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答应你。”烛天南也担心小圆被麻烦找上门,再加上自己无处可去,顺水推舟答应了。
毕竟,小圆算是她在这个世界里,第一个朋友。
剩下的人不敢拦住她俩。
烛天南跟着小圆来到了两扇紧闭着的银灰色金属色泽的铁门。
小圆不知道按了什么,封闭的门张开,里面除了地面,都裱满镜子。
烛天南只是稍微动了一下,里面无数个烛天南也跟着动。
见到小圆径直走进去了,烛天南心里踌躇片刻,也犹豫地跟上。
“还好现在没人跟我们挤电梯。不然,电梯一会儿停又一会儿上升,也太麻烦了。”小圆小声嘀咕着,同时刷起了手机。
门缓慢合上,灰色调的电梯透露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漠质感。
烛天南好奇地望向镜子中的自己,白T,黑裤子,拖鞋。
镜子中的自己也回望她。
烛天南满意点头。
她真好看。
这个电梯,倒还挺有趣的……只不过,小圆家就在这里吗?
电梯大概有五个化妆室试衣间的面积大小,普通人连躺下去都伸展不了胳膊,更不用说,这里还没有被子那些东西。
正当烛天南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突然她听到了一个声音。
“叮咚。”
门再次开了。
外面不再是一楼的大堂,而是一条走廊。
烛天南:!!
“终于到了。”小圆顺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钥匙,一边走出了电梯。
电梯门很灵敏,亮了几下灯就显示要关上了。
烛天南连忙小跑步,穿过即将合拢的电梯门缝隙,三两步跟上小圆的步伐,同时好奇地打量着周围,跟着小圆进了她租的房子。
小圆租的房子有两间卧室,正好有一间是空的。
烛天南非常幸运地分到了剩下的房间。
她真诚地说:“谢谢你……租金大概是多少?我跟你平分。”
“我一个月要交3000。那你给我1500就行了。”
烛天南揣着口袋里的几十块,陷入了深思。
“钱的事情好说,也不着急。你可以慢慢来。”小圆带着烛天南转悠了一圈家后,介绍完,推开自己房间的门,打了个呵欠,道:“我先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烛天南也简单地洗漱。躺在床上时,困意渐浓,陷入了黑暗之中。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烛天南接到了几个跑龙套的工作,也被拉凑过当过群演。
泥巴、煤炭粉等黑乎乎的玩意儿糊在脸上,气质再出众的人,也会在这种buff加持下,变为堪比难民的难民。
好在剧场包饭,小圆包住宿,一时间她的花销也不太大,口袋里的存款也慢慢能攒过五百。
烛天南也开始慢慢融入这个现代社会。
日子是会慢慢好转起来的。
有被刁难的前车之鉴,再加上烛天南发现,自己的身体素质与前世相比,相差甚远。
烛天南总会在凌晨五六点的时候爬起来,去一两千米之外的偏僻小公园里,锻炼身体。
时间久了,自然会遇到某个奇怪的人。
远处的东方隐隐约约泛起了鱼肚白,过于冰凉的风穿梭在竖店的各个角落。
烛天南刚刚凭借着自己的记忆力,一手虚握,练了几招剑法,突然回头。
背后模仿着她动作的江易齐迅速收回动作,立正站好,同时假装抬头望着天空的太阳,一手揉揉脖子,另一只手揉腰,顺便蹬蹬脚,给人一种很忙但又不知道忙什么的感受。
烛天南无语:“你能不能不要再模仿我了。”
“那你当我的师父。”江易齐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不要。”烛天南干脆地拒绝。
“你……你……我……”江易齐涨红着脸,结结巴巴地说完后,泪珠子又不争气地掉下来,糊了满脸。
经过这么多天被拒绝的磨练,江易齐泪失.禁体质取得了巨大的进步——现在他可以多说一个字,再潸然泪下。
烛天南深深地叹了口气,想转身离去。
“且慢!”江易齐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烛天南的脚步顿住。
她回过头。
江易齐抹了一把泪花,义正言辞地说:“其实,你有所不知,你是我命中注定的师父。”
烛天南:?
