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家的家庭氛围向来很好,两个家长很爱自己的孩子,却不会对他们的选择多加干涉,反而小心呵护着孩子们的梦想。
哪怕小儿子突然放弃上大学去了高专,他们在认真确认小儿子的想法后选择默认,但是这两年,即使隔着电话,他们也能听出孩子的疲惫,每每都心疼的要命,又不好进一步刺激对方。
因此,在发现俩孩子出去玩的脏兮兮的跑回来,萩原妈妈也只是柔和了眉眼,全当没发现他们的小动作。
两个不省心的大男孩悄悄溜进房间,萩原研二找了衣服打算先去浴室:“我去洗个澡,小阵平你随意。”
其实称不上脏,手也在回来前洗干净了,但一路上难免会有几个小蝇头,弱的随手便能捏成灰,不留痕迹,但他心理上还是不太能接受。
“嗯。”松田阵平也不管他,轻车熟路的就找出工具箱还有各种零件,盘腿就在地上坐下来。
这房间一看就很‘萩原研二’,装饰着各种新奇有趣的东西,水晶球塔罗牌这种偏玄学的物品都能找出不少,萩的兴趣如此,总容易被各种各样的事情吸引,但大多并不长久。
很好理解,毕竟当一个人足够聪明,运动神经也发达的时候,对很多活动都会上手很快,对没那么喜欢的又不会深入,就会很快失去兴趣。
将乱七八糟的想法扔出去,松田阵平决定试试前几天新学的知识,别当他没注意到,那一大堆书里绝对有异能特务科塞的私货。
他很快沉浸下去,不假思索的将一个个零件组装起来,顺利的不可思议。
放轻脚步走出来,萩原研二好奇的看过去,发现那是把未成形的手□□型,很简陋的样子,和他们以前拆过的玩具很像。
他头发都不擦了,学着幼驯染的样子盘腿坐下,还扯了个抱枕,舒服的蹭蹭,心底喟叹。
果然,待在家人朋友身边才是最幸福的,就算有夜蛾老师在,他也一点都不喜欢咒术界!
眨眨眼,萩原研二思维拐了个弯。
所以才要尽快抽身,他可不想日后都和丑陋的咒灵为伴,身边还没有亲友陪着,孤苦伶仃的老去,想想都太惨痛了。
“怎么回事,你的表情,”不经意抬头,松田阵平思考着合适的形容,“我好像看到了某种悲惨的人生。”
“……我明明什么都没说。”萩原研二无奈,正打算喊人下去吃饭,却被自家亲友扯走了抱枕,然后就是腹部一凉,被掀开了衬衣,“小阵平?”
家里有姐姐在,即使在自己房间,他也很少会有衣衫不整的时候,刚洗完澡就套上了衬衣长裤。
因刚才的动作,半长发青年身体后仰,手臂撑在地板上,劲瘦的腰身一览无余,腹肌线条都紧实漂亮的很,带着让人心猿意马的魅力。
但松田阵平对这些并不在意,又不是自己没有,他撩衣服是为了看伤疤:“千速让我检查一下,说上次碰到你受伤了,但没追上。”
既然这么说,显然也不会是小伤,千速肯定也问过,但现在看,别说疤痕,连一点青紫都没有。
他伸手摸上去,手下腰腹一紧,就被抓住了手。
“别、别碰。”萩原研二将衬衣扯下来,有些僵硬的揉了揉耳朵,“我去找一个诅咒师看过了,他有可以治疗的咒具,虽然限制很大又非常贵,但效果不错。”
“哦。”通过手感确定不是某种伪装,松田阵平收回手,他其实不太理解对方为什么反应这么大,以前又不是没摸过,千速也是知道这一点才让他来检查的。
“可我们现在不是小孩子了。”萩原研二一脸纠结,语重心长道,“你看,要是小时候,姐姐就会直接扒我衣服检查,但现在呃……”
在自家幼驯染先生看傻子一样的表情中,他逐渐消声,意识到了自己逻辑上的漏洞。
“是啊,如果是千速才不会多余动手,一句话就够了。”松田阵平皱眉,合理怀疑他们关系疏远了,直白问道,“你很介意,不喜欢?”
