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影暗惊心,水幽通何处?常乐身上灵气持续的涌入悬在她身前的玉简中,随着灵气吸收的越多,白玉色的玉简中缓缓浮现出青丝组成的繁复玄奥铭文。
玉简正中更是层叠着在铭文上现出一隐约看着枝叶繁茂,却灵动又抽象得根本看不出是什么种类树木的青影。
子斐看着这情形,心道:“这看着竟是本源传承玉简?这种玉简在妖族是得同族血脉后辈方才能得的直系传承。
想来人修中即便不计较血脉族类,那也该是入室嫡亲弟子才能得的,怎会落在仙源山谷内去?”
可是他也没得其它什么线索在,这如何能凭空猜的出原因来?
不过他感受到玉简上愈发清晰的图案内,散发的玄妙气息中的熟悉之感,不过隐约一想,便知这熟悉之感从何而来,心下觉得玉简里边八成是青云炼神决接下来的心法法决了。
于是放下心来,伸手将常乐手中的另外几枚玉简拿好,就等着传承玉简将传承内容投入常乐识海中,等她醒来再说。
通过不断吸取常乐灵气,被浸润的越发通透精巧的玉简上忽然散出一点清心沁脾的和润生木之息。
在大半心神被牵引在玉简上的常乐眼中,玉简正中那枝叶繁茂的生动青影恍惚间晃动了下枝叶。
她这才从仿若自在徜徉在全由木灵气组成的灵气海中退出,从那飘忽通畅、不着边际的舒适感里彻底醒过神。
接着涣散的眼中刚一聚敛神光,便见面前悬浮玉牌中青影上浮起一团明明与周遭温灵泉蒸腾起的白雾无甚区别,却又让人一眼便能清晰注意到的轻巧白雾,倏忽间向她眉心投射而来。
常乐根本一点反应也做不出,那团白雾便已没入她的眉间不见,她眉头紧皱,向后靠在子斐身上,捏着眉心强自忍受识海内突然翻起的撑涨感。
好半响之后,常乐脑中不适之感这才消去,她虽感识海中多了些什么,但凭她现在还没彻底温养好的气海,且尚还到没连起神阙到神庭的灵经穴,还只能感受而无法看见自己识海。
但她只是在脑中一想方才那玉简中心之图,忽地眼前景象一晃,竟如瞬间变换了场景,整个人好似处于一处青悠悠暖盈盈的空间内。
而眼前是个虚晃立着的人影,常乐莫名觉得眼熟极了,她左右看了看,再没有其他了,心下略浮起些许失望,暗自想道:
‘这玉简好生奇怪,我还以为会和青云炼神决有关呢,这一个平平整整,一眼看尽的,不过看着有些人形的虚影能用来做什么?’
而且她之前在玉钩殿内借来看过的、自己用过的玉简没一个是这样式的,常乐动了下,发现自己虽然看不见自己,却也能轻飘飘的移动。
她就想着靠近虚影一探究竟,可好一会过去后,她与虚影间的距离始终不近不远,一时找不出该怎么使用这个玉简投出来的虚影空间,常乐只好停下。
正想着要怎么从这处玉简幻象中退出去,等她去问问子斐,看他能不能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没想到那粗疏人形样的虚影不知是否感应到她的想法,竟缓缓的旋转起来。
常乐心内道一声:‘竟还是个立体的?奇哉!我倒要看看这到底是什么古怪。’
这样想着,便撇去其余想法,凝神认真看着恍若龟速旋转的虚影,想看看到底有什么名堂在里面,没想到她这一凝神,虚影倒是得了什么良丹妙丸子一样,越发快速的旋转起来。
常乐见此,越发摒除杂思,全心看着旋转的只能见出一道细细残影的虚影,不过一会,虚影旋转之势一顿,再次正对常乐停了下来。
