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茶楼。
一辆马车冒着大雨急驰,停在了茶楼的门前,小二赶忙撑起起伞上前迎接。
“蔡刺史,里边请,袁监使已经在等您了。”
蔡邦淡淡地看了一眼茶楼牌匾,跟随小二上了楼上雅间。
袁鲁有些坐立不安,无心理会茶楼小厮的贴心奉茶,挥手让人退了出去。
门刚打开,就看见了刚上楼的蔡邦,袁鲁的脸上瞬间浮现笑容,起身拱手相迎:“蔡兄,你总算来了。”
蔡邦也带着笑意回礼,“近期公事繁忙,早就想抽空来见见袁兄,直至今日才找到机会。”
“快请,快请!”袁鲁伸手,邀请蔡邦入座。
蔡邦也不客气,直接坐在了主位,坐定后也不先开口,只当自己是客。
袁鲁也懂得,立刻让候在门口的掌柜上好茶。
“兄弟我来江州将近一个月,这每日里都有一大堆麻烦差事,也没有时间去看望蔡兄,还望蔡兄莫要见怪。”
蔡邦笑道:“你我本就是旧日同窗,还是同科进士,同年入朝为官。这份情谊非常人能比,哪需这般疏离客气。”
袁鲁脸上的笑容也变得亲密起来,“是是,蔡兄说的对。”
“我听闻南都水司余昌仁留下了一笔烂账,上边要让袁兄去理清账目,可是如此?”
“唉,别提了,兄弟我也是倒霉遇上这差事。他们将这烂账丢给我,东南河渠一事也不让我插手了。”袁鲁想起这事就烦躁,忍不住向好友抱怨起来。
“扩修河渠是大事,将来有利于升迁调任的评估。袁兄可不能被他们给撇开了,白白让人独占功劳。”
“我正头痛呢,蔡兄可有什么妙计帮帮兄弟!”
蔡邦神情自若,抚了抚胡子,“袁兄本就是都水监使,又受命来江州督修河堤,试问还有谁敢拉阻拦袁兄。”
“袁兄可在河渠方面提出自己的意见!”
随后,蔡邦凑近袁鲁,低声耳语了一番。
“可…沈侍郎…”袁鲁有些底气不足,神情犹豫道。
蔡邦用手指轻敲着桌面,道:“沈侍郎身上还有伤,当以养伤为重。除了长公主身边的那位,南都水司使还不是得听袁兄你的。”
袁鲁一会儿高兴,一会儿又陷入了犹豫,左右摇摆不定。
蔡邦眉头一皱,语气有些严肃道:“袁兄当真是不想要功劳了吗?该争的还是得争,可不能因怕事胆怯了。”
袁鲁顿时呆住,思忖片刻后,神情坚定地点头:“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这差事做好了,袁兄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蔡邦朝他拱手。
蔡邦见袁鲁已经下定了决心,又问起了新来的王刺史。
袁鲁随即露出了一脸讽刺的笑容,“纵他是魏国公的亲兄弟,不还是被调到了这贫乏的中州,比蔡兄的上州可差远了。”
蔡邦却没带任何嘲笑之意,面上平静道:“江州因私矿一事被闹开,本就是个烫手的山芋。长公主派他来此,想来是有意要重用王家了。”
袁鲁不太认同,疑惑地问:“这怎么说?人都被贬了,还能算是重用?”
蔡邦目光瞥向袁鲁,见他完全不明白这背后的利益纠葛,也不想多做解释,有些敷衍道:“下放中州,也是能再调回西京。”
“那可就有得等咯!”袁鲁嬉笑中带着讥讽。
蔡邦见他眼皮子极浅,竟半点也看不透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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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与朝堂的关系,顿时有些兴致缺缺了。
“一会儿我去见见这个王刺史,袁兄可要与我同行。”
袁鲁并不傻,立刻就明白了蔡邦的意思,笑着拱手道:“蔡兄相请,自当赴汤蹈火!”
…
午时,大雨瓢泼,雨幕厚重,将整座城都笼罩在其中,远远望去,只能看见个模糊的轮廓。
贺兰延驾着马车直接驶回府衙,宋灵淑掀开帘子,便看见门口正停着一辆大马车,几人正簇拥着两道身影进入府衙。
“姑娘,其中一个好像是袁监使,但另一个不知是谁。”贺兰延指着左侧一个矮胖的身影。
宋灵淑冷笑地看着那几人入内,撑着伞跳下了马车,也不管积水沾湿了鞋,大步迈向府衙大门。
贺兰延将马车停靠在侧,进入府衙后脱下油衣,抬眼便见宋灵淑正与一个衙役交谈。
衙役揖首回道:“小的明白了,宋长史请放心!”
贺兰延好奇地看着离开的衙役,忙问:“姑娘是想问钟参军去哪了吗?”
“不是,我们先进去看看他们想干嘛。”
她几日没见到袁鲁,差点就将这人给忘了。那马车看着就不是普通人能拥有的,袁鲁又与谁勾搭在一起了?
河渠工事紧迫,她可不允许袁鲁在这个节骨眼上拖后腿。
宋灵淑进入后堂时,见翟云霁正一脸老实地候在门前,内厅正传来说话声。
“翟司马,来…”宋灵淑没有靠近内厅,在廊中小声叫着翟云霁。
翟云霁惊讶地看向来人,快步走入廊下,“宋长史怎么回来了,是有事找王刺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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