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齐诀和齐明淮被人拥簇着往府里走去了,谢晚青则被人领到了女眷这边的亭湖戏阁。
“咱们啊,别跟小辈一般计较,明淮年纪小,不懂事,今个儿喜欢一个,明个儿爱上一个,很正常,谁没有个血气方刚的时候呢,明淮啊,说起来这件事你还得多谢你七皇叔给你兜底,不然那谢二小姐一时还真难出手。”
福王提着酒壶,走在身后跟着道:“定安侯府,那可是谢太后的母家,谢侯爷又手握兵权,否则说破了天,陛下和皇后哪个都不能饶你,现在这便宜让你七皇叔给捡了吧。”
齐明淮冷笑了声:“这世上难不成还有牛不喝水强按头的道理,谢氏固然强势,但盛国依旧是姓齐。”
“有志气,可九皇叔还得说你一句,你说你不喜欢人家,干嘛吊人家那么长时间,那谢二小姐对你是痴心一片呐,洞房花烛夜都哭得昏了过去你不知道吧,对,你当时正急着处置那群山匪要给你家心上人一个交代呢,估计没顾上。”
“哭昏过去这件事九哥你都知道?那说不定是咱们七哥太猛了呢。”
席间一阵哄笑。
“去去去,没个正经,咱们七哥是那样的人么。”
“这你就不懂了,战场上下来的人,那都是有血气有杀气的,攻城掠地,长驱直入那是咱们七哥的强项啊,”
一只酒盏落下了桌,颇有些力道,席间安静了几秒。
“如今谢二小姐与本宫以兄妹相称,诸位皇叔开的这些不上台面的玩笑,在侄儿面前未免有些不妥了吧。”
一句本宫是压制,后者侄儿是提醒。
众人对视了一眼,悻悻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端王嗔怪地笑了一声,“你七皇叔都还没说什么呢,咱们也只是好奇。”
“是啊七哥,新婚那晚的事情你再清楚不过,究竟如何您说出来给大家解解惑,不然这明淮估计还蒙在鼓里呢,我们也是担心七嫂。”
齐诀的神色有些冷:“我今日,只来喝茶。”
意思大概就是,想从我的嘴里套话,想都别想。
仅有的一点意趣都被两个当事人拦腰砍断,场面一时有些尴尬的寂静。
福王没什么眼力见,喝了点酒就上颜色,“不过我说七哥啊,你也太好说话了,给你你就要,这心里装着别的男人的女人,你就不怕她红杏出墙?”
齐诀淡淡的:“十弟喝醉了。”
“我没醉,这才哪儿到哪儿,米酒,你看看。”
“要不然你就是喝醉了,要不,我让你喝醉。”
他的一只手已经把上了一旁装酒的罐子。
威胁的意思不言而喻。
福王:我是谁?我在哪儿?
“滚。”
“哦。”
“哎,女眷那边什么动静,怎么吵吵嚷嚷的?”
不远处女眷看戏的亭湖上,似乎有人在来来回回的走动。
一扭头,好几个家仆在院中奔走着,还有婆子带领着大夫匆匆赶来。
“回王爷,听说那边好像是什么花粉过敏,但……”
福王没什么耐心,“但什么呀,眼瞧着都出事了,你还不把知道尽数说来。”
齐明淮发问:“可知是谁过敏了?”
小厮难为了难为,“除了宁国公府的二小姐,其他夫人小姐好像都有些过敏了。”
众人一听,不约而同地默声了。
哪能就这么巧,所有人都没有意外的过敏了,怕不是菊花里被动了什么手脚吧。
“老爷公子,夫人叫咱们赶紧回府呢!”
“少爷,少夫人脸颊过敏,已经出府了,叫您快些跟上呢。”
三三两两的,宴席就走了一半的人。
“啪!”
清脆的巴掌打上了一个婢女的脸,沈棠月气急败坏,面色扭曲得有些阴狠,“你好大胆子竟敢诬陷我?!那紫菊一直在你家小姐的房间里,我能动什么手脚?!”
被打的婢女噗通下跪,哭诉着:“奴婢没有说谎,那日我家姑娘上香回来,正巧听到二小姐说那紫菊好看,便让奴婢送一株去她房里,不想奴婢刚出院子不久,就听到那盆紫菊碎了的声音,我只不过警醒了几句,说这菊花是太子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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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送的,二小姐就去咱们姑娘的院子里大闹了一通,这,这院子的下人都能作证的。”
“胡说八道!我根本就没说过什么紫菊好看不好看,是你!”
她忽然指着一旁瑟缩肩膀的沈意秋,“明明就是你故意显摆招摇,让人把紫菊送到我屋里,我才不喜欢呢,谁稀罕!结果这个贱婢居然就敢以下犯上指责我,难道不是你的意思?”
“不是的,妹妹……”
那婢女俯首又是重重一磕,“二小姐您消消气,老爷和夫人真不是故意训斥您的,不过是那几盆紫菊是太子殿下送来的,磕碰坏了咱们姑娘不好交代啊。”
众人一见,这不就是妹妹嫉妒姐姐得了太子殿下的青睐,结果国公爷和国公夫人也不站在她一边了,就起了歹毒的心思,想用今日这场宴席让姐姐难堪吗?
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把自己暴露了。
有人捂着脸,“都说宁国公府二小姐雪肤花貌,天
姿国色,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这样的肌肤受了什么损害,那还真是可惜了。”
国公夫人忙道:“宋夫人,棠月的为人您也是知道的,纵然娇纵了些,没什么章法,但也不敢如此胆大妄为啊。”
其实这也是谢晚青一直疑惑的地方。
她知道这会儿沈棠月的手段还没到当初那么精细的程度,也高明不到哪里去,但也不至于蠢到如此地步,下毒就下毒了,还闹得这么大动静出来。
想让沈意秋遭殃,也不用把她们都带上吧。
哎哟,脸好痒。
谢晚青不由地挠了几下。
“咱们刚才可都听得真真的,那紫菊原本是在沈大姑娘的房间里养着,不过是见我们好奇,才搬了出来一睹真颜,若不然,那东西只会在她屋里,哪里会让我们给遇上。”
这话说得也不错,沈意秋的脸颊明显比旁人的要严重。
别人只是泛红瘙痒,她半张脸已经红肿了起来。
“是啊,她刚才一来的时候我就发现了,本以为是天干气躁,皮肤娇嫩所致,不曾想,这里面竟然还有这个曲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