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论谁谁到,嘉蕙满脸欢喜叫了宫南羽一声,“嘿,没想到,你也在这儿,对,你在这儿很正常。”
米娅看着嘉蕙很自来熟的样子,都不用自己介绍,嫣然笑道,“看来不用我来介绍,你们原先早认识啦,宫南羽公子,快快里面请。”一面说一面做出请人姿势。
“不熟也熟,我和他是”
“你们两个邻居家的,自然是不熟也熟悉,你说是吧,宫南羽。”白绮恩抢先说了,她怕嘉蕙口不择言乱说出什么。
米娅识言观色,看着屋里头三人心中略有分明,她不再绕着这个话题下去。宫南羽迈步进来打眼望过去见到了白绮恩,眼睛死死锁在白绮恩身上,心中一颤,面上自若。
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这个机灵古怪的臭丫头,可是弄毁了自己精心绘制了一个多月的美人图,怎么现在见到人反而一点儿脾性没有。
他快步走到白绮恩她们身边,略微低着头俯视她们,“原来你们都在,我刚才还以为是心童看错人呢,怎么巧啊。”他的眼睛直勾勾盯着白绮恩,好像要把她看住了放在眼里,藏在心里。
白绮嗯有些不解。只当他是记仇了,挑了下眉毛,“可不是巧,嘉蕙想来,我自然跟着来看看。”
一旁的嘉蕙蹙眉反驳道,“喂,骗子,你满嘴胡说什么,你不是你自己偷着跑出来的,怎么赖上我啦。”
米娅不动声色给三人倒茶,暗中观察三位的神情变化,不言语。
被当众戳穿的白绮恩没有不好意思,她对嘉蕙亲切道,“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你我之间还分彼此嘛,我想去就是你想去,没必要分得这么清楚。”说着嘻嘻一笑。
宫南羽已经自行坐下,他对这儿好像很熟悉,米娅把茶杯推到他面前,他不客气的握在手中,看着白绮恩和嘉蕙争吵。
“怪不得你是骗子,你脸皮比城墙好厚,我真不明白,你争这点儿有意思吗?”
“没有啊,我们是好姐妹啊,我实话实说而已。”说着白绮恩狡黠溜了一下眼珠子瞅了要气不气的嘉蕙一眼。
嘉蕙气笑了,伸手在她肉嘟嘟的腮帮子拧了一下,“你就瞎扯吧。”心里挺高兴,终于有一个不是因为她身份的人而怕她,敬她的,白绮恩这个骗子很合她脾性。
白绮恩由着她拧了下,她知道嘉蕙是跟自己玩笑,嘉蕙公主人不坏,其实性子跟自己差不多,但她生活在宫廷里面,规矩难免多了起来,不像自己这般自由随兴。她正欢喜不经意间看到宫南羽自从进屋以来一直盯着自己看,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不会是要自己赔他画作吧。
宫南羽看着她讪讪模样,心道她这是不好意思。他淡淡笑道,“看着你们玩乐我心中甚是欢喜,嘉蕙这儿不兴多礼了。”嘉蕙嗯了了一声,他有继续道,“绮恩,你上次毁掉了我一幅画,那可是我画了一个多月。”
这家伙果然心胸狭隘,找自己要画赔偿,白绮恩道,“要多少钱?”
