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去老婆家
    许久舒芋才停止释放信息素,淡漠地收回目光,对白若柳说:“给陈部长打电话,叫他过来把这人接走,查档案记录,应该还有不良记录,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白若柳忙应着,一边向四周看有没有身体虚弱的Alpha和Omega需要安抚。

    她一直都知道舒芋的脾气,舒芋绝对不允许任何人碰姜之久分毫。

    “可是那你呢?在公共场合这么肆无忌惮地释放信息素,陈部长也得来找你问责。”白若柳小声说。

    “随意问责,我担着。”

    舒芋全然是完全无所谓的态度。

    舒芋转身,望向她身后那一抹红裙。

    姜之久正捂着胸口蹲在地上,红裙如盛开的红莲铺洒在地面上。

    “久姐怎么了?”

    白若柳打电话的同时快步过来要扶,但被舒芋推开。

    舒芋推开白若柳后蹲下,她伸出食指抬起姜之久的精致下巴,漫不经心地看向姜之久的脸:“是哪里不舒……”

    姜之久抬起脸,白皙精致的脸上挂着晶莹的泪,脸上一片水痕。

    舒芋手突然一抖,怔住,好似姜之久的泪都淌进了她心里,她心里重重一缩,疼得发紧:“你怎么……”

    姜之久眼睫颤得厉害,摇头躲开她的对视,气息忽急忽慢很不稳,声音轻软无力:“你的信息素,我很敏感。”

    白若柳恍然,以之前舒芋和姜之久的关系,若问舒芋的信息素对谁影响最大,答案只有姜之久。

    尤其刚刚舒芋释放强烈信息素压制Alpha时,Alpha都跪地磕了头,独属于舒芋的姜之久,就算是Omega里的最强级别,仍然会受到严重影响。

    白若柳对舒芋说:“舒芋你影响到她了。”

    她胡乱解释:“久姐本来很强,但这阵子可能遇到了什么事,身体有些虚弱,就容易受影响。久姐你带抑制剂了吗?”

    姜之久用残存的意识摇头,她在舒芋身边的时候,她从来不用带抑制剂。

    如果在发热期,她只要找舒芋标记她就好了。

    甚至有舒芋在她身边的时候,她都很少有发热期,反正每晚都……

    总之她完全没有随时带抑制剂的习惯。

    舒芋歉意并沉稳地扶姜之久站起来:“抱歉,是我的倏忽。我送你去医院。”

    姜之久全身都软得厉害,根本站不稳,她本就柔若无骨,此时就顺势栽进了舒芋怀里,也顺势抱住了舒芋的腰。

    舒芋的腰也十分纤瘦,她很喜欢摸舒芋腰侧最细的地方,手指上上下下地掠过舒芋腰侧深深凹陷的位置,手感好得要命,在她意识薄弱的时候,总会无意识地这样乱摸舒芋。

    舒芋被撞了满怀,又被摸了腰,条件反射绷紧脊背,身体站得挺直。

    同时感受到姜之久不断上升的烫人体温,听到姜之久近在咫尺发出的轻喘声,她自己的皮肤也无法控制地开始升温。

    白若柳这时打通陈部长的电话,汇报遇到品行不端的男Alpha事件。

    舒芋搂着怀里的姜之久,身体僵硬,想要轻抚姜之久的后背安抚姜之久,又克制地停住。

    想要推开姜之久,却又无法遵从这个想法。

    她看着姜之久的不舒服模样,好像完全感同身受。

    姜之久有多不舒服,她就有多不舒服,仿佛被人一阵阵攥紧她的心脏……为什么会这样?

    姜之久的意识已经开始如飘散的烟一样远去,她发出呓语般的喃喃:“小香……”

    小香是谁?

    姜之久其中一位前女友的名字吗?

    还是姜之久最爱的一位女友的名字?

