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来救谁的呢?”禾汝想到此处,继续在心里分析,之前她被妖抓住,虽然那伙妖口风很紧,但是那个黑衣头还是透露出了几句,他显然对元曦有所了解,更知道青石镇是个什么去处。而如果他们是来救他们的伙伴的话,他们的伙伴自然也应该知道点内情,最起码不会像那些妖一样......
她看向那猫妖,双眼仍然微微磕上,两只耳朵搭在头上,显然对他们的话提不起一丝兴趣。
“对啊,说道先前那次营救我倒是想起来,我们原本是两伙妖来着。”既然她也拿不准注意,她试上一试便知道了,“那伙妖就差点死在元曦手里。”禾汝虽然对笼子里那些妖说着,眼睛却时不时瞥向猫妖的地方。
禾汝眼见着那猫妖的耳朵从耷拉的状态,立刻立了起来。
她继续说道:“也不知道是群什么妖怪,装神弄鬼的非要去找那魔头单挑。对,也不能说单挑,多打一吧,可就是多打一,他们都打不过那魔头一个。要不是我说,真丢人呐!”禾汝看见那猫妖的神色逐渐不正常起来。
“好在,危急时刻,还不是得靠我行侠仗义。使用了点小伎俩,给他们争取到了一点时间,他们这才能逃脱出来。”
“那你的伤,就是救他们......”那兔妖问。
“有一部分吧,也是我掂不清自己的分量,贸然出手,最后就导致这样了。”禾汝看着身上的伤无奈说道,说着她又转过脸去,想瞧瞧那猫妖的神色,却跟他已经睁开的眼睛对上,他的瞳孔仍然是针尖样的,对禾汝投过去的目光,是探究是疏离。
猫妖的视线让禾汝觉得不太舒服,便急忙顺着那个方向慢慢转移到别的妖的脸上,想营造出一种无意间对上的错觉,见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她接着说:“如果那群妖是个知恩图报的,”禾汝又扫了一眼那猫眼的脸,“我救了他们一命却反倒把自己搭进去了,所以......”
“所以他们一定会来救你!”那兔妖接过禾汝的话。
“过几日晚上有雾。他们应该会在那时候动身。”猫妖突然崩了一句话出来,笼子里地妖怪顿时齐刷刷地向他看去。
特别是禾汝,见他开始主动起来,脸上大喜,如果现在有面铜镜,她一定会看到此刻世界上最亮的两颗星星在她脸上。
猫妖别扭地扭过头。
禾汝欢快地拍了拍手掌:“既然大家都有逃出去的愿意,我们现在就好好商量对策,他们来了,我们到时候该怎么帮制造机会......”
“商量对策还是晚些时候再讨论吧,你说的那个魔头还在外面听着呢。”猫妖漫不经心说道。
“元曦?”
猫妖没再说话。
此刻笼子外面传来两个人的对话声音,其中一个是元曦,禾汝一下子就听出来了,另一个不像是那五个侠者的声音,所有很有可能是新拉来驾车的侠者。因为禾汝料定,那元曦是万万不可能用这些东西脏了自己的手的。
“大人,我瞧着以防万一,不如给那个新抓来的话痨打上那个吧......”
“不用,如果剩下的妖都来了,那刚好一网打尽,如果他们不来救,倒是真会令我发愁呢。”
此后,笼子外便再次安静下来。
禾汝听罢,虽然她很为元曦的自视甚高满意,但是有人说她话痨,顿时让她明亮的脸色暗淡下来。
渐渐地,外面陆陆续续响起夜鹰的叫声,马车走走停停。
偶尔漆黑的路上,因为马车的响声,不知惊动了些什么,路边野草间也细细簌簌起来。驾车的侠者连连打着哈欠,却又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视线紧紧地盯着由马车上的灯笼照明后的崎岖山路。
禾汝此刻也架不住眼皮的打架,开始昏昏欲睡。
突然不知什么东西轻轻捣了捣她,她立马惊醒过来,便看见一双发光的眼睛正在赫然地盯着自己的脸。禾汝被吓了一跳,刚想说话,却被那猫妖捂住了嘴巴,只听见他在耳边轻声说道:“那魔头不在了。”
禾汝立刻来了精神,两只眼睛睁得斗大的,拂过猫妖的手,轻轻推了推旁边的妖,就这样一个传一个,大家就都醒了。
禾汝照例在中间,点起一座滕灯。并不是黑暗中不好谈话,而是她觉得谈话中,看清每个人的表情实在是很有必要。
她揽着手,大家纷纷簇拥过来,围城了一个小圈。昏暗的亮光照在每一个人的脸上。
禾汝他们开始小声探讨他们的计划,直到下一次,猫妖小声提醒道:“回来了。”这场谈话,才就此终止。
被吵清醒的禾汝,已经完全没了睡意。便将坐着的身体,向猫妖那边靠了靠,试探问道:“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没有名字。你也可以直接叫我猫妖。”他毫无情绪地说道。
