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所肖英添油加醋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了医生,听周围的人一愣一愣的。因为穿的衣服厚,除了脖子被烫伤,身上只是发红而已,没有起水泡。
“你家大丫头平时温温柔柔的,说话也轻声细语,怎么可能烫伤你们的手!”旁边坐着的老太太忍不住说,“就算是烫伤,也应该是误伤,你可不能败坏孩子的名声!”
肖英瞪了那人一眼,“我是当妈的,我还能说我自己女儿的坏话吗?再说如果不是被那死丫头硬摁着,也不会只烫一只手啊!”
那夸张的表情配上她伸出来的手,让周围的人也不知道该信还是不信。
刘医生将单子开出来,“你们去把钱交一下,不要在这里大声喧哗了。”
肖英看着单子上的钱数,心疼不已,回去以后要好好教训教训那个死丫头,把她的手也摁到水里去烫……
苏今夏这时候已经喝了三杯水了,也彻底缓过神,于是开始查看空间。
上辈子惨死以后,她魂穿到了一个叫末世的地方,空间也是在末世觉醒的,里面放了一些之前自己收集的物资,粮食不多,只有几十袋而已,她在末世艰难生存十年,学会了很多东西,意志和武力值也被磨炼出来了。
望着空间里面存储的金子,苏今夏开心的笑了起来,这就是她的底气,在末世金子不值钱,别人不收集她收集,盘算了一下少说也得有个几吨,想到这个年代金子可是很值钱的,她笑得更开心了。
另外她空间里面储存最多的是武器,苏今夏相信总会有用到的时候。
听到外面开门的声音,肖英超大嗓门的嚷嚷声传了过来,“人呢?你个死丫头在哪呢!
还不赶紧出来,看把我和你妹妹烫成什么样,我就应该报案,把你送进派出所蹲着,小小年纪竟然那么狠毒。”
苏今夏推开门出来,看到母女俩受伤的手都被纱布包上了,冷笑了一声。
从被虐死的那一刻,她们就不是血脉相连的亲人。
看她们如同看的那些变异的丧尸,真的很让人厌恶,手不由自主地摸到腰间。
没有摸到刀柄,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刀在空间里,那是一把削铁如泥的砍龙刀。
没有任何砍不动的东西,哪怕是坚硬的钻石,被砍碎也只不过是瞬息之间。
“看着我们干什么,还不赶紧给我们倒水!”肖英是壮着胆子硬着头皮说的,大女儿的眼神太过于冰冷。
看她们太过于陌生,让她心不由的开始打怵起来。
这人怎么病了一场,睡了两天就变得跟人似的,人还是那个人,但是感觉看起来不太一样了。
苏今夏大步的走过去,然后快速伸出右手,直接掐住对方的脖子,紧接着把人拎了起来。
“你说让我干什么?”
肖英整个人惊呆了,脖子被掐住了,已经说不出话,她只能用两只手扒拉苏今夏的手,惊恐地看向一旁的小女儿,用眼神示意她赶紧帮忙。
看到妈妈在求救,苏明月这才反应过来,刚凑过去腹部就被踢了一脚。
她应声倒在地上,后脑勺磕在了椅子的扶手上,疼得还差一点晕过去。
苏今夏,“从今天起,在这个家我就是规矩,我让你们干什么就干什么!”
肖英看到小女儿摔倒,顿时心里心疼得不得了,脖子被卡住无法呼吸,强烈的窒息感仿佛要见到太奶了。
在这一刻她终于意识到大女儿真的不一样了。
只能点点头表示知道,眼睛冒出了泪水,真是太难受太难受了。
苏今夏确定人只剩下一口气,如果再掐下去人就死了,这才把手松开。
肖英整个人摔倒在地,趴在地上剧烈地咳嗽着,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没有经历过的人根本无法体会。
她抬头看着大女儿,眼角挂着泪水,喉咙的痛感,让她不能说一个字。
“妈……我要去医院!”苏明月痛苦地喊着,她感觉自己如果不去医院会死掉。
肖英只能硬挺着,一口气爬过去,把人从地上扶起来,用手一摸,小女儿头上渗血了。
“血!”她的声音沙哑,已经没有之前那股嚣张跋扈的气焰。
“死不了的!”苏今夏说完这句就回屋了。
嫁给宋建平之后,这样的毒打几乎每天都在上演。
她反抗过闹过,开始只要被打太严重就往派出所跑。
最后那个男人学精了,直接打在人看不到的地方,她自然有羞耻心不能在众人面前展示伤口。
最后把她打到麻木,她躺在床上又陷入了回忆。
后来妹妹替考的事情被揭穿了,他们这才求到她的头上。
美其名曰已经毁了一个,就不能再毁了妹妹,让她出面表态是她自愿让出录取通知书,这样一来,妹妹就没什么事了。
她怎么可能认,然后宋建平又是一顿毒打,这天她奋起反抗,捡起地上的锄头给了宋建平当头一棒,看他整个人倒在了血泊当中,这才跑出了家门。
她不知道往哪里跑,不知不觉就进了一个院子,在那里随便找了个房间,躲了起来。
只有夜里的时候才会跑到厨房里偷东西吃。
通过观察她才知道,院子里住的一个残疾军官,有一个照顾他的小兵。
每天都会给他做饭,所以厨房才会有现成的吃的。
而她只是每样拿一点点,然后悄悄地躲在那个房间里偷偷吃掉,至于上厕所也是半夜进行。
她不知道宋建平死没死掉,每天晚上吃完东西都会望着天上的月亮,她期待自由光明。
后来一天夜里,她再次出来偷吃东西的时候。
跟男人相遇了,他们四目相对,男人笔直的坐在轮椅上,上身穿着白色衬衫,下身穿着军绿的裤子。
“你是谁?怎么会在我家?”
男人大提琴般低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环绕,想到自己的处境,苏今夏双手不由地捏着衣角。
“我……”
“这段时间你是不是一直藏在我家?”
“对,我是因为……”
“那怪不得了,隔天剩饭会少,原来是因为你。”
“大哥,我是被逼的,没有办法,有人打我,然后我就把他打伤了,我不想被打死!”她顾不得羞耻掀开自己的衣袖,那上面遗留的旧伤,在月光的照耀下一览无余。
“夫妻矛盾?”
“我跟他是结婚了,他不是个人,就爱打我出气。”
“没有报案?”
“我跑派出所都跑去好几回了,他们说是家务事,他们也管不了太多,只是把他批评教育了一番,最严重的也只是拘留了三天,回来之后变本加厉地打我。”
“那你躲在我这里也不是个事。”
看着男人刚毅分外好看的脸庞,那薄薄的唇角,她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求你让我再躲几天!”
“那我就当没有见过你,你也就当没有见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