    舒芋在这一瞬间凉了脸,身体里升起的热温也全部如潮水迅速褪去,善意分毫不留,甚至莫名恨极,好似她曾经对这两个字也恨了很多次。

    舒芋对白若柳冷道:“问问陈部长的人几分钟到,能不能带抑制剂过来。姜老板应该带了酒吧的服务生或者调酒师,你看看人群里有没有,把人叫来送她回去。”

    没用多长时间,白若柳看到人群里的Jessica,挥手叫人过来。

    舒芋一点没客气,将已经快晕过去的姜之久推到Jessica怀里,她交代白若柳:“你在这等陈部长,照顾她,处理影响。我头疼,先走了。”

    说完不等白若柳答应或拒绝,舒芋转身大步走开,清冷的背影充满了冷漠与无情。

    一直走出这道街,舒芋转到胡同里,立即弯下了腰。

    她出院不久还未完全康复,动用信息素让她受过伤的头非常痛,整个头部被重物钳子积压一样痛得她无法呼吸。

    又逐渐痛到心口去。

    她捂着剧烈疼痛的心口蹲坐在地上,一阵阵的难以呼吸。

    她不懂为什么。

    不懂为什么她的行为习惯和身体反应,都对姜之久有那么强烈的情绪。

    不懂为什么她在看到姜之久的眼泪和姜之久身体那么不舒服时,她好似感同身受般的疼痛。

    更不懂她在听到姜之久呢喃“小香”时,她心里痛到无法呼吸?

    仿佛她和姜之久的血液深深连结在一起,互相影响着。

    仿佛她对小香恨之入骨。

    “宝贝,你可能只是在寻找一个可能会刺激到你情绪的人或事。你失去记忆在医院里的这段时间,是不是对任何人和事都处于情绪没有波动的状态?好像连你对白若柳,也只是表面上嫌弃,实际是无所谓不在意的态度,甚至对妈妈,你也一样,对吗?”

    舒芋思忖片刻,摇头:“没有,对妈妈的感情更深,是有波动的。”

    舒母轻轻笑了,继续温柔地安抚女儿:“妈妈觉得那个女孩子可能是你出院后第一个见到的有些个性的人,所以你身体本能地想要和她产生联系。这是大脑对你开启自我冷淡情绪的保护,也就是说,你的大脑现在正在骗你。类似幻觉,但不是幻觉,毕竟你没有看到或者听到什么,不是吗。至于红裙,你想想,是不是在你看到那个姐姐后,才出现在你梦里的?所以我的建议是顺其自然,恢复记忆这件事,宝贝你不要太着急了。”

    舒芋只对母亲说了她认识了一个女生,她在看到那个女生时,情绪波动很大,问母亲认不认识那个女生,并没有说太多。

    然而母亲似乎已经想了很多。

    母亲说“那个女孩子可能是她出院后第一个见到的有些个性的人”,其实已经很委婉,母亲心里大约想的是:舒芋你见色起意了吧?

    看人家女孩子漂亮,你就念念不忘了是吧?

    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答案,舒芋坐在沙发上沉默思考。

    “小舒芋!”家里阿姨带进来一位女士,女士被她气得不轻,大步走进来喊她:“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在外面释放信息素!再有下次,我就通报你打架斗殴把你抓起来关两天!”

    是社会ABO控制局的陈蓉部长。

    陈蓉其实是舒芋的小姨,也是舒母过世爱人的妹妹。

    舒芋淡淡地掀了掀眼皮:“记住了,小姨。”

    “你每次都说记住了,你下次还那么做!”陈部长穿工作装,脱了外套甩沙发上,撸胳膊挽袖子作势要收拾舒芋的模样:“你就仗着你能力强等级高,没人能管得了你,你就无法无天了是吧!”

    舒芋:“嗯。小姨,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

    陈蓉:“……”

    竟然就这么点头认错了。

    这让她很难动手。

    陈蓉头痛地坐到沙发上,无奈地和舒母对视。

    舒芋就是这样的人,乍看是清冷但温和的女生,也礼貌有加,实际却是冷漠寡情不驯的人,向前细数,只有那么一个人能治得了舒芋。

    只要那个人对舒芋说,舒芋你这个月都不许在外面乱来、不要增加小姨的工作量,舒芋就能够乖乖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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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芋就只对那一个人俯首贴耳顺从听话。

    奈何现在情况发生了改变。

    舒芋倾身为陈部长斟茶,问道:“小姨,那天那个人怎么样了?”