宫南羽还没开口,一旁的米娅嫣然笑道,“绮恩,宫南羽公子的画作可不是用金钱来衡量的。你这种想法没地辱没了他。要知道爱画画的人可是最在乎灵感了。”
坐在她身边的嘉蕙幸灾乐祸溜了一脸倒霉相的白绮恩道,“在名都谁人不知宫南羽的画作是千金难买,骗子,你等着陪着个血亏吧。”说完嘻嘻一笑看着白绮恩,心情颇好的抿了口茶。
心情好,茶水自然就好。
白绮恩听到米娅和嘉蕙都这么说,嘉蕙这个家伙有可能因为报复胡乱说,米娅姐姐是断然不会,她在心中计算自己的私房小金库,出点儿血吧,谁让他那破画那么值钱呢,什么千金不卖。“我资金有限,宫南羽你开价别太高啊。”
宫南羽闻言扑哧笑了,“绮恩,你把我想成什么人啦。来,给你看样东西。”边说边从袖子里掏出一轴画卷。放在桌面上,摊开。
白绮恩等人身子均是前倾弯下凝视画,画中美人因为弄脏了画作神色慌乱手脚无处安放。
那美人模样正是白绮恩。画得很是栩栩如生,跃然纸上,神情样貌是分毫不差,脱脱画中美人。
白绮恩转头问宫南羽,“你凭空画出来的?”他可是记得自己当时被赶出来的,宫南羽因为画作事情气恼着呢。
“非也。”宫南羽看着画中惊慌失措有些无助的美人再看看眼前活灵活现的白绮恩,嘴角上扬,“是灵感,在你走后,我脑海中一直浮现着你那时模样。”
“可这样子也不好看,你要是想画我,我可以摆个优雅的姿势你来画呀。你成心要我出丑吧。”白绮恩不解风情道。
米娅和嘉蕙闻言笑了,嘉蕙道,“我觉得宫南羽画的不错,这才是你最真是样子,要知道父,皇上要宫南羽出画图时候也是要看他灵感,你还不快些多谢。”
白绮恩摸不清宫南羽是在羞辱她还是纯粹是灵感而起作画,她半信半疑问米娅,“真得。”
米娅道,“嘉蕙说得没说,这画上人脱脱就是绮恩你本人吧。”
白绮恩望向了宫南羽,宫南羽正好含笑望着她,两人视线相对,白绮恩不觉有些紧张,不知道是为何,难得有点儿羞耻心低下头,“你干嘛不画画我跳舞时候,那个时候你也看到啦。”
宫南羽将桌子上的画卷拿起来,欣赏着画上的绮恩望着现在略微紧张的绮恩,“那个时候你,在我眼里和其他女子没有什么区别,只有这个看似张牙舞爪实则内心柔软无措的人才是你,绮恩,送给你。”说着将画作往白绮恩身前一送。
白绮恩双手无处安放,不知道是不是该接不该接,这时候嘉蕙替她接过来塞进白绮恩手里,“给你,你就拿着吧,这还是宫南羽头次主动送画作给人呢。”
米娅溜了屋里头三个人,白绮恩略显羞涩,嘉蕙粗枝大叶,宫南羽公子意有所指,她道,“我去外头看看,一时半会儿功夫不知道要出多少事。”说着抬步走了,长川的路又增添阻碍了。
米娅已经知情识趣的溜出去,宫南羽想着支开嘉蕙公主下,“嘉蕙,你来这儿不是喜欢看看舞娘跳舞,去外头看看也行,记得紧跟着米娅。”
嘉蕙没有米娅的识眼色,不解其意道,“我觉得呆在厢房里挺好的,宫南羽,你有空我画一副。”
“微臣已经给公主画过画像。”宫南羽此时想跟白绮恩独处,奈何某人不识趣,他还不能硬赶。
嘉蕙道,“那次是宫廷里每个公主皇子都有的,我意思是说你单画我一个人,我是什么样,你画出来呀,像画绮恩这个骗子一样画我。”
白绮恩这时候道,“喂,能不能张嘴闭嘴别叫我骗子,都说翻篇了,你没完是不。”
嘉蕙捂着嘴巴笑嘻嘻道,“说顺嘴了嘛。再说你每天都在说谎啊,好好我不说便是了。绮恩可以了吧。”
宫南羽委婉回答下,毕竟嘉蕙是公主,“微臣画画是需要灵感的。”
嘉蕙不明其意,睁着黑白分明清凉透澈的眼睛,盯着宫南羽道,“没灵感啊,那好办,你多进宫看看我不就有灵感了吗,绮恩,你拽我干嘛?”她不满意扭头见白绮恩私底下用手扯她衣袖,不明白皱眉看她。
连自己都听出来宫南羽意思,这个笨蛋嘉蕙怎么不知道呀,她将画卷卷好收起来抱在胸前,对宫南羽道,“你这画是单给我一人?”问出这话时候她心情居然是异常的平静,她想自己不是应该心跳加速渴望什么吗?
宫南羽莞尔一笑,“我画过很多美人,也送过很多美人画作,只是你是最特别,我自个想要送的。你明白吗?”
