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 生气
    午后偷得一段闲,风雨来前逍遥事。“得,不去就不去!看来兰泱说你是块大木头果没说错!你就是块即没眼色又没欣赏能力的朽木!”仲慕气哼哼的骂。

    “阿弥陀佛,屎盆子也不是你这样扣的!”释惟一激动,连早就撇去不知那个犄角旮旯的佛语都冒出来了,他瞪眼:

    “仲慕,你这就说的过分了!”

    释惟身材高大结实,皮肤又黑得跟发红的碳一样,他的胡须都要比皮肤白上一个色号,一瞪起眼,又粗声粗气的摆起架势,看起来就像是正竖起发冠的斗鸡,别提多凶了。

    不过仲慕可不吃他这一套:“怎么,小爷我放血请你去潇洒,又没按着你的头去试刀锋,我过分什么!”

    “那咱们且得好生理论理论!”释惟不禁头大如斗,也不管领子还被仲慕拉着,忙转身秃噜出一连串的话去打消仲慕的想法:

    “苔茗阁他们家菜再多,大多根本上也就那些口味,你见天不是拉着连青就是要带上我,去的这么频繁,他家就是再好吃,那这段时间我也都快吃吐了!

    你就是不想着自己的荷包,也且对着咱们发发慈悲心,往后就别再拐带我去那儿了罢!”

    仲慕嚷嚷:“要不是大家闭关的闭关,比赛的比赛,就你们俩最近能跟小爷凑一块,小爷还能缺了伴儿?”

    别看他嘴上说的厉害,扣着释惟衣领子可就是不松手。

    释惟要想顺顺转过身去,自然就要伸手去拧开他,仲慕就开始防挡起来。

    二人且说且暗暗就开始过着招儿,辗转着也就出门去了。

    常乐隔着门,老远了还听得仲慕的确发了慈悲的可惜勉强的声音:

    “行吧,那咱们就在这云海坊市的天海楼去坐坐,他们家也还不错,不过既然你可怜我的荷包,那就别怪我要你的荷包出出血了!啊哈哈哈~”

    以往子斐被常乐捉弄的多了,如今倒不还像释惟那样,对这方面的眉眼调侃没长半点心肝。

    只是他反应还没练就得那么机敏倒是真事。

    方才,常乐靠在他肩上埋怨,他还没怎么察觉,但接连收了周连青和仲慕两个暗含戏谑调侃的眼神,这回静下来一细想,哪还能回不过味儿来!

    不过释惟仲慕刚刚还在院子里闹腾着过了两招,这往外走得就慢了,他碍于这些,才一时没发作。

    等院门被关上,子斐眉眼笑得温柔,口中语气也是轻轻柔柔的,只不过牵着常乐的手却是一紧,就要捉她到身前来拿问!

    不期常乐对他所图早有所觉,:

    “仲慕真是的,也就会逮着释惟这个好脾气的欺负!”

    她又挥手闭了远门,先一步拖着他要起来:

    “走,咱们俩偷偷弄些好吃的补补味觉去!”

    这两句话一说,子斐的眉眼立时柔和下来,他顺着常乐的力道起身问:

    “去哪儿?”

    简单的三个字里藏着的依恋,像是天际绵软软的云,一股脑的被他塞进她心间。

    拉着他,常乐回头扬着眉眼笑得十分烂漫:

    “我们俩许久好好散过心了!后院虽小,因着不常去,倒也该有些趣味。走,我们玩玩儿去!”

    子斐的手指动了动,最后只是笑意浓浓的嗔怪她一句:

    “你这个滑头的家伙,不也只会逮着我这个好脾气的欺负嘛~”

    也就顺着常乐的力道,跟着往后院红枫林里跑去。

    常乐说着玩,二人就在院后林子中追着艳羽雉鸡,围捕金羽鸭。

    那走地雉鸡不过是个一阶六七品的小兽,笨笨的,还很是好捉的。

    只不过子斐虽答应来了,一开始却很有些懒懒散散的,兴头没调起来。

    等慢了常乐一步,被她在自己手下捉去了,还让她拎着鸡在身边来回笑话了好一会子,子斐似乎就有些恼意。

    见着常乐直到他面露嗔恼之意才罢休,本来心思不在这的子斐,心下这劲头可真就给常乐挑起来了!

    于是等到捉那只有一只的一阶极品金羽鸭时,子斐就卯足了劲想要争先一把。

    可那肥墩墩的大鸭子不愧是有着一阶到顶的境界在,虽然还是只没开智的小鸭子吧,动起来倒是自有一股灵活在。

    左突右闪的,这鸭子到也有两分野路子身法在身,不至于和那些雉鸡一样没头乱窜,二人分开,徒手时一时还奈何不得它!

    最后和它计较上了的两人握手言和,一起商量着使出奸诈计谋,才围捕成功!

