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祁思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她一笑，正在追踪符语的祁念也笑，只不过他的笑容中有一种难以形容复杂，那个他最在意的，隐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秘密箱子上的印记正在一层一层的被打开。
还有什么能难得倒符语的吗？
答案是，没有。
符语原本只是想随便开开两个箱子完事，但是就这些木头箱子为什么要上精神印记？
这把她的好奇心被激发了出来，打开第一个都是一些资料，资料涉及的都是军团方面的，或是一些隐秘任务的，第二个同样如此……第三四个……
直到开到第十四个箱子，之前的都只上了三道印记，这个竟然超过三道，接着是四、五、六……
看来，这个箱子里有重大秘密，很有可能是祁念的把柄！
符语彻底兴奋了起来，她把木箱子从空间纽取出，继续消除印记，整整二十道！
箱子被打开了，里面又是一大堆资料，只是这一次是手写资料！
这么大一箱子全是手写？！
祁念可真闲。
符语随手抽出一张，随意扫了一眼，就是这随意一眼，让她整个人都愣住了。
“假的吧？”符语喃喃道，话语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又有种如果真是如此，那一切就都解释得通了的释然感。
一张接一张，符语浏览的速度越来越快，面色也越来越严肃，最后只剩下一个表情，凝重。
有脚步声从洞外传来，符语耳朵动了动，没有搭理，而是加快了翻阅的速度。
“你还是看了。”
“里面的内容，都是真的？”
符语嘴里问着，却没有抬头，依旧在浏览着这些手写的资料，祁念也没有要抢过来的意思，但也没有回答，而是捡来干枯的树枝点燃，把扔在旁边显然已经看过的资料扔进火堆里。
火光将他的表情照映得忽明忽暗。
“问你话呢，哑巴了？”
“假的。”
火堆因为有这些纸张的加入越烧越旺。
“我们合作吧。”
这一次换符语哑巴了，她只是瞟了一眼祁念，然后将资料全部扔进火堆之中。
原来她以为这里只是一个单纯的有病世界，却没想到有病只是表象，实际上背后隐藏着一场巨大的阴谋。
联邦，不，现在已经蔓延到全联盟了，其他国家也向联邦购买了婚配智脑。
只要是从孕育库出来的婴儿，都属于一个人的实验品兼杀人机器。
接受婚配系统结为伴侣孕育出来的胚胎，都会被放进孕育库里，而这些胚胎在形成人体之前会被那位“实验者”拿来改造实验。
撑过第一道实验，还会有第二道第三道……。
一共八道实验，全部撑过来的才算成功品，只有成功品才有成长的机会。
为什么实力越强的匹配夫妻，孕育出来的胚胎成功率低，是因为被“改造”死了。
之前看到这里时，符语还在疑惑，那为什么符言还活着？
看到后面她明白了，“实验者”一眼就能看出胚胎的强度，太弱的没有资格成为他的实验品，当然，为了做好表面功夫，他会把所有在他眼里的“弱”胚胎放出来。
简而言之：实验者为了成为宇宙最强存在为了永生，不惜花费数百年时间研究出婚配智脑，再通过智脑强行搭配，孕育出无数胚胎供他研究实验改造。
为了达到目的，他不仅对自己动手，连自己的伴侣女儿儿子都不放过。
女儿是成功品，伴侣也是，并兼职傀儡工具人，儿子则是半失败品，之所以是半失败品是因为他撑过了前面八道实验。
在这一步，他属于成功品。
成功品只是暂时的，成长起来后，会有一小部分会失控崩溃或是精神力紊乱分裂出多重人格，具体可以参考奚梦、祁念。
两者都算半失败品。
实验者让自己的精神力在成功品体内生根发芽，只要心念一动，可以操控引导他们，也可以让他们崩溃发狂，主动了结自己。
好家伙，估计连傀儡宗宗主来了都自愧不如。
符语一时间不知道要用什么目光看“半失败品”-祁念了。
“合作杀了实验者-你的父亲吗？”
“别这么说，会弄脏父亲这两个字。”笑容重新回到祁念脸上，只是并不达眼底。
“目前没人杀得了他。”
“那合作什么？”
符语优雅地翻了个白眼，不过一想到那位实验者的5S精神力，体能4S+的实力，换成修仙界的等级，大概也有大乘期后期了，距离渡劫期仅仅一步之遥，她体内的热血燃烧起来了。
当然，现在的她也只敢热一下，等她再修炼修炼。
“我也不知道。”祁念迷茫了，直觉告诉他，只要再给符语一些时间，她一定能够杀了实验者，可是以那个人的性格绝不会允许她成长到那个地步。
这百年来，他想过无数种破局的方法，可惜没有一种方法可行。
那位只是隐约从奚梦身上察觉到不对的奚家老祖，刚开始调查，就已经被他那可怜又可恨的“母亲”派去做任务了。
任务地点在“实验者”隐秘的实验基地之一，那里他熟，每两年都会去一趟接受“检查”。
祁念轻轻笑了起来，笑声透着麻木。
原本他还想借削弱八大世家的机会，暗地里联合他们，毕竟八大世家里的人有一部分和实验者同龄，他们不是从孕育库里出来的，并不受实验者的精神力控制，只是联合起来了又怎样？
实验者这几百年来实验出的高手多到祁念都查不到具体人数。
斗不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