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安籽惊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出什么事儿了?我也过去看看。”
芍药连忙扶着安籽劝阻道:“姑娘,您身子这么重,何大夫家是什么情况还不知道呢,可不敢随意过去的。”
赵晓晓正要跟着劝,忽然眼睛亮了:“师父,你起来啦!”
安籽和芍药都看过去。
“小舞……”
安小舞笑笑:“我知道,芍药姐姐,你扶着我阿姐在后面慢慢走着,不着急,何大夫家的事儿不算什么麻烦事儿,很好解决,我先去看看。”
“晓晓,你陪着阿姐一起,正好跟她说说何大夫家是什么情况,免得她着急。”
安小舞叮嘱完,抱着灵宝先出了院子。
何大夫何文新有个妹妹,叫何婷婷,但是何婷婷和何文新没有血缘关系。
十六年前,年仅十岁的何文新在何贺村村口小树林玩的时候,听到了婴儿的哭声。
何婷婷就是被十岁的何文新,捡回家的。
何氏夫妇很是心疼这么小的婴儿就遗弃,直到翻完了小毯子的里里外外,除了孩子身上有个粗布小肚兜以外,任何能象征身份的物件都没有。
他们这才确定,这是有人嫌弃是个女娃娃,故意遗弃的啊!
何父何母给女娃娃起名何婷婷,这一养,就是养了十五年。
何贺村百姓在那位奇才的带领下,眼界是很宽的,民风朴实,村民都很有善心,他们对男娃娃还是女娃娃并非太看重,在他们的眼里,都是好孩子。
这也是为什么在路边捡了一个女娃娃,何父何母也会很用心的教养她。
村里有会琴棋书画的先生在,这些小娃娃们时不时都会去他们那边玩,先生们都不是藏私的人,谁想学点,那就教点。
何贺村中,像何婷婷这样,被捡回来的女娃娃好几个,都是自小就跟着学生读书识字的。
何贺村今日的喧闹声,正是跟何婷婷有关。
谁能想到,十几年后,何婷婷的亲生父母竟然会寻到何贺村这里来,想要让何婷婷认祖归宗,跟他们回去?
先不说何父跟何母这时是怎么想的,就何贺村的其余村民,都不会同意这件事啊!
何婷婷明着是养在何父何母跟前的,可何贺村的大家,谁家对婷婷没有感情?
各位叔叔伯伯婶婶舅舅的,不都是看着何婷婷长大的吗?
穿着蝴蝶兰缎面所制短襟长裙的明艳妇人,头戴金钗玛瑙碧玉步摇,一双与何婷婷酷似的眼睛正噙着泪光,未语先流泪:“婷婷,果然是我的婷婷。”
“一晃十五年过去了,你竟出落的如此亭亭玉立,乖女儿,快到娘跟前,让娘好好看看你。”
柳怡宁缓缓上前一步想要去拉何婷婷的手。
何婷婷下意识地躲到了何文新的身后,用手紧紧抓着何文新的衣角,目光复杂地盯着柳怡宁。
“婷婷这是不肯原谅娘吗?”
柳怡宁低下头用手里的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才继续哽咽解释:“婷婷,娘从未想过要将你丢弃,这些事情都是有原因的,求你给娘一个机会,把过去的事情解释清楚,可好?”
何婷婷揪着何文新的外袍一角,低着头看自己的粗布鞋子发呆。
柳怡宁见何婷婷没有拒绝,很欣喜,连忙说道:“当年,娘生你的时候,发生了一些意外,等娘醒过来的时候,稳婆抱着一个婴儿的尸身给我看,说只保住了我的命,没有救回来你。”
“我刚刚醒过来身体正虚弱,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强撑着要看,可也只是看了一眼就昏了过去。”
“那段时间家中真的乱了套,我因为失去了你,整日以泪洗面,你爹派了人盯着我,生怕我再……”柳怡宁说到这里,看向身边负手而立的男子。
宋学林走过来伸手揽着柳怡宁的肩膀,轻轻拍了拍接着对何婷婷说道:“你娘自从知道你出事以后,有段时间总是说,听见了婴儿的哭声,说你没有死,说你在喊娘什么的,她经常做一些婴儿穿的贴身衣物。隔一段时间还会收起来之前做的,说你身量长高了,穿不了了,要重新做新的。”
“你娘啊,每天都在想,我太忙了,不能时时刻刻陪着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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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找人换着花样帮她转移注意力,直到后来我去骥河城认职,换了个新的环境,你娘才慢慢缓过来。”
宋学林叹气:“其实去年我就知道了你的存在。当时觉得你和你娘,很像,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相似之人又何其多,我哪里敢将这个猜测告诉你娘?”
“我差人调查了很久,确定了你真是我们的女儿后,我才将这件事告诉你娘。”
“你别怪我们来这么晚,你娘早就想来了,是我拦着不让她来,最近是因为你快及笄了,你娘听说找你提亲的人很多,但是你也知道你这边的环境,所接触的人……”
宋学林顿了顿,才继续解释:“你娘怕你嫁去过苦日子,这才大着胆子来同你相认。”
“婷婷,你还未及笄,我知道,你在这儿成长,觉得早早说亲是好事,可你如果跟娘一同回了骥河就会知道,你这般年纪的姑娘,还在承欢膝下,正是玩闹的好年岁,娘瞅着你还未及笄就如同嫁为人妇后那
般沉稳,就觉得心痛难忍,呜呜呜……”
柳怡宁说着又伏在宋学林的肩膀上哭了起来。
何婷婷抿紧唇瓣看着痛哭不停地柳怡宁,如果柳怡宁说的是真的,那柳怡宁确实无辜。
宋学林温声地哄着柳怡宁:“宁儿,这么多人看着呢,婷婷也在看着你,你再这般哭下去,女儿可是会笑话你的。”
柳怡宁听说何婷婷在看着她,连忙站好,还拿着帕子擦脸上的泪,对着何婷婷笑:“婷婷,娘真的太爱哭了,让你看了笑话,你可愿原谅娘,跟娘回骥河去?”
何婷婷摇了摇头。
柳怡宁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刚刚擦掉的眼泪又大滴大滴地流了出来,她哽咽着开口:“娘知道你恨娘,也不想原谅娘,娘都可以理解,都是娘的错,如果娘当年再细心些……”
何婷婷下意识地开口说道:“不,您误会了,我并没觉得是您的错。”
“既然知道自己错的离谱,怎还有脸找到何婷婷跟前呢?”
远处扬起的清脆音量,盖过了何婷婷的声音。
安小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