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7章
    楚赛飞回了众媒婆,对外曰齐将军刚回京都,需修养一段时间,待身子好些,再考虑齐玉娇之婚事。

    梁值并不意外,他等了这许久,也不差再多等些时日。只是听闻詹事府也去提了亲,且也没同意,这就让他心里有些打鼓了。

    齐伯父到底想要替玉娇妹妹找个什么样的人?他的希望是不是也很渺小了?

    城中商贾大家金满贵老爷,正在为千金嫡女举办比武招亲,这在城里算是个新鲜事。

    大家也都知道,这不过是金老爷在给自家的生意招热度罢了。

    可偏偏比武招亲办的很正式,像模像样的,这才叫许多江湖豪杰闻风出动,认真了起来。

    谁不想娶上金老爷家的千金,哪怕是入赘,也是几辈子都不愁的买卖。

    齐鹤轩听闻后,也很感兴趣。他到不是为了金家的财产,也不是什么金小姐,主要是想去会会江湖上的好手。

    京都,高手如云,这金老爷办的比武招亲,真叫是做了件好事,正好替齐鹤轩把江湖高手都召集了起来。

    “玉娇妹妹,明日带你去看我打擂台。”

    齐鹤轩邀上齐玉娇,只当此是件好玩之事,并未将招亲当做重点。

    “你就这么稀罕银子?你好歹也是我们齐府的人,你这么做,可是要丢爹爹的脸的。虽说你只是个义子,但是对外,你代表的还是我们齐家,叫爹爹知道了,看你这义子还当不当的成。”

    说到这里,齐玉娇忽然又有些希望他去了。这样齐鹤轩保不齐就会被赶出齐府,或者早些入赘了那金家也好。

    “自是自是,我这不是偷偷的去嘛,你要不要一起来?看个热闹?”

    “你脸咋这么白?莫不是抹了‘玉肉膏’了?”

    齐玉娇这才发现齐鹤轩的脸嫩白的发光,自己也跟着两眼放光了起来,这‘玉肉膏’这么奇效?

    “啊,抹了两日,这不是给玉娇妹妹先试试么。”

    齐鹤轩四十五度仰起了头,用手摸着自己的下颚,来回摩挲,一脸得意。

    自己终于白回来了,如今亦与这京都男子无异了,再不会遭妹妹嫌弃了。

    若不是为了讨好妹妹,他才不屑抹这东西,男子黑些又怎了?

    “那你送去我屋里吧,交给红玉就好。”

    齐玉娇心动归心动,姿态还是要摆,一副勉为其难接受了的模样,毕竟她本身已是白肤如脂,可哪位女子会嫌自己更白呢。

    “遵命!”

    齐鹤轩忽地站直,朝着齐玉娇大喝一声,这一猛子叫齐玉娇吓了一跳。

    “你别一惊一乍的!好好说话。”

    “是是是,玉娇妹妹,明日擂台,你可莫要再穿男装了,这京都谁人不识你,没必要没必要。”

    “那你可要叫上梁值哥哥,万一你被人打的下不来台,我可弄不了你。”

    齐鹤轩身边有宫强宫默,此话不过是个借口。她只是不想单独和齐鹤轩出去,有个梁值在身边,会更自在些。

    “要的要的,他可是最欣赏我的功夫了,这么好的机会,不叫他来瞧瞧,回头他还得埋怨我呢。”

    说着齐鹤轩从长靴里拿出了先前齐玉娇送他的那把短刀。

    “给,你先拿着,等我帮你把弯刀找回来,你再还我。说好了,这把刀现在是我的,你可不许再随意送人了啊!”

    “你从何处看出我是随意送你的。”齐玉娇将短刀挂在腰上,

    “喏!这簪子不也是嘛,都是随意送我的。我又不是傻子,连这都看不出来。”

    说着齐鹤轩压低身子,将脑袋伸了过去,他头上戴着的正是齐玉娇扔给他的那只簪子。

    “行,我答应你,但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一定办到!”

    妹妹所求,他这个做哥哥的,哪怕是刀山火海他也要去。

    齐玉娇忽然沉了下来,咬着嘴唇,最后一个坚定,道:“我想让爹爹同意我嫁给徐世隐,这你可能办到?”

    “这......婚姻大事,我难以左右啊。再说了,你看那日,我也是支持你的,替你说了好话的。但是义父这个人,你也知道,他说一不二的。”

    “我不知道!”

    齐玉娇跟父亲不熟。她从出生就没见过父亲,父亲只是一个遥远而又陌生的符号,她怎么会知道齐国淮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性子。

    “呃......这不怪你,我有时候也摸不准......”

    齐鹤轩不知如何安慰,但又不能不说些什么。关于义父,为何要守疆十八年而不归,朝中又不是没有其他人,非他不可。毕竟,谁不想和自己的家人在一起呢。

    这十八年,齐国淮无数次望着西域的圆月,遥思故乡,遥思京都,他怎会不知道。

    越是这样,他越觉得内疚。齐玉娇没有父亲陪伴,而他一个孤儿,却获得了齐国淮的父爱。

    这真是一个天大的亏欠。

    “我答应你!我一定想办法做到!”

