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葛秋摇着头,一步步后退。
穆薇嘴角扯出一丝讥笑,“知道啊,她看上自己的姐夫,勾引不成功被你爹拒绝还很没脸地一通数落,心里不甘心又或者说得不到就要毁掉,这不是很明显。”
“够了!你怎么能这样说自己娘。”葛秋止不住地浑身颤抖。
穆薇还是在笑,“你猜我娘她一个外村人,从哪里知道,你看见有人勾引你爹,你有告诉过其他人?”
葛秋哑然,大脑一片空白。
说过吗?
说了……说完葛秀娘就被抓去沉塘了。
“为什么不回答?”
葛秀愤怒到无法遏制,脑海仿佛有一团火在焚烧理智。
她迫不及待想要搞清楚一切。
葛秋气急败坏地大吼,“回答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刚刚救过她,对!肯定是你这么教她说的。”
她不能接受。
葛秀多了解她。
“现在不是炫耀你小姨疼你的时候了,葛秋,你说每次黏着你小姨,她心里头是不是都在看你笑话,年年去给大娘添坟,她是不是也在得意洋洋地嘲笑大娘。”
葛秀逐渐冷静,看着葛秋崩溃丝毫没感到高兴。
“你说,你百年之后和大娘再见,她还认你这女儿吗?”
“闭嘴!”
葛秋捂着耳朵,什么都不想听,慌乱地转身要跑,还没出门就一头撞上来人,一屁股坐在地上。
顾不上疼,仰起头看到她爹漆黑的脸色,眼神中透出深深的绝望。
“爹……”
“立平,把你妹拉起来。”
葛守仁绕过她走进院子,“立海,你在外面盯着,有人来提醒一声,立勤,把门关上。”
“别关了吧。”一块儿来的赵素友提醒道,“大白天关着门才会让别人多想,反正立海在门外看着,大门就开着吧。”
她说完,赶紧给自家大儿子使眼色,“顺便让你弟把鸭蛋几个弄去玩儿。”
鸭蛋不知道出啥事,只知道要被赶走,心里不乐意。
“你们大人是不是又要和稀泥,爷爷,你不能因为二姑是你亲的就让我小姑受气!我亲眼看见二姑欺负人的!”
葛立勤惊恐地捂住鸭蛋嘴巴,偷偷看了眼葛守仁。
他大爷整个脸都绿了。
赵素友扫眼大哥难看的脸色,连连打手势让人把孩子带出去。
“唔唔唔!”
鸭蛋拼命挣扎,浑身都在使劲儿。
“爷爷三奶跟你小姑有事要说,你们出去玩儿。”
葛立勤抱着鸭蛋,使唤一块儿跟来的儿子,“毛球,把弟弟拉出来。”
变蛋反正看爷爷有点吓人,都没用人说就扯着皮球往外跑。
小孩子一走,院子瞬间空旷许多。
葛立海守在外面,懒洋洋倚着墙,坐在墙根放倒的树杆上晒太阳。
院子里寂静无声。
众人转移进堂屋,葛守仁坐在条基前的首座,冷眼扫过葛秋、葛秀,最终定格在穆薇身上。
“你有证据吗?”
“原来需要证据。”葛秀哂然一笑。
赵素友脸色一变,很无奈。
“秀,别怪你太爷爷,老一辈人思想还没得到解放,那是时代的错误,你放心,现在我们知道真相,肯定不会再让你们娘俩吃亏。”
葛秀感觉她娘点了点她,示意她见好就收。
葛秀不愿意,这些年她低过太多次头,她快要憋到爆炸。
“主任,我今年二十岁,吃了十五年亏,怎么算。”
赵素友被噎住,回过神后一阵头疼。
孩子都给气的不喊人了。
她叹口气,看向大哥寻求意见。
葛守仁心里也难受。
当年灾荒,是葛秀爹和他一起出门找吃的,当时正好撞上另外一队人,抢红眼了没收住,葛秀爹是在他面前,被人一榔头敲死的。
一行人伤了许多,就死这么一个,他一直很内疚,觉得没护住大爷家唯一的独苗,这才护着弟弟家的家人。
女儿闹事后,他也在反思,是不是因为他对秀太好,才让女儿嫉妒到想歪。
现在……
葛守仁一下子像老了十好几岁。
“你想怎么算?”
“我……”
“等等!”
葛秋扯过葛秀,站到她爹面前抢白。
“穆薇随便说几句话,你们难道全都信了?”
葛秋从她爹看到三婶,再看向立勤哥,最终停留在穆薇身上。
她忍不住提醒,“别忘了,穆薇一开始就不情愿来,她是被逼来的,谁知道是不是为了报复啊。”
赵素友微微皱眉,看向穆薇。
葛秋生怕被打断,一口气不敢停歇。
“她娘说,她在学校乱搞男女关系被人家男同志父母找上门,名声扫地,家里待不下去才送来我们这,想趁着事情还没传出去,赶紧给找个对象嫁出去,她娘还说她之前就喜欢立海!”
葛秀听完便冷笑出声。
听听,以前一口一个小姨,亲得像娘俩,现在就变成她娘了。
赵素友认真起来,“穆薇,是这样吗?”
