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暴的银红色精神海中,蔺修的灰色雾气笼罩其上,仿佛清晨的大湖蒸腾出的水雾。
灰色雾气逐渐下降,和狂暴的浪潮逐渐交融,蔺修发现,铎格精神海有四五处巨大的扭曲节点,以此为中心,不停的在精神海中掀起惊涛骇浪。
随着灰色和银红色的交融,浪潮逐渐被安抚。
铎格如同在烈日中喝上了一口冰水,舒服的呻吟一声,脸上泛起一些迷醉的红晕,红色的眼睛中恢复了一些理智。
握住蔺修掐着他脖子的手,喉结滚动,痴迷和欲望在殷红的眼中交织,胸膛起伏急促。
“阁下,我想要你。”
沙哑的欲望毫不掩饰。
铎格的手搭上了蔺修坐在他身上的腰。
缪斯的眼睛瞪得就差喷出火。
“放手!”
此时蔺修睁开眼,眉头紧皱。
“你精神海很奇怪,像是缺了很多块,这才导致你的精神问题源源不断,而且比其他虫更危险。”
铎格对自己的精神海完全不关心,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蔺修,脸上泛起病态的红晕,嘴角不自觉上扬。
“蔺修阁下,听说你没有雌君,你看我怎么样?我想要你的精神力更深入的侵入我的精神海。”
对于虫族来说,雄虫的精神梳理是正常的治疗,但是深入侵入,那跟sex没有区别。
而且,被深入侵入精神海的雌虫,会被打上雄虫的标记,除非雄虫主动解除,否则一辈子都会被雄虫影响控制。
蔺修没这个意识,但看见铎格脸上期待的表情,直觉不是好事。
“不,不用了。我暂时没有娶雌君的想法。”
“那雌侍呢?我也不介意当雌侍。”
铎格双眼放光,蹭了蹭蔺修还掐着他脖子的手,活脱脱像一只迫不及待给自己找家的狗。
看得副官瞪大了眼睛。
他认识的铎格将军可以是战场上的疯狗,但绝对不是这种恨不得把尾巴摇上天的傻狗。
还雌侍,还深入侵入,这,放在以前,谁要是在将军面前说这些话,恐怕都没命活着。
缪斯咬牙切齿的把蔺修拉起来护在身后,迅速的和铎格保持距离。
“蔺叔就算需要,也绝对不会要你!”
蔺修:这是重点吗?!
缪斯转头关切的看他。
“蔺叔,你脖子疼吗?都流血了,我给你擦擦。”
蔺修后知后觉的摸了摸后脖颈。
牙印深深地陷进血肉里,当时的铎格要是再稍微用力,后脖颈这一块肉就会被撕咬下来。
一阵牙酸。
光是摸着就感觉很痛,还好他能屏蔽痛觉。
而铎格意犹未尽的摸了摸还带有蔺修手掌余温的脖子,不满的带着杀意看向碍事的缪斯。
缪斯寸步不让,阴沉着脸瞪回去。
两人针锋相对。
蔺修搓了搓胳膊,看见管家的那连着一段金属脊椎的破损严重的脑袋被半埋在废墟中。
捡起管家脑袋,对缪斯招了招手:“走了,回家去。”
缪斯像是得胜了,得意的看了眼脸色难看的铎格,蹭在蔺修身边,担心的问。
“蔺叔,你受了那么重的伤,我们还是去医院吧?”
蔺修向后退了步,犹豫道:“不用了吧,我感觉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虽然晕倒之前受伤濒死,但是他有不死buff在身,再加上世界意志补偿的升级补丁,受伤的地方恢复起来很快。
缪斯坚持。
蔺修拗不过,无奈答应。
铎格黏在蔺修身边,插嘴:“我也要去医院,蔺修阁下我带你去吧。”
缪斯咬牙切齿,看铎格的眼神就像是看怎么都赶不走的苍蝇。
到了医院,缪斯皮笑肉不笑的赶人。
“将军就送到这里,蔺叔身边有我照顾就好了,你去忙你的事吧。”
铎格像是没听懂一样,两米多高的健壮身体腻歪在蔺修身边,脸上挂着同款假笑。
“我回帝星就是要治疗精神紊乱,蔺修阁下可以帮我治疗,我当然要待在阁下身边。”
“更何况,我足够强大,比你更能保护蔺修阁下。”
缪斯无法反驳,被噎了一下,然后说。
“我能叫蔺叔!”
