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树阴垂画檐,曲水流觞清流淙淙,常乐脚尖轻点,直接越过莲池停在子斐身前,正要说话,子斐轻轻抱住她,常乐顺势回抱住子斐,笑眯眯的仰脸在他唇角蜻蜓点水一下,心情一下子甚是明媚起来。
子斐这两天虽知常乐不会有什么危险,心下却总存了两分担忧,现下一见常乐,便不自禁迎上前来抱住她,正想松手,不料常乐这般操作,不由耳尖悄悄红了。
他余光见仲慕几人看大戏似的瞧着这边,轻轻挣开常乐,牵着她向仲慕几人走去,垂着眼帘轻声道:“且来缓缓神,等会咱们便回去好好歇歇!”
常乐倒是不太介意,只是见他有些不好意思,就势紧挨着他身侧连连应声,又掩去声音外泄,才在他耳边悄声笑道:“好,咱们一会儿就回去~”
子斐听她戏谑调笑,不由斜乜她一眼,正要说话,却听释惟大笑远远传来道:“这地儿可叫我好找!你们不声响跑这来,怎得不记得捎上隔壁邻居?”
此声一来,常乐才抬头望去,正巧瞧见仲慕几人还未转走的揶揄看戏之色,但她神色自如的招呼话音尚未落,便两步转进来的释惟,又与燕堂见礼。用实际行动表示:害羞是什么?不存在的!
仲慕不由撇撇嘴,转头对着两步近前来的释惟道:“哪儿是我们不记得捎上你呢,根本没来得及好嘛!”
释惟纳闷要问,却见着燕堂正面,忙揖礼道:“燕堂师兄。”燕堂回礼笑道:“你们何须如此多礼,岂不麻烦!”又见着释惟满面疑惑,手中云竹山水长松折扇‘刷’的打开,扬眉打趣道:“仲慕师弟可没诓你,他们确实没那个时间!”
周连青眼中带笑道:“都坐下再细说吧,常乐也刚刚才出来。”常乐这会子携子斐坐下,往滚滚日渐滚圆的身上屈指轻轻一弹道:“小东西,你倒是惬意!旁的不说,最近在享受上倒是越发出息起来了!看我早晚把你的灵兽袋封上!”
滚滚却只是转身抱着她的手指蹭蹭,敷衍传音唤了两句‘常乐姐姐!’便放开爪子躺回小躺椅上,继续有一搭没一搭用灵气凝了针插着果子吃,偶而还会引些酒水来喝。
常乐还想再揉它一把,不过见几人都已相继坐下,便收回手,转而问仲慕二人道:“你们几时出来的?我在里面两个时辰前才算被放过一马!看这情况,那锻体亭应是弟子试炼场所,只是为何我们会从院内传送进来?”
常乐说着回头看了一眼热闹不停的亭子,亭额上赫然刻着锻体亭三个苍劲飞扬的大字。释惟拍掌笑道:“还有这么好的事,你们院里居然能直达?我一路从外边找来可麻烦了!”
仲慕抱怨道:“哪儿啊,你从外边找来不过半刻钟的事,我们从院子里直达的,可是都花了至少两日功夫才坐在这儿!小爷被剥了几层皮下去!”随即看向常乐道:“我是四个时辰前才把那些个水鬼打的七零八落!”
周连青瞥了他一眼道:“别不是被打得起不来!”不等仲慕反应,又正经对常乐道:“我是三个时辰前才进入修炼状态,至于其他,我和仲慕也才出来不过小半日功夫,还不清楚,”
仲慕哼了一声,拉着子斐勾肩喝酒泄忿,子斐现有常乐在侧,便也放松同他喝上了,释惟在一边频频看来,心思慢慢被二人勾走。
周连青又转头对着燕堂道:“燕堂师兄一早和子斐坐在这儿了,现在大家都在,还请解惑才是。”
燕堂见几人全都看过来,收了折扇在手正色道:“这锻体阁乃桃盛峰峰底中心,学员炼体之所。是以五行基阵为底的二阶极品连环套阵,五行衍生八卦幻真阵。”
他说着笑看子斐一眼道:“常乐师妹怕是已经知晓了,你们刚误入幻阵时,锻体阁监测晶屏会有半盏茶左右的公开监测,我可听见子斐兄对你道出关键!”
