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被救
    冯蘅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压低声音说道:“几位大侠,你们认错了,我是男儿身。”

    带头的一人摸着下巴淫邪的笑着,用下流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她:“小美人,有这么一张白嫩水灵的小脸如果还是男儿身,那天底下就没有女人啦。”

    “脱了她的衣服不就知道是不是女人了!”

    “就是,全真教的人现在忙着维持那些好事看客的秩序,顾不上我们,这才让咱们在这里捡到宝!”

    我捡你大爷!冯蘅气的身体一阵热一阵冷的,但心里的脏话可不能骂出声来,当务之急是寻找逃生的路线,她不可能这么倒霉,没听说过穿越的角色会被流氓欺负的,她肯定能逃出去。

    “大哥,别让小美人等急了,这天寒地冻的,咱们帮她暖暖身吧。”

    眼看着几人就要上手去摸她,冯蘅逃跑路线已找好,大声对着山道蜿蜒向上的方向大声喊道:“道长!你们今日怎么下山了?”

    她这煞有介事的一喊,做贼心虚的人免不了分心回顾,她则迅速扔掉沉甸甸的食盒,往山下撒腿跑去。这点伎俩怎瞒得住坏人,也就三五秒的时间,就被他们反应了过来,提着刀棒追赶上。

    本就不擅长运动,冯蘅的速度哪能跟有点功夫在身的这些壮年男人比?更何况她还身披厚厚的毛裘,更是阻碍她的奔跑速度,即使已经脱下这碍事的毛裘,搏命的跑了,还是耳听见他们追赶及近的声音,她一慌,竟踩中衣摆,脚下一扭,身体不稳,从山路上滚了几圈,滚到了山脚平地上。

    “嘶——”她痛的龇牙咧嘴,心里畏惧,不敢耽搁,就算是爬,也得爬回去。

    但转眼间,那几人再次将自己团团围住,闲情有余,居高临下的望着她,挡住了她头顶的所有阳光,也堵死了她面前所有退路。

    逃跑滚落时束发已全然散开,如云的墨色长发凌乱的贴着脸颊,愠怒的双目含泪,衬着这张白皙小脸我见犹怜般的脆弱。

    “小美人,你说你跑什么?不跑还不会受伤,现在受伤了,还惹得我们哥几个心疼呢。”扛着大刀的方脸男人蹲下身子,笑着在她脸上摸了一把,见她躲闪,更是得意。

    “滚开!别碰我!”她嫌恶的挥开脏手,胃里翻涌,差点要吐出来。

    “别跟她废话了,速战速决吧,送到嘴的肥肉现在不吃岂不是暴殄天物?”

    心中惊恐,吓得她竟流下泪来,早知道就不出门了,早知道就一直穿着软猬甲了……偏偏现在已经晚了,如何大喊滚开没有,如何使出全力挥开那些人的手也没用,她眼睁睁的看着无数只粗壮的手即将碰到自己,要解了她的衣服时,除了害怕,已经无法思考别的了。

    听不见,看不到,头脑一片空白,除了身体本能的恐惧,便是不停歇的心脏狂跳。

    冯蘅已吓傻了,竟不知那些人并没有碰到自己,反而一个个倒地不省人事。在她惊惧失神的时候,有人救了她,把那些坏人通通撂倒了。

    她呆呆的睁眼,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人救了,含着泪望向占据视野的那张干净的脸和明亮的眼时,呜呜呜的大声哭将起来。

    “姑娘你别哭啊,已经没事了!”

    “呜呜呜——”她惊魂未定,仍是哭到停不下来。

    见她哭的梨花带雨可怜兮兮的模样,那人叹了口气,道:“唉,我送你回去吧,你住哪儿?”

    “呜呜呜……我脚崴了。”

    他挠了挠头,背对着她,蹲下身子:“那我背你回去,快上来。”

    “呜呜呜,等一下。”她边抹眼泪边爬起来,眼泪模糊中瞧见自己身边一圈东倒西歪的人,抽泣着抬起没扭到的左脚,用尽全身力气踩在一张脸上。

    他们都穿着冬衣,踩身上根本不会疼,所以她要狠狠踩在他们没有防御的脸上!凭什么她被欺负?凭什么这群人敢这么对普通女子?她当场若不发泄出来,今日之事将会成为她一生的噩梦。

    冯蘅咬着牙,狠狠踩上去。但因为右脚有伤,既站不稳,左脚也难以使劲,一点杀伤力都没有,眼看着所做的只是无用功,她又要被气哭了。

    “你脚扭了,让我来。”他搀扶着她站稳,对着她笑了笑,转头便欢快的替她出气,一脚一脚用力踩在这群流氓的脸上,练武之人力气就是不一样,把这些恶心的面孔踩得鼻梁塌歪,鼻青脸肿,不死也去了半条命。

    那群人疼醒过来也只能气若游丝的呼痛出声,见此情状,冯蘅重重舒出一口气,心里的怒气终于消解了大半,只是心脏还是突突跳着,这是难免的应激后遗症。

    “有意思,哈哈!这可比用拳揍人有意思多了!就像踩蚂蚁一样!”他抚掌笑道,看着遍地蠕虫一般扭动的身体,双眼亮晶晶的问她,“姑娘,我做的如何?气可消了?”