铎格表情僵硬。
蔺修夹在两虫中间,叹气。
直到跟医生去检查身体,他耳朵才清静了一会。
过去这么长时间,蔺修身上已经看不见明显伤痕,医生简单检查了一下,就放他离开了。
铎格还想跟他回家,被蔺修直截了当的拒绝。
铎格表情委屈的像是个小媳妇,退而求其次的说。
“那我们加个联系方式。”
蔺修只能答应。
铎格依依不舍的看着蔺修和缪斯离开,后一秒就给蔺修发短息。
“蔺修阁下,我们的约会能不能继续?明天我来接你吧?我保证一定会让你玩的开心。”
即使蔺修没回消息,他依旧不舍得关掉光脑,就等着蔺修的回复。
蔺修回到家,给缪斯安排好房间后,回到自己的房间。
早上被鲜血染红的床单已经被换掉,空气中连一丝血腥味都没有。
随着房间门被他关上,黑暗将他笼罩。
蔺修抓了抓头发,撑了一天的精神终于卸了下来,疲惫爬满了他全身。
摸出顺手买的烟,咬在嘴里点燃,盯着黑暗中明灭的猩红火光,深深吸了一口。
“呼——”
这一天,太累了。
“滴滴滴——”
床头突然传来消息提示音。
但蔺修的光脑就在他手上。
蔺修猛地提高警惕。
提示音继续。
蔺修咬着烟,眼中的光随着烟头明灭。
灰雾一般的精神力如同潮水的触手涌出。
他找到了藏在暗格中的光脑。
拿起光脑,屏幕立刻弹出身份验证。
验证通过后,弹出通话请求,名称,拇指。
蔺修心里咯噔一下。
暗网这么快就知道了小指的消息?
按照原主的人物背景,蔺修找到了一张佩戴后可改变样子的面具,以及一身无名指常穿的白大褂。
改变了身份后,蔺修接起通话。
拇指的身体隐在暗处,只露出一双平静无波的眼睛。
“小指死了。”
他开门见山的说。
蔺修当然不能被他一句话炸出来,淡淡地问:“谁干的?”
拇指沉默着,像是在审视着他,良久,说。
“五指会议将在三天后召开,都要到场。”
说完,挂断了通话。
晚风猛地从阳台灌入,蔺修灰色的发丝扫过眼睑。
五指会议?肯定是个鸿门宴。
蔺修啧了一声。
拇指在试探他,他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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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探拇指。
拇指不确定是不是他杀了小指,但肯定有所怀疑。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蔺修眯着眼,咬着烟深吸一口。
小指都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而且机甲爆炸的威力让当时见过他的大部分虫都被炸死,剩下的也被发狂的铎格弄死。
他不会这么倒霉吧,刚好错过了一个认识他的二五仔?
窗帘被晚风扬起翻飞,蔺修坐在一边的沙发上,打开一瓶原身珍藏的酒。
比起这里的奇葩食物,酒的味道堪称完美。
不知不觉,蔺修喝了三四杯。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上,倚着阳台围栏。
一只手拿着烟,一只手拿着酒,在晚风中看着远处热闹的灯火阑珊。
零号在蔺修的身上察觉到一种死意。
“出来陪我喝两杯?”
蔺修举起酒瓶。
一个巴掌大小的光球出现在他眼前。
蔺修眯了眯眼睛,拿起酒杯给零号倒了一杯。
零号没有手,但酒杯就飘在空中。
“宿主,这是酒的味道?好奇怪。”
光点染上一点红晕。
蔺修呵呵笑了。
“劲吧?”
零号晕晕乎乎的落在他肩头。
“劲啊!”
酒过三巡,一虫,一系统,都醉的在地上打滚说胡话。
零号滚来滚去:“好热啊,眼前怎么晕乎乎的。”
蔺修仰面躺着,面无表情:“你知道我在原来的世界为什么要自杀吗?”
零号满屋子滚:“呜呜呜,宿主你脑袋怎么滚来滚去的,你不会又死了吧?”
蔺修醉意朦胧,继续说。
“我得罪了那边的天之骄子……也就是你们这边的主角。”
“我在乎的朋友,我爱的人,都离开了……我的生活,事业,甚至自由,都没了。”
“最后,为了活着,我的尊严也被我卖了。”
蔺修眯着眼睛,翘起嘴角,嘲讽的笑了。
“人在这世界上挣扎,不就是为了活这些破事吗?”
“但我却出卖了一切,只为了活着,你说好不好笑?”
蔺修说着,眼中却没有笑意,只是朦胧的醉着,热腾腾的酒气上头,眼角泛红,蒸出来几滴泪。
仿佛被蹂躏过,用力挣扎无果后无奈认命,疲惫又脆弱易碎。
零号滚累了,靠在蔺修胳膊旁边:“……宿主不要死啊,不要啊,好吓人……”
蔺修打了个酒嗝:“活着?也不过是被你们剥夺了死的权利而已。”
一虫一系统各说各的,也挺和谐。
蔺修说完,抱着酒瓶猛地灌下一口酒。
随后把空了的酒瓶扔到一边。
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显然已经醉的神志不清。
零号呢喃着:“……主意识真是个坏蛋……”
第二天一早,蔺修满身酒气的醒来,行尸走肉的从柔软的大床上坐起,怨气冲天的对着镜子洗漱。
S级的身体真不赖,宿醉都不头痛。
蔺修揉了揉下巴上长出来的胡茬,懒得收拾,简单的洗漱后,把头发往脑后随意的一扎。
房门被敲响了。
缪斯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蔺叔,你起来了吗?我做了早饭,你来吃点吧?”
蔺修打了个哈欠,随意的说:“起来了,你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