常乐一经看清虚影心中就是大惊,这一惊便破了凝神之效,那人形像被投入一颗大石的静潭,水波顿时自虚影眉心开始晃荡出密密的波浪,快速变得模糊不清起来。
她见此赶紧收了收神,正要再凝神去细看时,却恍惚听见子斐在喊她,又隐约听见了远处仲慕和释惟大声呼喊的声音。
于是心神更加分散开来,这下连这处空间都开始晃荡不清了,常乐见状,这便主动将神思一散,眨眼功夫眼中又是一半清泉晃动,一半子斐白玉样的胸膛。
而这一清醒过来,就感觉到子斐一手在她后脊神道穴上用了些许劲道不停按揉,子斐先前恍若天边的让常乐听不真切的声音,也就响在她耳边:
“常乐、常乐快醒醒神,玉简传承回头再看,仲慕和释惟在喊我们,好像是燕堂兄不见了。”
这声音虽平稳轻柔,常乐却听出了其中的着急之意,方将心中对那虚影的疑惑按下,抬头对着微蹙眉头的子斐一笑,口中轻声应道:“莫急,我们这就去看看去。”
于是一手环过子斐腰身,二人闪身便短暂悬停在泉潭口,常乐自储物囊中取出二人衣物。
她手中灵光轻闪,二人身上水珠尽落,衣带飘飞间,眨眼已衣着整齐,随即常乐收去设下的临时警戒阵法,就忙带着子斐向仲慕声音传来处飞跃而去。
一边找去,常乐一边在与仲慕传音了解情况,一边口中还要将情况复述给子斐,远远的她又见周连青从另一边而来。
三人碰头后常乐瞟了周连青鼓鼓的胸前,便将子斐手上灵兽袋丢给周连青,问他:“滚滚怎么样?”
周连青将滚滚送入灵兽袋它休憩的小窝中,将灵兽袋又递与子斐道:“没什么事,缓过来了,这不过是贪多了些灵气,陷入沉睡去了。”
子斐接过灵兽袋道:“那就好,现下就希望燕堂莫出什么事了。”
于是常乐二人带着子斐,又赶忙在仲慕二人的指挥下,自泉石间转来转去,不过一会就找着了在一处石笋林靠里边些的泉潭边沿,头碰头蹲着的仲慕二人。
三人还没到他们近前呢,常乐先扬声问道:“找着了燕堂气息最后消失在哪儿了吗?”
释惟头也没回道:“快来,在这。”还伸手招唤她们过去。
常乐奇怪,心想着:‘师兄不会闲得潜入泉底探洞去,还正巧失足掉进去游不回来了吧?’这样想着,她们已到了仲慕二人身边。
一到潭边,释惟对着她们指着一处这潭底一处黑黝黝的,神识探不进的洞口道:“是这一处没错了。”
常乐一看,脱口道:“师兄还真的掉进去了?”
一边仲慕仔细望着那洞,闻言回了句:“倒不是掉进去的。”
他一直眯起打量什么的眼这才收回,伸手揉了下眼睛,指着潭底洞上边一点道:
“师兄这字可真是飘逸到没边去了!得亏我眼神好使,不然还真认不出他写的这是什么东西。”
常乐几人叠声问道:“写的什么?”
仲慕接着道:“他只写了:扇、飞、追。这三个隔得老远的字,最后一字还只得一半,且是以神识刻就。
石上其上字迹简直潦草到极点,想来是他的云扇不知怎么飞入这洞里头,速度实在太快,他匆匆追去才留得这么草率。”
常乐用神识向那洞上看去,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清,而她眼睛再怎么仔细看,却只能隐约看清洞上模糊潦草的些许痕迹。
她遂收回眼神,有些忧虑道:“有云扇在前,燕堂兄即便遇到什么,想来也不甘回退。
我们在水下憋气加上灵气做囊所能充带的用以呼吸之气不多,水下行进速度还会慢上一些,他现在还没回来,希望是这洞内水道不远才好。”
周连青叹气道:“就算远些也没办法,总不能不管师兄,不过按我们的速度,即便慢上一些,这底下水道也不至于在这么远的距离中,水与石壁间连一丝缝隙也无吧?”
