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百晓堂地上,破庙。
温彦钊很是守时,不到四更,便早早来到破庙前守着。
直到那扇通往地下的石门被值夜之人用机关打开,他眼神一亮,身形如同泥鳅一般,滑了进去。
“温彦钊,你把百晓堂当你家了吗?想来便来,想走便走?”
温彦钊刚走进百晓堂中央那座上下两层的机关大堂,没等抬头就听到姬若风的声音。
“切,什么好地方,要不是为了这条消息,你当我稀罕来你这密不透风的暗室啊?”
温彦钊双臂一展,便飞到二楼姬若风面前。
“你要的东西在这,拿了赶紧走!”
姬若风招了招手,立在二楼一侧的面具人手中捧着个卷轴送到温彦钊面前。
“让我看看……这价值一万两金子的消息,长得什么鬼样子!”
说着,温彦钊五指一张那卷轴立刻在空中兀自展开。
一张两尺多长、一尺余宽的白色绢布便出现在眼前。
最显眼的是,上面四个州府所在的城池,与之对应的是州府向外延伸的路线草图。
除了这些外,还有各处关隘守军信息、押送税银的军士人数等等一切温彦钊想知道消息。
温彦钊一目十行,几眼扫过便记了个大概。随后双手一抻迅速卷了起来。
“嘶……有点东西啊!百晓堂不孚天下百晓之名,姬若风你还真没给你老祖宗丢人!”
姬若风听到老祖宗眼神一变,随后很快恢复了正常。
“东西你已经拿到了,赶紧离开这里!”
“还有一事,希望阁下能信守承诺……他日事发,千万别把消息来源于百晓堂这件事泄露出去!”
温彦钊手中内力一吐,那卷轴便进了储物空间。
听到姬若风这话,温彦钊毫不在意,见姬若风分外诚恳,便坏笑道:
“哼,我偏不!就冲我刚来你们百晓堂那会盛气凌人的劲儿,我也要大张旗鼓宣扬出去!”
“到时候让百晓堂成为北离朝堂的众矢之的,我可就有好戏看了!”
姬若风闻言立刻怒从中来,他虽背着双手,但身后一双拳头已经攥的咯咯作响。
温彦钊觑了姬若风一眼道:
“别这么看我,逗你玩的!整天摆着一张冷脸,一点意思也没有!事成之后自然少不了你的酬金!”
“不过我想提醒你,你别总想着撇清关系,若是人家认定是你做的,就算你没做,这罪名一旦落在你头上,你想洗脱也不可能!”
“就冲你们百晓堂这些年,一直从中倒卖各处消息获利这件事,人家若不是看在你老祖宗的份儿上,早将你一窝端了!”
“那些消息除了江湖武林中,还有世家贵族,也不乏朝堂皇室的吧?……姬若风,别在我这装什么白莲花!”
“百晓堂若是能上得台面,你干嘛将这机密处设在地下?”
姬若风当然清楚温彦钊所说并非没有道理,但自己身为堂主,却被这少年说的哑口无言。
今后还在这百晓堂中,还怎么服众?
他双手一抱拳,沉声道:
“那是我自己的事,阁下不必操心!温彦钊,刚过易折,纵然你现在是半步神游,若是妄图对抗一个国家,那便是自取灭亡!”
“好自为之,不送!”
温彦钊大袖一挥,身后披风陡然飘起,一阵磅礴内力直冲姬若风面门而来!
“轰!”
姬若风抬手拍出一掌与之抵挡,却被那股巨力硬生生撞飞出去,直跌在中央堂主的座位上。
再抬眼看时,哪还有温彦钊的身影,只听到他的声音悠悠传来:
“姬若风,好好做你的堂主,将来小爷取了大势,兴许还能用得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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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州,西南道柴桑城,顾家。
“家主,府台大人到了!”
李苏离自顾家宅院甬道走进正堂,对着顾剑门抱拳道。
顾剑门背对李苏离,冷声道:
“这群该死的虫豸,除了盘剥民财、倾吞商贾外,还有什么用处?”
“若不是怕殃及咱们顾家一门上下七十几口人,我早一剑劈了他!”
李苏离附声道:
“家主说的没错,这群贪官墨吏刚从晏家出来,便奔向咱们顾家……”
“眼见又到了年根,他们这是来催缴税银了!”
顾剑门转过身来,一身素白长衫迎风飘然,眉间一点朱红被皱着的眉头几乎遮住。
他仰头叹了口气,缓缓道:
“唉,现在我算是知道,当时兄长持家是如何艰难了!”
“每次兄长见到那群脑满肠肥的东西,便十分恭敬顺从了……”
“我当时年少轻狂,自然是看不过这般行径,还出言讥讽过他,”
“现在兄长逝去,当年说出口的话,现在会在扎在我自己身上了,可笑啊……”
“李苏离,摆酒,迎接府台大人吧!”
李苏离有些心疼地看着顾剑门那张慢慢褪去狂傲不羁的脸,点了点头下去便支应了。
顾剑门正了正衣襟,努力装出一副假笑,大踏步奔着前厅而去。
……
温彦钊自打获得百晓堂关于税银的消息后,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当初刚踏足江湖之地——柴桑城。
“也不知道顾老二那小子现在过得如何了,正好趁着机会去看看他!”
心中一合计,温彦钊御风出了天启城,也不骑马,往嘴里满满塞了一大口剧毒。
提起五成内力,流星赶月一般冲向西南道方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