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
    此时,小蛇像是心有所感,察觉到了烛天南心里的疑惑。

    它的头朝着双氧水方向,有气无力地吐了芯子。

    烛天南心领神会,拿起双氧水打开,将这个双氧水倒在了它的身上。

    “呲呲……”

    双氧水跟伤口接触的那一瞬间,发出了轻微的泡泡破碎声,血肉瞬间泛出了白色的泡沫。小青蛇因疼痛剧烈地颤抖抽搐,但没有叫出声。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如果烛天南有生过病去看过医生,便知道这是专属于医院的味道。

    烛天南连忙收回了手,仿佛设身处地感受到了它的疼痛。好在刚刚她的手滑,那些双氧水并没有浪费,正好将小青蛇的伤口全部覆盖住了。

    她无师自通地拿出旁边的棉签,尝试撇去浮在伤口上的白泡沫。

    那剩下的一瓶,应该是恢复的药吧。

    烛天南凭借直觉,判断出刚才是在消毒。她不带犹豫地拿起小棕瓶碘伏,倒在了小青蛇的身上。

    果不其然,当冰凉的棕色液体倒在了小青蛇身上时,它只是稍微动弹了几下,并没有刚才消毒时那么夸张。烛天南松了一口气,拿起绷带,给它包扎。

    很快,小青蛇就变成了青白相间的棍子。

    “果然,生物求生的本领是很强的。”烛天南感叹了一句小青蛇的坚强,并没有多想小青蛇的异常。

    在新华夏,她已经知道了,建国后不会再有动物成精。

    相信科学,是她的新座右铭。

    【滴~真爱粉粉丝值数量+300】

    “咦?”烛天南对这个语音播报感觉莫名其妙。

    下一刻,她的小Q响了,有人给她发了个消息。

    [万导演:咳咳,在吗?]

    [叫我陛下:?咋了。]

    [万导演:是这样的……你之前跟我们一起拍的短剧,你的片段小火了。很多人都很喜欢,强烈要求让你返场。我也来问问你。]

    烛天南恍然大悟,怪不得她的真爱粉粉丝值数量上升了。

    短剧跟其它影视剧不太一样的是,选角不容易受到约束,导演和编剧的话语权也高一点——就比如,她能够扮演皇帝。

    也正是因为很少允许女生扮演皇帝,烛天南又演绎得出色。所以粉丝们的反馈才那么强烈。

    [叫我陛下:可是,我不是已经剧情杀了吗?难不成,你们的狗血虐恋短剧后面要变成仙魔大战,直接把我复活了?]

    [万导演:这倒不至于哈。我是一个很有原则,很专一的人,绝对不会在中途偏题变心的。你的戏份大概是在男女主们的回忆里出现。至于片酬,给你加个一百块,怎么样?]

    [叫我陛下:我还有一个问题。]

    [万导演:包饭,给你特餐。]

    [叫我陛下:行,到时候你把时间发给我。]

    烛天南美滋滋地放下手机,旁边的青白相间小蛇盘成了一圈蚊香,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像是陷入了深深的睡眠之中。

    她简单地洗漱后,时间已经接近了凌晨。她躺在床上,睡意也像一条缠上她的小蛇,拉着她坠入无边的黑暗。

    --

    夏日竖店的阳光晒又刺眼。仅仅是毫无防备地跟太阳接触了几秒,裸.露.在外的皮肤便像是有团火在灼烧一般,泛起一阵刺痛的涟漪。

    五颜六色的遮阳伞撑开,投下了不同颜色的阴凉。

    万导演正躲在一把遮阳伞下面,闪着蒲扇,翘着二郎腿。

    旁边大型黑色的风扇一边喷着水汽,一边扇风。然而潮湿的空气在太阳的加工下变成了完美的桑拿房,吹得众人满头大汗。

    周围也坐了几个拿着台词,准备对戏的人。

    这场拍摄的是,庶二小姐与皇帝的初遇。她去自己母亲的坟前扫墓,偶遇到皇帝经过。皇帝看了她一眼,两人短暂地对视后,错开了视线。

    这惊鸿一瞥,在庶二小姐的心中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也正是因为这一笔,让皇帝成为庶二小姐的白月光。所以在庶二小姐知道,摄政王是杀死皇帝的“罪魁祸首”时,她才会非常恨摄政王。

    皇帝也顺理成章地被早早爱上庶二小姐的摄政王刁难。

    两人现在的误会有多深,那么之后两人的爱恨情仇就会多么扭曲,多么狗血。

    “这样一来,既能丰富女主的人设,又能加深后面男女主爱恨情仇。啧啧,真是天才。”万导演沾沾自喜,然后语重心长地拍了拍烛天南的肩膀,郑重地说:“虽然你没有多少台词,但恰恰是这种台词少的表演,更加考验你对这个人物的把握,以及你的演技。”

    “放心吧,导演。”烛天南也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笑道,“其它角色我可能还要再学学……但是,皇帝,我是专业的。”

    “哈哈哈,年轻人还挺会开玩笑的。”万导演被烛天南的话逗乐了,挥挥手,说,“你去看看场景,跟庶二小姐对对戏吧。”

