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侍卫选拔
    “太子哥哥,现在想见你一面可不容易呢!”楚烬纳闷了,按理来说楚元煜搬出皇后寝宫,二人相处的时间应该更多些,怎么经常见不到面。

    楚元煜面露欠意,这些日子以来他时常在宫中和宫外连轴转,因公务缠身压根没时间入睡,更别说跟亲近的弟弟见面了。

    楚烬谅她刚当上太子,事务繁忙,便也不多说了,他左右望着这个宫殿,又看楚元煜深埋在案桌上处理公务的模样,心里艳羡又庆幸。

    这么累。

    “旁的不说,就是这殿里的人,也怪少的。”显得空荡荡的,坐久了好像有股阴气,凉飕飕往衣袖里吹去。

    楚烬说完,音量降低了些,“那四个太监,我猜是父皇给的,两个侍女,应该是皇后赐的,如何?”

    楚元煜无奈抬头,“准。”

    “依我看,皇兄应当要选几个贴己的,人哪能时时刻刻活在别人的监视下?这样长久压抑,心里会出问题的。”

    楚元煜摇了摇头,“你莫要再说了,孤是为了你好。”

    楚烬也不会再多说,毕竟这里全是耳线。

    “时辰到了,孤去凤鸾殿请安,你要一起么?”

    楚烬立马告辞。

    殿内只余楚元煜一人,候着的大侍女浅幽发觉殿下要出门,立马帮忙给楚元煜披了件狐皮鼇。

    时候已逐渐入冬,近几天忽然就会下点小雪,铺在地上黑白相间,楚元煜踩着雪路去往皇宫寝宫。其实她内心隐隐排斥去见自己的母妃,深知这是错误的思想,但难以消除。

    去的时机不巧了,皇后今日还未睡醒,楚元煜不便进去,便坐在一处凉亭歇脚,望着静寂的水流发起了呆。

    忽而听到不远处园子里有声响,楚元煜干脆抬脚过去,意外看到了顶替楚修成的孩童。

    那孩童原本提着把木剑练着砍劈植物,乍然见到楚元煜吓得身体一顿,紧接着迅速逃离此地,木剑也被丢到了地上。

    楚元煜站在原地怅惘,悲伤的心绪淹没了自己的心,这些日子每见到一次这幼童,就会想到已经不在了的楚修成,她悔恨不已,入睡前经常会想,母后罚自己罚的不够重,不然为什么楚修成从来没有来梦里见她。

    终于还是走了过去,楚元煜拿起那把木剑,隐约觉得眼熟,目光顺着剑身往剑柄看去,剑柄上赫然楚修成三个字。

    他想起来了!这是今年楚修成刚过年时父皇赐的小木剑,做工十分精致,用的是上好的檀木,而且还是御赐之物。

    那是属于楚修成的东西!

    楚元煜第一个感觉是愤怒,她鲜少有生气的时候,楚修成的东西是由皇后代为收管的,无论是皇后给这个替代品用,还是那个幼童自己拿的,她都不允许!

    那是她幼弟的东西!

    楚元煜提着小木剑气势汹汹回到寝宫,长筱见到她这副冰霜的模样心头一跳,什么惹得这位菩萨如此发火?又看到那把小剑,心里顿时有了计较。

    长筱恭敬道:“皇后娘娘知道您到了,说殿下可以直接进去。”

    楚元煜颔首踏步进去,在里屋看到皇后将那幼童抱在怀中,任由那幼童亲昵蹭着她的胸膛,顿时心里一寒。

    皇后见她愣在那里,勉强分出一丝精力斥道,“来势汹汹,你幼弟惹你了?”

    楚元煜双手握拳,眸中含怒,“谁是他的兄长!我的幼弟只有楚修成一个人!”

    长筱顿时跪下。

    皇后怒斥,“放肆!过来掌嘴!”

    楚元煜当即扇了自己一巴掌,继而说道,“这样您可满意?满意了,就把楚修成的东西给我!究竟谁才是您的亲生孩子!”

    “长筱,收拾寝宫!”楚元煜喊她。

    “慢!”皇后听到怀中幼童害怕得哭泣的声音,一双手捂住他的耳朵,这才慢慢看向楚元煜。

    “在本宫心里,你们都是本宫的孩子。”

    楚元煜闭了闭眼,“您不能把修成的东西给他,那是修成的。”

    “罢,你要带去,本宫也没辙。”皇后似是妥协了一步,但又补充道,“本宫有一个要求,你须要做到。”

    “说罢。”

    “你须得将他当做真正的修成,你是他的兄长,要将他当做真正的修成一样,来疼爱,呵护。”

    皇后示意长筱,长筱端来了一碗药,哄着幼童慢慢饮下。

    楚元煜看得浑身不适,“好端端的,喂什么药?”

    皇后这才解释,但也是推责,“五岁的幼童啊,记忆不是那么清楚,时时会忘掉什么。但是有些东西太深刻了,还是得喂上几回,才能干净些。”

    “啪嗒——”楚元煜手上的剑掉在了地上。

    怎么能、怎么能!

    楚元煜踉跄走到床边,看到喝了药的孩童已然不知所畏地沉睡了过去,被皇后贴心盖好被子。

    她近乎恳求看向皇后,“母后,我求您、能不能不要再造冤孽了……”

    “会有报应的。”楚元煜喃喃自语,几乎要崩溃。

    “你才知道多少?”

