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输赢
    “不就是数独嘛……”冯蘅趴在卧室中央的四方桌上,拿着炭块在纸上快速的运算起来,就仿佛回到了中学时候,班上的小伙伴们课间仅有的几项娱乐活动,那时候,她虽然对数学没什么兴趣,但是对数独做出来却很有成就感,尤其在伙伴群里,她的速度还是数一数二的快。

    以前听班里的大神说,数独是有技巧的,虽然动辄数十个格,但是掌握技巧的话,解起来不用太费工夫,她虽然没有掌握到,但凭借熟能生巧的经验,往往也能很快做出来,虽然是一本书的题量,最多两天,她有信心全部搞定。

    不过……他就不一定会这么轻松了。

    念及此,冯蘅忍不住捂嘴偷笑,还记得昨日将题目给他时,第一次见到他露出那般茫然的表情,可乐坏她了,要的就是这效果呢,不过她给出的是选择题,还不算毫无人道,虽然都是一些找规律的题,黄药师也是平生第一次见这种题目,看了好久也没看出个头绪。

    她在复习的时候被坑的简直要怀疑人生了,现下不拿来‘回报’一下他怎么合适呢?就在这一刻突然觉得自己似乎也有点腹黑了。

    春山烟欲收,天淡星稀小。

    房间内即使有着烛台燃火也还是显得昏暗,冯蘅揉了揉有些酸涩疲惫的眼眶,看看今天一整天的劳动成果,一本满足,不出意外,明天日落之前就能全部做完,也不必急于一时,当下就决定上床睡觉去。

    “……还是有点不放心呢,”她整理好被褥准备躺进去,却又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身去了窗前,“也不知道他做出来没有。”

    将窗户推开,天空月明星稀,地上树影斑驳,湖面泛着鳞白的冷光,黯淡的天色,但是主楼那里却溢出了暖色的光。

    “哈哈哈,果然被我的难住了吧?那可不是花时间就能做出来的题目!”冯蘅捂着嘴偷笑,这才放心的躺回了被窝,“我赢定了呢……”

    一夜好梦。

    晨起竹轩外,逍遥清兴多。竹林间已是雀鸟叽叽喳喳叫的欢快。

    难得的早起,匆忙洗漱完,冯蘅连早餐也未来得及吃,便跑到桌子前,继续攻克她的难题,仆人来给她送清粥的时候被一桌子的画的乱七八糟的白纸吓了一跳,放下餐托之后,就准备帮她收拾一下,大概也是对这邋遢模样看不下去罢。

    毕竟主人的书房是那样的干净整洁、一层不染。

    “岛主大人现在还在书房吗?”

    仆人点了点头。

    “今天都没有出门吗?”

    依然点了点头。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看样子,她稳赢了。

    “咦?这后面是什么?”又解决了几道题之后,冯蘅突然发现书册翻页之后,数独图形居然都填满了,没有要填的空格,再往后翻,都是如此,“这是谁都帮我做了吗?”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翻回了第一页,对比着看,没忍住笑了:“参考答案吗?题目在前面,答案在后面?”

    古代的书也能做成这样?

    她比照着一题题的看,就把这当成是对答案了,确定自己的答案没有问题,开开心心的拿着书册就跑下楼,往书房跑去。

    “岛主大人!我全做出来了!”人未到,声先至,书房一直的寂静被她轻易的打破,声落地,她的身影才出现。

    黄药师抬起头来瞧着满面春风跑进来的冯蘅,开口道:“你的手是怎么了?”

    冯蘅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右手黑漆漆的,不好意思往身后藏了藏,笑道:“拿毛笔做运算太慢了,所以去厨房找了块烧剩的炭,用炭写字方便多了,来的太急,没能先去洗个手。”

    “你倒是……”

    他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但是她知道他的意思,不就是嫌弃她邋遢嘛?但是论算术的话,毛笔太费时,总不能靠她的心算吧?她可没那本事。

    “这些才不重要,岛主大人,最关键的是我全做出来了呢!你看!”冯蘅将书册摊开,展示到他的面前,脸上尽是掩饰不住的得意。

    黄药师伸出手接过,目光就在翻动的书页上游移:“看来完全难不倒你,你解答的却是很得心应手。”

    “嘿嘿,刚好以前接触的多,只是耗时间,没觉得有什么难度,掌握了技巧就很容易,”她凑上前去,笑道,“所以……是我赢了吗?”

    黄药师斜睨了她一眼,好笑道:“你怎知我就没解出来?”

    “诶?”冯蘅果然吓了一大跳,“不会吧?你做出来了?”