【陛下,他是乱扯的,千万不要轻信了他的谗言。】
江易齐叹了口气,同时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忧郁地说:“大师曾经算过我的性命,说我最近会有血光之灾,只有异性贵人才能拯救我。而大师算出来的地点,正好就在这里!”
烛天南:??
“竖店的人还挺多的,你凭什么认为是我?”
江易齐显然是早有准备,直接发问:“你叫什么名字?”
“烛天南。”
江易齐双手一拍,一副“巧了”的态度,说:“那就对了,大师说过,我的贵人就叫烛天南。”
烛天南一眼看破江易齐的小心思,无语地说:“你这个贵人根本不存在吧。”
江易齐连忙扯开话题,挠头,故作百思不得其解般,纠结地说:“大师还说了,那位贵人风姿绰约,超凡脱俗,才华横溢,仙风道骨。”
烛天南想要离开的脚步顿住了,转身背手,嘴角微微向上勾,但有点为难地说:“这也不能说是我呀……”
江易齐像是陷入了自己的记忆之中,继续道:“那位贵人武功超凡,智勇双全,身手矫捷,激浊扬清。”
烛天南整理了一下头发,抚平衣服的褶皱,昂首挺胸,嘴角难以抑制地疯狂上扬,“听你这么说,也确实像那么回事。”
江易齐握紧拳头,认真地说:“那位贵人还正气浩然,龙章凤采,目若朗星,气压群雄。”
【这编得也太夸张了,他就是编的。陛下您人中龙凤,肯定不会落入他的圈套……】735不屑。
“咳咳,看来,这个贵人,真只能勉为其难地是我了。”烛天南难掩笑意,伸手虚握放在鼻尖前,道,“没想到,我隐藏得这么深,都被你看出来了。”
735:……
“所以,师父,你能收我为徒吗?”江易齐的眼睛闪闪发光,他的语气里充满祈求和期待,“上一次,你的出招太帅了,我根本就没有看清……我是真心热爱武术的!”
“既然缘分到了这里,那我不收,也过意不去了。”烛天南向前走了几步,表情凝重。
猎猎风起,将她的19.9元的宽松白T吹得翩跹起舞,发丝也随风飞扬。
在灰暗的天幕下,即将破晓的前夕,她有几分像超凡脱俗的世外高人。
江易齐抱拳,精神气十足地说:“师父,请受徒儿一拜。”
他刚要俯身下拜,就被烛天南止住了。
远处的山头和近处的城墙逐渐染上日光。烛天南定的闹钟也响了。
锻炼时间结束,她要去指定地点集合,当跑龙套了。
“礼不必多,心诚即可。”烛天南慢悠悠地收拾好东西,潇洒一挥,留下一句话,“只不过,能学到多少,就要靠你的悟性了。”
“是,师父!”江易齐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急切地问,“师父,我还有几个朋友,他们也特别想练,您觉得……”
“那就都来吧。”烛天南心情正好,说什么都同意,挥手离开了。
走了一段路后,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了一般,问735:“对了,你刚刚说了什么?”
【……】
见到735许久都没有说话,烛天南百思不得其解,便道:“难不成,谁欺负你了?我帮你说教说教他。”
【无事。】735冷漠。
烛天南疑惑,但也没有放在心上。
第二天,烛天南照常来到这个地方练习,刚一到,脚步一滞。
她看向原本这个小公园,又回过头看顶上的标志牌。视线在这两点反复徘徊,像是在确认自己是不是眼花。
除了江易齐以外,这里站满了数不清的人。他们都穿着烛天南同款白衣袍,只不过上面多了几行字:s市传统武学交流协会。
见到烛天南来了,那群人大声喊,“师祖好!”
声音整耳欲聋,整齐响亮。
烛天南:……?
