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
    “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沈之泽看向鹿昭,鹿昭微微颔首。

    沈之泽跟在鹿昭身边,依旧像是千金大小姐和一个侍卫一般,二人的方向同鹿琛背道而驰,鹿琛同鹿昭之间的距离愈来愈远,鹿昭还是不忍心向后掉头看去,却再也看不到鹿琛消失在人群中的背影。

    春华在马车边已经等二人许久,沈文白扶着鹿昭上了马车,沈文白察觉到鹿昭的情绪不是很好,他将鹿昭揽到怀里,轻轻拍着鹿昭的后背,鹿昭垂下眸子,想要哭泣可是眼泪却早已经流不下来了。

    鹿昭攀紧了一些沈文白,忽然,鹿昭轻轻嗅着沈文白脖颈间的味道,一股陌生细微的花香味淡淡传入鼻间,这是女子才会用的胭脂水粉的味道,为何会出现在眼前沈之泽的身上。

    鹿昭心里闪过一阵疑惑,他自觉不应该去怀疑沈之泽,可是那股花香的味道明显不像是她惯用的脂粉香味。

    鹿昭坐直身子,她看向沈文白,眼眸中带着不解和审视,她严肃地看着沈文白,沈文白就好像是知道些什么一样,只是歪头含笑看着她。

    “你当真,只是去解手了?”鹿昭盯着沈文白,她吞咽一口口水,似乎害怕眼前的人的答案会叫人心凉。

    沈文白眼眸闪烁,似乎是察觉到了鹿昭从自己身上看到了端倪,沈文白倒是一点也不慌乱:“怎么了?太子妃可是觉得有什么不对?”

    鹿昭看着沈文白,心底里的不安愈发的强烈,她希望沈文白可以坦白从宽,但是沈文白没有,鹿昭心中一瞬的失望:“你身上的脂粉味,你作何解释?”

    沈文白看着鹿昭,马车内没有光线,沈文白的眼眸晦朔不明,愈发的沉默愈发让鹿昭的心变得冰凉,谁料下一秒沈文白伸出手指弹了一下鹿昭,鹿昭捂住额头不可置信地看着沈文白。

    “你一天胡思乱想什么呢?”沈文白捂嘴轻笑一声,然后从怀中掏出一小盅胭脂,他将那还有些温热的瓶身碰了碰鹿昭的脸颊,“送给你的,本来打算回东宫再给你的,既然你闻到了,那便提前给你。”

    鹿昭接过那胭脂瓶,一瞬间羞窘爬到脸上,她到底都在怀疑些什么,明明眼前的人是同自己自幼便情根深种之人,自己居然会怀疑自己的枕边人。

    鹿昭捏着胭脂瓶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沈文白便在一旁抱着胸似笑非笑地看着鹿昭,似乎是在打趣鹿昭那可人的反应。

    “我......”鹿昭垂眸,耳边的鬓发落在肩上。

    沈文白凑到鹿昭耳边,嘴角挂上一抹坏笑:“如果鹿大小姐觉得不好意思,今晚不如好好补偿一属下?”

    鹿昭脸上染上一抹绯红,她轻轻推开沈文白,不由得嗔怪一声:“轻浮!”然后换来沈文白的阵阵轻笑。

    而鹿昭不知道的是,一个时辰之前,沈文白去的可是醉花楼——全帝京城最大的销金窟。

    沈文白眼眸微微一变,不再同鹿昭说笑,心中开始盘算着柳师师同自己说的话语。

    一个时辰前,醉花楼。

    沈文白不紧不慢地走到醉花楼,一身大红色衣裙的老鸨半露着香肩,她瞥了一眼沈文白,见他周身气度不凡便凑了上来。

    沈文白转动着手上的戒指,老鸨不由得瞥向沈文白那细微的动作,然后一眼便认出了那戒指,她轻笑一声着领着沈文白上了醉花楼的里间。

    醉花楼内宾客繁多,来往的大多是喝得酩酊大醉的达官贵族,彼时,楼内笙歌曼舞,轻纱红帐勾勒出青楼女子婀娜多姿的身影,调笑的声音不绝入耳,老鸨带着沈文白上楼走的隐秘,很少有人的目光注意到楼内灯火不曾照到的暗处的两人。

    老鸨领着沈文白到一间屋内,她俯身行了个礼,将那手中的帕子一甩然后道:“就是这儿了,有什么事再叫我。”便转身离去。

    沈文白推门而入,屋内带着阵阵花香的脂粉味扑面而来,沈文白微微蹙眉,便看见红纱帐后一身水蓝色衣裙的女子静静弹着琵琶,嘴里念念有词似乎在唱着南方的小调。

    听到男人皂靴踏入屋内的声音,柳师师的曲调戛然而止,她手上的动作停滞,然后轻轻擦拭掉自己脸上的泪水,沈文白将房门一关,柳师师便转过身来带着妩媚的笑容看着沈文白,似乎并不意外沈文白的到来。

    “如今该叫你什么呢,太子殿下?还是小白儿,呵,不重要了,总之,别来无恙啊。”柳师师一边说一边用手指绕着自己的发丝。

    “可是有沈之泽的消息了?”沈文白没时间同柳师师寒暄,径直开口问道。

    柳师师起身凑近沈文白,她一根手指勾住沈文白的腰带,将沈文白拉近自己些许,然后一只手在沈文白的胸前游走着,她抬眸看着沈文白道:“求人办事、打听消息也要有个态度,不是吗?”

