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一心为民,早年为了了解民生疾苦,甘愿在民间居住白日,只为了让百姓生活安康,有您如此之君主,百姓又何来被蛊惑,被谣言欺骗之说。”
“右丞这么说,朕的心中倒是轻松许多。”景帝笑了笑,继续说,“朕本无意将皇位传给任何一位皇子,甚至朕觉得,朕的这几位儿子,甚至还不如常安群主。常安有勇有谋,可一人挑万军,可一人战百位书生挑衅,虽是女子,但却是胜过万万千千的我朝男儿。”
“常安群主乃是我朝第一位女官,是我朝无数女子中的心中榜样,我朝人才辈出,其中便有不少的女子是受到群主的激励,群主是女中豪杰也不为过。”右丞应和道。
茶香暖了大殿,明亮的烛光使大殿灯火通明。
“常安于朕,于百姓,有功啊。”景帝面色不变,“只可惜,常安心悦左丞,而左丞又早已说明自己已有家事。不过这倒是让朕想起来……历朝历代又不是没有将女子立为储君的先例。”
“群主英雄之姿,也算是当得起储君之位,老臣就怕,群主进了东宫,怕是会受到万人阻隔,最后落得个,红颜薄命啊。”
女子立为太子,是有先例,但……下场好的,平安活着未受世人言语的,又有几个。
“阻隔?哪位太子在登基前不是万人阻碍,哪怕是朕,位居东宫时,亦是每日整日提心跳胆,害怕被自己的那些亲兄弟痛下杀手取而代之。但若是连这点战胜困难的勇气都没有,那算是朕,看错了常安。”景帝轻咳两声,举起茶盏,将清茶一饮而尽。
右丞看着面前堆成小山的折子,轻叹一口气,苍老的容颜上是满满的辛酸:“陛下,您要想清楚,女子为太子,本便比常人任命为储君更是艰难。世人对女子偏见久已,那时一朝一夕便可以改变的。如今女子读书,在许多偏远的地方依旧觉得是可笑之谈,即使是京都,依旧有百姓,乃至官员、那些读过书的书生,都认为女子就应该在家相夫教子,承担孕子的责任,而不是在外抛头露面。读书,写字,权势,在那些女子眼中,困难至极啊。这是世人的偏见,那是一朝一夕的积攒的,哪是一时片刻便可。抹去的。
“常安群主能够成就如今的模样,是因为有您作为老师,有皇后娘娘作为靠山,有世家为其打底,更何况朝廷有意让女子为官效力,处在权力中心的常安群主,便不得不一马当前当做旗帜。人人都愿做木兰,但木兰只是虚幻。
“更何况,历朝历代,唯有武曌,哪朝的储君,又是真真正正的真心立女子为太子?女子,只是权力之争的牺牲品。”
“右丞,所言极是。”景帝叹了口气,目光重新放在折子的内容上,“女子,又有几个是为了自己而活呢。”
“那些人只想着让朕快些立下太子,以补东宫之空缺,但真的这几个儿子,又是那个能拿的出手的。阿恙是朕最为欢喜的儿子,却是个实实在在的软柿子。他娶男妻,便算是断送了他的太子之路;阿宸是朕最为宠爱的儿子,但一心扑在外界趣事,加上年纪尚小,更是难当大任。”
“大殿下心思纯良,对太子之位本便没有多大的兴趣,若非他是嫡皇子,身肩重担,大殿下恐怕早就选择浪迹天涯,绝富济贫了。小殿下年纪小,爱玩也是正常,毕竟陛下,并没有想过要立小殿下为储君,只求他平安一生便罢了。”
景帝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还是右丞最是懂朕意。”
“陛下谬赞。老臣只是,跟在陛下的身边最久罢了。”
揣测君心,是要被杀头的。
“哎,右丞谦虚了。若无右丞,那又有谁陪着朕,共赏这山河美色?”
……
晨曦第一抹微光照入,却被床帘拦下。
段白的手覆在谈绍择的腰上,目光一动不动的欣赏着谈绍择的侧颜。
谈绍择只有在自己的陪伴之下才能睡的安稳,真不知道他在京都的这么多年,都是怎么度过的。
“你的目光太炽热了。”刚睡醒的沙哑声带有一丝困意。谈绍择连眼睛都没睁开,不轻不重的用手将段白的头移向一侧,那忽略不掉的目光也随之消失,“别看我。”
段白用下巴蹭了蹭他的头顶,压低声线道:“醒了怎么还不起?”