队伍里的江易齐出列,大踏步走上前,眼神真挚,作了个揖,道:“师父,这是徒儿收的徒弟。按照辈分,他们应该叫你……师祖。”
“你真有徒弟?”烛天南难以置信。
她对江易齐的印象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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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易泪失.禁的花架子,万万没想到他居然会有这么多的……额,徒弟。
“因为我的人格魅力很高。”江易齐骄傲地抬起头,补充了一句,“当然,跟师父您比起来,我差得太远了。”
烛天南愣愣地听着,点头,指向自己,疑惑地说:“那我……”
“师父,您就做自己的事情就行了,不用管我们。”江易齐贴心地补充一句。
烛天南半信半疑,放下东西。
虽然她以前当皇帝的时候,接受过的目光比现在多多了。
但是此时,莫名的,她还是觉得如芒在背。
烛天南回过头,发现后面那群人抄起了树枝,悉悉索索的杂草和树叶正萧萧落下,如同漫天大雨。
烛天南侧头躲闪这阵堪比“暗器暗杀”的草叶雨。旁人只见她躲闪草叶雨,如蛟龙出海,一招一式都带着说不出的流畅和赏心悦目。
最后,草叶雨落在了地上,烛天南停下,食指和中指架着一片枯叶。飞扬的发丝和翩跹的衣摆才停下,如同她眼底坚定的光。
“这莫非就是失传已久的,游龙过海?!师祖居然会这么厉害的招式!”
“好!不愧是师祖!我们心服口服!”
协会的成员们看见,双眼发光,拍手称好。他们互相比划着,努力复刻烛天南的动作。
【哇塞,陛下,您真是太帅啦!如此密集的草叶雨都能躲掉。】
烛天南扔掉手中的枯叶,抖了抖衣服。粘在后背衣服上的枯草和落叶纷纷落下。
原来后面真的有草芒。
【……陛下,原来你还是没有躲过啊。】
烛天南放下心,回头,简单地做了个热身运动,蹬脚,扭腰。
下一秒,她的背后响起了细碎杂乱的脚步声,如同千军万马在她背后奔驰,为她保驾护航。
烛天南:……
她闭上眼睛,按照记忆里做了几个动作。扎马步。
背后的人,根据她的动作,依葫芦画瓢地耍了几下。
每出一招,就吼了一声。
烛天南冲拳。
背后的人冲拳,吼道:“哈!”
烛天南勾拳。
背后的人勾拳,吼道:“呵!”
烛天南:……
烛天南站在他们一群人的前方,正处于音波攻击的最核心位置,一时间被这股军训教官最满意的气势震撼得头晕眼花。
她的内心惊骇许久:可恶,这莫非就是华夏电影里,传说中的狮吼功吗?今天领会了它的威力。
可……别对自己人开腔呀!
烛天南不满,站起来,转身,欲让他们小声一点。
然而背后的人们会错意,互相提醒:“大家认真一点,师祖要来检查我们的动作是否规范。”
“师祖做的真是漂亮,一举一动都有着一气呵成的美感和流畅,我们就算练习千万年都无法追上。”
“是啊,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听到众人的附和声,烛天南故作高冷地回头,心里为他们辩解道:他们只不过是学艺不精,一不小心误伤了队友。她身为来自四千多年前的老祖宗,又是当过皇帝的人,自然要对他们这些后辈们宽容一些。
一群人齐刷刷地练招式,声音势如长虹,大家越练越精神。
好在烛天南选的地方比较偏僻,周围没有多少人,不会造成扰民。
突然,一个欠扁的声音再次响起。
“好你个烛天南,这下终于被我逮着了吧,哈哈哈哈。”方格一边大笑,一边闪亮登场。
周围站着黑夹克等人,他们都拿着棍子,桀桀怪笑。
方格已经蹲点很久了。
据他的观察和小弟们的汇报,烛天南每天都会在这个偏僻的地方“练武功”,身边除了一个爱哭的花架子以外,什么人都没有。
古人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但他,愈挫愈勇,愈败愈战!
他特地找了他的好兄弟们,一起围堵烛天南。
这次,一定要,一雪前耻!
方格心里暗爽,然而一抬头,便与烛天南对视。
烛天南后面黑压压的人,听到声音后,齐刷刷地抬头。
n双眼睛全部集中在方格一人的身上。
方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