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人在面对自己的最终命运时,都会声称这个结局出乎意料。但命运并不是陌生人,而更像是侦探电视剧里反复以路人形象出现的凶手,在最后走出幕后时引起观众的叹息。哦,原来是你,这张熟悉的面庞。
你从霍格沃茨的主建筑里跑出来,踏上艳阳下闪光的绿色草坪。
在预言里你远远逃到了法国。没错,这样的命运是你能预见的。艾德娜·舍菲克,为了躲避家族的枷锁而像个懦夫一样逃到海外,这听起来就像你。
但这不是你想要的结果,你应该做你自己。而小巴蒂……
你站在魁地奇临时训练场的边缘,朝着空中喊道:“巴蒂!”
红色的鬼飞球穿过空中伫立的门环,箭一般擦着你的耳边飞过,砸在草坪上。一些球员在空中欢呼起来,其中有一个压低了扫帚,朝你飞过来。
扫帚还没停稳小巴蒂就从上面跳了下来,魔法袍在他身后高高扬起。“艾德娜,”他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朝你伸出手,“你的课已经结束了?”
十五岁的小巴蒂·克劳奇,满怀着自信与得意,和预言中那个阴郁的他判若两人。你扑上去抱住他,鼻头涌上的酸意让你感到难以呼吸。
小巴蒂疑惑地拍了拍你的后背,问你:“这是怎么了?”你没有回答,他就转而抓着你的肩,稍微和你拉开了一点距离,好观察你的表情。
你在哭,脸上的水光和发丝上的灰烬缠在一起,留下一条条黑色的痕迹。小巴蒂皱起眉头,用手指一点点抹去你脸上的污渍和泪痕。“发生什么了?”他重复自己的问题。
你深吸一口气,尽量使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我得到了一个预言,在刚才的占卜课上。”
威廉·麦克米伦骑着扫帚从空中靠过来,远远叫了一声小巴蒂的名字。小巴蒂抬起手摆了摆:“威尔,给我们点私人空间。”
威廉笑起来:“那就算你输了。”
小巴蒂悬在空中的那只手给威廉比了个粗鲁的手势。
威廉大笑了两声,拉起扫帚飞远。
“我们回寝室说吧。”小巴蒂一只手拿着扫帚,另一只手揽着你的腰,带着你朝斯莱特林的塔楼走去。
小巴蒂的寝室和你印象中的一样,整洁但是不缺乏装饰品。比如放在床头的这个缠绕着金色藤蔓的座钟,带刺的叶片会随着时间生长、枯萎成银色、然后凋零。小巴蒂把柠檬红茶递给你的时候,你正坐在床沿上,盯着那个座钟发呆。
“冬天的时候叶子会全部变成银色,很精致的工艺。”小巴蒂说着,坐到你旁边。
你捧着茶杯,转头对上他深褐色的双眼,一字一顿地说:“伏地魔死了。”
小巴蒂的脸上闪过惊诧:“在你的预言里?”
你点了点头。
“预言通常不值得信任,你知道的,”小巴蒂低声说,“它们不仅片面,而且十个里有九个都不准确。”
可是你的经历那么鲜活,不管是图像、声音、还是痛楚,都跟现实体验别无二致。这种真实感让你无法否认这个预言。
你下意识地把手放在胸前,隔着薄薄的衬衣,你摸到了一个坚硬的圆环。带着些不敢置信,并且在小巴蒂的注视下,你捏着项链把那个蓝宝石戒指从衣服中拉了出来。
小巴蒂扬起眉头:“你自己买的?品味不错。”
他这是明知故问,谁会自己购买贵重的宝石戒指然后贴身戴在胸前,把它掩盖在衣物之下?
“这是你送的,”你解释道,“未来的那个你,在预言里送给我的。”这话听起来十分荒谬,没人听说过预言能像电视连续剧一样播放那么长,甚至在结束时还能把纪念品带出来的。但这个戒指现在就挂在你的脖子上,深蓝色的宝石映着宿舍里散射的湖光。
小巴蒂伸手捏起戒指,思考般地慢慢摩挲了一下,抬眼看你:“未来的我,经历了什么?”他好像很轻易就相信了你的话。
你把茶杯放到床头柜上,没有回答。你怎么能告诉他在未来是多么不幸,而且厄运缠身?你怎么能告诉他你选择远走高飞,和他永不相见?最重要的是,你怎么能告诉他最终被他父亲抛弃,被丢入阿兹卡班终身监禁的命运?
你说不出口,只是红了眼眶。
“别哭,”他的语气柔和下来,“不想说也没关系。”他伸手轻轻盖住你的眼睛,然后凑上来吻你。
从悲伤之地燃起的火苗。这个吻原本带着安慰的意味,在你开始回应小巴蒂时却变了味道。他的吻顺着你的唇角移到颈侧,他的手贴在你的后腰,抽出扎在短裙里的衬衣下摆。他的触碰如此灼烫,在你的皮肤上留下难以形容的麻痹感。
还好你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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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存。你抓住他的肩膀,提醒他:“巴蒂,你的室友随时都有可能回来。”
小巴蒂并不擅长听从别人的意见,但你的话却能很轻易地说服他。他停了动作,下巴抵在你的肩膀上,突然问:“你不会离开我吧?”
你被他问得一愣,下意识地说:“当然不会。”
于是他低笑了一声,朝后仰躺到床上。你坐在床沿上整理自己的衣服,小巴蒂则把手伸过来,有点漫不经心地抚摸你披散的卷发。“在你的预言里,黑魔王是怎么死的?”他问你。
你摇头表示不知道。你在预言里明明应该多问一句,或者至少买份报纸来看。你仔细想了想预言里所有和伏地魔有关的细节,突然转身去看小巴蒂的左手。
“在预言里你的左手有个食死徒的标记,淡红色的,像纹身一样。”
小巴蒂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一样扬起了嘴角:“我加入了食死徒?听起来像是我会做的事。”他把左手的衬衣袖扣解开,卷起袖子给你看——他的左臂内侧什么也没有。
“雷格手上有一个,他给我看过,不过他手臂上的标记是深黑色的。”
雷古勒斯·布莱克是个食死徒?你既震惊,又觉得有几分理所当然。“你能跟他打听一下那个标记在什么情况下会变色吗?”
小巴蒂点头。
你呼出口气,看了一眼床头的座钟——已经快四点了。你猛地站起来:“我差点忘了,斯拉格霍恩教授让我去他办公室一趟。被我诅咒的那个女生向他告状了。”
小巴蒂也坐了起来,一边扣上自己的袖口,一边慢吞吞地说:“不用担心,他不会在意这种学生间的打闹的。”
“那他为什么要叫我去办公室?”你疑惑地问。
小巴蒂抬起头,寝室模糊的光线在他的脸上投下阴影。“你没去参加他的鼻涕虫俱乐部,”小巴蒂说,“他喜欢邀请家族显赫的学生,而你一次都没去过。”
你顺着他的逻辑推理:“所以,我只要答应去鼻涕虫俱乐部,他就不会追究我的过错?”
“你也可以不去,”小巴蒂站起来,一副准备和你一起出门的样子,“我去跟他解释一下,就说你不喜欢这种聚会。”
你摇了摇头。你需要扩大你的交际圈,如果你想在厄运发生之前阻止它的话。现在的你不会选择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