常乐想想也觉得有理,便又问仲慕两人道:“师兄不是离你们俩不远吗?他修炼结束有没有给你们传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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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慕道:“有,他那会过来给我们打了个招呼,说见我们这灵气一时还消不了那么快,平白干等着没什么意思,这溶洞内甚美,他四处逛逛也不枉白来一遭,让我们好了再叫他。”
释惟点头道:“他到我这边的时候,我还分神答应了他一声呢。”
子斐正在这潭边石笋林内来回踱步,这时摇头道:“我看这地没什么机巧处,该是那洞内有什么古怪了。”
常乐道:“看来真的只是他那云扇被什么引走,我们这就下去看看再说。”
仲慕当即道:“这洞在外神识都看不进去,内里想来不会比外面更好,好在这样看来我的瞳术还有些作用,至少能看见的范围比你们广,我先打头阵。”
常乐在周连青二人之前道:“连青你和释惟在子斐前后,我居末位断后,虽然就目前我们遇上的情况来看,此境内争对神识的妖兽多些,但于我也不全是坏事。
且此境虽五行衡长,可木气到底居首,此处之水更是分外生木,若不是我眼睛及不上仲慕,实该我居首才是。”
释惟对着周连青道:“那连青你在仲慕之后,正好二水相助,我的火灵根在此不占优势,在常乐前边,至少借着她的木灵气,能活泛上些许。”
周连青只能道:“那就这样,我们走吧。”
常乐则取出弄干净的绞灵蟒断齿分递与众人道:“各人皆持一个,这个虽是没处置过的原料件,因其特质还无法传导灵气神识。
但就算持着它单用蛮力,那也比咱们用现有的法器使术法都要好上一些。”
子斐早让常乐取了张灵纸和她专制的简笔给自己,这时听他们安排完,略一思索,就在纸上画起来,不过一眨眼功夫,子斐就将简略画成的阵图递与常乐道:
“这是个简单的灵触阵,我随着你们的排位稍微变换了一下,下去后你们就用上,免得里边削弱五感厉害,你们遇到些什么来不及反应。”这才接过常乐手中断齿。
仲慕拍了拍子斐笑道:“啧啧!子斐啊子斐,也不知你是哪样人物教出来的,就是落到咱这鸡窝里来,都还是能文能武排得上号的人物。
瞧瞧你这对外见多识广,还能随机应变,内里管家又可一把抓的能干样~真是,可惜常乐下手早,要不然我可去哪都把你栓裤腰带上,家去还将你当尊大佛给供起来。”
看着他说这话面上多变夸张的神色,几人间紧张严肃的氛围一松,常乐正好把灵纸上阵法复拓成几份,分与几人。
等给到仲慕时,将薄薄的灵纸‘啪~’的一下,拍在仲慕搭在子斐身上的手,笑道:
“你哪次危险临头不是念叨着道祖的,结果供起我家子斐来就变成大佛了,可见你这话说的心不诚。”
子斐轻笑道:“平常里出门在外,咱们哪次不在一起,怎么没见你碰见我就许个愿、念声佛号呢?”
仲慕收回手在灵纸上看了一眼,记下了其上阵法走向,挑挑眉头道:“释惟不是常说佛在心中,善在四方嘛~说出来就不灵了,我的心诚着呢。”
说完就挥挥手上仿若橘皮质地,光华内敛的断齿,起了个漂亮的姿势,第一个跳下了潭中,如游鱼一般飞速下潜。
周连青摇头笑道:“歪道理一堆堆。”一股灵气自他身上伸出,贴着子斐将他整个人裹住,带着他也无声滑入水中,紧跟仲慕而下。
释惟笑道:“连青,这道理可不歪,佛为心中念,善是外显形,佛修佛修,合该如此,我瞧着仲慕与我佛有缘,不如改修佛法好了,哈哈~”
手中亦打出一股浅金色的灵气围上子斐,跟入水中,常乐跟在后头,颇觉好笑道:“释惟,你可是特出来给你们歇龙寺拉人头的?”
前边释惟向后摇了摇手,几人这就鱼贯入了洞。而接待了难得的外来客的溶洞送走了她们,便又只余下流泉叮咚的静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