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队长姜毅峰不明白的看向所长张国强:“张所,你说什么?”
实际上,姜毅峰又不是傻子,他不是不明白张国强的意思,也早就读懂了对方的心思,张国强本来就和孙大屯,钱波他们勾搭连环在一起,整日吃喝。
要不是张国强一再纵容他们,也不至于出了今天这档子事,两死一伤.......
所以,他心里是对张国强鄙夷的,但面上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何况有些话,他也不会主动说。
张国强见姜毅峰装傻,只好小声说:
“姜大,我担心,我担心这事儿我们没处理好会惹苏厅长不开心,你觉得呢?”
姜毅峰吞了一口唾沫,没吭声,钱波和苏厅长是同学这事他知道。
但是看张国强这么说,好像钱波和苏厅长关系不错,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们办案的倾向就会偏向于钱波方面。
那于志贤的命运可就惨了。
不过,姜毅峰不是一般人,这种事,除非是上级领导主动来过问此事,否则他不会去拍这马屁,便说:
“我可没听说过这事儿,张所长,这事儿我们还应该做实际调查吧,孙大屯钱波他们公司早就和玉林村的村民闹过矛盾,这你是清楚的。
何况,你们派出所也有他的出警记录,我们调查调查就都基本弄清楚,至于到时候如果上面有意见,我们再调查。”
姜毅峰的话不软不硬,他成功的把自己从这里面择出去了。
他不直接表明自己倾向于谁,这样不落口实。
张国强还想再说些什么,姜毅峰继续说:
“老张,这事可不小,两死一伤,我觉得我们具体咋办,那得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嘛,咱先按实际情况先处理。”
所长张国强瞪着眼睛说不出话来,他知道,这姜毅峰估计是要“秉公执法”了,看来,这事还要抓紧时间找钱波商量了。
此时刘巧巧的家中,刘巧巧也醒了,她彻底清醒了。
因为陈一鸣等人已经“闯”进屋里,很快,在技术手段的配合下,找到了屋里潜藏的监控摄像头。
刘巧巧很震惊,她着急的澄清:
“苏武,这,这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摄像头呢?”
苏武让陈一鸣先出去,自己单独和她聊了起来:
“刘巧巧,不管你是否知道,看在咱们是高中同学的份上,我今天给你一个机会,你跟我说实话,钱波找你接近我到底想干啥?这屋里就咱俩人。”
刘巧巧说不出话来,因为她被苏武直接揭穿了,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苏武看了一眼时间,冷冷地说:
“你别不吭声,现在说还来得及,不然将来就不是在这说了,你和钱波的关系到底是什么?”
刘巧巧漆黑的眸子闪过一丝紧张,她辩解:
“我,,,我和他是情人关系,但我真的不知道这里面监控摄像头的事,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开一家幼儿园,我真没想害你苏武,这都是钱波他逼我这么做的,他说想和你搭上关系,我真的是怕他不给我钱了。”
刘巧巧的眼神楚楚可怜,然后又瞪大了眼睛盯着苏武,眼泪汪汪,仿佛她就是一个受害者。
苏武一拍桌子,眼神也一下变得严厉:
“你别以为自己你没事儿,你幼儿园怕钱波就不怕我吗?我告诉你,信不信我明天就让工商、税务消防来查,要是我想整你,根本就不用这么麻烦!”
刘巧巧一下子愣住了,一时间呆若木鸡。
两人早就明白两人都不再是当年的高中同学了,时光荏苒,几乎已经走到了对立面。
苏武继续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可以理解你帮钱波,我是念在当年金宝贝幼儿园那的缘分才给你这个机会,钱波在我眼里不算什么。
也许在你眼里他有钱有能力,算大哥,我告诉你,我认识很多大哥,可是他们连叫我大哥的机会我都不给,如果你继续执迷不悟,就别怪我了。”
苏武的话掷地有声,刘巧巧心里被彻底击溃了,她说:
“我说,我什么都说。”
苏武喊来陈一鸣,将刘巧巧带走做询问,陈一鸣小声说:
“苏厅,沙坪市那边出事了,玉林村的村民在治保主任于志贤的带领下,去孙大屯和钱波的公司要说法,起了冲突,造成两死一伤。”
苏武一惊:“两死一伤,什么情况!”
他原本想直接给沙坪市公安局长打电话,但想了想,作为领导干部,还是不要直接干涉具体案件指导,就放下了这个想法。
毕竟,这不利于法制建设。
他让陈一鸣调查此案,并将涉及到钱波案件的相关线索调查研究后,转给沙坪市公安局研办。
.......
玉林村村口小卖店内,不少村民得知于志贤杀人后,都开始为于志贤的命运担忧。
一个老者喃喃说:“你们当时就不应该跑,志贤是治保主任,带着大伙一块去做事,你们先跑了,这算什么事,做人不厚道。”
老者话一说,双方就开始了互相埋怨,特别是不少坚持到最后的村民开始讥讽最先逃跑的人。
“石老二,你别跟个闷葫芦似的不说话,你咋那么怂,人家一上来就跑了,你年轻时不说你挺狠的吗?被几十个人围着打,愣是挺直了腰板咋也打不倒。
草,我现在才明白,敢情你他妈当时是被人绑大树上,所以咋也不倒。”
蹲在地上的石老二被戳中了自己痛处,腾的一下站起来,脸憋的通红但是没话说。
他找不回面子,索性恶狠狠的一跺脚,转身走了。
小卖店老板过来插话:
“听说于志贤直接拿刀捅死了两个,还有一个重伤,我外甥女在市医院当护士,她说,那个重伤的抢救回来了,不过,成植物人了,死活都几把一样。”
村民马小帅站起来:“啥,死活一样?植物人,咋一个人就变大树了呢?一个人怎么就能给干成植物呢?不是咋变大树了,咋干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