    她抽了两下鼻子,没有回答,心里还是委屈。

    “现在我送你回去吧。”他又在她面前蹲下了身体。

    这次,冯蘅听话的爬上了他的背,搂着他的脖子,靠了上去,因为眼前这个人,她眼泪止住了,惊恐愤怒而不平的心也终于缓缓冷静了下来。她附在他耳边,小声道:“谢谢你,周伯通。”

    “咦?你怎知我的名字?我们此前见过吗?”

    “噗嗤——”

    明明眼角含泪,可冯蘅还是被他的天真迟钝给逗乐了,破涕为笑,他竟还未认出自己是谁?且不说她并未穿襦裙,只是换了套男装而已,他倒是能凭借自己散落的长发知道她是个姑娘,可却没从她的面容和声音认出她是谁。

    等把她送回客栈吩咐了店小二找大夫,周伯通离去之前又问了她一遍:“姑娘,原来你住这儿呀,不过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呢?”

    冯蘅笑着摇头,却不应答,转身上楼而去。因为有他在,已令她放下和忘记今天发生的一切不愉快的事情,只留下了足以让她乐一晚上的好心情。

    翌日晌午。

    还在树林深处对着无辜的大树练着拳法的周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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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听到来人颤颤的脚步声,兴奋的回过头望过去,只有一披着绒毛锦色披风,脚下露出内里的鹅黄裙摆,梳着流苏髻,皮肤白皙的年轻女子,不过他没有兴趣细细打量她的长相。

    见来人是女子,他撇撇嘴,自言自语了一句“不是阿蘅啊,他今天也有事么”之后,顿感无趣,转过身继续练拳去了。

    女子没走,虽然周伯通不在意,却听见了她的脚步声停在了石墩处。

    那里可是阿蘅的位置!他心里不悦的想到。算了算了,谁叫他今日不在呢?这片地方也没有主,任她坐去吧。

    “周伯通,你不饿么?”

    嗯?怎么有阿蘅的声音?周伯通回过头,左瞧右瞧,并不见其他人,只有石墩上抱着食盒的那女子在,她笑吟吟的看着自己,又开了口:“你真不认识我啦?”

    他小跑了过去,凑近仔细瞧着女子的长相,越看越熟悉的眉眼,最关键是,熟悉的表情,他试探的问道:“阿蘅?”

    冯蘅抿唇而笑,没有说话,扬着细眉,任他打量。

    “就是阿蘅!可你怎么穿着这身?教我没认出来!”他顿觉新奇的伸手扯着她梳了好久的发髻,嗤笑道,“还有,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会有这种奇怪癖好呢。”

    好家伙,这都分不清她的性别。

    她无奈的摇头道:“周伯通,你再仔细看看,我到底是男是女?”

    周伯通又凑近了一寸,目光点点描摹着她的眉眼轮廓,这细腻通透的肌肤,柔美的五官,似乎真与教中男子不同,他透过她的眸中看见了自己茫然呆滞的表情。

    “你昨日不还叫我姑娘么?”

    这一提示,他彻底恍然大悟,倒吸一口冷气,惊吓的连连往后退了两步,指着她结结巴巴的叫道:“你,你……你怎么是女的呀?”

    “既然如此难以分辨,那便这样吧,我穿上男装是男子,换回女装便是女子,你觉得如何?”

    “是男子就是男子,是女子就是女子,这怎么能混作一谈!”

    冯蘅歪着脑袋,含着笑意望着他调侃道:“非也非也!不是你说的吗?世上只有两种人,会武功的人和不会武功的人,哪有什么男女之别?”

    “哎呀,这不一样!”

    见他又涨红了脸,冯蘅拍了拍他的肩:“好了,不逗你了,其实我是来向你道谢的,昨日若没有你及时出手相救,我不敢想会发生什么,周伯通,谢谢你。”

    周伯通此刻脸还是很红,却是因为望着她真挚柔软的眼神而生出的陌生情愫,他低声答道:“现在想来,我也很后怕,幸好我当时路过,不过阿蘅你放心,有我在,今后便无人敢欺负你。”

    “有你这话真叫我安心,但大概也不用再劳烦你保护我了,明日便是第七天,我家……我表哥会下山来接我的。”

    “哦,是那个桃花岛主……”他情绪莫名低落了几分。

    是呀,那人武功修为可比自己高多了,有他在,谁能欺负得了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