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玉娇甩了甩头,觉得徐世隐是断不可能来这种地方的。他一个士族,堂堂太子少师,日日于宫中行走,繁事在身,怎么可能来这种不入流之地。
此店所售之物诡异,齐玉娇兴趣索然,催促着大家赶紧出去,再逛逛有何好物。
“这鬼市寸土寸金,为何街中不见摆摊?”
齐玉娇十分好奇,鬼市人多,生意兴隆,这街中空空荡荡,实属浪费。
“玉娇妹妹,这你就不懂了,这鬼市所售之物均是见不得光的,若是坦坦然摆在街上,那叫何人敢买?我听麻子说,他们没有铺子的散主,也都是把货放在别人铺中寄售,卖了再分些银子给店主。”
齐鹤轩贴着齐玉娇走,随时给他解答,鬼市虽好,但是妹妹更加重要。
齐玉娇撇撇嘴:“我到现在也没见有何心仪之物,看来鬼市还是不适合我这种正经之人,全是歪门邪道。”
好像确实如此。齐鹤轩在想,有何宝物是适合玉娇妹妹的,总不能让她白来一趟。
梁值想寻一把好剑,听闻江湖上流出不少传世奇剑。往前他从京都名剑师傅的铺子里定制过一把,但跟鬼市比起来,似乎少了点什么,或许正是传世的那份神秘感。
“齐公子,我们找找剑铺吧,京都尚武,这里该是有不少好剑。”梁值道,
“好啊,正好咱玉娇妹妹也好这些。”
齐鹤轩三句两句不离齐玉娇。见齐玉娇没有反驳,众人开始沿着街道寻起了剑铺,宫强和宫默也精神了起来。
果然有一家店门前全是悬挂着各式木剑的剑铺。只是为何悬挂木剑?齐玉娇再次勉为其难的又问起了身边的齐鹤轩。
“这还不好理解?难不成真把宝剑都挂到外面来示人啊,那不就跟摆摊一个样了嘛。看来我玉娇妹妹的脑子,到了鬼市就全然不灵了啊!”
“答就答,就你废话多。”
“是是是。”齐鹤轩谄媚至极。
剑铺是这七个人都感兴趣的,梁值甚是欢喜,总算找到一家可逛的了。连宫强宫默也都在细细挑选。
梁值小声道:“齐公子,你们银子可有带够哇?”
“什么意思?瞧不起我们是吧?”
齐鹤轩对着梁值道,却用手指指了指梁值随从的胸口。
“哎!你不会是又打我的主意吧?”
齐鹤轩舔舔唇,轻飘飘的一句:“大家都是兄弟,还分什么你我,我玉娇妹妹都喊你作哥了,你怎好对她哥哥我如此小气。”
梁值摇摇头,钱不是问题,只是这齐鹤轩不好应付,泼皮无赖的很。怪不得玉娇妹妹厌他,不过还好,他对玉娇妹妹是真心好的。
“罢了罢了,今日你瞧上什么,尽管买。”
“谢梁哥哥。”
齐鹤轩一把搂在了梁值的肩上,这个世子是得好好交,简直就是他行走的钱袋子。
剑铺里摆放着各种稀奇古怪的剑,大大小小,什么形状的都有,有些看上去还根本就不像是剑。
梁值看中了一把鱼肠剑,大约只有个六七寸的样子。
“玉娇妹妹,这把剑适合你用。精致小巧,防身特别好藏。”
“梁值哥哥,你不用再给我买剑啦,轩哥哥送了我一把弯刀,说是西域的。”
齐玉娇从腰上解下了自己的弯刀,递给梁值看,梁值看了看,只觉这刀形,用起来可能不太顺手。
玉娇妹妹拒了他的鱼肠剑,他有些失落,今日总是想送些什么礼物给玉娇妹妹的,方才的“玉肉膏”被齐鹤轩抢了去,如今的鱼肠剑又未送出。
梁值只好去挑选自己的剑了。他们之间,现在多了一个人在护着她了。
出铺时,梁值确实挑到了心仪宝剑,而齐玉娇却什么也没看上,不是她舍不得花银子,而是她觉得自己可能配不上那么好的剑,或者说,有些惧怕自己还没有能量去镇住宝剑。
直到齐鹤轩从手里拿出了一只簪子。
“玉娇妹妹,你看我给你挑的。”
“这不是簪子嘛?”齐玉娇对簪子不感兴趣。
“这可不是一支普通的簪子,这叫‘银针簪’,簪子里面有暗针,应急用的。算是个暗器吧,特别适合像你这样的女子。”
“啥叫像我这样的?”
齐玉娇听不得齐鹤轩的话中有话,似乎说的是像她这样的‘假小子’之意。
“妹妹别误会,你不是一般的女子,自然拥有的东西也就不一般啦。而且,我跟你说哈!”
齐鹤轩贴近齐玉娇,将手中的簪子递近,细细给她讲解簪子的用法:“这银针有毒的,银针虽小,但是它致命的地方在毒,懂吗?”
