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敬之交给我的任务太难了,我又不是警察,让我去调查人那可真是开玩笑。
不对,师哥明明知道这个问题还让我去调查,想必是让我去找林翔?
正好把从江怀洲那里听来的道听途说跟林翔八卦一下。
于是我给林翔打了电话,“老林,又有事了。”
“说吧,我一看电话显示是你的号码,我就知道肯定有事。”林翔一点也不意外。
“我这里有个八卦故事,你先听听。”我把江怀洲八卦的冯晶晶的身世跟林翔说了一遍。
“你说的这个事情并不是空穴来风,据我们最近的调查,冯晶晶的母亲王玫跟丁有生从小就认识,他们一起读到高中才分开。”林翔说。
“知道丁有生现在在做什么吗?”我想着还得完成师哥的任务。
“丁有生16年前被家属报了失踪,现在已经宣告死亡了。”林翔回。
“什么?死了?”
“对!所以我们也是一无所获。”林翔很懊恼。
“你怎么今天想起跟我说丁有生的事情了?”林翔问。
“哎,这个结果让我震惊。没什么,就是忽然想到还有这么一件事没和你说,赶紧打电话告诉你。老林,我感觉不是很舒服,你查这个案子一定要注意安全。”我嘱咐。
电话里的林翔听到我忽然的柔软,停顿了一会儿,然后说:“你可别,你这样说话我还真不适应。没事儿我忙去了,不在这磨牙了。”
结束了和林翔的通话,我愈发蒙登,王敬之是不是已经知道丁有生不在了?
弄这么一个瓜出来,让我脑袋想的跟浆糊一样。
这时候,江怀洲急急忙忙的敲门进来,“老江,咋回事儿,这么不沉稳呢?”
我介意他没等我说请进,就进来了。
“领导,园区中心八号楼那个顶楼有事情,还挺蹊跷,你跟我去看看。”
“怎么个蹊跷?能让你这么不淡定。”我很好奇,江怀洲从来没这么紧张过。
“那家业户楼下的薛大妈找我好几回了,投诉楼上总是大半夜叮叮咣咣的,扰民,问我物业管不管。我说当然管啊,跟她去过几次,经常是没人。昨天我又去了,终于有人出来开门,是个老头,那眼神儿老凌厉了,听我说完情况,也没说啥,打着哈哈说知道了,就把我打发走了。”
“你做的没毛病啊,怎么了呢?”我继续问。
“是没毛病,可是今早上我发现他们往车里搬东西,看着像文物”江怀洲说。
“什么?文物?你确定吗?几点钟?”我意识到了严重性。
“今天早上五点过一点吧,我想去跑跑步,结果就看见那老头了,穿着一身黑衣服,跟个忍者似的,我有点好奇,就偷偷的盯着,看到他指挥两个人往他车里搬东西,一个劲说轻点、轻点,其中一个用红布裹着,露个边,我看着像香炉的脚。”
“老江,这可不能瞎说,现在的工艺品做的,外行人看着根本就看不出是做的,你这个能说明是文物?”我安下心来,心想这江怀洲保安当久了,神经过敏。
“不是啊,领导,薛大妈说他们都是凌晨搬来搬去的,就算是工艺品,为什么一定要凌晨搬?而且那老头指挥的一个人,我认识,是柱子。有柱子在,肯定没好事儿!”
其实我也有职业敏感,想了想,留心总比不当回事要好,“好,我和你去看看。”
江怀洲一边和我往外走,一边说:“领导,那个老头,我总觉得在哪见过呢,一时想不起来了,他的样子我真的见过。”
“你认识?”
“我不知道,但是我一定见过那张脸。”江怀洲还是执着的想着到底是谁。
我们来到八号楼楼下,我看看时间接近中午,“老江,人能在家吗?”
“他们今早上不到六点就开车走了,能不能在家我不确定。”
“对了,柱子和名都那几个保安,是在城中花园租的房子,他在这搬东西也算正常。”我忽然想到这一点。
“领导,走吧,您都到这了,权当你给处理处理扰民的投诉,好不啦?”江怀洲很执着。
我看看他,觉得很无奈,“你看你,急什么急,我也没说我不去,走,上楼。”
有问题的租客住在六楼顶,到了门口,我开始敲门,足足能敲了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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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吧,里面传来不紧不慢的脚步声。
门打开的一瞬间,我的心脏狂跳起来,这不就是照片里的丁有生吗?
“您好,我是物业经理吕向荣,抱歉打扰了,有件事情想和您沟通一下。”我极力掩饰着自己的激动。
“物业经理?房主欠物业费了?我通知他交。”酷似丁有生的人,说话的嗓音很苍老,但是说话语速很快。
“不是的,是其他的事。”我看他堵着门没有让我进去的样子,只好在门口解决问题。
“楼下邻居反应了很多次,说你们总是在凌晨夜静更深的时候搬东西,搞很大动静。业主,咱们这个属于扰民,得注意啊!”我一直盯着他的眼睛说。
老头子翻翻白眼,明显的不屑,“你们物业什么都管,这也不是什么24小时管家物业,至于嘛!”
我一
看他明显是自私、不讲道理的,屋里我也进不去,没办法发现是不是有文物,只好说:“希望您能多加注意,一旦产生纠纷,都是邻里邻居住着,是不也不好?”
老头子不再说话,直接关上了门。
出来以后,我赶紧往物业办公室跑,“领导,怎么啦?你跑什么,等等我!”
江怀洲一路小跑跟我回来,看见我正让蔡浩看业主档案。
“八号楼六楼的业主是长租客,登记的名字叫吴岩。”蔡浩说。
“吴岩?怎么是吴岩。”我在心里嘀咕,难道不是丁有生?不能啊,那眉眼、那身材,简直就是照片里的复刻。
我回到自己的位置,打开电脑里那张合影,开始了相面,没注意江怀洲走到我后面。
“对!丁有生,我说呢,我在哪见过。”江怀洲突然一咋呼,吓了我一跳。
“老江,沉稳,沉稳!”我不耐烦的提醒他。
“领导,你是不是看见他第一眼就知道他是丁有生了?我说呢,你后来的一切行为都怪怪的。是丁有生也正常啊,你为什么这么惊奇?”江怀洲问我。
“丁有生,已经被家属报失踪十几年、现在已经宣告死亡了。”我没有隐瞒。
“啊?”江怀洲也惊讶的张大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