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老娘从绑在后车座的筐子里,搬出一大袋红薯,“上星期咱家红薯吃完了,早上喝粥都没滋味。”
叉着腰,看了眼那些个圆滚滚的红薯,郑老娘满意一笑,“今晚就吃烤红薯。把那些猪耳朵、猪杂、鸭货什么的卤上,明天吃。”
“?”郑奶奶耳朵支棱起来,放下手里赌气拿起的大扫把。
你这样说,我就不假装干活撒气了。
凑过去,拎出另一个筐子里的袋子。打开一看,还真是啥都有,连猪肝都有一块。
郑奶奶乐了,“嘿,正好我攒了点调料,昨天齐萍还给我点猪耳朵。”
“我就是看见厨房的猪耳才买的那些。”
郑老娘对红薯的兴趣更大,只瞥了一眼,就让郑奶奶赶紧处理了,“不处理再坏了。”
说起这个就来气,“啥都坏了,那些螃蟹也是,放水里养一天怎么了?非催着我处理了,你倒好!回来吃现成的!”
郑奶奶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伸着短短的手指头指指点点,势必把郑老娘整的很羞愧。
但是郑老娘是谁,她道:“做好海鲜粥了?我也去吃碗,好久不吃了。”
只当郑奶奶的训话是耳旁风。
看完热闹,郑平平放下吃完的盘子和搪瓷杯,“娘,一会刷碗给我也刷了。”
“嗯,放门口吧,一会顺手就拿了。”
郑老娘早进了厨房,从里边传出应和声,然后就是锅碗瓢盆的响动,像是把能吃的都翻出来了。
搓洗半天,把东西都清洗、控晾在秸秆帘子上,郑奶奶甩甩手上的水,直起腰。
志得意满的看了看咱老郑家的伙食,那是相当不错,啥都有。
可是,视线偏移,看到洗出来的几个大红薯。
又想吃烤乳猪了。
“也没点能烤的东西。”郑奶奶翻捡准备卤的那些东西,拿起两根鸭脖,交错敲击。
还要埋汰道:“连点正经肉都没有。”欺负死去的鸭子,毫无愧疚之心。
郑奶奶也知道小猪仔注定和她无缘。心底其实明白,猪是重要财产,不能轻易霍霍。
那只能求助郑平平了,看这小丫头能在抓只兔子不。
见了鬼了,别人挖坑下套都没收获,她上山转一圈,竟然能搞出‘守株待兔’。
洗干净手,拿出珍藏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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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的樱桃味汽水。郑奶奶秉持着诚心求取的心态,走到郑平平屋前,敲门。
“大懒猪,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不起来!看我给你带了啥!”
往被子里钻了钻,郑平平顿了下,猛地坐起来。
半睡半醒间,她想起她奶就还剩一个东西没被她坑走。
‘吱哟’打开屋门,探出一颗小脑袋,仰头看向满脸笑容的郑奶奶,不等她说出自己的诉求。
郑平平:“我要两瓶!”
“我就有一瓶!”
郑奶奶还不乐意呢,她也想喝,烤兔子配冰汽水最好了。
她还想等郑平平出门了,偷偷把汽水冰进井里,分给小丫头一瓶就不错了。
“你有三瓶,一瓶樱桃味的,一瓶橙子味的,还有一个是苏联的奶油汽水。”
郑平平表情平静,完全不跟她奶一样激动,毕竟数的不是她的小金库。
“啥奶油汽水?”听到奶油,郑老娘啃着螃蟹腿出来,“给我吧,我爱吃奶油。”
不等郑奶奶跳脚,深谙人性的奸诈商人道:“回头给你带奶油蛋糕。”
至于回头是哪个头,那就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