“还没睡醒,让我再睡会。”谈绍择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埋进被子里。
“行了。”段白看见他的动作笑了,单手扯下他盖在头上遮光的被子,漫不经心道,“你今日不是还有事情要与大殿下商议吗,不怕人家等急了?”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什么时候说都行……”谈绍择见段白诚心逗自己不让自己睡觉,反手抱住段白,将自己的头埋进他的怀中,闷闷道,“别说了,让我安安静静的再睡一会。”
段白闷笑两声,伸手揽住谈绍择,选择再次坠入梦乡。
等两人彻彻底底起床梳洗时,早就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
谈绍择知道自己贪睡睡过了时辰,娇嗔似的瞪了一眼段白,惹得段白撇头闷笑了半天。
“别笑!”谈绍择披上外袍,走到段白面前,将他的袖领整了整。
“没笑。”段白转过头来看他,正了正神色,“你打算和大殿下说些什么?”
“不算什么大事。”谈绍择转身向外走去,“此次来边疆,我的任务就是代替陛下抚慰军心,将粮草安全送到边疆。若是说有什么事,可能就是看一看这边塞美景,饮一口酒,骑马射箭。”
他说完,突然顿住脚步,扭头看向身后愣着的段白:“你……要不要跟着一起?”
段白看着他脸上自然的笑容,心中倒是柔软的塌下去一块:“有美郎君相邀同醉,共同欣赏边塞银辉,段某岂敢不从。”
“谁是你口中的美郎君,出了阁的这些天,什么没学会,就学会这些了。”谈绍择虽然话语中带着怒气,但段白知道,谈绍择并没有生气。
段白笑了笑,哄道:“好好好,美郎君是我,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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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大人走吧,别让大殿下莫久等了好。”
谈绍择点了点头,看向一步步走进自己的段白:“我与大殿下谈事之际,若是无聊不若去迎一下江祈年。你我二人一个个的都先走了,他怕不是要恼。”
“好。走吧。”
他并不打算去和江祈年接头,况且江祈年还没有足够的胆子去恼他,边疆来这一趟可并不是一件易事,若是这一趟没有得到这一趟应有的价值,那么这一趟来的就不值。
谈绍择并没有注意到段白的心不在焉,他一出营帐便遇到了两个巡逻的士兵,在两人的指引下他来到了大殿下的营帐,通报了一声便进去了。
不出意料,军师薄俞也在其中。
但两人之间的气氛倒还算正常,所以谈绍择也并没有多想,恭恭敬敬的向萧熙扶敬礼。
“先生客气了。”萧熙扶扶起谈绍择,继续道,“既然先生来了,不若一起看看探讨一下最新的训练方式。”
“训练方式?”谈绍择有些不解。
“对。”萧熙扶给他解释道,“这是阿俞提出来的,将士们千篇一律的晨练事情总会让人抓到把柄,所以我和阿俞两人每过一段时间之后便会商量出来一套新的训练方式。若是长久的一套,势必会让敌人找出把柄,我方将士便会损伤惨重。”
谈绍择听后也不的不佩服:“军师心思缜密,体恤军心。”
他以前与段白在玄阁也商量过这种事情,将玄阁杀手的统一训练每个一段时间便更换一次,若有时间,还可以商量一下组织擂台比赛,不伤及性命,只图一个实力相比。
但是玄阁杀手虽然一个个的敬佩或者尊重阁主和副阁主,但一个比一个桀骜难驯,这种统一的方式根本不适合他们更何况若是要比较实力,商量着找一块空地打一架就行,哪来的那么麻烦。
不过这种方式却是恰好适合军营中的将士,既可提高实力,又可不使审美疲劳。
他确实没想到这个方法。
薄俞笑了笑:“左丞大人言重了,薄某雕虫小技,怎可比得上大人每日在朝堂之上为陛下所贡献的佳言谋略。”
“有如此大将之才,是我朝之幸啊。薄家定以你为荣。”
“……”薄俞愣了愣,笑了,“但愿吧。”
不过言归正传,谈绍择确实没有想要出些主意。
“殿下,谈某乃一文官,武将之事本便不是谈某所擅长,训练一事还是殿下与军师共同商议吧,谈某就不添乱了。”
大殿下沉思片刻只得作罢:“好吧……先生前来,可是有什么事情要交代?”
“……”谈绍择点了点头,偏头轻咳一声,继续道,“臣的人马兴许快要抵达军营,希望殿下可以派些人去接应一二,怕出什么事没办法营救。”
“嗯。此事阿俞你几个着人去安排了,先生一路马不停蹄舟车劳顿,这两日可以在营帐里多多休息,军中之事不必操心。”
“是,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