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殷溪来给柴子安撑场子
    喸月半评弄成这样,长公主早已经没了心思,烦躁的摆手让众人散了,自己带人回了凌霄阁。

    长公主一锤定音,柴惜君要在柴子安大喜的日子出嫁,如今还伤了自己未婚夫君,简直是闹了天大的笑话。

    柴子安眼睁睁瞧着妹妹被当众拖走,却无可奈何。

    女人是男人的脸面,他家的女人丢人丢成这样,众人看他的眼神也怪怪的。

    柴子安灰溜溜出了园子,没走一会儿就遇见了带着人马赶来的殷溪。

    他早知殷溪在附近的寺庙上香,这才给她送信,心中埋怨她来得晚了,但脸上却立即挂着笑迎了上去。

    “如何了?”殷溪担心道。

    她听柴子安的人含含糊糊的说了大概,生怕他为了妹妹和人起了冲突。

    柴子安道:“长公主做主,要我妹妹嫁给那书生,还是和咱们一天成婚。”

    “什么!”殷溪脸色大变,“岂有此理!”

    她本不大喜欢柴惜君,也不想管她的是非,但惹成这个模样,搅和的柴家颜面尽失就算了,这贱人竟然还要和她同一天大婚!

    “我倒要看看,是哪里的书生,竟然让长公主下这样的令!”殷溪冷哼一声道。

    柴子安隐瞒了中间许多细节,她只能略微猜到是柴惜君真通奸了,人家当众求亲,逼她下嫁。

    穷酸书生勾引不谙世事的侯门小姐倒也不稀奇,最后逼得人家下嫁给了他就算了,长公主凭什么让他们和自己同一天成婚!

    柴子安知道殷溪和那个周公子认识,根本不敢说出来名姓,只含糊道:“就是个穷酸书生,也不知道怎么攀扯上了咱们家。模样倒是生得着实不错,唇红齿白的,他受了伤,长公主还派了自己的女官给他医治。”

    殷溪眉头一皱,长公主的风流韵事,她倒也听说过一些。

    听柴子安这样说,心内十分鄙夷,心道八成是长公主的老毛病犯了,要给这穷酸书生长脸。

    她大步朝着晴雪园进去:“长公主怕是喝多了,这等婚也能证?”

    周晚吟魂不守舍地瞧着厢房紧闭着的门,有些担心周惜朝。

    旁边一个小姑娘喃喃道:“这柴惜君疯疯癫癫的竟然敢行刺,她倒是命好,那书生为了她连命都不要了,她还真下得去手。。”

    周晚吟知道周惜朝不是怕柴惜君被问罪,是怕……

    可是如今这情形,她什么都不能说。

    “走吧。”那小姑娘拉了她一把,“你还留在这儿干什么……”

    周晚吟看了那厢房一眼:“他是因为救我而受伤,如今也不知情形如何了,我怎么能走?”

    那姑娘低声道:“话虽然这么说,但这本就是是非事,你不是是非人,留在这里岂不是招惹是非?”

    周晚吟环顾下四下,众人都在收拾东西散去。那小姑娘怕她这时候犯了糊涂,便伸手要扯她衣袖。

    周晚吟刚想拒绝,园外呼啦啦冲进来一队人马。

    殷溪穿着一身铠甲,威风凛凛的露了面。

    她这模样,旁人如何不知道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女将军?

    韩先生领着还未散的学子们上前见礼,殷溪冷笑一声,并没有搭理。

    韩先生脸上和气的笑一时间僵住,只好道:“将军这是?”

    殷溪目光冷冷的落在他身上,又转到了还未来得及散过去的胖媒婆身上。

    “就是你这贱妇攀咬公府的姑娘?”

    胖媒婆吓得腿腿一软,跌倒在地上,方才长公主来的时候也是好一通威风,但好歹没为难她这些跑腿的。

    “不不不不……不是小妇人攀咬,确实是受人之拖……”

    殷溪一脚踹了过去:“好一个受人之拖!自古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做做久了媒人的,哪有求亲不找父母,上书院找子女的道理!”

    媒婆歪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也不敢说话。

    是没有这个道理,但当时说的是和县主通奸,那县主不是个孤女么。谁知道变成了柴家的姑娘。

    殷溪猛地拿了鞭子朝着媒婆劈头照脸地狠狠抽了好几下,痛骂道:“你受谁人指使!竟敢攀咬公侯之家的小姐!说!”

    “并不是攀咬,真是两情相悦啊!”媒婆跪在地上,苦不堪言,她是黑心不假,知道了人家姑娘和书生私定终身,收了书生的前来当众求亲,好倒逼姑娘下嫁。

    但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冤枉人家小姐啊!

    这证据不都是柴家的嬷嬷给她的么!

    “笑话!公府的小姐,会同什么穷书生私定终身?”殷溪比手上鞭子不停,打得更狠了,“是你这老婆子收了无赖闲汉的钱,做局来逼公府小姐下嫁!”

    胖媒婆被抽的倒在地上哀嚎,想要辩解却无从开口。

    殷溪手上的鞭子是乃是将军大帐行刑的鞭子,一鞭子下去皮开肉绽。

    周晚吟瞧她的架势,是要活活把人抽死了,好把这通奸的事儿推给周惜朝。

    “殷将军!”周晚吟厉声打断了她,“这做戏,也做够了吧!”

    书院的先生和学子们都吓得大气不敢出,殷溪想不到周晚吟敢打断自己,皱着眉瞪着她。

    周晚吟冷冷道:“事实证据早已摆在眼前,都是柴家自己揪出来的证据,先生们都可以作证。”

    殷溪目光冷冷的扫向韩先生。

    韩先生尴尬道:“乃是柴家自己的丫鬟说的,公主已经定了,非是人家攀扯。”

    殷溪眸色一变:“一派胡言!丫鬟就不能背主么?天底下哪里有听了丫鬟几句话,便把小姐许给泼皮无赖的道理!”

    “这婚事不算,把那背主的丫头打死就是了。”

    柴子安道:“那书生呢?”

    “自然也是打死。泼皮闲汉,为着荣华富贵,纠集了人,攀咬公府的小姐,任由此人,岂不是让众人效仿?”

    要保住柴家的脸面,就要把所有罪责都丢给那穷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