子斐勾唇一笑,约莫有两分常乐笑起来时的温和无辜模样道:“还不及你们动手快,我尚还疑惑不定的说了一句,话音还未落下,转眼就在晶屏监测室里了。”
燕堂轻轻眨眼,笑言道:“再慢些,我们可就少见常乐妹子的困惑模样了!这三人一道入内,总不能落下一个明白人来,倒显出我们的无能来。再说这可不是每次有师弟妹们入院就能有的趣事!”
常乐解了一些疑惑,也算知道为何方才一出来时,仲慕二人有些扭曲的表情根由为何了,难怪仲慕如此郁闷!她面上浮起些哭笑不得来,燕堂见此,抬手虚握成拳,抵唇‘咳’了一声,掩去笑意,迅速拉回正题。
他微抬下巴,与有荣焉道:“此阵以五行阵为基,在五行基础上又衍化变异,如此,基本囊括大多灵根灵体范围,让院内学员尽得入内锻体,附带还有各种打斗、练习身法等好处。”
仲慕放下酒杯,转身迫不及待问道:“那为何我们会从桃盛峰峰腰盛名院内,从青石井进阵呢?那儿与这峰底中心处相距可不算近!”
燕堂又接着道:“莫急,这说远了难免话长,可又不得不先提一句,这锻体阁之所以得以存在,并延续下来,多亏天济成院之初,掌门的二位好友,他二人为道侣,皆是元后元君,原型是妖族当康与蜚。”
常乐无意识把玩着子斐修长的手指,子斐干脆安静靠着她,小口品着常乐给他换上的甜酒,锻体阁特色桂瓣露心菊酿。
常乐听到这,对着燕堂惊讶道:“可是天赋枯涸道意的蜚兽和天赋昌荣道意的当康兽!这与盛名院寸植不生有何关系?难不成当初两位元君还曾下榻盛名院不成!”说到后来她自己摇头否认了。
周连青也挑了挑眉道:“怎么可能,掌门之友便是要在逍遥逗留,也会随掌门回内门去,如何会在这儿多留!”
燕堂不由笑道:“是因为桃花峰群主灵脉是一条低阶中级高等的五行灵脉,而桃盛峰的灵脉分支正好阴阳五行相合,两位元君当即各以一缕本源道意为贺,掌门便在桃盛峰中心立阵,筑起锻体阁根本。”
燕堂向子斐看去道:“至于为何独盛名院被波及,先时我与子斐谈论此事时,他早已猜准!”说着他由衷赞道:“子斐阵法造诣之高,在下颇为汗颜,难怪常言总道九州之大,奇人常有也!”
子斐见几人都看向自己,抬眼笑着接道:“燕堂兄谬赞。此二兽天赋道意阴阳互补,若要离开各自出生地,若非成就化神,必得互相成双成对才得以与外物无恙,不然所经之处,但凡不超过其三阶的灵物或生机暴涨而亡,或生机流逝而亡。”
说着放下手中被常乐换过的细巧酒杯,接着道:“是以,那掌门布阵时有此二者道意与宝地在手,便巧思布下活阵,而整个盛名院正巧在东南正点上,是为杜门。”
他边说边手指沾了酒水在桌上画将起来道:“盛名院内又恰好,上主死火压之,下以生木应变!因此此阵点所划范围内,寻常灵植无生机可循,高阶灵植则厌弃此地!灵材不存兽亦弃之!如此,便是此地于人兽有益,也不讨喜!”
燕堂以云竹扇柄敲击手心笑道:“是极是极,我早前借着锻体阁外围阵图和史料记载,自个儿算出这回事还不死心,特特花积分去申请了盛名院的临时出入牌。”
说着他乐的摇摇头道:“我不但分好几拨种下一阶各品花草,还去兽食苑兜笼来一大波一阶各级妖兽,那场面你们是没见着,我从来不知道四级妖兽还能跑的比六级妖兽快的!”
仲慕听子斐一说,正想回去搞一波妖兽试试,听燕堂这般说,他不由耷拉着眉眼心痛道:“这么说,我那顶顶漂亮的院子是真的飞了!”