    皇后摇了摇头,对她有点失望,“身在宫中,没点手段,如何存活?你有没有想过,若有朝一日,你。”点到为止。

    楚元煜艰难咽了咽口水,面容复杂看着熟睡的幼童,内心悲痛不已,为什么,为什么要让她看到这些,又为什么让她无能为力。

    “不要再给他喝药了,我认就是了。”终究是退了一步,楚元煜将楚修成的剑放在了床边。

    罪孽是因她而起的,如果她能够看好楚修成,楚修成没有死,也就不会有这幼童。

    “我会把他当做我的弟弟,但不会是楚修成。”楚元煜很清楚,无论怎么喂药,怎么相似,他们都不会是同一个人。

    若有能力,她想把这个孩子送走,远离这权力涡流。

    “母后,他是从哪里来的?姓甚名甚?”

    “既然已经是我慕容蝉的儿子了,就没有什么过往。”

    “莫要打探,你也累了,回去罢。”

    楚元煜临走前又喝了毁损女子根基的药,从来不觉得苦涩的药,今天却分外的苦。

    她是心甘情愿的,将这碗苦到发涩的药喝了下去。一个幼童怎么能喝药。她不同意。

    既然从母后这里得不到消息,那她就只能从别处去寻了,若是被卖的,楚元煜就替他寻一个好人家,送离京城,若是被慕容府强迫带来的,家人还在寻,就把他们全家都送走。

    若是还有更多的幼童……楚元煜心头紧了紧,那她也必须去解决,妖魔鬼怪之事,迟早会毁掉慕容府。

    这厢楚元煜作下了决定,殊不知皇后寝宫内,同样在商议她的去处。

    “长筱,你说,本宫怎么就生了这么个慈悲为怀的孩子呢?”

    长筱谨慎道:“因为殿下被教育得太好,少了些波折。”

    皇后摇了摇头,“说到底,还是修成太小了,前些年有几个都胎死腹中,好不容易有了修成,也葬身水海,如若修成长大了,元煜也该……”

    “她不适合当慕容族的掌权人。”

    长筱劝慰她,“毕竟不是天下的女子都如皇后娘娘您一般才华。”

    皇后的脸色冷了下来。

    -

    楚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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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煜魂不守舍地回到太子殿。

    所有心事压在心头,楚元煜痛苦闭眼,觉得自己似乎不太应该对一个孩童这么苛待。

    “殿下,谷丰公公请见。”浅幽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楚元煜起身走出门,看到院子里头站着黑压压一群侍卫。

    谷丰公公甩着拂尘走到楚元煜身前行礼,“殿下,这些是皇上派来供您挑选的侍卫,个个是武官训练出来的能手,实力不相上下,您可择十之二十作为您出行的侍卫。”

    楚元煜礼貌颔首,“多谢父皇体恤,劳公公费心了,替孤向父皇道声谢。孤这便来挑选。”

    “殿下请。”

    四个侍女和两个太监在阶下好奇看着,不作交谈。

    楚元煜踱步一圈,目光有神审视每个侍卫,其实选谁都一样,但还是要走个过场,毕竟皇帝让来挑选,也算是皇恩浩荡。

    直到走到最后一排时,楚元煜的脚步停顿,她看到熟悉的面孔站在这一排最中间的位置,混杂在人群中那张脸也十分出众。

    这顿步实乃异常,让那个说自己名叫萧随的男人不由看了过来,四目相对那一刻,楚元煜感叹这是孽债,不想被发现什么,偏被发现。

    萧随面上震惊,但很快收敛,装作畏惧的样子,心内却陡然升起一股强烈的恶念。

    还是被我找到你了,太子殿下。

    “殿下,发生了何事?是否有什么不妥之处?”

    太监谷丰很快发现了她的异状,过来询问,目光巡视最后一排的人,并未发现有什么异常,于是目光看向楚元煜。

    楚元煜摇头含笑,“无碍,只是有些困乏,刚好在此处歇了脚。”

    谷丰笑着,“原是如此,殿下且莫累了身子。”

    楚元煜大手一挥,“孤挑不出什么好歹,个个都是好男儿,今日七号,那便一,三,七排的侍卫来侍奉孤罢。”

    最后一排恰巧是第七排。

    楚元煜目光随意滑过底下的人,与萧随不经意对上,对方用如狼似虎的眼神紧盯着自己,一眨眼又恢复成平静的模样,心想是自己看错了罢。

    其他人遗憾离开了太子殿。

    余下的人仍站在院中,谷丰先请辞楚元煜,离开了东宫。

    楚元煜站上台阶,比院中的人高两个头,她目光含笑,觉着人多了属实有趣。

    “二十一个人,孤需要一位正统领,一位副统领,二位统领会日常伴随孤左右,其余人留守殿内,或分派任务办事。现在孤要让你们决出二位统领。”

    “规则一、莫要见血,比划即可。”

    “二、莫要出人命。”

    “三、并不只有武力可比。”

    “开始吧,诸位。”

    话音刚落,底下顿时如养蛊争赢互相比划起来,楚元煜正认真看着每个人的表现,忽然发觉身后有人靠近,她只略一思考便知是谁。

    任由那人提着刀架在自己脖颈上挟持。

    楚元煜眸中含笑,萧随见她不为所动的模样心头悸动,“殿下,不怕我杀了你吗?”

    比拼的侍卫逐渐发现这边的情形,纷纷停下了动作狠厉地盯着萧随。

    “不怕。”楚元煜淡笑,“你我皆对彼此有恩,为何要痛下杀手?”

    萧随惊叹此人的单纯,越发觉得有意思极了,“那殿下可知,这天下之事,并非非黑即白?人若要取殿下的命,只需要略、微、一、动。”

    楚元煜摇了摇头,“孤不认为你在此之列。”

    萧随拿着刀的手松了又紧,不知为何,掌心痒得吓人,女人洁白的颈部线条优美,叫他想毁灭欲直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