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都被段白吸引了过去,虽然还有些冲出来的刺客,但马车自然安全的冲了出去。
莫晟大致观察了一下人数受伤的严重程度,眼中掩不住的惊叹。
玄阁不愧是第一杀手阁,阁中之人没有点能力,还真撑不起这个偌大的称号。
他深呼了一口气,决定让自己的价值发挥到最大。“阿择,受伤的人由我来安顿。”保证安顿的好好的。
谈绍择点了点头,叮嘱句:“你也照顾好自己。”
“放心。”
江祈年本来帮着身边的人处理伤口,现在被莫晟抢了活,便上了马车。可眉头自从上了车便一直紧蹙着。
谈绍择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也知道他在担忧些什么,安慰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必太过担忧,你我二人又不是不知,段白若是没有十成的把握做这件事情,便不会让你们随随便便的撤回来。”
“话虽如此,但若是大人真的出了什么事,阁中的那一群小姑娘不得生生的拔了我的皮,然后再在京城大肆寻找小少爷您的踪迹,届时,又免不了要处理您身份的事情。”不说还好,一说完,江祈年的眉头皱的更厉害了。
这都什么事啊。
“……这没什么要处理的,我与段白是拜了天地,有主神同意的婚姻,所以并没有什么值得解释的。”谈绍择似乎有些不解。
“确实是。但您毕竟是朝中之人。”江祈年的眉头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松开多少,“若是让朝中之人知道你就是玄阁的副阁主,还不知会发生什么。”
无论怎么说,都会免不了各方面的问题。
“这件事情最是不会发生,况且……段白做事,自有他的道理。”谈绍择话音刚落,一阵咳意涌上喉咙。他一时没忍住,掩嘴咳了出来。
江祈年心中猛的一颤,连忙止住了自己想说的话,习惯性的轻拍着谈绍择的后背。
谈绍择弯腰不断的咳着,宽大的衣袖隐藏了他一闪而过的狡黠。
“……我们快些出发吧,再派一队人留下接应段白,在这是非之地多待一刻,身边的危险也就多了一分。”
“是。”
*
行了不到两日,一帮人马零零散散已经不知被多少的队伍刺杀了,即使是杀手阁出身的侍卫或多或少都受了伤。好在临近目的地,巡逻士兵众多,杀手有意收敛,所以对付起来也就没那么困难了。
谈绍择收起书信,看向刚安顿好伤员的江祈年,眸色淡淡:“大殿下传信过来,说殿下的军师会来迎接我们。”
“最近殿下刚打下一场胜仗,虽然有些迟了,但我们现在过去不仅能够抚慰士兵,还能够为军中提供物资,给予帮助。”江祈年擦去指尖上的污血,继续道,“殿下未能亲自来迎接,想必前线的情况或许并不如我们想的那么的轻松。”
“战争又何谈的轻松。”谈绍择说着,从马车的书案抽屉中取出一个小瓷瓶交给江祈年,“这位军师与大殿下的关系可不简单,大殿下不娶妃的缘故也差不多再此。大殿下不娶妃,文王和德王的婚事也就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迟。”
“风流韵事啊?身为皇室子女,又何谈的什么真情实意。当做故事听个乐就行了。”
“大殿下与他人并不相同,大殿下身怀赤子之心,待人真诚,对军师亦是一心一意,不过……这也是陛下为何不立大殿下为太子的原因之一。”谈绍择说,“恐最后的要紧关头刺杀之人会越发紧张,所以今晚趁着下雨,我带着一小部分人马先于军师汇合,你们按照正常的进度前进,顺便接应段白。”
顺便……
“我明白。”
莫晟收拾好自己的药瓶子,十分不客气的塞进马车不起眼的暗阁里:“我跟着你走,我才不等段白。”
我才不想被莫名其妙凶一顿,然后,切!
谈绍择沉思片刻,取下腰间的青玉佩交给莫晟:“阿晟,你自己一人,能否安全回到西域?”