    常乐一抓着那肥鸭子,手中就化出灵藤,先就按着给它正经的五花大绑上了。

    只是不知是不是她下手过快,这就又让子斐只抓着了一手的浮毛,他当时就一脸臭臭的表情站起身说了一句:

    “哼~说好的不用灵气呢?你这是作弊!”

    一甩手就留下还在和那鸭子说着:“你这小东西,倒也自长了几分灵性,是个奸猾的!”的常乐。

    转身拂开草丛枝叶,就钻出这一小块杂草窝里,丢下她们,自己独自去了溪边。

    一脸懵的常乐看看还在晃荡不休的树枝子,有看着被她按在手下,嘎嘎叫个不停的肥鸭子身上绑着的灵藤,挠着脑袋嘟囔:

    “这弄个藤蔓出来也能算是作弊么?”

    她蹲在那,在鸭子头上敲了敲,悄悄寻思道:‘这会阿斐不也玩得蛮开心的嘛?这突来的发作是怎么了?以往也没见他这样过。’

    常乐这就又想到先前子斐问的那个问题,便觉得子斐今天估摸着又想起燕堂那回事了,心情不太好,于是又想:

    ‘我还说多忙活会,等会忙累了就好了呢,不然回去还有的我伤脑筋的!这下子再多引着他玩会儿倒也正好,能疏散一下坏心情!嗯..我还要拉着他玩什么呢?’

    左右蹲在这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来,常乐就想着:

    ‘管他呢,等出去随机应变好了,要是不行,就拉着他出去走走,反正我今天的任务,就是总得在旁的事里把阿斐的精力消耗光!

    再拖过这段时间,等我将那改动的秘法再多演算两遍,等,嗯,等比完决赛吧,只要比完决赛就行!’

    这般想着,常乐就定了神,她又觉得这玩闹的事,对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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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底也不是特别重要,也就甩开心底那点不安,不再纠结刚刚子斐突然的变脸了。

    她往鸭嘴里塞了颗东西,两下就绑紧了鸭子,提着就蹿去找子斐,打算好好哄他一哄,对她来说,这向来都是个趣事~

    常乐钻出草丛,就见子斐坐在岸边托腮望溪流,眼见着就是一副还在赌气模样,她看着清澈的小溪,稍微一转脑筋,就笑嘻嘻的凑过去:

    “阿斐,这段溪流和缓,底下必有鲜美肥鱼,咱们带翅膀的捉了俩,这水里游的自然也不能落下,正好,咱们下溪里去,顺便再比比看谁捉的鱼更加大头,怎么样?”

    那鸭子不知是不是听懂了,本来累得垂下去的小脑袋,‘唰!’的一下,又紧张的抬了起来,在常乐手里头晃着长脖子又挣扎开了,还伴随着‘嘎嘎嘎’的不停大叫来伴奏。

    “哼~不想玩儿了~”说是这样说,子斐看着溪中的眼神却微微晃了晃,才往另一边扭过头去。

    常乐自然没有错过,她说完前头那话,已经三两下的弄出了个精巧藤筐丢在岸边,这回就又忙道:

    “喏,装鱼的东西我都先给弄出来了,咱们俩都拿这个装,后手就再也不用像刚刚准备不充足的那样,临时搞别的来凑手了~”

    子斐听到这,才转头来,眼神从她身上一瞟而过,最后只看着那两个小筐问她:

    “当真?”

    常乐频频点头,不过见子斐没看着自己,便又补充:

    “自然,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

    可她说着这话,看子斐唇角勾起的弧度,心中又有一点点心慌生出,但当子斐麻利的起身,笑意满满的看过来时,这一点异样感又消失无踪。

    没有让常乐多想的功夫,起身的子斐对她笑道:

    “往日里,这些我可是玩惯了的,你可比不过我,这可是你自己撞到我手上来的!”

    “啧~那可不一定!小时候谁没在溪里捉过百八十回大鱼的?”常乐故意做出挑衅的态度来。

    果见被挑起玩性的子斐站在岸边蠢蠢欲动,不过他还又转头对着常乐先打预防一样的说:

    “只是你绝不许像刚刚那样作弊了!”

    “刚才我那是见你抓的不耐烦了,这才动的手!”常乐说着,还提溜着那被五花大绑,还在挣扎不休,额顶生有一撮金得耀眼的呆毛的大肥鸭,在子斐面前一晃:

    “再说,要不是我用上了灵气化藤,这头滑不溜手的狡猾肥鸭子,靠我们俩徒手按着,估摸着一溜烟儿就又飞了,到时候,咱们还不一定折腾到什么时候去,”

    虽然常乐对于子斐今日有些飘忽的情绪变化感到有点奇怪。

    不过也自以为他是心情不好,又憋了这么久,难得放松放松,今日是难得显出些小孩子心性来,才让她有种捉摸不定的慌张。

    但这回看着他这比平常时候,更难得显出的娇态,常乐心中反倒久违的泛起一些欢爱之情,于是心情也跟着十分的好起来。

    常乐就笑眯眯的接着道:

    “再说,刚刚捉这家伙时,我在比赛内也没作弊,现在自然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