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言以往从不会阻止她查案,这次又是为何,她忍不住开口询问,“我现在身份不过是一个宫女,应该不会有事吧。”
苏明言只是神色复杂看着她,良久,他开口,“万事小心为上。”
“砰———”远处一块东西砸在地上。
苏明言下意识熄了灯,将她护在怀中,两人处在黑暗中,窗外夜色正好。
两人离得有些近了,苏明言能感受到近在咫尺的气息,两颗心一起振动。
“应该是赵可馨的东西掉了。”叶银秋突然被苏明言揽在怀中,宽厚的臂膀让她一时间慌了神。
她嘴里说着,脱离了苏明言的怀抱。
他怀中一时间落了空,不知为何心里像是忽然缺了一块一样不自在。
“嗯。我不能久待,你万事小心。”嘱咐完叶银秋,苏明言逃离似的走了。
而独留原地的叶银秋,还能感受到刚才的炙热气息,想起黑暗中两人的眼神交汇,呼吸一滞。
她摆摆头,自嘲一笑,大约是错觉吧。
远处那头的赵可馨已经有了微弱的鼾声,而她经历这么多事也疲倦不堪,倒头便睡。
一早醒来,日升枝头。两人刚梳妆完毕,昨日那个太监又来了。
脸上依旧没什么肉,像是霜打了茄子。
“二位姑娘,殿下召见你们。”这人语气却没有一丝恭敬。
赵可馨一听到祁王要召见她,连太监的脸色也不计较了,嘴里念叨着,“殿下召见我,也不知道我这幅样子能不能入殿下的眼。”
赵可馨幻想着,自己马上就能成侧妃得宠了。
太监也只是平静地看着面前畅想着的赵可馨,像是见多了这种人一般。
而对于叶银秋的平静神色,倒是在意了几分。
意识到太监盯着自己,她有些担心自己是不是身份被发现了。不过很快太监就没留神叶银秋,反而带着两人一起前往大殿。
叶银秋松了口气,看来是没有发现。
一旁的赵可馨看着她平静的样子,很是鄙夷。
装什么装!
叶银秋无奈,也不在意。想起谢流火被带走后,也没了踪迹,不知道能不能在这里遇见。毕竟谢流火身上也藏着她不知道的秘密。
终于她们到了大殿。
大殿牌匾上赫然写着“秋宫”,她意识到,这里就是太后要她来的地方。
跟随着太监踏进门,里边的格局同她在福宁殿中见到的大殿一样,四周站满了宫女太监,却悄无声息。
中部上首坐了位身穿灰色长袍,头戴赞簪缨之人。她想,此人应该就是祁王了,身后还站了位带着面具的男子,身材修长,不卑不亢,看上去像是祁王的幕僚。
两人跟着太监一同跪下行礼。
“奴才拜见殿下,殿下千岁。”
果然是祁王,叶银秋悄悄抬头,看上上首,祈王和皇帝长得很像,不愧是一母同胞的兄弟。
只是祁王较皇帝而言,已是满头白发,眉眼间带着愁思。
她脑中想到了许多不合时宜的狗血话本故事。
“哪位是母后册封的侧妃?”上面的声音询问。
赵可馨立马直起身,“回殿下的话,正是奴婢。”
祁王视线落在赵可馨身上良久,才开了口,“既然是母后册封的……季平!就让她住长兴殿吧。”
“是,殿下。”季平,也就是那瘦削太监得了命令。
季平恭敬地行礼,“侧妃娘娘,请!”
看样子,是要带着赵可馨离开。
可是赵可馨好不容易见到祁王,怎么可能现在离开,若不在祁王面前赶紧留下印象,谁知道祁王下一次想起她还会是什么时候。
“殿下!臣妾绣了千里江山图,想要献给殿下。”赵可馨拿出了自己最拿手的东西,无比自信自己可以笼住祁王的心。
只是依叶银秋来看,祁王似乎对她并不感兴趣,只不过是为了给太后一个面子。
“是吗?”祁王只是淡漠回到,又对季平说,“季平,送图这等小事,就不必劳烦侧妃了,你呆会儿直接送来就好。”
这一句,直接将赵可馨的心中的谋划给断了。她又要以何种理由再见祁王,明显祁王对她不感兴趣。
而这一次,季平则是直接押着不甘心的赵可馨离开。
独留下叶银秋一人。
上面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让她感到不安。同时祁王身后的幕僚也看向她。
她掌心有些冒汗。
“你,是苏家人?”上面的祁王终于开口。
祁王为何如此问?
