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秦王宫大殿。
秦二世端坐于大位上,一脸热切之色。
文武百官早早到齐,作为扶苏登基之后的第一个早朝会,众人自然不敢耽误。
还未开始,殿内已是充满一片欢喜气氛,等待新皇的封赏。
此时,一人快步走出,开口道:“陛下,今天下一统,当效仿周天子分封天下,让诸位功臣与公子共同帮陛下镇守九州。”来人官正是博士淳于越。
“臣等支持分封。”说话间,其身后十余个博士纷纷站了出来。
其他诸臣听到此话,纷纷用余光看向出列的博士们,脸色复杂。
扶苏眯眼看向殿上的博士们,一言不发,心中暗自回想:历史上的扶苏因为儒家思想的缘故,与博士淳于越等人支持周之分封,一再触碰始皇帝的逆鳞,致使始皇帝对扶苏怨言颇多。
如今扶苏上台,这些人莫不是还想再搏一次?
想到此处,扶苏脸色微皱,顿时打消了这个想法,旋即脸上再度显露笑意:“诸位爱卿,大秦行郡县制数年,如今已是国泰民安,天下纷争不再,为何今日还要重提分封?”
“回陛下,臣等认为陛下登基不过数日,对政事尚不熟悉,今天下已有数十郡,繁重的政务恐会给陛下带来沉重负担,以致就此消磨陛下勤政之心。”淳于越振振有词,不紧不慢说道。
扶苏闻言,平静的眼眸中寒光一闪而过,当即笑道:“朕自登基以来,时日尚短,然跟随先帝处理政务以来已有十数载,乃至军事一途上,朕于蒙家军中亦是研学颇多。诸位爱卿,汝等为朕这般着想,如此公忠体国,朕必当记在心中,他日政务上之事,还要劳烦诸位费心。”
说罢,扶苏再次看向他们,只见他们仍是没有归位之意。
此时,人群中又有一人站了出来,脸颊上带着浅笑,凝视着端坐于大位上的扶苏。
此人身着华贵锦服,一对剑眉英气非凡,他便是先皇之子,扶苏之弟公子高。
“兄长,臣弟听闻胡亥赵高等人,已于昨日囚于死牢之中,不知兄长如何处理?”公子高没有继续分封的话题,而是问起胡亥之事。
淳于越等博士闻言大为震惊,纷纷转身看向公子高,疑惑的脸上逐渐转为愤怒,惊慌。
公子高面无表情,继续看向扶苏,等待他的回应。
众位大臣微愣,但很快反应过来,此番的分封别有意味。
“原来是他,前世的公子高为了保全家人,自行请命为始皇殉葬,而今又为了弟弟胡亥,竟与我这新帝抗争到如此地步...”扶苏心中不禁暗暗赞叹此人的品性。
然而,龙椅上的扶苏,已不是众人熟知的那个翩翩公子,只听扶苏淡淡说道:“依大秦律法,谋逆者当斩。”
望着神情瞬间呆滞的公子高,众臣脸庞上顿时闪过一抹同情之色。
这等谋逆大罪,怎可一言了之?
听出扶苏话中杀意,公子高仍不放弃,声泪俱下道:“先帝在时,最为钟爱十八弟,如今先帝新亡,兄长若是再赐死亥弟,臣弟不敢想象,九泉之下的先帝岂不是会......?”他的声音逐渐沙哑,表情痛苦的看向扶苏。
“什么兄长,亥弟?先帝在时,与我等说过多少次,朝堂之上称官职!”扶苏冷哼一声,穿越而来的他,丝毫没有本体那些情感道德约束。
“陛下......”公子高身体一怔,当即俯首,他冷汗直流,很快清楚的认识到面前之人,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宠爱弟弟的长兄。
“将胡亥带上来。”扶苏缓了口气,对着身旁的太监吩咐道。
“喏。”望着扶苏清秀儒雅的面庞,名叫李乙的太监当即应声,转身的瞬间,他那沧桑的面庞上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欣喜。
作为自扶苏成年后便一直跟随在其身边的李乙,伴随着扶苏登基为帝,他的身份也经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不多时,身披枷锁的胡亥便来到大殿之上。
见到端坐于龙椅上的扶苏,胡亥迅速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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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兄长,饶了我吧,我也不想你死啊,从小除了先皇,就属你对我最好,我怎么会忍心杀你,都是赵高那阉人蛊惑我这么做的。”他的哭声震天,全然没有一位皇子的威仪。
看着胡亥这般滑稽可怜的表情,周围的大臣们,不禁发出讥讽的低语:
“这胡亥身为公子,竟是个废物。”
“赵高那阉货怎会选择此人,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
淳于越等多位博士悄然遁入人群之中。
周围传来的嘲笑之声,不断落入胡亥耳中,他深切的感受着这般羞愧与折辱,但并没有出言反驳,而是用他那更为期盼的眼神望向扶苏。
扶苏淡淡一笑,旋即命人卸下胡亥身上枷锁。
几名侍卫闻声快步向前,很快将枷锁卸下。
随着身上重物的离去,胡亥顿感身体轻松许多,然后再度垂首感激道:“谢兄长。”几滴热泪滑过他的脸颊,几日以来积蓄的死气逐渐消失。
扶苏定眼看去,台下的胡亥此时也不过十五六岁,俨然一个未成年的孩子,在他那个世界,尚且还是读书的年纪。
“胡亥,昨夜高弟来到朕的寝宫,声称是他教管不严,才致使你犯下如此滔天大罪,因此他明确提出,愿意以死来换得你一条活路,你觉得如何?”扶苏紧盯胡亥,面色平静道。
公子高闻言心底一沉,身体顿时颤抖起来,不可置信的看向扶苏,脸上已是一片悲凉之色。
“这...”众位大臣将信将疑,纷纷与身边人小声嘀咕起来,然后转身看向胡亥。
胡亥满脸狐疑,他的视线透过周围的人群,最终停在公子高身上,在他心中,公子高自幼与他相熟,但没想到对方竟会做到这个地步。
不过片刻思虑,胡亥便打消掉刚刚萌发生机的念头,对着公子高先是一个叩首,继而长吁了一口气,那满是泪痕的脸庞逐渐坚毅起来,他望向扶苏,哽咽道:
“十八弟胡亥,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