“西域?你要让我回去?回去干什么?让我死还是打算囚禁我,你一句话就行了,别那么拐弯抹角。”莫晟接过玉佩,一脸“要生要刮悉听尊便”的样子。
“把玉佩交给君凝,君凝知道我想做什么。况且……”谈绍择看向他,漆黑的双眸像是要将一切都吞噬,“西域最近并不太平,只有圣女镇着迟早会出事,你这个圣子怎么着都要出面。”
莫晟突然闭嘴不语,眸色沉沉的看着他。
半晌,久到谈绍择都以为莫晟不会再说什么的时候,寂静的空气中穿出一个沉哑的声音:
“阿晟,我终于知道你现在像什么了--
“像那些,终日心中只有权势的老臣子。”
雨水打的翠叶上下点头,郊外泥水被马蹄践踏,黑色披风在风中一闪而过。
江祈年坐在马车上,车帘大敞。他看着马匹消失的背影,两指抵在太阳穴上,不知思索着什么。片刻后,他不慌不忙的拽下自己腰间佩挂的香囊,又往里面倒入不知来路的白色粉末,抬手晃了晃。
不消片刻,香囊里露出些许白光。江祈年捻了捻指腹,随手将香囊扔进了路边随处可见的草丛中,丢出一句轻飘飘的话。
“本公子啊,才不喜欢阁主大人,受人背叛。”
“无论是不是有内奸的存在,当下之急还是先护送左丞大人安全抵达军营,我等也好向大殿下交差。”青衣少年头戴纱帽跨坐在马上,腰间朱红佩剑悬挂着暗色流苏,声音温润如玉。即使掩容也遮不住身上贵气,“其余的事情,待我禀告殿下再商议。”
“大殿下现下可在军营?”谈绍择放下披风的帽子,看向传闻中的“军师”。
“是,殿下等待您的来临。”说着,薄俞拉着缰绳掉了个头,“大人舟车劳顿,接下来的路程,便由我们来护您安全抵达。”
“多谢。”谈绍择暗暗松了口气,又重新戴上了披风。
为了防止中途发生什么意外,几乎是赶了一个晚上的路,总算在天亮之前与薄俞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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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没死已经是大幸了。”
段白将手上鼓鼓囊囊的黑布丢给江祈年,看向谈绍择离去后路上留下的足迹,久久不语。
江祈年看都没看一眼,将黑布放在马车一个较隐蔽的地方。然后凑到段白身侧,低声道。
“暗棋来报,京都那边动手了,皇城提高了警戒,被处理了不少他地的奸细。”
“人抢过来了?”段白懒懒靠在马车上,眸眼低垂。
“嗯,已经送出了京都,安顿下来了。”
段白冷哼一声,抬手扫了扫马车上落下的花瓣:“给长兄传信说一声,让他趁早有些准备。”
“是。不过……我们一动手,谈小少爷必定收到消息。”江祈年眼中露出一丝犹豫,但很快被快意取代,清秀的声音里满满的幸灾乐祸,“不过,我也确实好奇,咱们这位……‘天潢贵胄’失了控,发了狂,会是什么样子。”
“红鸢那边有什么消息?”
“微生喻消失了,薄沉那边的暗卫也没有找到微生喻的踪迹。你想找的这个人仿佛人间蒸发了。”江祈年说着,脸上闪过不可置信。
玄阁想要追查一个人的身世和行踪不可能查不出一点蛛丝马迹,像微生喻这样的,背景查不到,踪迹查不到,整个人就是谜一样的存在。
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个人。
“查不到就别浪费人手了,不过可惜,这样的人竟不能为玄阁所用,着实是可惜。”段白语气虽遗憾,脸色却不变,眼中沉底的杀意和晦暗一过而去,“这个人能治好谈慎的病,配制出葬海棠的解药,是个大隐患。”
“需不需要……”江祈年没说后面的话,而是当着段白的面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段白轻轻摇了摇头:“不必。如果以为解了葬海棠就能医治好谈绍择,那也是我高看了他。”
“是。”
“不过…:…”段白顿了顿,抬头看着江祈年,“林微鸣那边可查出了什么。”
江祈年沉思片刻想了想,道:“自从五年前林微鸣落水发了一场大烧,性格便越发沉稳下来。甚至这五年的仕途,平步青云。简直不可思议,就像被人‘夺舍’了一样。并且这几年他和德王的关系不清不楚的。”
段白皱了皱眉,低声喃语:“德王。”
“德王殿下到底是希望这个消息传过来,还是不希望。”林微鸣神色隐晦,指尖规律的敲击着桌面上折起的纸条。
德王看了他一眼,继续弯着腰描绘着画纸,不急不慢:“说了什么。”
苍白手指缓慢张开被折起的纸张,主人细看后,笑了一声,双指漫不经心的夹着纸张的一角,举在燃烧的蜡烛上空,任由火焰侵蚀白纸,哪怕化落成灰,火焰触及指腹,依旧神色未变。“或许就像殿下期待的一样,左丞雇了玄阁,甚至听说玄阁的高层也都隐藏在护队中,各方的刺客都相继失了手倒也不算稀奇。”
能从玄阁手中要到好处的,恐怕少之又少。
“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