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老婆控诉
    听到久违的“姐姐”两个字,姜之久再也抑制不住,呜咽地哭出声来,眼泪决了堤,用尽全身力气抱住她几乎永远失去的爱人。

    她不知道自己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听到舒芋叫她“宝贝”和“老婆”,但此时此刻舒芋叫她的“姐姐”两个字,在她生命里已足够。

    “你,你怎么又哭了。”

    舒芋不知所措,想去拿毛巾给姜之久擦眼泪,却又被姜之久抱很紧,姜之久抱得仿佛要将她嵌进她身体里。

    “我,我不知道,”姜之久哭得断断续续地抽噎,“我只是喜欢听你叫我姐姐。”

    舒芋默默记下了姜之久的这一句喜欢。

    姜之久哭了很久,仿佛是要释放她这么久以来的所有难过,久到疲惫,渐渐在舒芋怀里沉沉睡去。

    “姜之久?”舒芋轻声问:“睡着了吗?”

    没有回应。

    舒芋试着把姜之久放到床上,姜之久没再醒来,彻底睡了过去。

    舒芋打开床头灯,关闭顶灯,去洗了热毛巾拿来给姜之久擦脸,她坐在床边,毛巾轻轻抚过姜之久脸上的每一处肌肤,再拂开姜之久哭得黏在脸上的头发,仔细端详姜之久的脸庞。

    姜之久长得真的好美,肌肤如玉,五官如画,尤其此时姜之久正在静谧熟睡中,若有似无的玫瑰香萦绕在卧室间,神韵若仙,仿若叫人不敢打扰的玫瑰仙子。

    她心里那一团模糊雾般的难过也渐渐随之消散。

    “姐姐。”

    她无意识地低喃出来。

    好似是一句……很让她情动的话。

    好似她曾经无数次地在某种特定场景下说过这两个字。

    舒芋凝视姜之久许久,仔细地为姜之久卸妆擦拭,继而为姜之久仔细擦拭脖颈手臂与脚,做完这些以后,她站在原地发怔。

    她怎么会做得这么自然?

    在她的记忆里,她从来没这样照顾一个人。

    自小生活的环境让她养尊处优。

    再加上阿妈过世后,她发觉人情冷暖很现实,便愈加冷淡。

    即便是发小好友白若柳喝醉生病,她最多也只是安排阿姨照顾好白若柳,让阿姨给她发信息,她在家里追踪白若柳的情况。

    为什么她打从心底里愿意这样照顾姜之久?

    舒芋悄声离开卧室。

    这晚她没走,担心姜之久夜里醒来不舒服,或是跌跌撞撞去洗手间摔倒,她坐在沙发上看同学给她的资料,看累了躺下睡,又很快醒来支着耳朵继续听里面姜之久卧室的动静,睡不踏实,断断续续到清晨七点钟再次醒来。

    姜之久一夜无事,舒芋收好茶几上的资料,准备离开。

    她刚站起身提起包,卧室门开声忽然传过来,她回头,是刚洗完澡包着头发身上围着浴巾的姜之久。

    姜之久家浴室这么隔音吗?她竟然一点水声都没听见。

    “舒芋!”

    姜之久本来还凉着脸不开心的样子,见到舒芋正在她家客厅里,顿时开心地跑过来:“宝贝你没走呀!我以为你走了!”

    一身香润玫瑰湿气飘散开来,连着昨晚姜之久的那两幕纤浓有度的身材也飘入舒芋脑海。

    舒芋向后退了两步。

    姜之久却不管不顾地直接要抱上她的腰,她锁骨脖颈和手臂都未擦干,小腿也未擦,光着脚跑过来,湿漉漉地抱过来,全身都是细腻潮湿的香。

    舒芋再次避身躲开。

    姜之久被躲得抿唇停在她面前,眨巴着美人目委屈控诉:“我一点都没断片,舒芋你昨晚背我抱我看我摸我脱我衣服叫我姐姐,还差点亲我和那个我,怎么一晚过去你就不认了。”

    舒芋:“?”

    她什么时候差点亲她和那个她了?

    美人抬起颤抖的双目:“舒芋妹妹,你是不想对我负责吗?”

    “……”

    “妹妹你好渣啊。”

    “……”

    舒芋淡淡移开目光,不理她的控诉,只道:“我还没换衣服,很脏。另外你还记得昨晚一起吃饭的同学都有谁吗?你都喝了谁敬的酒?”

    对姜之久下药的人,她需要找出来,否则还会有第二次。

    姜之久的注意力却只在她前半段话上,满眸笑意期待:“宝贝换了干净衣服就让我抱了吗?那宝贝去我浴室洗澡吧,我给你拿我的衣服穿。”

    舒芋:“姜老板。”

    姜之久闭上了嘴。

    舒芋:“我们谈正事,好吗?”

    姜之久不悦地坐到沙发上,她只围着一条窄浴巾,内衣裤都没穿,坐下后叠起腿,抚着胸口,漫不经心地抬眼问:“你很担心我吗?”

    舒芋陷入了两难。

    说担心,姜之久很会顺杆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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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不担心,姜之久又会说:你管呢。

    她选择放弃。

    舒芋提着包说:“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她目光无意落在姜之久滴水的发丝上,那缕发丝从干发帽里延伸出来从鬓角贴到锁骨中央,晶莹水珠顺着胸口流进去。

    舒芋只看一眼便口干舌燥地移开视线,落回到姜之久脸上,忍了又忍,还是说:“以后注意一点,抑制贴里含药,是药三分毒,用多了对身体不好。”

    是关心的话,但语气很淡,淡得好像故意如此,好让姜之久不要多想不要误会。

    姜之久很用力地瞪了她一眼,甩着脸子说:“你管呢。不送。”

    舒芋吃力不讨好,被人赶走,接连几日都心情低沉。

    白若柳在忙,姜之久也没有消息,她整日在家里复习专业课上的东西,有些熟悉看一遍就会,有些很陌生需要重新学习。

    日子向前走,走得毫无生机。

    这日周末,舒母不上班在家里休息,舒芋从书房学习转战在客厅沙发里学习,也是为了陪母亲说说话。

    “那个女孩子,你们俩加上联系方式了吗?”舒母织着围巾,忽然问。

    舒芋没从笔记本电脑上抬头:“加上了。”

    “最近有联系吗?”

    “没有,您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

    舒母笑得坦然:“希望你们俩多相处试试呗。”

    舒芋有一点阴阳怪气:“她应该有很多在相处的朋友。”

    以至于几日过去,姜之久都没联系过她。

    舒母正要说些什么,突然别墅院门的门铃响,阿姨从厨房出来快步走到门口按对讲:“您好,请问哪位?”

    “阿姨您好,”一道女人的动听笑声传来,“我是舒芋妹妹的好朋友姜之久,我阿妈和我妈妈一直很想好好感谢上次舒芋妹妹救我,我们一家三口特意抽周末来谢谢舒芋妹妹。请问舒芋宝贝在家吗?”

    舒芋:“……”

    姐姐来了。

    舒母惊讶:“舒芋‘宝贝’?宝贝,她叫你‘宝贝’?”

    舒芋低着头,淡淡“嗯”了声:“她管谁都叫宝贝。”

    她左手伸到面前来,张开拇指和中指,不动声色地向上托扶蓝光眼镜的镜框。

    同时她掌心掩住的唇角正无法控制地翘起,逐渐翘得越来越高,怎么压都压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