“一身青衣是为朝,一头墨发是为暮。黑玉眼,黑耳立,行走在时间,长命于此,是为朝暮。”禾汝回忆起他当时的样子,暗自称许:“我以后就叫你朝暮吧。”
“随便你。”那猫妖丢下一句话,便又露出一脸无聊的倦态闭上了眼睛。
——
时间一晃,便又过了两日,禾汝的伤已经好多了,双手也能进行简单活动了,只是稍微用上点力,还是会吃痛。
和那些妖相处了这么久,禾汝得知每过五日,就会有人来给他们针灸。每次他们被针灸后,便会觉得浑身无力,使不上灵力了。
而今日恰巧就逢第五日,该是时候了。
经过这两天的观察,禾汝发现,这马车的停驶也是有迹可循的。只有在中午的时候,那车夫会将马车停在不远处,休整前在笼子门上,用线绑上一个铃铛,然后系在自己的手腕上,有便一发生些响动,能快速醒来查看。
禾汝之所以发现,无外乎是那段时间,她听见门外响起铃铛声后,曾小心查看,又故意碰了碰那铃铛,想看看那铃铛背后是什么恶鬼猛兽。谁知来的不是旁人,正是那睡得一脸惺忪的车夫。
车夫掀开那黑布后,见禾汝和所有妖怪都完好地在笼子里,脸上惧色褪下,又浮现出怒意,对禾汝生气地威胁道:“你要是再故意碰那个铃铛捣乱。我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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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车夫之所以这么气,是因为他每次说完这句话后,打算继续美美地睡觉,禾汝就像故意捣乱一样,又晃那铃铛发出丁玲哐当的声响。为此他积攒了不少怒气,却一时拿不出什么办法折磨她,毕竟贵重的妖物,他们普通的侠者,是连碰上一碰的资格都是没有的。所以只能暂时口头上继续威胁两句。
几个来回后,这几日的车夫就这样被禾汝折磨得够呛。
刚刚好,今日又是给那群妖针灸的时候了。这天他特地为禾汝准备了一种新的骨针。
禾汝和车内的妖怪仔细地听着车外的动静,算算时间他也该来了。果不其然,黑色的布被缓缓拉开,禾汝定睛一看,他的手上就抓了一只骨针和一只不知乘着什么液体的密封小瓶子。
他还未来得及说上一句话,接着受到一记重击,便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时间紧迫,不知元曦会什么时候回来,禾汝急忙用藤曼裹住地上的瓶子,她和车内的妖怪坚定地对视一眼后,便将瓶子里的液体倒在了草地上,重新用妖力变换了一种相似的液体进去。做完这一切,她才小心翼翼地将药水瓶放回原处。
为了不让那个车夫疑心,他们决定要做出一番打算潜逃的样子。
禾汝一边用藤曼故意地伸进锁扣里,皱着眉,做出琢磨着开锁的样子。另一边,她看那个车夫迟迟不醒,反倒躺在地上缓缓响起了鼾声。
为了不浪费时间,她只能让身上的铃铛发出轻微的响声。
果不其然,那车夫立马睁开了眼睛,不明所以看向四周,他此刻正躺在地上,身上的骨针和药水在旁边,他见此,急忙爬了起来,谨慎地将骨针和药水捏在了手里。
那轻微的铃声又立马转移了他的注意力,他抬起头,正巧对上禾汝惊恐地眼神,她正用藤曼开着锁,另外的两只手捂住铃铛,两人视线对上的瞬间,她吓得挺直了身子,急忙用手捂住铃铛,使它不发出响声,便一动不敢动了。
那车夫见此,大吼一声:“你想干什么?你还想逃!”
禾汝害怕地收回藤曼,低着头乖乖坐回了原来的位置。其他的妖怪见此,脸上难掩失落的神色,大家都心如死灰地低下了头。
禾汝为了强忍住内心的笑意,便也学着他们拼命将头低下。
“虽然大人说,你不用针灸,但是眼下却是不得不这样做了。好好地给你脸色不要,就休怪我了!”
那车夫说着,走到禾汝这边,便是狠狠地扎了进去。
那一针虽然并没有真药水,但是车夫对她的愤怒显然倾注在了针灸上,禾汝感受到他的怒意,为了配合他,装作痛苦的样子。针灸完后,她满头是汗,虚弱地差点倒在了地上,她只能急忙伸出手,勉强支撑住差点摔下的身体。
她另一只手颤抖着指向车夫,做出一脸痛苦悲愤的神情,声情并茂道:“你给我下了什么药?”说完,她虚弱地连连咳嗽起来,眼睛虚弱地缓缓闭上,那只颤抖的手扶住额头:“我怎么一点劲都使不上了?咳咳......我的灵力呢?”
说完这一句,她便闭上了眼睛,晕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