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你可知他伤得有多重?
    “不拜堂?你怎么能答应她不拜堂!”

    孙芳听完赵河的话后,激动到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你忘记道长说的话了吗?如果不能和安小舞在今日拜堂,未来两年他都不可能恢复如常,直到两年后的吉日他们拜堂后才行!”

    “你看看儿子的样子,你怎么让他在这般过两年?!”

    孙芳说到后面声音哽咽,掩面落泪。

    赵河最看不得孙芳哭了,这会儿是急得上前捧着她的脸,又是帮她擦眼泪又是哄的。

    “夫人,你可别哭了,你是不知道小舞的能耐,咱家厌儿,真不配啊。”

    孙芳恼恨地推开赵河的手:“什么能耐?他们安家人丁稀薄,安强和刘氏又不喜欢她,她上面那个长姐不就被刘氏卖去别人家当填房了吗?如果不是咱们,安小舞还不知道会被刘氏卖哪里去呢!”

    “咱们家是不够富裕,可是真心把小舞当厌哥新妇对待的,她在赵家住的这几日,我对她不好吗?还有现在新住的屋子,我也是选得宽敞明亮的,屋子里的陈设都是从库房里拿出来的新的,我怕怠慢她,连自己的嫁妆都拿来给她用了,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眼看着孙芳的声音越来越大,赵河想到安小舞的“耳目”众多,很怕这些话传到安小舞耳朵里,吓得去捂孙芳的嘴。

    “夫人呐,你可小点声吧!”

    孙芳挣脱不开气得直落泪。

    赵河怕孙芳再说出什么话来,语速飞快地说道:“夫人难道就没想过,小舞昨晚被赵福欺负,是怎么从赵福和赵杨氏手里逃脱,还断了赵福的一条腿的?”

    孙芳双眼含泪地看着赵河。

    见她愿意听自己说话了,赵河才松开手,在孙芳身下坐下,把他去安村这一路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

    孙芳听着听着忘记了哭,躯体轻颤吓得紧紧抓着赵河的手,结结巴巴地问道:“那听夫君的意思,安小舞她、她很可能不是人呐!”

    赵河“哎呦”了一声,不管安小舞的“耳目”在不在,先找补道:“夫人呐,这话可不能乱说,天下之大奇人异事多了去了,小舞这是有能耐的神人,咱家厌儿能和小舞定亲,都是前世修来的福分,这是他的大造化。”

    孙芳的脑子乱糟糟的,喃喃重复着:“是是,是厌儿的大造化,所以,小舞和厌儿的事情怎么办?就这么、这么耗着么?”

    “你明日去观里再找一趟道长吧,算了,我跟你一起去,咱们把事情都和道长讲一遍,听听道长怎么说。”

    赵河建议道。

    “行,那就明天去观里见了道长再说。”孙芳也逐渐冷静下来,忽然想起来:“对了,三弟怎么样了?你把三弟绑去安村的时候,娘发了好大的脾气,我和大嫂都不敢出来,后来她就找人跟她一起又去了安村,你们可曾碰见面?都这么晚了,也没听见隔壁远有动静,娘和三弟还没回来是么?”

    提及赵福,赵河直叹气。

    他虽然没有亲眼所见,可赵福那惨叫声,他听得汗毛都立起来了,就算赵福没有死,那也是要脱了一层皮的。

    赵河避重就轻,简单说了两句:“我们走的山路,不过娘是接到了三弟,领着三弟去县城看大夫去了。”

    孙芳没有听出来赵福的话外音,喃喃出声道:“三弟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听听道长怎么说吗?

    坐在床上的安小舞抚摸着怀里灵宝柔顺的毛发:“灵宝觉得,我们要跟着去吗?”

    【主人,灵宝不能去。】

    安小舞没有细问,既然灵宝说不能去,那就不去了。

    安小舞打了个哈欠,既然灵宝说不能去,那就不去了,睡觉。

    这一觉安小舞并没能睡个自然醒,刚到卯时,外面就吵吵嚷嚷的,安小舞迷迷糊糊的听出来,这个大嗓门正是赵杨氏。

    安小舞从床上坐起来,困倦地打了个哈欠。

    “她回来的挺早的,这是一夜没睡吗?”

    灵宝也挺困的,在床上翻了个身不肯起来。

    安小舞洗漱完才勉强精神了些,拉开了房门。

    院子里,赵河正赤着上半身跪在地上,赵杨氏的手里拎着一根棍子,正在冷着脸训斥赵河。

    “赵福是你的亲弟弟,你身为二哥,竟然跟一个外人欺负他,你的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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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做的?你是想要他死在山上吗?”

    赵河低着头说道:“娘,小舞不是外人。”

    “啪!”

    棍子打在了赵河的后背上,赵河的后背当即红肿了起来,他愣是一声没吭。

    “你知道阿福伤的有多重吗?”

    赵杨氏气得浑身颤抖:“我找到阿福的时候,他浑身是伤,一条腿露着白骨,那几只畜生正在那啃噬着他的腿骨,他……”

    赵杨氏说不下去了,心疼的满脸都是泪,气不过的她,拿着棍子用力打着赵河的后背,仿佛要把赵福所遭受的罪,都从赵河身上讨回来。

    “娘,别打了,娘,既然三弟已经受伤了,家里的活还是要人做的,你把赵河打坏了,咱们一家人吃什么啊!”

    孙芳哭着大声喊着。

    站在廊下的安小舞听着这话,嘴角抽了抽。

    屋里的灵宝忽然就

    从窗户飞跃了出来,蹿入了安小舞的怀里。

    赵杨氏打赵河的动作微微停顿,很快又反应过来,用手里的棍子指着孙芳:“你说什么胡话呢?咱家吃什么喝什么,和赵河有什么关系?”

    “我这个二儿子啊,眼里除了你就是那个傻子,什么时候看见过我这个亲娘?”

    赵杨氏说完更气了,高举着棍子又想继续打。

    “赵婆婆,适可而止哦。”

    安小舞出现在赵杨氏身边,用手抓住了赵杨氏手里的棍子。

    “是你?!”赵杨氏看见安小舞,气不打一处来:“你竟然敢出现在我跟前,我连你一起打!”

    安小舞对于赵杨氏这种不自量力的行为,很是不解:“你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没有一个孩童懂事呢?”

    “换成赵厌过来,他都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

    “轮得到你说教我?放手!”

    赵杨氏想把手里的棍子抽出来,发现根本抽不动。

    “安小舞,咱们皓汉国最注重礼仪,我是你的长辈,你就要敬我,你对赵福动手这事儿,我已经告了衙门,要不了多久,衙门就会派人来抓你,你就等着吃牢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