嘉蕙听得云里雾里,看看一脸安然却非要硬撑脸红的白绮恩又转头看看浅笑自若的宫南羽,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你们是不是有什么秘密啊,骗,绮恩,你是不是被宫南羽抓住小辫子?”两人都没搭理她。
此时白绮恩想着绘本里不是应该女的脸红心跳吗,她努力让自己心跳加速,让自己脸上充血发红,在她这么可以操作下,脸上难得有一点点绯红,故作矜持,摇摇头,“我不明白,我和你总共见过两次面,每次都是你不怀好意。”
宫南羽直接戳破她道,“绮恩,别装腔作势了,你还是原来的样子吧,这样看上去。怪叫人不适应。”白绮恩说话这腔调怪怪弄得他什么性子也没有。
“喂,宫南羽,本小姐感性一次你不感恩戴德,挑三拣四做什么。不陪你玩。不要你画作了。”白绮恩本来觉得这事情牵强,凭着她对绘本里那些才子佳人相识相恋的表现认知努力要表现出一个羞涩的大家闺秀,结果人家不领情。自己装得幸苦。
宫南羽一拍掌,“绮恩,这才是真实的你吗,没必要拘束在那些框框条条的你。这样的你我很”
话未说完,门已经开了,正是陈长川推门而入,宫南羽从他平静脸上看到丝丝裂痕,他眼中的情绪可谓是波涛汹涌。
嘉蕙看到陈长川,咿,他怎么跑这儿来了。
陈长川快步走到白绮恩身边,对一旁的嘉蕙一颔首,算作是行礼了,转头亲密对白绮恩道,“你出门那么快,不等我一下。”白绮恩没有来得及回答,他转头又对宫南羽皮笑肉不笑道,“宫南公子,绮恩事情就不麻烦你了。还有,绮恩,想要画画我可以给她画,不劳烦你。”到了明月坊听了米娅说的那些话,他气得胸腔要炸了,宫南羽这个家伙肯定是没憋好屁,白绮恩太单纯,别被骗了还不知道,于是走得步步生风直奔米娅厢房去。
宫南羽笑眯眯看着陈长川着急又要故作镇定模样,他眼睛在陈长川和一脸懵的白绮恩来回溜一下,心下了然。
他笑吟吟道,“早听闻陈将军想来护妹心切,今日算是见到了,不过在下是无他意,不过是各有所愿,不劳你这个做哥哥费心。”在陈长川面前把‘哥哥’二字咬重。
陈长川收敛笑容,板着脸,“你没必要在绮恩面前演戏,绮恩,我们走。”说着要拉绮恩离开。一拉没拉动,再拉白绮恩直接甩开了他的手,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甩他手的白绮恩,“绮恩?”
白绮嗯听不明白他们怎么回事,可从他们两人对话中嗅到一股浓浓火药味。这搞得是那出?陈长川你就这么见不得我好,是个男的你就生气,你什么意思啊?
白绮恩想不明白陈长川意思,也懒得想明白,她跟陈长川自小一起长大,可是近些年来她总是不知道陈长川脑子里到底想什么。
白绮恩抱着画卷,“长川,我想跟宫南羽单独说说话,聊聊天,你不要管我好不好呀,这是我个人自由。”说着故意气陈长川率先朝门口走出去。
陈长川正要追出去,门口传来白绮恩略微恼怒话,“别跟过来。宫南羽,你跟上来。”
宫南羽以胜利者姿态在陈长川身边慢步走过,优哉游哉,表情特别欠揍,陈长川正想揪着他削一顿,这个虚伪的家伙,可他生生忍住了。
不明所以的嘉蕙看着负气离去的白骗子和追上前去的宫南羽,她对陈长川道,“他们两个怎么回事,怎么你一来,他们就跑掉了,你怎么握拳头啊。”
陈长川捶着手紧紧攥着拳头,要是宫南羽在面前,拳头就有目标,这虽然不是白绮恩头一次违背他意思,当这是当着另一个男子面,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他知道宫南羽那个混蛋的狼子野心吗?
白绮恩那头心里头有些慌张,自打陈长川推门而入时候,她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好像她做了什么坏事被他抓包了。她惊慌失措想要逃跑。
她心里好像笼罩一层隐隐约约朦朦胧胧蒙雾,好像隔着一张一点就破的纸张,可她怎么不明白不懂,太困扰,她把着些归结于她长大了有了男欢女爱的心思,可这管长川什么事情,每次他破坏自己桃花时候她都可以不理会,这次确实恼怒,陈长川太欺负人了吧。怎么见不到她好呀。
过去那些世家公子她不去计较了,宫南羽是大家公认的,他不仅容颜俊美才华横溢,而且心情善良,同情弱小。虽然被自己耍得团团转,这么个好男儿,她想她要是不抓住机会就不是她了。
白绮恩走到凭栏处,从这儿看下去可以看到下面舞台上舞娘们翩翩起舞,台下公子贵妇们兴奋狂欢,她呼吸了一下空气,忽然觉得粘稠得很,没有外面流畅。
这时候宫南羽追上来了,宫南羽与她并肩而立,转头看她,“你怕陈将军?”
