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莱低头看了眼口袋。
符箓放在里面没有露出半个角，裴璟川也不知道紫霄命格的事情。
怎么就水灵灵地指着这了。
裴璟川的一声轻笑把她的思绪拉回，姜莱撞进他似墨的眸子中。
“逗逗你。”裴璟川顺手拍了下姜莱的脑袋，“早点睡。”
在他的手落在的瞬间，温和的灵力钻进符箓中，姜莱能明显感觉到腿侧的一阵微烫。
“你也是。”
姜莱丢下一句话，转身不见踪影。
裴璟川到底是真的和她开玩笑，还是知道些什么，她一时之间也难想明白。
姜莱伸手揉了揉脸颊，呼出一口气。
-
翌日。
姜莱早早地去了顾氏。
顾行昀的秘书赵晓东正在楼底的前台处等她。
“姜小姐，这是你的工作牌。”赵晓东把工牌递给姜莱，温温吞吞道，“顾总要我带你去项目组的办公室，和其他负责人们交接熟悉一下工作，后续有什么问题你可以直接问我。”
姜莱点头：“麻烦你了。”
赵晓东是标准的娃娃脸，穿着藏蓝色的夹克衫和黑色西装裤。
他有些紧张地领着姜莱上了五楼。
“赵秘书，你身后的人是？”
姜莱刚从电梯里出来就听到熟悉的女声，抬眼时视线和林思慧的擦过，嘴角轻挑一个弧度。
遇到熟人了。
“我是新来的项目负责人。”姜莱先一步回答林思慧的问题，“昨天晚上刚见过，我就不需要介绍了吧。”
林思慧瞪了一眼姜莱，迅速地将头撇过去。
昨天晚上在蘭庭里的难堪，她这辈子都不会忘的，都是因为姜莱！
林思慧语气不善：“自然，一个走后门进来的关系户有什么介绍的必要？”
她微仰下巴，用余光看了眼赵晓东。
“我会带她进去的，赵秘书先回去忙吧。”
赵晓东明显能感觉到林思慧话语中的敌意，眉头皱起几分：“顾总吩咐说——”
林思慧打断他：“我在顾氏也有两年了，比姜莱更有经验，难道还不清楚要怎么带新人？”
说完，林思慧就伸手抓住姜莱的手臂。
“你和我进来。”
姜莱拍开林思慧的手，双手环胸，审视地看着她：“我是这个项目唯一的总负责人，麻烦林小姐认清自己的身份。”
“唯一的总负责人？”
林思慧差点要被姜莱的话逗笑。
一个连财务报表都看不懂的乡下丫头，居然也敢在她面前攀大。
“这个医疗项目是顾氏和庄氏合作的，庄氏派来的人都不敢说自己是唯一的总负责人，姜莱你张口就来！”
姜莱将脖子上挂着的工作牌摘下来，丢到林思慧的手上：“有问题？”
她顺势低头一看，总负责人几个字正写在工作牌的正中间，而下面注的名字是姜莱！
怎么可能真的是她？
林思慧拿着姜莱的工作牌如同烫手山芋一般，还回去也不是，留在手上更不是。
“赵秘书，我既然是合作项目的总负责人，简单的人事调动的命令应该可以下达吧。”姜莱启唇询问道，看向林思慧的目光是一片漠然。
“自然可以。”赵晓东推了推眼镜。
“林思慧从今天开始离开项目组。”姜莱吩咐道，不是商量的口气。
林思慧的脸色霎时变白，又急又恼：“我是第一个接触这个项目的人，凭什么你开口我就要走！”
“这个项目的合同才签了几天，林小姐觉得自己能在其中起到什么举重若轻的作用吗？”姜莱不紧不慢地回复她。
姜莱的话一字一句都敲在林思慧的心上。
项目是做医疗器械开发的，研发难度大审批周期长。
她是靠着顾千禾对顾行昀的一阵软磨硬泡，才拿到的项目负责人的位置，但她的半吊子水平禁不起推敲。
“我……我就算是刚接触，那也有两年的经验，你难道有？”林思慧硬着头皮回嘴，底气明显不足。
“没有。”姜莱依旧淡淡，“但你以前的辉煌战绩我有所耳闻……一年黄了四五个合作，我用脚做都能做得比你好。”
林思慧被姜莱气得说不出话。
姜莱没管林思慧难看的脸色，直接推开办公室的门往里走，在进去之前还回头看了眼她：“你还杵在这里干什么，当门神吗？”
“姜莱你别太欺负人了！”林思慧气得跺脚，高跟鞋频繁踩踏地板发出尖锐的声音。
赵晓东站在一旁，识趣地扯过林思慧手中的工作牌还给姜莱。
“她碰过的我不太想用，麻烦赵秘书了。”姜莱没有伸手去接，客气地对着赵晓东说道。
赵晓东心领神会，将工作牌收进口袋里，走到发脾气的林思慧面前：“林小姐跟我去一趟人事部吧，我让他们重新给你安排工作。”
-
姜莱走进办公室后找到位置坐下。
她其实不太在意林思慧的小动作，只是她一定要反复地舞到她面前来。
碍眼又碍事的，没必要惯着。
姜莱抬手简单整理桌面上的所有项目资料，厚厚的有五摞。
正当她动作的时候，一个穿着奶黄色毛衣的女生把头凑过来，满眼亮晶晶地问道：“你就是我们组新来的总负责人吗？”
“姜莱。”
“我是程青娅。”
她伸手和姜莱稍稍一握。
“组里的一共就十三个人，除去在实验室的和在庄氏的，平常办公室里面就四个人的样子。”程青娅说着，探探头看向办公室的门。
“你们刚刚在外面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林思慧她以后不会再回来了吗？”
姜莱随意回答道：“不会再回项目组了，会去其他地方。”
程青娅闻言，眼里的喜悦藏不住，她抽屉里拿了几根棒棒糖递给姜莱：“还好走了！我们项目组之后可算能清净了！”
“她之前？”姜莱抬眉看着她。
“这个项目组才成立没两天呢，林思慧一天天的都以为自己是什么了不得的大领导，对所有人呼之来挥之去的。”
程青娅的话里尽是不满。
“听说都是靠了顾总妹妹的关系，不然她早就应该走人了，我看公司这两年的发展不行，就和她这种蛀虫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