释惟耐不过子斐二人诱惑,偷偷尝了点,不想又是个一杯蒙的,他听了便舌头空浮的揶揄道:“本就尽在梦中才有的!”几人具笑。
周连青又问道:“那我们那可是一直能从院中直入阵中来么?若是可以,倒是便宜了!”子斐摇头,指尖在杜门上一圈,圈外西北面写了个开字。
他道:“活阵历来属于巧且难之最,少有能布此阵者!且布阵条件苛刻,成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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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布阵者能力布置,进行九宫八卦轮转,就此阵情况而言,当开门与杜门方位重叠之日,且昼短夜长,月明星灿时,这三者皆聚,方能自然开启一次外入之机。”
燕堂转扇一笑道:“所以我说这事有趣,难得能赶上一回,我们老早算着有谁能这么幸运呢!要不是怕你们害羞,这会可不止我一个在这。”说着还忍不住笑。
释惟看着仲慕挤挤眼睛,嘿嘿笑道:“还是你手气好,等会我就去里面看看去!”
仲慕纳闷问燕堂道:“师兄,既然会有此一遭,也不见有多少修士能长住在盛名院,为何不干脆闭了此院呢?锻体有这儿在,那处不就稍显鸡肋了?”
燕堂笑道:“没达到闭院条件,再说少有修士长住也是相对来说的!盛名院不过是外在条件荒芜了些,且每次新生员入院,除了像这次一样会被默认事后告知,一般在你们选择这个院子时,会弹出相应提示,选定后,非上擂台挑战峰顶修士成功则不可换!”
他又接着道:“你们在两个月之内,若是想要换院子,不必再去分管堂,直接在灵域上申请便成。”
说完他又挑眉怂恿常乐三人道:“我见你们惊变反应都不错,要不要把过程公开挂在锻体阁正堂,首次可以卖一千积分的哟!”
三人整齐划一的摇头,释惟不免也好奇不已,跟着道:“咱们几人争灵境排名都差不离,也就换了六万左右积分!单是这锻体阁进一日都得一百积分呢!这一卖都够每人在里面待十日了!我看学院灵域任务板上可没一次性这么多积分的任务。”
常乐三人十分坚定,绝不动摇!燕堂和释惟只好遗憾放弃,茶余饭饱后,释惟便迫不及待散了酒气,一头扎进了锻体亭,常乐四人与燕堂辞别,踏着夕阳回了盛名院。
仲慕看着一院枯枝沉默一会,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我们要立马换院子吗?不换的话,咱大不了不修炼之时便不回来,玉钩殿等处且得有的我们消磨时光的!”
周连青沉吟道:“四日前晚上我修炼时,确实觉得此间多了一股莫名的势,在修炼时便会穿梭出入于身体肌理之中,虽一日不太明显,但长时间下来绝对有莫大好处!这与那锻体亭内情况还是有一分不同,而那儿也不是常常能待的!”
他说着看向常乐道:“咱们落入阵中的那个晚上,你说出子斐的推断时,我便属意至少要待到在这儿没有效果之际再说,至于常乐你们...“
他迟疑了一下道:”要么还是带着子斐另择一处吧,此间毕竟太过荒芜,未免子斐会太过无聊抑郁!回头我们给你都留了院子禁制权限,人要是不在便和你说一声,你自来就是!”
常乐看了看子斐,拍了下周连青肩膀笑道:“这却不必担忧,他与我同出入就是!既如此,咱们便都不换了,再说,咱可说不准会在这儿住上几时!回头到了九层后就挑了桃盛峰峰头去!”
仲慕扬首大笑,倒指指着自个儿道:“很是,可别到最后还是小爷我先一步挑了擂台上峰顶去!”子斐勾唇略有两分挑衅笑道:“这可说不准!”
又转头对着常乐笑道:“我昨儿可听燕堂说了,他住在峰顶盛景院内,那儿之景致当如其名,咱们说不得得早早去做回主人家!”
常乐扬眉,合手一揖道:“阿斐有命,当是如此,我可得抓紧些了!”周连青含着笑,远远丢下一句道:“且看首棒花落谁家罢!”竟扬步率先回去了!
仲慕不甘示弱,留下一句道:“燕堂师兄的院子定是小爷我的!”便也两步不见了人影!
常乐与子斐相视一笑,捏了捏他饮酒后红彤彤的耳垂道:“咱们也赶紧回去罢!方才拉着释惟喝个不停,你们这一带一的,别又带出个酒鬼来!”
子斐揽着她,嘀咕道:“不是有你在嘛,多少喝些有什么妨碍?”常乐笑道:“这也喝了小两年了,倒也没见你酒量长进多少,滚滚都比你厉害了!”二人边说边乘着最后一缕红霞慢慢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