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被那个宫女一巴扇在地上,她捂着脸,仍然站起身挡在叶银秋面前,没有丝毫退缩,“丹若姐姐,兰嬷嬷吩咐奴婢要照顾好县主,请姐姐恕罪。”
众人一听是兰嬷嬷做靠山,心里暗道她来头不小,应该就是近日里声名鹤起的司家大小姐了。
听说太后第一次和皇帝明面对峙,就是因为她。看来太后十分重视她,还让身边的贴身老人亲自派人守护她。
这人她们轻易碰不得。
可她们碰不得,不代表有的人不行。
司宜欣深知司家甚至自己早就得罪了苏明言,恐怕后续苏明言这个煞星还有报复,她必须得主动出机。
而新和公主便是她的最佳人选。
新和公主宋昭月不过豆蔻年纪,却深得圣宠。宋昭月乃中宫卢皇后所生,卢皇后仅有她一女,生产时血崩而亡。
当今皇帝与卢皇后是少年夫妻,两人情深意重,感情甚笃。
卢皇后去时,皇帝将自己锁在卢皇后的长宁殿里整整七日,整个朝堂接近崩溃,直到太后带着宋昭月来看皇帝,他才如梦初醒般恢复神智。
七岁以前,宋昭月是被养在皇帝的福宁殿的。七岁以后,才被太后养在膝下。
可以说,在整个大晟,只要宋昭月想要的,皇帝都会满足她。
不光皇帝宠爱她,太后也极其宠爱她,整个大晟皇室,没有皇子公主可以越过她。
这位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新和公主宋昭月,养成了自视甚高,目中无人,嚣张跋扈的样子。
她唯一受挫,就是在苏明言身上。
她喜欢戏弄那些来福宁殿朝见父皇的学子。一见着苏昭忻,她便喜欢上了那张脸,很漂亮,她想要剥下来,放在人偶的脸上。
本来就要得手了,可是苏明言!若不是苏明言,她的人偶该有多美的一张脸。
苏明言不知道施了什么妖术,竟然蛊动了皇祖母,还将亲卫兵的令牌给了他。
该死的苏明言!
宋昭月在身旁宫女的搀扶下,走到春花面前,轻蔑瞟了眼春花,并未将一个小小的宫女放在眼里。
一个苏明言她对付不了,还怕一个没有册封的县主吗!
丹若掐住春华的脖子,身后宋昭月来到,“你的意思是,兰嬷嬷的命令比本公主的命令好使?”丹若掐得更紧了。
叶银秋想要上前,宋明月身后宫女拦住叶银秋。
“公主,春花不过是服从命令,还请您放过她。”
放过她?宋昭月这才抬眸看向站在对面的叶银秋,她身上的料子用的是最好的红丹绸,同她身上的料子是一样的。
不同的是,叶银秋身上的针线更密,更细。
“丹若,松开。”宋昭月开口,丹若松开春花,春华喘着粗气却不敢大声呼吸,跪在宋昭月脚边。
“多谢公主。”叶银秋用刚学的宫规礼仪行了礼,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根本就不会这些,各世家女心里对叶银秋贬低了几分。
宋昭月轻笑一声,“可本公主没说要放过你。”
司宜欣在宋昭月身后肆意嘲笑叶银秋,她很快意识到不对。
宫女迅速抓住叶银秋,“你们做什么?”
叶银秋在两个宫女的压制下,被按到宋昭月面前。
宋昭月在司宜欣的搀扶下,坐上首位,“丹若,刚才本公主的命令是什么?”
丹若得了命令,自然领会到了,立马上前,正要一掌扇在叶银秋脸上,被呵斥住。
“等等!”
是宋昭月,她眼底含笑,不怀好意,“这要是打在脸上,岂不是个印记,不好不好。这么好看的一张脸,丹若,你怎么可以这么粗鲁?”
宋昭月饮下一口茶,指尖在椅上轻点,思索片刻,嘴角上扬,“丹若,我记得皇祖父的威廷园有处小湖,让咱们这位县主,好好去沐浴一番吧!”
众世家女早就听闻新和公主狠辣异常,常常不择手段折磨人,做事随心所欲。
如今当面见到,还是不由得心惊胆颤。ni
司宜欣虽挑拨离间,时常谄媚,也从未被宋昭月放在眼里。现在叶银秋受罚她是既高兴,又害怕哪一天宋昭月会将矛头指向自己。
就算初次进宫的世家贵女,也知道威廷园的小湖哪里是宋昭月所说的什么小湖。
那湖名叫泊尾湖,是先帝专门为纪念死在讨伐北朔战胜的范围将军取的。泊尾湖最初只是一个不到十尺的小湖,甚至连小湖也算不上。
先帝的宠妃秦氏,也就是当今太后,一日随口抱怨小湖太小。
先帝便命人将此湖扩建,不断挖深,就成了如今的泊尾湖。
现在的泊尾湖,半径至少二百跬,至于深度,当初填水进坑的时候,几乎耗尽了京城护城河的五分之一。
如今宋昭月命人将叶银秋扔到泊尾湖中,想必也没想让她活命。
等叶银秋见到泊尾湖,才明白原来宋昭月口中的小湖,竟然如此庞大。
她不会水,且刚溺水没过几日,实在受不起折腾。
被一连捆来的春花和秋菊两人拼命挣扎,想要救下叶银秋。
她们知道若是为救叶银秋而死,至少她们的身后事和家人会得到相应的补偿,但若是她们不救,落到兰嬷嬷手中,那是比死还可怕的事情。
思及此,两人对视一眼,不再犹豫,挣脱宫女束缚,冲向叶银秋身边。
叶银秋此刻被捂住嘴,发不出一点声音,但她拼命摇头,不让春花和秋菊靠近。
不要过来!