关系要好的男孩子之间勾肩搭背都是常有的事,两年前,比这更过分的肢体接触,萩也没介意过。
“是小阵平的话当然没关系。”萩原研二垂眸,并不存在的耳朵好像都耷拉下来,可怜巴巴,“咒术的形式太多样了,我们入学的第一课就是与其他人保持距离,我条件反射,不是有意的,对不起嘛。”
松田阵平若有所思,觉得他说的有理,赞赏道:“高专竟然也会说人话,道理不错,以后我不随便碰你。”
这话有点奇怪,松田阵平顿了下,才拿起了刚才的半成品,调整里面细微的零件。
盯着他看了一会,萩原研二眼神暗了暗,几秒后,猛地将脸埋进了抱枕里。
真是的,他到底在做些什么啊!
他其实很明白自己的不对劲,大抵是被咒灵影响深了,最严重的那段时间,他甚至起过将亲近的人全关起来保护的念头,虽然被理智压下去了,可到底在心里留下了痕迹。
他恍惚的想,大概是在别墅的时候就暴露了吧,在他开玩笑说着什么要‘不错眼看着’这类糟糕的话时,所以小阵平才这种表现,甚至回家了还找借口跟过来,他早该意识到的,潜意识里却将所有的不对劲都屏蔽过去,也难为小阵平装傻来迁就他了。
手心忽然一沉,萩原研二回神,竟发现被塞了把货真价实的左轮,他茫然道:“哪来的真枪?”
“我找异能特务科要的啊,刚在转轮那弄了个机关,试试。”松田阵平冷酷无情的把没用的模型丢了,即使他刚刚才花时间做好。
感受到咒力的波动,萩原研二惊讶:“枪本身是普通的,但这个转轮不是,小阵平你学会制作咒具了?”
小阵平这么天才,能随手做出也很合理……合理个鬼啊,制作咒具很吃天赋的,这真的是咒具,而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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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随处可见的玩具模型吗?!
他抬手就给了不远处的咒灵一枪,咒力子弹悄无声息射出,在两人注视下,那只咒灵缓缓消散。
咒术界有数千年的历史,传下来的老封建们对枪械这种热武器接受无能,有一把禁一把,可看小阵平这轻描淡写的样子,让那群老顽固知道就完了,但是。
“好厉害啊!”萩原研二有些兴奋,这东西比他赤手空拳打怪炫酷多了好吗,“小阵平什么时候学会的,我喜欢!”
得意的挑眉,松田阵平表示满意:“这有什么难的,我看书就学会了。”
“哇,好棒啊!”萩原研二海豹鼓掌,夸的真情实感,又想到什么,将背包里的一叠资料给找了出来,“对了,我拜托夜蛾老师查了下,藤堂局长的资料。”
这话题有些突兀,松田阵平却很习惯,顺手就接过来,和异能特务科给的资料差不多,没有更详细,但有一点,是关于藤堂在遭遇咒灵后,觉醒强大咒力的记录。
“这大概能归结为学习能力的一种,听老师说,她曾在一个小时内学会了某种濒危的语言。”萩原研二弯起眼睛,“小阵平一直在拒绝这份能力吧?”
“没有,我一开始还挺期待。”松田阵平翻看着资料,“毕竟你那过分强烈的保护欲还挺明显,我想去揍你一顿来着,但我后来意识到,这异能其实更像一种极端的许愿机,用亲朋自由社交等去换去地位魅力或者别的什么更玄幻的东西,但我不需要。”
“我大概没办法像藤堂那么伟大,愿望不多,巧合的是,我自己都能办到,所以不是我在拒绝它,而是它对我来说,本身就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哗啦’一声,几乎在他话落的瞬间,阳台上落满的小鸟展翅,一转眼全跑了个没影。
松田阵平微怔,隐隐意识到什么,仿佛原本就不属于他的东西悄然离去,和来时一般无声无息。
倒没什么怅然若失的感觉,只是总觉得过分儿戏,原本平静的心绪都乱了一拍。
他原以为至少消除异能力至少要完成它原主人的愿望,没想到只是一个肯定的拒绝吗?
而且,这些小鸟也太现实了吧,没有一点犹豫就全跑了。
“小阵平。”萩原研二扑过来,啪的握住了他的手,星星眼,“你再陪我去一趟学校吧,我们去看咪咪!”
松田阵平:“……”
你礼貌吗?
另一边,某不知名的酒吧内。
“阿拉,任务提前结束,比想象中还要顺利呢。”合上手机,绚烂彩灯下的金发美人抿了一口酒,漂亮的眼眸微眯,活像一只能蛊惑人心的妖姬,“我很期待再次见到你哦。”
不过现在,休假提前结束,她要先和Gin君一起去美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现在琴酒他也该收到消息了,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
去凑个热闹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