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德妃的询问,小顺子面带不解,“娘娘您指的团子是?”
“就是陛下从本宫这里要走的那只白猫,眼睛是水蓝色的,十分漂亮。”
德妃说着,不禁有些疑惑,“你是一直伺候陛下的,怎会不认识团子?难道陛下给它改了名?”
“原来您说的是那只白猫啊,您放心,它日子过得可好了,有人专门精心喂养着。”
听到这样的回答,德妃淡淡一笑,“那就好,本宫许久未见它了,有些想念,能否抱来给我看一眼?”
“这……”
“本宫就看看而已,又不跟陛下抢。”
见小顺子似乎有些为难,德妃敏锐地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陛下就算是再喜欢那只猫,也不至于小气到不让她看吧?
“小顺子,你和本宫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莫非是团子出意外了?”
“没有没有,团子好好的。”小顺子见她执着,只得叹息一声,“德妃娘娘,奴才跟您说实话吧,团子已经不在宫中了,陛下似乎是将它送人了,您也不必发愁,陛下送出去的礼谁敢怠慢?肯定是好吃好喝的供着。”
“那你可知陛下将它送给了何人?”
“这个奴才就不知道了,陛下的事,奴才哪里敢多问。”
德妃眼见着问不出什么了,只好转身离去。
走出没多远,就见前面出现了一抹高挑的人影,来人一身月白色锦衣,眉目如画,可不正是宋云初。
陛下因病免朝,却没耽误他看折子,宋相今日入宫,想必是辅佐政务。
“微臣见过德妃娘娘。”
“宋大人免礼。”德妃望着眼前人,语气温雅,“从前只知宋大人文武兼备,如今才知你也心思灵巧,你给我们弄的那副麻将,可真是解闷的好东西。”
“娘娘过誉了,那东西并非微臣构思出来的,是微臣老家的一种玩法。”
“不管怎么说,这个乐子是宋大人带给我们的,本宫真心谢你。你这是要去为陛下协理政务吧?就不耽误你时间了。”
“娘娘无需言谢。”
两人客套了一番,正要各自离去,擦肩而过之际,德妃的脑海中忽然冒出一个猜测,又出声道:“宋大人且慢。”
宋云初停下了脚步,“娘娘还有何问题?”
德妃试探地问了一句:“团子在你那儿可有捣乱?它最近是胖了还是瘦了?”
“团子?”
“就是那只水蓝色眼睛的白猫。”
此话一出,宋云初有些诧异,“那只是您的猫?”
德妃心道一句:果真是在宋大人那里。
陛下赏赐大臣们,通常都是赏赐金银珠宝就好,花高价买只宠物倒显得特殊了,寻常臣子应该不值得他费这个心思。
所以,这收礼之人应该是陛下所看重的,且对方八成喜欢猫。
她只是试探般地问了一下宋相,还真就让她给猜对了。
“是本宫从前养的猫,前段时间打牌输了太多银子,幸好有陛下救急,他提出要那只猫,本宫便给了。宋大人想必也是爱猫之人吧?团子跟了你,日子必定不差。”
“请娘娘放心,臣会照料好它。珍妃娘娘她们在等着您呢,您快些过去吧。”
德妃转回头,见珍妃的人在不远处站着,便朝她们走了过去。
“你和宋相在那说什么呢?”
“没什么,只是感谢他给我们送了麻将,咱们回去吧。”
四人回到了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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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的寝宫,因探望皇帝得了赏银,众人心情都极好,连输钱最多的珍妃都一改先前的烦躁,面带笑容地洗牌。
德妃却有些心不在焉,因出牌出得慢,被珍妃催促了好几遍。
“表姐,你在那发什么呆呢?都走神好几次了。”
“德妃姐姐回来之后就没说几句话,莫非有什么心事?”
德妃回过了神,斟酌片刻后,还是决定把心中的猜测告诉三人。
“你们可曾想过一个问题?陛下为何不愿踏足后宫?咱们四人容貌家世都不差,却被他一再忽略,从前去探望他,总吃闭门羹,他叫宋相给咱们带的这副麻将,或许是怜悯咱们终日无聊,但更要紧的是,咱们有了好玩的也就不会去打扰他了。”
丽妃怔了怔,“德妃姐姐的意思是……陛下不止有心疾,还有隐疾?”
“那不至于吧?淑妃从前不是侍寝过吗?”珍妃说话间,目光瞄向了淑妃。
淑妃闻言,生怕其他人会心中不悦,连忙解释:“我没侍寝过。其实我……”
这些日子与其他三人相处融洽,她着实不想打破这份平衡,若她们觉得她曾经得到过陛下的宠爱,那不就误会大了?
可她身为陛下的密探,总不能告诉她们,她的家世及身份都是伪造的,她来后宫只是负责监视她们吧?
于是她只能回答,“我只是负责伺候笔墨,端茶递水的。”
珍妃十分意外,“就只是这样?你要不说的话,我还以为你只是得宠了几天又被冷落了。”
“我没得宠过。”淑妃道,“与陛下相处总让我觉得压抑,他总不说话,我也只能闭口不言,闷都闷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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