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着里,那本武功秘籍出现的时间点是在江如敏毁容的时候。
而江如敏之所以毁容,是被上官妘用一种毒花所害,彼时君天逸和江如敏感情正好,上官妘痴迷君天逸却总被冷语讥讽,于是妒火中烧,从一个西域商人手上买了毒花,弄得江如敏脸上起了大片黑斑,终日自卑消沉。
之后江如敏从医书上找了消除毒斑的办法,带着丫鬟上山采草药,江雨夕派了人去追杀,江如敏被逼至悬崖边时,君天逸及时赶到,抱着她双双滚落悬崖,那崖下是河流,两人被冲到了一个石洞里,君天逸因此发现了高人留下的秘籍。
这还真是很常见的一种主角光环了。
可如今这剧情跟原着有了不少的差异,比如上官妘对君天逸已经十分厌恶,目前看来她没有黑化的征兆,毁容剧情大概率不会发生,一连串的蝴蝶效应或许会导致那本秘籍不会在原有的时间出现。
甚至有可能后边都不会再出现了,那么于她而言就是天大的好事。
但这只是她的推测,狗作者对君天逸好得离谱,她总得担心君天逸还是会得到属于他的机遇,不管怎么样,叫人远远地盯着总没错的。
……
午后,宋云初正在屋里喝补汤,白竹就给她带来了一个令她意外的消息。
“大人,逸王在半路上遭遇行刺,折损了一些人手,刺客虽都被解决了,但逸王也受了伤,胳膊上被划了两刀,与他同行的赵将军便命人把他先送回皇城了。”
“什么?”宋云初轻挑了一下眉头,“这才出城没半天就被行刺了,也不知是谁干的好事。刺客有多少人?”
“至少二十人,功夫都不弱,会不会是北辰国那边?”
“不好说。”宋云初略一思索,道,“祁王瞧着稳重,应该不会这么着急下手,从这里到秀阳县要将近两天的路程,等他到了那边,旅途劳顿时再下手,又或者等他剿灭了水寇,最劳累的时候再下手岂不是更好?成功率也会更高一些。”
她相信上官祁不是那么沉不住气的性子。
白竹点了点头,“也是,此时逸王体力还充沛,又是与赵将军同行,这半路下手确实不划算。”
二人正说着话,宋云初的余光瞥见门外出现了两道人影,转头一看,竟是假扮成小太监的上官妘主仆二人。
“公主,你这是扮太监扮上瘾了吗?”
宋云初有些好笑,“你可别以为有了这身行头,就可以在宫里四处晃悠,远远的别人可能看不出来,但凡离你近一点,你都得穿帮。”
“我知道,我是实在没法子了才扮成这样的!”
上官妘走到宋云初跟前,小声道,“我昨天才来探望过你,今天要是又来,外边的人还不知道得怎么说呢,所以我没敢穿自己的衣服。眼下有件火烧眉毛的事情,你可一定要给我想想办法啊!”
宋云初见她满面愁容,不禁疑惑,“何事?”
“就是……我派了驻扎在皇宫外的暗卫去刺杀逸王,没想到他还挺厉害,居然只受了伤,真是可惜了我那些暗卫,有十几人被杀,还有五个人逃回来了,他们说逸王那边活捉了两个人,要被送去刑部拷打,这可怎么办?他们会不会供出我来?”
上官妘的话,让宋云初的额头剧烈跳动了一下。
“原来是你干的?这么大的事,你和你皇兄商量过吗?”
“我把逸王算计咱们的事告诉他了,他十分生气,我让他替我出气,他却说要从长计议,今早我听说逸王出城了,在城外下手总比在皇城内容易吧?我本来想找皇兄商量,可他出宫了,也不知道干什么去,找不着他人……”
“所以你就自作主张?”宋云初难得沉下脸,“你是真觉得你自己比你哥哥聪明,还是你觉得君天逸是个酒囊饭袋,随随便便就能解决,你当他那些王府护卫是吃素的吗?”
“且不说他自己有人手,他跟赵将军同行,无论他们关系是否友好,赵将军难道会见死不救吗?你只顾着自己解气,全然不顾你手下的性命,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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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知道急了,你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怎么就不考虑后果?”
“我还不是为了给你和我都出一口恶气吗?”
被宋云初一顿训斥,上官妘又是懊恼又是委屈,眼里都噙着泪水,“我又不是只为了我自己解气,他与你也有仇,他要是活着,以后还会对付你,我想替你拔掉一颗眼中钉而已。”
“公主的想法倒是不错,可惜你的能力不足让你办成事。”
宋云初冷声道,“你的皇兄在静待时机,你却要急着出手,现在你的人被活捉了两个,你可知他们一旦招供,那就不是你跟逸王之间的私怨了,北辰国公主刺杀天启国王爷,这事传出去外人会如何议论?两国友谊是否还能牢不可破,你考虑过这些吗?”
“我没想到他们会被活捉。”上官妘有些颓然地蹲了下来,“我们的暗卫有一条规矩,一旦执行任务失败,只能自尽,不能被擒,他们若死了,家人会得到丰厚的补偿,可是这两个人……他们没有家人。”
“事关生死,人总有怯弱的时候,与其责怪他们贪生怕死,不如怪你自己天真。”
上官妘懊悔地低下了头。
“你先回去,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宋云初道,“等你的皇兄回来,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他。”
上官妘犯的这个错一旦被揭发,是一定会连累上官祁的。
她想对付君天逸那个狗东西,需要盟友,上官祁是她一开始就考虑的盟友人选,她要是能解决了这事,上官祁就欠她一个大人情。
“你这意思是要帮我了?”上官妘紧绷着的心缓和了一些,但依旧有些担心,“你在刑部那边有人脉吗?”
“这不是公主你该操心的事,你先回去吧。”
待上官妘离开之后,白竹才出了声,“大人,咱们在刑部没有人脉啊,刑部尚书那块臭石头,脾气古怪得很,他不轻易站队的。”
“脾气再怪又如何,只要有陛下的准许,我还怕进不了刑部的大牢吗?走吧,去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