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及川
    打发走男主角。

    玩家看了眼学习进度20%的书本,有些头疼地继续学习起来。

    系统说,学完一本书能给一个小号吹奏的经验值呢。

    又是一日春困秋乏,花卷伸了个懒腰,跟隔壁班的松川一起约着去食堂。中途碰上一起下课过来的固定饭友及川彻和岩泉一,四个人便聚在一起说说笑笑。

    熟悉他的人感觉这家伙今天怪怪的,硬要说,好像全身都皮卡皮卡地闪着光好像看到了雄孔雀在开屏。

    及川彻不常见地没有拿出便当,而是跟他们一样排队打饭。

    “哟,哟,哟,今天小森妹妹没有给你们准备便当吗?”花卷开玩笑道。

    及川彻笑着,没有说任何挤兑人的话,甚至感觉很乖巧:“嗯,今天太着急了,所以没有!”

    花卷跟松川一静互相对视一眼,纷纷确认对方心中所想,又说:“及川彻下次比赛发球失误请客拉面。”

    “嗯嗯,可以呀可以呀。”好像听自己180+的男同学在夹着嗓子连说两遍,不确定,再听听。

    花卷看了一眼岩泉一,发现他正在刷手机。

    说起来……花卷贵大微微眯起眼睛,突然朝着及川彻身后用力挥了挥手,用惊喜的语气说:“小森妹妹,你怎么来了?”

    松川自然道:“是来找及川吗?”

    同级立刻回头:“小晴?”

    花卷跟松川默契地比了个大拇指。

    及川彻发现被骗了,才换了一副表情,跟两个人撇着嘴说:“开玩笑也要有限度,OK?”

    岩泉插话解释道:“这家伙早上跟阿晴告白,然后成功了。”

    “哇!”两人不意外地起哄。

    及川彻补充:“我们约好晚上见面呢,啊,小岩不许来!”

    岩泉一抽空从手机中抬眼看了一眼他,翻了个白眼说:“我才不去!好好享受二人世界吧。”

    “怪不得他今天感觉傻乎乎的。”

    “我只是很高兴,才没有变傻呢!”

    “说起来你今天好像早训迟到了,而且眼睛还有点儿红,是因为太高兴,所以哭了吗?”

    及川彻坚定道:“没有,绝对没有!怎么可能!”

    三连否决,绝对是哭了!两人纷纷想到。

    “所以,你是怎么说的?”

    及川彻今天的状态非常好,从早上一直神采飞扬,到下午的训练还打了超级不错的成绩。

    甚至感觉今天来找他搭话的女生都比往常多了一倍。

    当然了,他现在可是有女、女朋友的人了!以后一定要注意这些事情!

    好不容易下训,花卷跟松川要走,看到本应该迫不及待回家的及川彻正准备来第二轮训练。

    问他怎么不走,他说:“小晴说让我乖乖训练晚上再见面呢。”

    花卷跟送还纷纷打了个哆嗦,“你今天说话的语气好恶心啊!妻管严!”

    及川彻把球丢进球框里:“你们这是嫉妒!”

    “小森妹妹什么时候来上学呀,真希望他能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一定会跟你分手的哦~”

    “怎么可能!胡说八道!”

    感觉恋爱中的及川彻都有点失去攻击性了。

    及川彻回家的时候已经接近8点,他回来的路上发消息说,时间太晚,要不要今天还是算了。

    但是小森说没关系。

    站在小森宅门口,及川彻微不可察地吞了下口水。

    发型,OK!

    身上没有汗味,OK!

    衣服很帅气,OK!

    所以一切都没有问题!

    现在准备开门!

    虽然说不是第一次上门,但总觉得作为她的男朋友还是第一次有些紧张。

    男朋友诶。

    他是她的男朋友呢。

    及川彻站在门口清了清嗓子,像一只骄傲的小公鸡,挺着胸脯刚打算敲门。门的另一侧就传来。轮椅的充气橡胶轮胎跟地面碾压的声音从远及近。

    紧接着门被打开,里面冲出来他今天想了一天的人。

    小森给了他一个大大方方,没有适合羞怯的拥抱。

    “欢迎回来!想我了吗?”

    “嗯!很想念小晴,我回来了!”

    说完,及川彻愣了一下,觉得这种对话有点像工作一天的正好回到家里的丈夫跟妻子的对话。

    “吃东西了吗,肚子饿不饿?”

    “下午的时候吃了一个饭团。阿晴准备了什么?”

    小森结束一天的学习后,晚上做了咖喱。她让及川彻跟着自己进来,然后让他去厨房盛咖喱。她则去放自己之前在音象店挑选的DVD。

    暖黄色的灯光,食物的馨香飘散在温暖的半空中。期间伴随着几句好像新婚夫妇才会说的话,飘荡着到达墙壁再被反射回来,听着有些空旷。

    坐在椅子上,及川彻开始松懈,一不注意就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我们好像新婚夫妇哦,每天晚上见面,一起吃东西……能跟小晴在一起真的太好了。”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新婚夫妇’……阿彻以后想跟我结婚吗?”小森问。

    “话题太快了吧,小晴!”

