨的家伙颇有些惊悚。
正打量着,男人幽幽转醒,突出的两个眼球转动着,僵硬而毫无人气。
忽地,男人直直的朝松田阵平看去,眼睛里倏地迸发出亮光,表情狂热起来:“是你,真的是你,你果然回来了?!!”
这家伙,精神有问题?
对比男人的五官面容,松田阵平很确定自己没见过他。
他是不怎么喜欢社交,但记忆力实属不错,见过的人即使叫不出名字,也能隐约有些许印象。
“你是谁,我们什么时候见过?”他索性直接开口。
男人疯狂的咳着,艰难的伸着手,瘦弱的手腕被勒到出血才终于勾进口袋,掏出一缕极长的发丝。
松田阵平一顿,目光定在上面,这缕头发像是刚刚剪下来的,柔亮而富有光泽,只是那颜色,着实黑的很丰富,五彩斑斓的。
他一瞬间福至心灵,问道:“你认识她?”
“对对对,我还记得您啊,自从三年前见过您后,我就一直在这里等您!”男人不住的点头,表情稍微平静了些,带了些茫然,“不不对,我是在赎罪,对,我不该伪造病例的,我应该进监狱,哈哈哈他们不让我进去。”
“你做了什么?”想起白发孩童所说的拐卖,松田阵平不由走近了些,直接录音。
其实他早该报警的,但现在是晚上,除了那些非法组织,横滨没有人会为了一个猜测出动,警察也不例外,实在是以往的用命换来的教训太过深刻。
现在这人状态不对,也省的他去威胁了,然而,男人发癫似的不停颤抖起来,表情逐渐转化成惊恐,而后两眼一翻,直直的倒在地上,胸膛看不出一点起伏,不知生死。
被这突发状况吓一跳,松田阵平三两步上前,松了口气,还活着,呼,还以为人被自己吓死了。
既然如此,他伸手将男人口袋里漏出来的纸张抢过来,实话说,他不觉得在异能的影响下,他会见到完全无用的人。
短短几天,已经很懂异能力的套路了,逻辑流氓但真实有效。
纸张已经有些老旧发黄,但边边角角的都被保护的很好。
打开纸张扫过去,松田阵平心下莫名有种尘埃落地的感觉,这信的落笔是藤堂,还是写给他的。
时间还早,他在沙发上坐下,认真看下来。
[很高兴认识您,不知名的先生。
我看不到太多,但应该能为您提供一个选择。您应该发现了吧,异能力远比我们能想象到的更神奇,它能做到任何事情,也还称的上公平,算是明码标价,现在的我被关在特质的房间里,已经好久好久没见过其他人了,没办法,如果让其他人疯掉就太罪过啦。
我也相信一切的出现皆有定数,它选择了您自然有它的道理,只是我私心里希望您能有选择的权利,如果不想接受的话,不妨趁现在好好出去玩闹一场?
愿您自由自在,万事顺遂。
——藤堂]
手指松开,看似普通的纸张瞬息间化为粉末,星星点点的飘去各处,融入世间万物。
盯着看了半晌,松田阵平垂眸,到底笑了:“很高兴认识你,藤堂小姐。”
哪怕自己因异能深陷泥潭,也从不曾怨怼恼恨,反而拼尽全力绽放,这样一个骄傲又绚烂出彩的灵魂,任何类似同情的情绪都只是侮辱而已。
“那有机会要不要去祭拜一下?”突然插入的声音。
毫不意外的回头,松田阵平将人仔细打量一番,许久不见的半长发青年没多大变化,神采奕奕的样子显然是好好休息过的。
不错,比那天见到的疲惫样子顺眼多了,他满意道:“坐。”
白天见到咒灵时他就猜到会有这一出,萩可不是粗心大意的人,对咒灵也更为了解,会落下黑影咒灵的可能性不大,但留给杰的话就能理解了。
“直接赶过来的话,小阵平绝对会生气的吧,但我现在朝着这张脸完全下不去手啊。”萩原研二毫无阻碍的蹭过去,又递了瓶温水水,视线定在他脖子处,“还好吗?”
