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梦遥简要介绍了白天的活动安排后,结束道:“那大家先暂作修整,咱们晚上八点开始第一场活动,大家意向怎么样?”
说着,她的目光不经意地在人群的边缘位置停留几秒。
好事之人自然没放过林梦遥的细微动作,忙揶揄道:“小林老师,要是我没记错的话,南华大学应该也是你的母校吧。既然这样,光做主持人没意思,活动你也参与进来呗。”
林梦遥之前介绍的活动流程里,就包括不少需要团队合作的破冰游戏。她笑着道:“为了大家的游戏体验,我随时做后补嘛,那是自然。”
晚上的篝火晚会很快开始。
程澄和蓝山一直盯着高阳,等待机会狩猎。
眼见着高阳进入了德扑的小局,他们几人也顺势跟过去。
“根据赢的筹码兑换积分,再用积分换取礼品,怎么样?”已经坐在牌桌上的一名中年女人说道,“不然,没点彩头,玩起来没劲。“
上了牌桌的人根本不在乎输赢那点蝇头小利,都笑着点头。程澄是为人来的。当然,为高阳而来的校友显然不止她们两人。
譬如,坐在她右手边的男人郑多林,也是生意场上的老熟人了。
郑多林像是对林梦遥格外感兴趣,又像白天那样招呼人:“林小姐,你有兴趣做我们这桌的荷官吗?”
程澄抱胸看着丈夫的旧情人来到这桌,又轻飘飘地看向郑多林。
“美女荷官,确实很合适。但郑总,你这样殷勤,搞得我都要误以为你对林小姐感兴趣。”
这个老狐狸,要是能收敛起眼里势在必得的算计,狐狸尾巴也不至于露得这样明显。
郑多林笑着,打量的目光赤裸裸地落在程澄与邓新晟之间。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说着他意味深长地看向邓新晟,“但我不做那横刀夺爱的事情。”
他的一番话已经几近露骨,就差明摆着说出程澄的老公心有他属。
程澄面不改色地接受着对手的戏谑打量,正欲反击回去,一只手旁若无人地揽住她的肩膀,她的动作不禁一顿。
只听一声平直的声音响起:“郑总,如果喜欢尽管追求就是。恕我消息愚昧,林小姐好像并未婚配,也没有男友。”
他犀利的眼神逼向郑多林,同样地戏谑道:“倒是我的妻子,频频入了郑总的眼,我们已经是老夫老妻,这点我还用再去强调吗?”
郑多林当然无意惹恼邓新晟,他和程澄存在竞争关系,但与邓新晟,在公司业务上,却是合作大于竞争。
他收敛起眼里的锋芒,缓和气氛:“倒没想到,不过是多看了程总几眼,邓总倒是在乎上了,你们夫妻的关系还真是好啊。”
众人给郑多林个面子,也跟着笑起来,这一插曲才彻底作罢。
给玩家发牌前,郑多林拿到“Dealer”,占据“庄位”。因此,他左手边的程澄顺势成了本局的小盲位。
程澄爽利地投入一个筹码。而大盲位,也就是邓新晟,紧随其后投了规定的双倍筹码。
林梦遥随后给在场的六位玩家分够两张手牌。
游戏开始。
轮过一圈,无人弃牌。
郑多林更是在掀开手牌后,果断加注到四个筹码。
作为荷官,林梦遥已经准备翻开三张公共牌,见此动作一顿。
牌桌上的人只能跟注到四个筹码,轮到高阳时,他脸色略有些不悦地跟注。
“郑总,看来牌面很大啊。”蓝山笑着问。
郑多林但笑不语,煞有其事地把手指抵在嘴边。
直到牌桌上的筹码数量达到平衡,荷官才进入翻牌环节。
三张公共牌分别是:红桃8;Q;黑心A。
新一轮的下注依旧从程澄开始。
程澄丢出四个筹码,邓新晟金紧随其后,加注到八个筹码。
蓝山他们夫妇,犹豫了半响,两人弃牌。
高阳也陷入纠结,显然程澄和邓新晟的这一操作震慑住后面的玩家。但终究还是赌徒心里占据了上风。
他喊道:“跟注。”也投进去八个筹码。
郑多林又掀起牌角看了一眼,再瞅着桌上的三张牌,牙一咬:“我要加注。”然后扔出16个筹码。
他目光紧紧地注视着其后的大小盲位,心里默默吞咽着口水。
德扑虽然是游戏,但是更多地是与心理博弈有关。他在第一轮的加注其实也只是个障眼法,事实上他的两张手牌算上三张公共牌,并没占据特别的优势。
他目光扫视着整个牌桌,神色肃穆。
牌桌上除了他,也就是程澄夫妇和高阳。他原本以为邓新晟真如传闻中那样和林梦遥有一腿,才特意把人叫到这个桌上。这样无论他和程澄形成怎样的对峙,有白月光在场,邓新晟也就只能作壁上观。
他深深地看了眼程澄身边的男人,心中不禁一沉。
同为男人,直觉告诉他,他的预估有偏差。
他脸色凝重起来。
就是这样一个细小的偏差,让整个牌桌上的局势陡转。
高阳在拿到手牌的当即,就掀开看牌面。这也暴露出他不过是个新手,不懂得过早掀开牌面,会无形中暴露表情,透露给对手更多的信息。
倒是程澄和邓新晟。
他的目光再次回到了两人的身上,除去作为新手的高阳,牌桌上已然形成了两足对峙的局面。
他一方,程澄他们是另一方。
众所周知,赢家通吃。
但这也意味着,输的代价不小。
与程澄正面对上,即便只是在游戏中,输家也不利于后续的拉拢,这意味着没有权谋,没有胆量,没有魄力。
生意场上也同样需要这些宝贵的品质。
程澄笑着回视郑多林的注视,然后声调平静地喊出:
“加注。”
面前的筹码又翻了倍,成了32。
郑多林强撑着气焰,猜不到对方牌面的情况下只能默认对方在‘诈唬下注’。
他趁机打击道:“程总,没必要哈,我们打交道也有些时日了,彼此知道行事作风,虚张声势也不必太过火,毕竟公共牌还有两张呢?”
