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将杯子放在床头柜上,“起来喝点水吧。”
傅时禹挣扎着爬起来,问:“现在几点了?”
周泊云看了眼书柜上的时钟,“早上九点。”
“哦。”傅时禹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又问,“你不用去上班?”
周泊云坐在他身边,头枕在他肩上说:“今天居家。”
“哦。”傅时禹点了点头,“感觉你现在变得清闲很多了。”
周泊云伸出手圈紧他,语气里饱含宠溺的笑意,“因为只要养你一个,很省心。”
“……”
傅时禹一时陷入沉默,他放下手里的水杯,斟酌起措辞——
“我,其实不是很适应完全依靠别人生活。”
“我知道。这全是我心甘情愿。”
“嗯。但是,这几天我想了想,我还是应该找点事情做。”
“你想做什么?”
周泊云抬起头看着他。
眼里没有任何的质疑,反而冒着闪闪发亮的期待。
这样的反应也让傅时禹鼓足了勇气。
“从原来的世界过来之前,我还在读研。”
傅时禹说着叹了一口气,明明马上就要毕业了,却突遭横祸。
哎……
接着,他又平复心情说道:“所以,我查了一下你们这里考研的事,打算考上之后,边读研边考资格证,毕业了就去中学教体育。”
他这几天其实也在思考自己的未来该何去何从。
之前在拳馆打工的经历也给了他很大的启发,基本上是找到了一个方向。
但周泊云听后却皱起眉,“难吗?要不要我捐栋楼?”
人在无语的时候就会发笑。
“你对我有点自信好吗?”
傅时禹气笑了,“我好歹也考上过我们那里排名第一的体育大学。”
“嗯!”
周泊云用力地点了点头,忽然又想到什么,“哦对了。”
他猛然松开傅时禹,指着床头柜上另一件东西,说道:“蛋糕。吃吗?”
傅时禹:……?
一大早就摄入甜食吗?
傅时禹有些犹豫,但又听到周泊云说:“公司里的人一直在讲这家店不错,从开业到现在都没有差评。”
其实,昨天回来时他就带了一份,但是放在外面忙忘记了,只能早上破费请那家店再做一次了。
而看着那块卖相不错的精致小蛋糕,嗜好甜食的傅时禹也有些心动。
算了。
他边想着下午加强训练,边将手伸了过去。
等拿起叉子,吃到一半后,他又发现不对劲——
难怪周泊云全程都很安静地看着他,这么老套的招式,他是真没预料到。
“你……?”
傅时禹看着藏在蛋糕里的戒指,欲言又止。
周泊云赶忙握住他的手,“我知道这可能会让你觉得太沉重,但你可以不用把它当成求婚。我只是觉得看到它,兴许能让我安心一点。”
他说得很委婉,让傅时禹一时不知道该回应什么。
“……你等等。”
片刻后,傅时禹抽出手,将蛋糕放到一边,转而拿起了手机。
他低头滑动着屏幕,似乎在寻找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又抬起头看向周泊云,“民政局今天有号,我约了?”
周泊云:……?
-
虽然有些匆忙,但他们还是赶上了。
钞能力的作用让毫无准备的两人免于排队,快速地拿到了红底照片。
然后,他们赶在过号之前抵达办事窗口,不出五分钟,“啪”的一下,钢印就落在了红本子上。
周泊云还处在恍惚之中,感觉幸福来得太突然了,但又觉得合情合理,他们也是该走到这一步了。
见周泊云有些不在状态,傅时禹收起结婚证,问:“是不是有点快了?”
“不会。”周泊云拉紧他的手,郑重地说道,“刚刚好。”
“嗯,我……”
傅时禹也反抓住他的手,垂下眼深吸了一口气,“其实我从出生以来都是集体户,但现在不一样,你是我所有名义上的第一位家人。”
周泊云从未料到,他在傅时禹的心里是这样的意义。
他有些喘不过气,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因为他说什么都抵不过傅时禹这些话。
忽然,周泊云失去了与生俱来的那股自信和傲气,几度艰难开口问道:“……我值得你这样做吗?”
“当然。”傅时禹想也没想,直接说道,“你是我留在这个世界的理由。”
周泊云顿时心上一紧,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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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嘴角、带着鼻音问:“你会不会觉得我把你绑得太紧了?”
“不会啊。”傅时禹不以为然道,“爱情不都是这样的吗?”
“嗯。”
周泊云这下满意地点了点头,脸上的黯然神伤全部消失。
他扬起温煦的笑容,满脸天真地像孩子一样。
他不甘示弱地说:“你也是我第一位家人。”
傅时禹觉得奇怪,便不由问:“那周家呢?”
周泊云摇了摇头。
“那不
算「家」。”
“血缘永远排在利益之后,我们的存在就是延续家族的基业,我讨厌那样的教诲。”
“我不会再回去了。”
周泊云少有地透露自己对家族的厌恶。
他用充分的威胁让自己丧失优势,自动被那帮人优胜劣汰。
等这场赌局结束之后,他便会和天周两不相欠。
见周泊云如此坚决,傅时禹也没有再追问什么。
他认真地说道:“我无法体会你的过去,但从今往后,无论发生什么,你永远可以依赖我。”
周泊云弯下眉眼笑了笑,故意不依不饶地向他探究一个显而易见的答案。
“你这话是出于家人的名义,还是因为我?”
“只因为你。”
傅时禹回头看他,此时午后的阳光经过深邃漂亮的眉眼,在眼窝下投射出一片碎影,刚好就落在眼睑下方的那颗痣上。
在很久之前,傅时禹就想这么做了。
他仰起头,盖住了他脸上所有的阳光,紧紧地、在世人面前不受约束地抱着他,亲吻着他。
悠长而绵软的吻压缩他所有的氧气,他的喜欢和爱意在倾泻出去之后,又会翻倍地送还回来。
紧贴的双唇不得不因缺氧分别之后。
周泊云勾起他的手,问:“我们是不是该改个称呼了?”
傅时禹别过头,拉着他往前走,“再说吧。”
周泊云追上前,“可是你昨晚喊得很顺口……”
“小声点吧您。”
傅时禹急忙捂住他的嘴。
而这么一抬手,傅时禹又发现了一件新奇的事。
深色夹克外套上沾着一点显眼的东西。
傅时禹有些讶异:“我好像掉了一根白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