看他这样,松田阵平干脆将围巾扯了:“喏,早就好了,一点都不疼。”
他声音还有点哑,但伤好的很快,除了印子还留着,其他的在头发变长后就好了,药都没来的及吃。
事实也确实如此,暖色的灯光下,青红的指痕看上去像是印上去的颜料,但再像也掩盖不了其背后代表的危险性。
“……”萩原研二沉默的看着,表情担忧,眼神里竟还带上点偏执,“小阵平总是这么不在乎自己,是想要hagi不错眼的盯着了。”
那睫羽轻颤的忧郁样子,能让绝大部分人心软,然而松田阵平显然不在此列,他只觉得恶寒:“好恶心啊,萩。”
“噗,好嘛,一点面子都不给我。”一秒破功,萩原研二笑起来,又帮他将围巾系上,满意的给亲友裹严实,保证暖和,“不过我是真的有在担心哦,当时肯定还有其他的选择吧,虽然选择效率最高的没什么问题,但也要注意安全啊。”
他们太过熟悉了,哪怕现在中间多了空白的两年,萩原研二也能肯定自家幼驯染是有一定把握才莽上去的,他当然不会多说教些什么,但表达一下自己的担心没什么问题吧?
其实他还带了外用的药,不过就现在的情况看,是暂时用不到了。
“所以,小阵平能给你可怜的幼驯染先生讲述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吗,我到现在还对这件事一无所知哦?”
这里的沙发是围着一张小圆桌摆的,都不算大,但容纳下两人没什么问题,他就顺势坐了下来,还捞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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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一缕长发,好奇的捻了捻。
因为不痛,松田阵平就没管他,从头捋了遍线索。
他当然不会傻到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但语言与事实可以相互印证。
首先,异能觉醒后,他的五感和学习能力等确实有一定的提高,但还在正常人的范围内,而藤堂对外的形象一向是全知全能,而对照信件里所说,
“只要你们愿意,通过一段时间的认真学习,你们能获得任何身份,甚至是偏离奇的预言家?”萩原研二轻叹,藤堂两年前就去世了,她那时候才十六岁吧?
“对。”松田阵平翘起二郎腿,有些烦躁的点着沙发旁的把手,整个人都透露出一股生人勿近的□□大佬气势。
这让萩原研二走神了一秒,觉得亲友好像偷偷长大了,沉稳了不少,好在他很快回神,继续听下去。
“在她努力变得优秀的同时,她的异能在同步变强,最直观的体现是她魅力的增强,那张纸甚至都有种迷惑人的感觉。”
别说声音形貌,文字都无法摆脱影响,那藤堂再优秀,谁又敢接近,所以她最后肯定是又被关起来了,也是在这种情况下,她留下了那张信纸。
而且,松田阵平相信,藤堂估计是在异能特务科打过招呼的,所以那边才只是派人看着,在他利用那位杀手试探,表达了强硬的态度和行动力后,更是直接放弃监视,手段太过柔和了。
“所以,你打算怎么选什么呢?”萩原研二轻声问道。
“我没兴趣。”松田阵平毫不犹豫,哪怕放弃的是唾手可得的权利财富,不满道,“就这一头剪不掉的长发,怎么报警校,没成为警察的去揍那个家伙,不就是袭警了吗?”
“怎么都不只是头发的问题吧。”萩原研二吐槽了句,又弯起眼睛,愉快的做下决定,“那我们明天就去约会好了!”
很理解他跳跃的思维,松田阵平抢答:“那我要去……”
“等等,修理厂一类的不可以哦。”萩原研二双手在胸前比了个叉,“太无聊了,如果是女孩子的话,小阵平选这个已经被淘汰了,虽然看在脸的份上还有一点点挽回的可能就是啦。”
“只是出去玩而已,算了,那你来定。”
萩原研二掰着手指:“让我在想想,电影院、游乐场、电玩城、商场……”
“好老套啊。”松田阵平表示嫌弃。
“这叫经典啊,小阵平快选一个,对了等结束的时候还要去趟异能特务科,去祭拜藤堂小姐,要好好感谢她才行。”
“不如先把最后一个做了,其他的都无所谓吧。”
“小阵平根本不懂啦,藤堂小姐既然都特意点出来了,不先去好好玩一场只会显得敷衍。”
两人吵吵闹闹的商量着,结束冒险的两个孩子躲在楼梯口观察,夏油杰还拉住了五条悟:“我们等会再下去吧,唔,要不要再回镜子迷宫里玩一会,这次我们从不同的入口进,看谁能先走出去怎么样?”
“老子肯定能赢。”五条悟直接就跟着去了,只最后又向下看了眼。
他当然是认识萩原研二的,对方曾跟着另一个老师去五条家给他讲述咒术高专,他当时表现的可比现在无趣多了。
哼,大人果然会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