    柳师师的话语才刚刚说完,沈文白便一把掐住了柳师师的脖颈,柳师师的笑容一瞬间僵住,她的脚尖一点点离地,表情不由得痛苦起来,她抓住沈文白的胳膊蹙着眉毛。

    “你如今是打算用什么筹码和我谈判?没有筹码的话,还是劝你识相一点。”沈文白半眯着眸子,眼底里全是狠厉。

    沈文白将柳师师丢下,柳师师跌坐在地上剧烈地咳嗽着,她看向沈文白,眼前的人确实不是眼前那个好拿捏的少年了,如今的沈文白浑身上下透露着阴鸷的气息。

    柳师师撇过头,有些忿忿不平地说道:“派出去埋伏沈之泽的人全都无功而返,我们小瞧了这个太子殿下了。”

    “......”沈文白一阵沉默,他并不满意这个回答,但也确实知道沈之泽的实力不在自己之下,如果只是死侍那些人的花拳绣腿,确实会拿沈之泽没有办法。

    “不过,有个别的好消息。”柳师师笑着坐直身子,她的发髻已经有些凌乱,脖颈上逐渐出现一圈红色的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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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向沈文白,“沈之泽好像失忆了,对自己的身份来历全然不知。”

    “哦?”沈文白的眸子转了转,心底里似乎有了些主意,“他还有多久到达帝京。”

    “从雍州出发到达帝京少说也要两月有余,估计一月之后没有阻拦的话就已经进京城了。”柳师师起身,手中绞着帕子,语气之中全是轻佻。

    “那边够了,一个月的时间,足够我登基大典结束了。”沈文白轻笑一声,“说不定,我们的太子殿下还要亲眼看着我登上这无上的高位。”

    柳师师看着沈文白,心底里面却有着别的心思,如今沈文白是太子就已经这般难以掌控,如果当了帝王,岂不是更不好对付。

    柳师师的袖中暗自抽出了一半的匕首,忽然柳师师脑海中的思绪一转,自己的功夫完全不是沈文白的对手,沈文白生性多疑本就不会让自己近他的身,柳师师神不知鬼不觉地又将匕首合上,然后淡淡笑着看着沈文白。

    “那就要提前我们的恭喜太子殿下了。”柳师师笑着说道。

    反正,沈文白登基对她来说有利而无害,皇帝沈从安与自己有着灭族之仇,沈从安临死之前必然会被沈文白气的吐血,就算沈文白做了帝王,矛头指向的最多也只是肖铎,不可能是自己一个花楼女子,想到这里,柳师师笑的愈发真情实感。

    “不过,之前答应过我的事,你可不能食言。”柳师师看向沈文白。

    “自然。”沈文白看向柳师师,他们这群人因为共同的利益聚在一起,必然各自有利所逐才会互相帮助。

    “不过是帮你脱了奴籍,放你回江南,这事,我现在也能替你办了。”沈文白看向柳师师,柳师师眼中闪过一阵喜悦。

    “当真?”

    沈文白叫柳师师取来纸笔,然后在纸上写下些许字,他将纸张折好递给柳师师:“去找帝京的知府,他会为你解决的。”

    柳师师不可置信地接过那个纸笺,眼眸之中流露出了多年以来都不敢流露的感情,对于柳师师来说,她终于可以逃脱这烟花柳巷的魔窟之地。

    “有劳太子殿下了,我还有一物要交给太子殿下。”柳师师从柜子里拿出一瓶胭脂递给沈文白,沈文白不由得疑惑地看向柳师师。

    柳师师道:“莫要在意,你进了醉花楼一身脂粉味,想来太子妃必然会起了疑心,倒不如说是去了胭脂铺,这才染上了脂粉味。”

    沈文白摩挲了一下瓶身,轻笑一声:“谢了。”然后转身匆匆离开。

    马车之上。

    马车很快到了东宫,沈文白扶着鹿昭从马车上走下,忽然,侍从急匆匆赶了上来。

    “何事如此惊慌?”鹿昭问道。

    侍从抹了一把眼泪:“太子殿下,您赶紧去养心殿吧,太医,太医说陛下快要不行了。您现在去,陛下说是有话要嘱托于您,快去见陛下最后一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