丹若向后扯叶银秋的头发,完美的发髻散落,让她仰望宋昭月,宋昭月紧捏她的下巴,她的身体脆弱,用力一点,便留下痕迹,“你这张脸,我要了。”
宋昭月眼中全是贪婪、疯狂。她觉得自己下一秒就会被宋昭月剥皮抽骨。
春花和秋菊两人怎么也越不过来,被两个宫女按在地上,身上的伤痕血迹越来越多。
“你在看她们?”宋昭月凑在叶银秋面前,两人面对面,“本公主的宫女可是皇祖母亲自从军营里挑出来的,可不是你那两个连品阶都没有的垃圾。”
世家贵女都是在家中娇生惯养出来的,哪里见过这等场面,若不是身旁侍女扶着,早就吓得连滚带爬滚出皇宫了。
司宜欣更是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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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敢多说一句话,新和公主比苏明言有过之而无不及。
若说苏明言是个煞星,但他大部分时候还是十分理智的。
可新和公主,她没有。被戳中痛处,就会发了疯的报复别人,并且她有皇帝和太后两尊大佛为她保驾护航,就算她如何肆无忌惮,都不会任何阻碍。
而且,宋昭月她毫无底线,以折磨人为乐趣。司宜欣谄媚中又带着害怕。
几声惨叫唤回司宜欣。不过片刻,那春花的脸已经分辨不出她是谁了。她的脸被宫女手中刀刃捣烂。那宫女拿着刀狠狠插进春花的脸,来回左右搅动,春华的双脸溃烂不堪。
她的眼角不断留下透明的液体,那是眼泪。
秋菊身上插满了珠钗,每一支都深深插入春华的皮肉中,血液浸染衣裳,遍布全身。
叶银秋不敢再看,紧闭双眼,努力克制住自己心中的怒火、恶心、害怕。可她的睫毛发颤,还是暴露了自己内心的颤意。
为什么?
“你知道吗?其实本公主想毁掉的是你这张脸,可是再看到你的脸后,本公主突然不想了。”
宋昭月恶魔般的声音在她耳边喋喋不休,“但是不毁掉你,难消本公主心头之恨,更何况这不就少了很多乐趣吗?”
“要怪,你就只能怪苏明言,谁让,你对他很重要呢?”
叶银秋双目发红,怒不可遏地想要冲向宋昭月。
宋昭月觉得好笑,抬手示意丹若,“听听她要说什么?”
丹若扯开叶银秋嘴里的布条,踹了叶银秋一脚,“公主殿下让你说话!听到没有!”
叶银秋恶狠狠盯了丹若一眼,丹若不禁打了个寒颤,再定睛一看,叶银秋又变得虚弱无力。
定时她看错了,不过是个靠着苏明言的废物,怎么可能有那种眼神。
叶银秋冷笑一声,“你说要怪苏明言,不过是你自己无能的妄想!”
她被丹若扇倒在地。
“大胆,你竟然出言冒犯公主殿下!”
下一秒丹若意识到自己冲动了,她动了叶银秋的脸,宋昭月最喜欢这些漂亮的脸了。
“丹若,你也是本公主身边的老人了,怎么,现在是翅膀硬了,连本公主的命令都可以不听了?”宋昭月越是生气,表情越是平静,丹若转过身,宋昭月眼中,她已经是个死人了。
丹若害怕地颤颤巍巍跪在宋昭月脚底,自扇巴掌,“殿下,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宋昭月并不理会丹若,转而看向叶银秋,“秋芙膏给她,”这条命令是给按住叶银秋的宫女的,“你以后就叫丹若吧。”
那为宫女立马磕头谢恩,眼里是藏不住的对权力的渴望,“奴婢叩谢殿下恩典。”
“本公主希望,她等会儿捞上来的时候,脸是完整的。”宋昭月指着叶银秋吩咐新丹若。
“至于她,别让她漂上来。”老丹若在一旁绝望地跌坐在地上,连求饶都没有力气了。
新丹若提着叶银秋和老“”丹若,往湖边去。就快要入湖时,老丹若突然反手刺中新丹若。
“丹若这个名字,只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