他话音刚落,只见邓新晟面色冷淡地推出面前的全部筹码:“Allin。”
郑多林面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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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绷不住,眼神直直地望着推出的一堆筹码。
高阳已经果断弃牌。转眼又到了郑多林需要做抉择的时候。
他踟蹰着,紧握着手里的筹码,又打量着程澄与邓新晟的神色,试图找出一丝虚张声势的破绽。
但这对夫妇的神情都如出一辙。
甚至程澄都没看他,指尖夹着一枚筹码,闲来无事地打量。
郑多林的心理防线终于崩塌。他推开牌,有气无力地喊道:“我也弃牌。”
说完一派灰头土脸地凝视着牌桌上的最后两人。
见程澄片刻的犹豫,郑多林仿佛有种大仇得报的快感。
从邓新晟的玩法看,他已经笃定,对方一定手握好牌,因此才早早加注,用这样具有压迫的打法,面对强硬的选手,弃牌无可厚非。
看着两人成了对峙的双方,郑多林觉得被邓新晟拂去的面子又找回来了些。这也是他弃牌的另一目的:想看这对夫妇的好戏。
他笑着喊:“小林老师,你猜谁会是最后的赢家?”
邓新晟不着痕迹地扫视了眼郑多林,才看向程澄。
程澄思索了几秒,慢吞吞地推出全部的筹码,只道:“比比牌面吧。”
郑多林翘首看向两人的牌面,更想要验证一下事先的猜测。
看到程澄的两张手牌,眼前一黑。再看向邓新晟的牌,简直就要当场跳起。
邓新晟笑着道:“我赢了。”
说得好像是自己拿着顶大的牌面,郑多林咬着后槽牙,看着面前的的两人:“五十步笑一百步,两位还真是……好胆量啊。”
高阳在这局结束后,果断离场。
邓新晟揽着自己的妻子问:“我要兑换积分。”
有邓新晟的掩饰,程澄的离场也合情合理,其实游戏的输赢她根本不在乎,赢了怎么样,得积分换礼物?
她知道郑多林的心态也同样的功利,他气急败坏不过是因为当着高阳的面儿,她胜了一筹。
她看了邓新晟一眼,心想虽然是巧胜,但男人不就是拿来用的嘛。
林梦遥已经来到他们面前,笑着道:“按照邓总本场赢得的筹码换算,可以在礼物单上任选两样。”
程澄的心思早就跟着高阳跑了,哪里顾得上什么礼物不礼物的。
但刚以小牌赢下比赛的邓新晟显然正是全场目光的焦点,她不好堂而皇之地走开。
这时,邓新晟忽然指向两枚精致的胸针道:“就他们了。”
林梦遥仅用了一秒调整好表情,将礼物包好递过来。
校方应该考虑到在场的人员非富即贵,礼物虽然只是个彩头,却容不得糊弄。两枚胸针一蓝一红,精致地勾勒出一龙一凤的形状。
邓新晟拿过礼物,带着程澄转身朝向众人。
程澄以为这就算结束了,目光正在人群着逡巡着高阳的身影。
邓新晟忽然把暗红色胸针别在她咖啡色长裙上,又特意替自己别上另一枚。
“这算是我们的第二对情侣物品吧?”他问。
声音不大,但亲手为妻子别胸针的动作已经让全场瞠目,现在的场上是一根针都落地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