    不管及川彻忽然爆红的脸,她继续逗弄他:“那及川彻一定会是个好爸爸。”

    “等等!等等!”他看起来快哭了,稍微有点抱怨:“为什么又跳到这里!”

    “这时候应该说小晴是一个好妈妈吧?”

    及川彻捂住脸,说了什么没听清楚。

    小森:“阿彻刚才又说什么吗?”

    及川彻只露出眼睛,“小晴用这么单纯的脸说这种话太犯规啦!”

    “有吗?这有什么联系……”

    “有,因为……”少年把脑子里的黄色废料全都扔出去,颇有些想要发泄但被迫忍耐的意味,凑近她小声说:“因为小晴很可爱。”

    小森坏心眼地笑了笑,用手住着头微微靠近他:“那我就说‘阿彻也很可爱’吧。”

    及川彻闷闷地再次捂住脸:“嗯。”

    视线被他的手隔绝,小森脸上笑意不减,慢慢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如果及川彻这个时候能从手指缝里偷看她,就会发现女孩子的眼神有一些轻佻的傲慢。

    但他没有,所以他也不会知道。

    他甚至没有意识到她所问的每一个问题都不是为了想要答案才说的,甚至可以说她在胡说八道。

    就像猫逗老鼠,恶劣的性格,轻薄的语言,都是为了‘有趣’。小森拍了拍他的手说:“好啦,不开玩笑,快吃饭吧,一会儿凉了。”

    及川彻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建设,重新把手放下来,结果刚睁开眼就看见。小森近在咫尺的脸。

    她的睫毛很黑,密密的排列成一层羽毛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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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巧高挺的鼻子就像是人偶娃娃那样可爱,然后还有嘴唇……

    “要碰一下吗?”

    “什么……”及川彻觉得自己的大脑好像要烧掉一样。

    “你刚才在看吧?”

    “嗯……”

    “想要么?”

    “……”啊啊啊啊——

    “那阿彻自己动。”

    及川彻:“!!!”

    又是一句糟糕的话啊小晴!

    及川彻感到自己的手指中间慢慢滑入另一个皮肤细腻的手。

    无法挪开视线,无法逃避。

    被注视,被依赖。

    及川彻微微上翘的头发往前挪了一点,他直愣愣地抬起下巴,动作生涩地用鼻尖儿轻轻抵住对方的。

    山峰内气流局部形成飓风,脸上细小的绒毛像水草一样开始摇晃,好像卡住一样,想要再继续往前却不得寸进。

    “怎么办,我好像……卡住了?”

    他几乎要被她周身流动的空气窒息,慌乱之间想用一些力气。

    “笨蛋小彻,你太紧张了!”

    小森微微歪头,让紧张到眼眸洇出水来的男生顺着鼻翼滑入,让他吻住自己。

    及川彻微微睁大眼睛,然后在小森的注视下又闭上了眼睛。

    黑暗,恬静,香甜,还有跟喜欢的人正在接吻。

    好香。

    好柔软。

    喜欢小晴。

    不想分开。

    就这么静静的贴了几分钟,挂在餐厅的钟表秒针走过三圈儿半。

    小森却觉得无趣,她动了动有点发麻的手臂,想要离开,在他抽离的瞬间,双手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量将她整个人从轮椅上扯到及川彻那边。

    支撑身体的力量被截断,想要伸手扶住自己,也因为被对方用双手禁锢着而无法完成这个动作。小森不得不压在及川彻的身上,像是拥抱,但实际上只是不得不为之。

    不容分说,擦着脸颊,这个吻从嘴巴上挪到后脖颈。

    “怎么突然……”等一切尘埃落定,小森问。

    “对不起……因为是第一次……我的表现太糟糕了……小晴,我不想跟你分开!”

    小森眨了眨眼,盯着及川彻后背的现代风艺术挂画,在对方乱七八糟的叙述中提出了重点:“初吻?”

    男生沉默了一会儿,“嗯,是不是很丢脸?”

    小森:“我记得,你明年就成年了吧?没有女孩子亲过你吗?”

    “嗯,刚才那个……是不是体验很差?”

    小森很快就接受了对方滥情脸纯情心的设定,伸手也仅仅回抱着他。她表示了否定的意思,说:“完全不,我很高兴,这不就说明阿彻现在完完全全就是属于我的了吗?”

    她伸手从后背食指插进他的发间:“别否定,别着急,这样的阿彻就刚好。太熟练反而会觉得有点恶心呢。”

    及川彻:“说的小晴好像已经体验过一样,好像我的年纪更大?”

    “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呀!”

    又是一声带着轻佻的尾音。

    “不是,就是感觉小晴比我要成熟?”男生不满地说。

    度过最紧张的时候,及川彻心思又活泼了起来。

    他们两个人面对面相拥着,即将分开的时候,及川彻微微低头看向女生的眼睛,撒娇一样又提出:“小晴小晴,我能不能再试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