白绮恩不受激,她转头装大方洒脱笑道,“我怕他,怎么可能,小时候都是我护着他,没有我他早让人欺负死了。”只是长大了他变得强大,变得奇怪了。百思不解,这话她是绝对不会对外人说得。
白绮恩转过身子将怀里抱着画卷塞回去给他,“宫南羽,你的心意我心领了,这画还是还给你吧。”
宫南羽看着塞在自己怀里的画卷,微微眯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纯情的艳丽大方女子,他转过身子与白绮恩面对面的,“你可知我什么心意?”
白绮恩依照绘本里的经验,觉得宫南羽是心悦自己,“反正你拿回去是了。心意什么的,不是喜欢吗?”
宫南羽哈哈大笑,笑得白绮恩一脸迷惑,仰头望着他,难道是自己猜错了。“要是我猜错你大可以直接说了,笑那么大声给谁听啊。”有些恼。
宫南羽原以为自己征服了白绮恩,在包厢里看她露出女儿家的娇羞姿态时候,以为她被自己迷恋住,结果人家只是什么不懂非要装懂,她眼里没有其他女子的崇拜痴迷,她什么都不懂,很单纯无邪,而自己居然利用她,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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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陈长川的妹妹去气陈长川。
宫南羽觉得自己真是残忍,白绮恩的眼眸好似不染世间尘埃的山泉一样洁净无邪,自己怎么忍心利用她呢,她真得很美好,很纯真。
宫南羽有一瞬间想要伸出手抱紧她,将她搂在怀里,他的手顺着自己心意伸出去,在将要接触到白绮恩时候,白绮嗯避开了。
宫南羽讪讪的收回手,他想这一刻他应该真得被这个女子吸引住了吧,他把画卷塞回给白绮恩,凑近她耳畔轻声道,“好,这幅画我先替你保管,等到那一天我在亲自送到你手里。”
白绮恩摇摇头心里特别想长川,不知道他怎么样,有没有气坏身子,上次他可是感冒了,一时赌气跑出来把他忘了,“宫南羽,我还是先回去吧,时间不早了。”转身要离开,手上一紧。她回头看过去。
宫南羽拉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自己跟前,温热气息喷洒在她额头上,“绮恩,你送我一副自画像吧。当作是你给我的回礼。”
自画像,自己哪里会什么自画像,再说自己不是把礼物还给他,他怎么有脸管自己伸手要,白绮恩道,“我不是没收你的画像吗。”
“可我想要你的你礼物啊,你可是毁了我一副美人图啊。”
宫南羽一提这茬白绮恩有些心虚了,打哈哈道,“你不是说没关系了吗,再说我画画很抽象了的。”说着抽出自己的手,保持距离,她不知道宫南羽什么意思,又是送画又是大笑。
宫南羽拇指和食指摩挲感受着白绮恩手腕的余留的温度,心情甚好,原来是这样的感觉,“不管,反正你要送我一副自画像,不许拒绝。”
白绮恩道,“你怎么跟无赖似的,人家不愿意你还非要。”
宫南羽笑了笑,“对付无赖就要用无赖的方法。”这话气得白绮恩想要打他,他又道,“尤其是那个无赖还是喜欢的人。”这话给白绮恩脑子说当机了。
这天,白绮恩没有同陈长川一同回去,陈长川大概是赌气自己先跑回去,她和嘉蕙一起回去,在回去之前米娅对她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绮恩,你这次可是把长川给伤狠了。”
米娅这么关心长川的吗?
