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枢记,我之所以向您道歉,是因为我刚才一时冲动,给您发过去了几段视频。我不知道您有没有看到……”
“我看到了。”
“视频里的那个人,是一个想强逼我和他结婚的人……算了,我不想多说自己家里的那些事情,我只是想说,他居然说认识您,还要拿您来压我,以调整我的工作来威胁逼迫我做一些违背我本心的事情。可我根本不相信,这是真的,我相信,您绝对不是那样的人!我更不相信,他真的敢这样不尊重您!
很抱歉,枢记,因为我的个人恩怨而牵涉到了您,哪怕就算是影响到您的心情,都并非我所愿。
我刚才一时冲动,把视频发给了您,就是想确认一下……但我现在反思之后就很后悔,所以,我一定要打电话向您检讨道歉,如果,您能给我一个机会的话,我向您当面道歉……”
谢莹声音哽咽地说完了这一切。
很有技巧,但同时也很凄凉柔弱!
那面的金正德沉默了许久,只是说了一声,“知道了,人都有冲动的时候,不用放在心上。”
随后,他便挂断了电话。
摞下了电话,谢莹坐了下来,却不知道什么时候,额上已经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甚至有几绺头发都粘在了额上。
“该做的都已经做完了,剩下的,就交给老天爷吧。”谢莹长吐出口气去,握着手机,喃喃地道。
……
安平县委副枢记齐远方已经回到了安平县,因为得到了市委枢记兼老领导金正德的认可,他现在可谓是春风得意、志得意满,连走路都开始带起了几分县长的样子了。
不过,就在他刚刚回到安平县之后,却突然间接到了市委组工部的电话,要他和县委组工部部长杜建丰马上赶到江北市,在部里等着部长开完常委会之后跟他们开个小会。
这也让齐远方有些摸不着头脑。
按理说,这应该不像是提拔前后的组织谈话嘛,毕竟,若是关于干部使用提拔的谈话,只能让他去而已,不可能让杜建丰也去吧?并且还是由他去通知?况且,他现在是属于提拔,可是还没有进行组织考察呢,根本不可能是组织谈话。
他心下间十分疑惑,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还是叫上了杜建丰,中午吃完饭之后,马上赶去了江北市,在组工部等着市委组织部部长魏大义开完常委会之后召见他们。
……
李南星并没在继续待在安平县,毕竟他现在是乡里主持工作的主官儿,已经两天没怎么正常上班了,如果再这样下去,会惹人非议的。
所以,他快马加鞭回去新星乡,准备在新星乡吃中午饭。
至于下午倒底常委会是个什么样的结果,等着就是了。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又道是,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他和谢莹已经使尽了全身的解数去应对这场危机了,至于最后结果如何,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
中午。
江北市委大院外。
此刻,林威坐在车子里,拿着手机,一遍又一遍地给金正德打电话,却总是盲音,每一次刚刚接通便被摁掉了,根本打不通,再换手机号也是一样。
“玛德,金正德,你敢不接我的电话?”林威咬牙切齿地骂道,却是无可奈何。
刚才他的车子要进市委大院,可是因为没有通行证,被直接拦在了门外,他只好步行进去找金正德。
可是到了市委楼门口,却被告知金枢记不在,结果连门儿都没进去,他坐在车子里十分懊恼,后悔自己刚才有些冲动了。
想了想,他又再拿起了电话,拨出了另外一个号码去。
电话刚响了两声便接通了,里面传来了一个笑声来,“小威,好久不见啊,都说你到云宁省了,怎么这几天一直没来找我啊?”
“韦叔,我这不是忙了些自己的事情嘛,所以就一直没去找你。对了,韦叔,我现在就在江北市呢。”林威笑着说道。
“江北市?你去那里干什么?哦,看起来,你这是去寻求真爱的吧?”电话里的“韦叔”先是一怔,随后大笑道。
“什么事情都瞒不过韦叔的法眼啊。”林威哈哈一笑,也没隐瞒什么。
“怎么样?你林大公子亲自出手追爱,必定会是抱得美人归了吧?”“韦叔”笑道。
“也不是的,韦叔,我遇到了一些麻烦。谢莹的性子太烈了,而且这么多年在外面待得有些野,变得我都不太认识她了。原本我想给她个教训,结果可倒好,现在看起来有些弄巧成拙了。”林威苦笑道。
“嗯?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韦叔,之前我不是一直让你帮忙把谢莹调整了嘛,也方便我们多见面,让她有时间多去考虑我们之间的事情。这一次,我也是抱着一样的想法,结果,金正德这边,好像反悔了,不想给我这个面子了……”
林威把事情经过简单地说了一遍。
“金正德居然一直不接你的电话?这就有些过份了吧?你可是林家的大少爷,他金正德也蒙受过你林家的恩惠,怎么这样不卖你的面子?”
“韦叔”听完了大致的过程,登时就是语带怒意地道。
“现在就是这样的情况,不过,我害怕情况有变,所以,今天务必要找到金正德,给他施加压力。谢莹,我是必须要给她一个教训的!”
林威咬牙切齿地道。
“这样吧,小威,我给金正德打个电话问问情况吧。不过,金正德这个人,向来就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确实让人有些头疼。但这个人有一个优点就是,重情重义,无论是受了谁的恩惠,都不会忘诸脑后的。林家对他有过恩情,就算他现在正在气头上,想必也是不能忘的。”
“韦叔”想了想,点点头道。
“那就太感谢韦叔了,韦叔出马,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林威很是感激地道。
“好,你等我消息吧。”“韦叔”摞下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