“回殿下的话,奴婢是苏家人。”她微微抬头试探性看向上首的祁王。
祁王表情有些怀念,似乎想起了些往事。
“本王也许久未见过世青了。”
世青是谁?她不敢贸然搭话,生怕露馅。
祁王身后的幕僚开了口,劝慰祁王,“殿下不必伤怀,总会有相见之日。”
虽然此人压低了嗓音,但她还是认出了苏明言。
叶银秋下意识抬头,视线直愣愣落在苏明言身上。而戴着面具的幕僚苏明言并未看回应叶银秋的视线。
他怎么会成了祁王的幕僚,而且祁王看起来还十分信任他。
以苏明言出名的程度,这满朝文武,应该不会有人不认识他,所以他戴了面具隐藏身份?
“你是苏家哪一支的?”祁王询问到。
苏家哪一支?她不过当时随口一编,哪里想得到这么多。更何况她对苏家的了解也不甚多。
一时间空气凝滞。
一个声音救了她,“在下瞧这姑娘,颇有些苏微之那一脉的样子。”
祁王视线久久落在叶银秋身上,“无咎先生说得在理。”祁王点头认同。
“确实有点苏微之的样子。那小子像他姐姐,早些年也是个不服输的性子,如今也变了……”祁王眼神中透露着落寞和迷茫。
“殿下,苏贵妃在天之灵,苏微之也不会一直沉沦下去的。”苏明言在一旁道出了一个叶银秋熟悉的名字。
苏贵妃!祁王果真和苏氏有关!她之前便有猜测,只不过现在需要线索将这一切联系起来,证明自己的猜测,若是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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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真,那么恐怕杀死宋昭月的真凶就藏在这个秋宫内。
这一关算是让叶银秋混过去了,下次再有这种事情,她定要事先将伪装的身份了解清楚,不然指不定什么时候露馅儿。
“母后既未册封你,你不若留在秋宫吧。”祁王缓过神来。
就这么简单进了秋宫,她还以为要经过各种考验才能进。
“筱白!”祁王右下首的宫女应声上前。
这位名叫筱白的宫女模样普通,但胜在气质上佳。
“日后她就交给你了。”祁王吩咐道。
“是,殿下。”筱白领了命,又退了回去。
没说几句话,祁王便困了。他面色疲惫,状态意识不佳,身旁的幕僚苏明言,“殿下,今日不若就歇息了吧。”
祁王很是信任苏明言,没有异议,便任由宫女扶着自己回了内殿,也丝毫不管堂下的叶银秋。
苏明言也紧随其后,视线未在叶银秋身上停留。
筱白则是带着叶银秋来到后院。叶银秋称之为下人区。
院中的花卉种类繁多,她大多都不能叫出名字,院中种了两棵海棠,都未开花。
最西北角有一口大缸,目测大概有一个半大的她那么高,也不知道大缸放在这里是做什么的。
这里的环境和前殿天壤之别,床铺是挤在一起的大通铺,按照被子的数量,这里的床榻也不过五米,却要十三个人。如今还要加上一个新来的叶银秋,筱白对着她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木盆盥洗只有一个,衣柜也和坤宁殿是一样的,只不过要装十三个人的衣服。镜子是没有的。
这里简直比她高中的宿舍还要恐怖。
筱白对着叶银秋,像是看惯了每日新来的宫女,走流程似的说,“每日卯时起,亥时入睡,在秋宫除了殿下命令你去的地方,不可随意走动。”
“你刚来,每日的任务就是将后院中的水缸填满,不可帮其他人完成任务,也不可让其他人帮忙。”
“好了,现在你可以去了。”筱白说完后便不再管她,自顾自干起活来。筱白扛起斧头,走了出去。
院中的各大宫女也是各干各的,有些浇花,有些除草,有些做绣工……
但唯一的共同点就是谁都不搭理谁,到现在为止,整个后院除了干活的声音都是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
她在四周寻找有能打水的地方,终于在一个角落发现了水井。
说来也奇怪,水井这里没人靠近,她踏进水井四周,其他人眼中都震惊不已。
她试探性的往水井边上靠,那些宫女都漏出害怕的表情。
这些人的眼神中带着恐惧,傻子都能看出来这里有问题。能让这些人害怕的,要么水井礼死过人,要么还藏着别的什么东西。不过这一切现在都不重要。
于是她放弃水井,先去西北角的水缸看看。
水缸太高,她只能找了块石头垫着。
她踩在石块上,双臂撑着水缸边沿,费力地往里查看。
里面赫然躺着一个受伤的宫女,脸上红肿,她仔细辨别,这人分明就是谢流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