她身为妇女主任,经常做思想工作,见多了一件事的两面,便给穆薇一个解释的机会。
“老刘庄距离云水有七八里路,葛秋你一直关在宗饲里,从哪儿知道穆薇的事。”葛秀凉凉地问。
葛秋顿时闭紧嘴巴。
葛守仁还有什么看不懂,现在也懒得再说什么,失望地转移目光,看向穆薇。
他显然和赵素友一个意思,想听全每个人的想法后再做决定。
穆薇才不解释。
这群人又不是她的谁,解释什么。
相比较解释,她还没找葛秋算账,“这就是你看我不顺眼,拿我当替死鬼的理由?”
“这里面还有事?”
“我没有!”
葛秋否认也没用,葛秀当众戳穿道,“穆薇是旁边一华哥从水里救上来的。”
涉及安全,葛守仁和赵素友都严肃起来。
“怎么回事!”
赵素友问葛秋,“你带穆薇去河边干啥。”
所有人视线不约而同落在葛秋身上,让她压力剧增。
葛秋咬着唇不说话。
突然,院外传来的声音解救了她。
“你咋在这坐着,跟个门神一样。”是顾一华,他来找穆薇。
“落水的事情,我需要一个交代,你们商量好告诉我。”
穆薇转身出去,将空间留给葛家人。
……
“你找我?”
穆薇出来,望着换了身衣服的顾一华,脸上总算有了笑容。
“今天谢谢你。”
“你在河边已经谢过了。”
顾一华有话想说,可瞥见立在旁边像根柱子一样的葛立海。
穆薇也发现了,指了指葛家旁边的大路。
“去树荫下说吧,那边没太阳。”
“好。”
顾一华刚抬脚,后腰就被戳了下,回头就对上葛立海挤眉弄眼的作怪表情,严肃地瞪他一眼后,加快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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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
葛立海偷笑,多打量路边站着的人两眼,看见顾小狼招招手,抬起屁股往边上挪了挪。
“小狼,最近听讲你哥要给他孩找后娘,是不是这个?”
顾小狼歪头打量一眼葛家院子,被葛立海扯着领子拉坐下。
“看什么看,大小伙子盯人家院子。”
“我就看看秀姐儿在不在家。”
里头安安静静的,好像没在。
“那就大大方方看,别跟做贼一样。”葛立海把他头压歪。
“好好好。”顾小狼这才看向路边,“相看的不是这个,不过最后给竹宝他们当后娘的肯定是这个。”
“?”
顾小狼这才意识到自己说太肯定,连忙扯理由。
“你看,我哥牙花都乐出来,不喜欢能笑这么傻。”
“有吗?”
葛立海倒是没看出来,俩人交谈挺正常的。
倒是……他脑海闪过每次见顾小狼冲他家秀儿笑。
葛立海眯起眼睛。
他爹当年部队退伍,回村里就领着民兵连,他自小混民兵连里头,也学了点侦查技能。
这会搓着下巴去回忆,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啊。
他直勾勾地盯着顾小狼,眼神一错不错。
顾小狼紧张得心脏怦怦跳。
咋?
他就说漏嘴一句话,就被抓住把柄了吗?
“你小子不对劲,很不对劲。”葛立海呢喃。
“才没有!”
顾小狼挣扎开,起身站稳后,眼角扫见人影,立马转移话题。
“我哥回来了,你等着我问他,验证一下我猜得对不对!”
顾小狼扭头,对顾一华稍稍改了改问话方式。
“我姐定下来了,哥你是不是也要负起责任!”
顾一华愣了下,先看穆薇。
穆薇点点头。
他明显松口气,笑着分享了好消息。
“应该的,我准备一会去队部开介绍信,然后去领证。”
“!”
“!!!”
……
堂屋里。
气氛沉闷到压抑。
“大爷。”
葛秀站出来打破安静。
葛秋实在绷不住,怕她乱讲,要哭不哭地开了口。
“我害怕,田婶又来找我,说我再不点头,她明天就宣告全村我跟李立成定亲,前后不到俩月,这话真传出去,让外人怎么想。”
砰。
葛守仁一掌拍在桌上,沉声质问,“什么时候的事!”
葛秋浑身一缩,声音越来越小,“我一出来就找上我。”
“为啥不告诉我。”
葛秋低着头抹眼泪,忍不住埋怨。
“谁让你偏心葛秀,我讲了你会让她把讹人家的东西还回去吗?”
“赔。”葛秀打断她,强调道,“东西是田婶想左右逢源,欺骗我被我发现后赔我的,我拿得理直气壮,谁来我都这么说。”
“还不是把我卖了一百块!”
“那一百块是买我封口,不把你抢我对象这个真相给说出去,不是看在钱的面子上,你以为你现在哪有脸站在这指责我。”
“你——”
“大爷。”葛秀冷漠地忽视她,看向上方的葛守仁,提醒道,“偏题了。”
“她继续这么打岔,揪着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只会耽误时间。”
葛守仁闭上眼,冲葛秋摆摆手。
“你说吧,你心里怎么想的都说出来。”
“不问问我娘?她才是受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