    陈部长叹道:“立案侦查有前科,准备起诉了。”

    舒芋掀眸看了陈部长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陈部长气笑:“就算你做对了事,这事也不能这么处理,不合规矩,不合流程。人人都像你这么抓人,社会乱了,我们控制局也乱了。”

    舒芋没辩驳,又为母亲添了茶,借口说头疼上楼休息。

    她那天就那么扔下姜之久和白若柳直接走了,不知道姜之久怎么样了。

    白若柳不说,她也不好主动问。

    应该早好了吧,不然白若柳应该会来跟她说的。

    舒芋倚在床头漫不经心地按手机,点开白若柳说的APP。

    她已经重新下载这款APP,但始终没有输入手机号进行登陆。

    她按着太阳穴揉了又揉,担心登陆后看到自己无法接受的辣眼睛主页。

    又过两日,同一时间,同一地点,舒芋倚着床头,终究输入登陆,进入自己的主页。

    视频的封面却全部都是美食。

    点开其中一道糖醋鱼,舒芋讶异不已。

    视频拍摄精致,从买鱼回来处理鱼到入锅至盛出,画面利落漂亮,好似是专业厨师在家里做菜,色香味俱全的模样,看起来极香。

    出镜的没有脸、只有手,她认得出是自己的手。

    而最重要的是,在她的记忆里,她根本不会做饭。

    三年时间,她断续发布了五十多个美食视频,中间还夹着探店视频。

    舒芋不解地截一张图片发给白若柳:“这厨房是在哪?”

    她不记得自己买过房。

    母亲说过很多次要为她买房,但她觉得母亲一个人会很孤单,三年前都是陪母亲在家里住。

    白若柳回:“你出租屋。你平时住校,哪来的厨房对吧,你又不想买房,肯定是租的,方便你拍摄视频用的。”

    舒芋:“我为什么会开始拍摄美食视频?”

    白若柳:“那谁知道啊?你还不了解你自己有多高深莫测吗,你有什么决定,跟谁说过?你可都不轻易和别人说。”

    舒芋默然无话。

    片刻后,舒芋:“地址发我。你有钥匙吗?”

    白若柳:“你要去啊?你生病后阿姨想着不能让你独居,我们就退租了,估计人家房东已经把房子租出去了,八成有新住户了,你去干什么。”

    舒芋:“我喜欢这个厨房和电器厨具,去看看,如果和视频里一样,我去找房东买了。”

    白若柳:“说买房就要买房,真是大小姐作风。呐,地址给你。钥匙已经还给房东,你自己敲门去看吧。”

    舒芋按导航开车过去。

    她醒来就是“三年后”,相当于三年没碰车,她本以为自己会陌生,开起来却很顺手。

    白若柳给的地址是在市中心繁华地段的久安遇邸小区,她车可能买了车位或是登过记,闸门杆自动抬起,她顺着定位继续开到楼门前。

    单元和电梯都有门禁,但通过扫脸,她顺利进入。

    总二十六层,白若柳给的地址是顶层,舒芋走出电梯,眼前只一个哑黑色质感的厚重双开门。

    直接找上门来不礼貌,舒芋带了些进口水果过来,走到门前按下门铃。

    不久,门被人从里面推开。

    同时响起慵懒娇柔的没睡醒的嗓音:“哪位呀。”

    门内女人一袭完全显露身材的浅夹竹桃红的吊带真丝睡衣,里面明显未穿内衣,赤脚踩在地面上,玫瑰般的肌肤发香随门开飘散出来。

    女人左肩的吊带掉落下去,她懒怠地捻起细软如丝的细带放回到肩上,抬眼看向她,随后慢慢清醒过来,媚眼睁圆,惊喜说:“舒芋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