    齐鹤轩紧抿着唇,眼神坚定,他要永远对妹妹好,妹妹就是要漫天的星辰,他也要给她揭下来。

    齐玉娇望着眼前的这个八尺男儿,脸色是白嫩了,对自己也是百依百顺的,可就是喜欢不起来,似乎他夺走了她最宝贵的东西,哪怕再好,也弥补不了。

    “一言为定。”

    齐玉娇转身就走,她并不指望齐鹤轩能替她办到,但是身边有一个能使唤的人,总归是要试试用用的。

    明日金府擂台,摆在京都最大的酒楼金长安的门前,今日已经在热火朝天的搭架子了,齐玉娇去了勇柏侯府寻梁值,叫他明日务必要到。

    梁值欣然答应,即便玉娇妹妹不来说,他也是要去的。为了瞧瞧齐鹤轩的功夫,他也是要去的。

    -

    金长安大酒楼的门前擂台高架,四角红绸,蓝天碧映。前些日子的积雪也都融化了,今日倒真是个好日子。

    京都城里的人都来了,这金老爷真是好头脑,千金刚过及笄刚能许亲,就安排了比武招亲,不说能不能招到乘龙美婿,往后他们金家的生意倒是不愁了。

    擂台下,又搭了个小台子,四面垂帘,白纱轻漫,台中坐着的正是金家的大小姐金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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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珠和他的父亲金满贵。

    金家夫人倒是没来,据说是金夫人看不得这些打打杀杀的场面,也有说金夫人不喜金老爷此为。

    台下众人纷纷细看,金喜珠金钗华服,样貌大气,只是肤色深了些。按说不至于,但看看她身旁的金满贵,便知一二。

    金满贵面色黢黑,身肥脸圆,一双小圆眼喜盈盈的转来转去,处处透着精明。

    齐鹤轩带着齐玉娇站在众人之间,身旁还有梁值,宫强宫默却未见人影。

    “你那两位兄弟呢?”梁值问道,

    “哦,来了。”

    齐鹤轩没有说太多,他们两个喜欢神出鬼没,虽说每日都是跟着齐鹤轩,但是他们不喜欢整天像个跟班的尾巴一样示人,偶尔会‘藏’起来。

    “怎么着,齐公子想入金家做个金龟婿啊?”梁值打趣道,

    齐鹤轩:“哪里的话,你看我是那样的人嘛!我不过是过来切磋切磋,手痒了。你们京都高手虽多,但我也不能到处惹事找架打不是。再说了,先前你们赌坊,架是打了,高手半个没有,浪费功夫。”

    梁值:“哦!合着你是故意找架打的呀!”

    齐鹤轩:“胡说,明明是你们赌坊出老千。”

    梁值:“嘘嘘嘘!小声点,你不要面子,我还要面子呢。赚钱事小,颜面重要。怎么说我也是堂堂勇柏侯府的世子。”

    齐鹤轩:“你也知道啊!”

    齐玉娇摇摇头,这两个人,没一个有正形,在徐世隐面前,他们就是两个顽童。

    今日,金满贵还请来了京都有名的戏园子萬花楼的司礼,来替他主持这招亲仪式。

    随着人群越来越多,吉时已到,司礼敲响了擂台下的那面锣。台下高手摩拳擦掌。

    “可别给我们丢脸哈。”梁值拍拍齐鹤轩的肩膀。

    “您瞧好呗!”齐鹤轩学着京都人的语气,信心满满。

    他抬头一看,宫强和宫默正双手交叉抱胸,坐在那金长安酒楼的楼顶,有滋有味的看着下面,还给他竖了个大拇指以示鼓励。

    齐鹤轩转了转脖颈,筋肌“嘎嘣”响了几下。一旁的齐玉娇撇着嘴道:“装模作样。”

    她好像还没瞧过齐鹤轩的真功夫呢。那日在赌坊,一打起来她就溜了,并未瞧上后边的好戏。

    听说是把赌坊的十八壮汉打的找不着北。若不是梁值与她相识,估计富龙赌坊砸场之事,还真不好收场。

    随着锣音一落,便有一位络腮胡大汉跳上了擂台,模样瞧着约有二十几三十的样子,台下一阵哄笑:

    “这位好汉,你确定是未婚未娶嘛?人家金老爷可说了,要的是雏子。哈哈哈哈!”

    金老爷可不想招个大爷进来,更不会委屈了自己的宝贝千金。

    更何况,雏子可教,养的熟,毕竟将来是要将整个家业交到他手里的。

    “当然!当然!”

    “哈哈哈哈!”

    又是一阵哄笑,未婚未娶也就罢了,这么大年纪了,竟还是个雏子。

    “齐公子,你......也还是......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