原来陈长川这么多人喜欢,他还老是见不得自己好,只许别的女子喜欢他不许有男子送礼物给自己,什么人啊,自己一辈子嫁不出去他就心安理得啦,奇怪。
白绮恩没有多花心思在陈长川身上,在得知他安然回来并回到金戈楼,心下放心,自顾自的回到房间想着自画像事情。
翠墨等几个丫鬟出去后,霜雪端着新出炉的火焰糕进来,颜色鲜红,捏上去软软黏黏的。霜雪道,“小姐,吃一块,味道不错。”
白绮恩趴在桌子上耷拉眼睛一边说自己没胃口吃不下,一边很诚实捏起一块接着一块塞嘴巴里,塞得满满。甜甜软软果然好吃,不一会儿霜雪端进来一盘子全都进入白绮恩肚子里。
霜雪,“……”
霜雪在她旁边坐下,见她吃完后仍旧是一副愁眉苦脸苦大仇深样子,不禁问道,“姑娘,是不是发生什么不好事情,那个真的回来啦?”自家姑娘的向来没心没肺,除了这事情意外她好像没有为别的事情愁苦过。
白绮恩摇摇头坐直了身子,没精打采看着霜雪,“宫南羽要我给送自画像。
”
霜雪一听是这点儿事情,不以为然道,“我当时什么天大事情,原来这个啊,找个会画的人画了说是你画的不就是吗,反正这种事情你没少做,有什么可愁的。”
白绮恩拨浪鼓似摇摇头,“不一样,宫南羽他好像喜欢我。”
霜雪,“这是他亲口说的?”宫南羽怎么可能喜欢自家姑娘,他那么才华横溢的谦谦君子啊。
也不是这么说,自家小姐也是很优秀,容貌绝佳,也就这个优点了。
白绮恩道,“他说得含含糊糊,我自个判断的。”
霜雪失落,而后眼睛发亮,“那你矛盾个什么?”
“我。”白绮恩忽然想起了今日在明月坊陈长川那生气的面目,有点儿心虚,转而又有点儿理直气壮,她自己也弄不明白自己不开心是因为陈长川气她还是宫南羽似有似无的表白。
她不耐烦挥挥手,“反正我画的画你也知道了,没法见人,看了还不笑掉大牙。”
霜雪着急,“姑娘,这不是画的事,他既然想要你的亲手的画的画,那他心里多少有你,那么姑娘你呢,你怎么想。”
“什么怎么想?”
“那你喜欢他吗,喜欢宫南羽吗?”
白绮恩逃避道,“什么乱七八糟啊。霜雪你胡说些什么呀。”
霜雪觉得这是个重要问题,关系到姑娘未来的终生大事,宫南羽是出了名的才人画师,要是真是两情相悦,那真是太好不过了,“姑娘,你今年都十八了,那些个公子哥不知道是不是眼瞎总不见个人,当然他们不靠谱,重要姑娘你,你有合适人选吗,你觉得宫南羽怎么样?回头老爷太太操心起来我们心里有个数。他总不是那种捧高踩低人吧。”
白绮恩想了想,对于宫南羽她不讨厌有点儿喜欢,可是对于朋友玩伴她都喜欢,要是这是喜欢她岂不是喜欢上世上绝大多数人啊。“不讨厌,有点儿喜欢。可是”
霜雪一拍桌子真替自家情商低的姑娘着急,“别可是,既然有点儿喜欢,他人又那般好,你试着跟他发展下,说句不好听的,万一川少爷办事不利,那个真的回来了,姑娘你下半辈子好有个依靠,宫南羽应该不会想你预知梦里那个负心郎君只看重你是将军之女,这点儿最重要。”
白绮恩不大认同霜雪这种说法,她觉得自己有长川,为什么要依靠他呀,长川说会护她一辈子。白绮恩道,“长川说不管我是不是爹爹娘亲的女儿都会护我一辈子的。”
霜雪恨铁不成钢,分析道理,“那能一样,川少爷再好,也只是你名义上义兄而已,夫妻两人就不同了,可是要一辈子,姑娘你累着川少爷好吗,将来他要娶妻生子的呀,你也跟着他吗?”
白绮恩有些气愤,陈长川怎么能娶妻生子呢,可是他确实应该娶妻生子啊。忽然觉得霜雪说得有理,自己应该趁着时局好为自己谋划好下半辈子。“霜雪,你说得对,我该为自己后半辈子考虑下,这幅画,找谁画?”自己画技太抽象没法见人啊。
霜雪想了想道,“不知道啊,姑娘,要不你试着画画吧,也许行呢。”
白绮恩一下子趴回桌子上焉了吧唧连连摆手,“绝对不可能,要是重新投次胎也许,没可能。”
“那怎么办啊?”
“有了。”白绮恩拍桌子而起,眼睛发亮,有些小兴奋,“找长川啊,他画画技术比专业不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