妹妹身上一阵香气扑来。
“嗯?你涂香料了?”
“没有啊!谁涂那劳什子。”
“那你身上好香。”
齐玉娇脸一下子就红了:“孟浪!”
“我是说真的。你闻闻我,有没有臭味?我回来都连着洗了好几天澡了,省的你们说我不修边幅一身臭味。”
“本来就是。”
齐玉娇满意的将簪子接了过来,插在了自己的头上,又将自己头上的簪子扔给了齐鹤轩。
“你咋什么都扔给我啊!”
“不要算了,我给梁值哥哥。”
这是一支特别普通的簪子,齐玉娇平日乔男装用的,送给梁值显得礼轻了,还会有些莫名其妙。她不过是随手扔给齐鹤轩罢了。
却见齐鹤轩也插在了自己的头上:“行,以后我就天天戴着它了。玉娇妹妹送的,定要好好珍惜。”
齐玉娇懒得接话,她摸摸自己头顶的银针簪,甚是满意。这种小暗器,最得她心。
梁值回头看着他们,这次齐鹤轩又赢了,而他到现在都没选到玉娇妹妹的心仪之物。
“齐公子,你怎么没管我要银子啊?”
梁值觉得这小子玩阴赖,若是买时找他要银子,他还能不那么被动。
“这是我送给玉娇妹妹的,自然是用自己的银子了。你付银子,那岂不成你送的了么。”
齐鹤轩,心眼子真多。
比不过,真的比不过。谁叫他是西域来的呢,他们这些京都世子,哪使过这么些花花肠子,他们各个都是规矩之人。
齐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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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看着男装的齐玉娇,头上戴着他的银针簪,一身玄锦,腰间紧束,显得她的个子更加娇小了。想当初,他还差些将她认作小男子了呢。
“玉娇妹妹,我瞧你着男装真是好看,只是眉眼娇了些,若是晒的与我般黑,那就更像男子了。”
齐鹤轩逗着齐玉娇,说着反话。齐玉娇那洁白小脸,红唇娇艳,与玄色甚是相衬。
“我瞧你该是回去尽快把那‘玉肉膏’涂上才是。”
齐玉娇瞧他一副乡下来的模样,肤色又比他们这些京都贵子深上许多,和他走在一起,甚是不配。
虽说眉眼正派,模样倒也英俊,就是气质中总透着一股世俗,说好听些叫野性,说难听了,那就是个蛮人。
齐鹤轩毫不在意,他只想着替义父好好照顾妹妹,替义父弥补她缺失的那些关爱。他要将他所有的关爱,都给她一个人,这也是他欠她的。
“那自是要涂的,回去我就涂上,我倒要瞧瞧这‘玉肉膏’有何神奇。”
梁值一听到“玉肉膏”就生气,他本是送给玉娇妹妹的,现在却又叫齐鹤轩得了便宜,怎么说,那也是京都难买之物。
“你涂完赶紧告诉我,效果如何,怎么说那也是我送你的。”梁值道,
齐鹤轩并未在意梁值,他被旁边的一间命铺吸引了过去。他想知道,自己为何是孤儿?自己的亲生父母在何处?或许这里可以找到答案。
他未管其他人,径直就推门而入,其他六人楞了一愣,也跟着走了进去。
这件命铺极窄,不仔细瞧,还真是难以发现,当当夹在两间大铺的中间,只有半片门帘子。
“一人十金,两人十五金。”
面前是个瞎子。此不出为奇。
“算一人。”
齐鹤轩朝梁值示意,梁值赶忙叫随从掏金子。此店甚奇,竟然只收金子。
“大师可否告知,鄙人生父生母在何处,是否仍然在世?”
齐鹤轩当着大家的面亦未掩饰,自己的身世本就是孤儿,回京都,入齐府,亦是以义子之身份。这些,在梁值和齐玉娇面前,也无需隐瞒。
盲师拉过齐鹤轩的手摸了摸,又用他的盲眼扫了一圈屋中七人,道:
“女子入高门,显世族,千秋......”
“哎哎哎!只算我一人,什么女子,这里没有女子!”
齐鹤轩赶忙挡住齐玉娇在身后,忽地又想:“算了,在大师面前还是不要藏了,看来这位盲师有点东西。”
“那我呢?”齐鹤轩急急的问。
“公子贵不可量,在此屋中所有人之上。”
“父母!我问我的父母!”
“健在健在,指日可见。”
齐鹤轩张着嘴楞在了那里,他的父母竟然还活着?可是当初为什么不要他?指日可见,难道等他长大了又要来寻回他了吗?真是可恶。
义父待他恩重如山,含辛茹苦的把他拉扯大,这样的亲父母不要也罢!
大家谁也没在意盲师说的前一句,唯独宫默听进去了。他就知道轩公子不一般,齐将军如此看重,将来定能成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