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前面的林青早就熟悉了婉儿的刁蛮,又年长一岁,而且还经常在家里接受父母的打情骂俏熏陶,自然比阿蛮更理解女孩子家家的小心思。
林青连忙笑着打圆场。
“这些仙丹在上古应是有的,可能真如药长老所说,找到丹方,习得炼丹术,应该能够炼制出来。等到我长大些,加入狩猎队,一起去青州故地找丹方,再搜寻些灵果仙草,多炼制一些仙丹。然后给父亲母亲一些长生丹,让他们都长生不老,一家人可以一直在一起!”
其实刚才林青就是在琢磨这个事情。
这些话在婉儿听来简直如天籁之音,两只水灵灵的眸子瞬间笑成了月牙儿,粉嫩的小脸上那对小酒窝更是迷人。
小手更是直接握着林青的手,撒娇地说道“青哥儿,到时候你也会给我吗?人家也要跟你们一直在一起!”
林青自然点头称是。
婉儿继续加码“嗯……嗯……,那个驻颜丹一定也要有的哈,不然就算长命百岁,但是老了,长成皱巴巴的样子,咦,想想就好可怕!林青哥哥,好不好?”
这时候,陈阿蛮也急忙凑上来嚷嚷“我也要,我也要……”,生怕错过似的。
婉儿扭过头,没好气地瞥了阿蛮一眼,显然还未消气,接着怼。
“你不是不信吗?还想要!羞羞!”
“人家长大是要嫁个林青哥的,自然是一家人,你呢!?哼哼……”
原来,这林赵两家相隔很近,又世代交好,两位老父亲一次酒后兴起,兄弟长兄弟短的,不知是否是玩笑,便拍着胸脯定下了林青与赵婉儿的娃娃亲。
两个孩子自小也在一起玩耍,彼此也是相互喜欢,这娃娃亲似乎也成了猎户村里默认之事。
婉儿上面还有俩哥哥,在家里可是集宠爱于一身,从小又总是跟男娃子们一起疯,自是没有所谓大家闺秀的矜持,所以总是大大咧咧,不分场合地嚷嚷着长大要嫁给林青之类。
反而林青每次都被搞得脸红脖子粗,实在没了脾气,也就不再反抗了。
阿蛮听到婉儿的挑衅,顿时无语,只好可怜巴巴地望向林青,不太确信地问道“要不你看我几个老姐行不?我二姐屁股大,老人们都说好生养,我劝劝我二姐也嫁给你,这样我们也是一家人了。”
林青扑通就跪到床前,急切地呼喊道“父亲,父亲,您怎么啦?!”。
见到儿子回来,林母急忙拭去脸上泪水,颤抖地握着林焱山的手,轻轻唤道“焱山,青儿回来了,青儿回来了,你
快睁开眼睛看看,你的青儿回来了!”
然而,泪水却又止不住地扑簌簌从脸颊上不断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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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父亲虚弱模样,母亲又如此悲痛,林青早已是心如刀绞,跪在地上手足无措,只能不断呼唤父亲。
随后跟来的婉儿和阿蛮此时正挤在门口,探出两个小脑袋,紧张兮兮地往屋里观望。
婉儿的父亲,村长赵长庚则守在门口,挡着两个孩子,不让他们进屋添乱。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小院里传来一阵嘈杂声,随即赵大虎陪着一个头发胡子花白的青衫老者急匆匆进到屋内。
这老者正是白天里刚给林青等人授过丹药课的药长老,本名姓姜,但大家都习惯了称呼药长老,药长老可是这落叶原上方圆几十里百姓都公认医术最高超的医者。
刚刚来村子的路上,大虎已经将林父受伤的前前后后都大致交代了一番。
药长老进屋之后先放下药箱,然后俯身开始做检查。
老人翻开林父胸前的衣服,见到一道一尺来长的伤口,微微蹙起眉头。
吩咐林青先取来一盆清水,放了些盐融化水中,然后用布条清洗伤口,又取出一把小刀,在火上烤过之后,小心翼翼在那伤口上刮去腐肉。
林青及母亲就在床边,看着老人的举动,都是心里难受,每一刀都如同刮在自己身上,反倒是林焱山意识模糊,偶尔才会发出一声轻微的闷哼!
药长老额头渐渐冒汗,过了半个时辰,好不容易才将能刮去的腐肉都刮掉,又用盐水反复清洗伤口多遍。
林父那伤口流出的血水似是源源不断,流出来便是腥臭的黑紫色酱汁儿。
盆里的水已经换了好几次,但只消一会儿,就会被染成黑紫色。
药长老眼见如此,只得擦了擦手,然后从药箱中取出一瓶草绿色的药膏,仔细在林父的伤口上抹匀,最后又裹上干净的布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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