    烛天南应了一声,去走了下位置。

    她没助理,也没有伞。此时阳光倾泻而下,像是偏偏只爱烛天南一般,只为她的轮廓描摹着光,就像是神降临在世间,宠爱世人,她背手走着位置,行如闲云悠悠风,每一步都牵扯到了看客的心弦。

    周围的人看呆了,不敢大声呼吸,仿佛呼出的浊气会污染这幅完美的画面。

    突然,演庶二小姐的演员撑着一把伞,跑出来,在烛天南疑惑的目光下,撑在了烛天南的头上,有点羞涩地说:“你这么白,不要晒黑了。”

    “晒黑?日月都不敢与朕争辉。”烛天南背手,骄傲地说。

    “好好好,皇上的光辉是最耀眼的。”庶二小姐捂住嘴,浅浅一笑。

    烛天南看见了坟墓上一排全部都是白黄的菊花,有些诧异,道:“咦?这里……为什么只有菊花?”

    “扫墓,不都是只用菊花的吗?”一旁的场景老师笑道,“在这个时间,还挺难找到这种菊花呢。”

    “是呀。这个时间点,正是庶二小姐被府中的人排挤,身无分文的同时,还面临着不受宠的母亲过世的悲痛日子。”编剧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也点头道,“再者,菊花也有清高孤傲的气节,正好与她母亲的性格相对应。”

    “送菊花当然没问题,但是,只送菊花就有点问题了。”烛天南指着旁边的两个装满菊花的篮子,笑着说,“能让皇帝偷偷来扫墓,必然是她们的感情非常好。因此,皇帝对其的评价,必然不可能像旁人眼中那样的孤傲,自然也不太可能只送菊花了。”

    布置场景的老师也想到了这一层,不自觉地点点头,问:“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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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觉得,应该选哪个呢?”

    大家的眼睛集中在烛天南的身上,等待着她进一步的话。

    “象征自由的花吧。”烛天南说得很含糊。

    她心里有想法,但却不知道那些花在这个时代有没有灭绝。

    “难不成,兰花,荷花,还是梅花?”编剧抓耳挠腮,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什么花,说,“不仅要考虑表情达意是否正确,还得现在就能用上。这确实太难办了。”

    “其实,不一定必须得从名贵的花里选。”烛天南慢悠悠地甩了下袖子,暗示道,“皇帝她可是还被摄政王夺权了。皇帝既然被冷落到连保护她的人都没有,又怎么可能,有资格拿到这些名贵的花?”

    编剧若有所思,视线突然锁定在不远处,湖边飘荡的菖蒲丛,拍了拍脑袋,指着那丛菖蒲,惊喜道:“我懂了,我想到了,可以用那个。”

    烛天南知道了编剧明白了她的意思,赞同地点头。然而其他人一脸莫名其妙,摸不着头脑。

    看着烛天南和编剧两人勾肩搭背,互相知道对方所思所想却不说出来,场景老师着急地说:“你们别打哑谜了,快点告诉我吧。”

    “庶二小姐的母亲不愿与世俗同流合污,但不得不被框限在封建社会的牢笼里,最后死去了。换个角度想想,她不也算是突破了牢笼,争取到了属于自己的自由嘛。”编剧喜上眉梢,有点语无伦次,“菖蒲这类植物,一是容易拿到,符合皇帝此刻的处境。二是生长在无拘无束的湖边,有不被世俗约束的自由之感。”

    场景老师和庶二小姐止不住地赞叹道:“天啊,太妙了。”

    “更重要的是,两组还可以进行对比。庶二小姐的母亲已经死去,得到了自己的自由。可是皇帝却还是摄政王的傀儡,一举一动不能所愿。被控制的人,祝愿获得自由的人,往后自由自在——这何尝不也是对自己的祝愿。”烛天南加了这一句。

    编剧紧跟着:“这样,还可以为皇帝被刺杀的死亡加一个合理的理由——她只是不想被控制了,是向往自由。但她无法反抗周遭,只能做跟友人一样的选择,死亡。”

    编剧情不自禁跟烛天南击掌,激动地说:“可以可以——我原本还以为会很割裂,甚至这样,格局都打开了。”

    场地老师又问:“难道庶二小姐的花,也选菖蒲吗?”

    “不一样。庶二小姐的处境更加糟糕,身上都没有钱,所以只能用纸扎花,还能够染色。”烛天南的眼睛划过一道怅惘,最后补充了一句,“当然,这只不过是寡人浅薄的想法。可采纳也不采纳。”

    “哪里浅薄啊,这也太及时了!”编剧老师眉飞色舞。

    谁能想到,这原本只不过是一部小情小爱的剧本呀。

    场景老师跑去摘一朵菖蒲,其他人紧急扎纸花。

    一镜到底,补光,补拍……

    拍摄非常顺利。一套流程下来,大家其乐融融地收工了。

    烛天南也乐呵呵,拿了五百元。

    她逛了一圈附近的花鸟市场,找到了一家卖仓鼠的,买了一只带回家。

    正准备推开房间的门时,烛天南突然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警告你,你可不要……”

    烛天南的动作一顿。

    小圆,在她的房间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