    自进屋就只见他在看书,以为是题目太难做不下去就看书放松一下,却没预料到他是已经解答完毕了。

    他食指点了点一旁叠好的白纸上,冯蘅拿起来还将信将疑的说道:“岛主大人,若是猜出的答案可不算数呢,毕竟是给出选项四选一,我们昨天可说好的……”

    “自当如此。”

    翻开白纸,她果然看见三道题目都勾出了正确选项,心里一咯噔,顿时有些慌乱,这可是出乎意料的情况。

    “看阿蘅的表情,我应当是对了,”他含着笑意,“是我赢了。”

    “等一下!”她连忙接道,“你得把三道题解释清楚,才能让我相信你不是猜出的答案。”

    “可以,第一道题,根据‘品、呈、固’三字的规律找出下一个字,答案选的字只要是图形对称就可以了,不是吗?”

    把文字当做图形来用,古代人就会了吗?冯蘅不甘心,接着问道:“为何不理解为是寻找带‘口’的字呢?‘吃’字也挺合理的。”

    “若是如此,‘巨’还是符合要求的,答案不会有两个。”

    她撇撇嘴,知道他对自己的思路清晰坚定,便不再言语。

    “第二道题我虽然不懂该如何解释,但应该是拼接没错吧?前两个图形拼接在一起,是第三个图形,该是如此吧。”

    冯蘅见他求证的目光看向自己,颇为不情愿的点点头,不过也算不上太难,毕竟只要多看两眼,也可以看出端倪来,而且……这两道题都是她做对的题目,论起难度来,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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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不如这最让人傻眼的第三题了。

    “这最后一道,我实在不信你是自己解答的,而不是猜的!”

    第三道题她相信无论谁看都是茫然失措,不知所谓,就像她自己已经做了那么多套试卷仍然不知道考点在哪一样,从没接触过这类判断推理题的宋朝人,能解答出来?她不信。

    纸上那看上去就像胡乱涂鸦似的乱七八糟的图案,看上去不仅一点儿也没有美感,也丝毫看不出头绪,图形不再只是一个整体,而是散乱堆放,光一个答案单位里就有‘心’形,曲线,方块的组合,后面更是有像随手而画的鬼脸,五角星之类的图案。

    就像胡闹的恶作剧。

    哪有规律可言?

    “这最后一道嘛,我如实说,确实花费时间最久,”黄药师话音刚落,就见她一脸果不其然的表情,忍住笑意,“但是,删繁就简的思考,虽然图案不明所以,数直线还是数出了规律。”

    “你居然看出来了?!”冯蘅双眸睁的圆圆的,表情可谓是吃惊到了极点,没错了,这道题目,她当初忍住没看答案,苦苦思索了两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直到看了解析才知道那些乱糟糟拼凑的图形都是障眼法,只是数着那最不起眼的直线就行。

    连这种规律都能看出来,这得有何等细致的观察力呢?

    不服不行了。

    “是我输了,”她低下了脑袋,小脸露出认输挫败的表情,“不过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要数直线呢?”

    黄药师不自觉的移开了视线,似乎不太想正面回答,冯蘅眨了眨眼睛:“难道还有难言之隐?”

    “事实上,”他看见她忽然凑近的小脸,轻轻咳了咳,“我昨日见你出题时,留意了你一边画图案的时候,食指一边在比划着什么……”

    “诶?”

    “面对这第三道题苦无思绪时,想起你食指比划,如果不是画图案,就该是在数些什么,这才有了思路。”

    “……岛主大人,”她嘴角抽搐,“这难道不是犯规么?解题哪有看提醒的?”

    “这本题册背后有我解出的全部答案,你若是能注意到,也能赢。”黄药师挑了挑眉,理所当然道。

    “这……这怎么能算?”

    “为何不可?”

    答案就在题册的背后,她若是注意到了,赢得就是她,估计他也没有异议,但是她只顾着从第一页开始解答,做到最后才注意到后面是答案……可是,怎么感觉怪怪的?

    “阿蘅你已经认输了。”他不忘‘好心’提醒道。

    “我说话算话的。”她闷闷的说出这句话,却突然记得昨日放下的豪言,心里默默叹了口气……看来自己是只有被小石子打的命了。

    “不过说起来,你是从哪儿找的这些刁钻古怪的问题?”

    “嗯……因为要刁难人,所以什么样的古怪问题都能出的来!”咦?她不是在说公务员出题人吗?怎么感觉好像在说自己一样?尤其是他看向自己的那似笑非笑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