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逸跑腿去了,夏时遇、夏浮、冬阳三人也没歇着,跑到韩导那边帮忙查监控。
韩永东比柳明好说话,也更有耐心,今天监控接连出现死角,说不是人为的,他能拿面条把自己吊死。
憋着口气,韩永东准备一根烟一杯茶准备把七个机位的监控都翻一遍。
结果夏时遇带人找了过来。
韩永东有些懵:“你们——不是,小夏啊,这事儿不会和你有关系吧?”
夏浮和冬阳已经接手翻起了监控,夏时遇给自己倒了杯茶,微笑道:“韩导,别急,我就是来给你帮忙的。“
韩永东:……
我信你个鬼!
瞪夏时遇一眼,韩永东深吸一口气,反倒放松下来。
东西是楚席一的,夏时遇这两天一大半时间都不在片场,没理由也没立场给自己泼脏水。如果事情真和他有关,那说明搞鬼的人不出意外就是楚席一。
确定了目标,一切就好办了。
监控已经放到楚席一发现玉雕消失的一幕了。
大家围着楚席一安慰,楚席一在那坐着,哑着嗓音对周边人说:“那个玉雕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如果拿走的人愿意还回来,可以再偷偷放回到休息间甚至道具师的台子上,我会在那放上三万现金。或者你写张纸条要多少都行,我全部折算成现金给你,只要能把玉雕还回来。”
旁边的柳珊疑惑问:“可是那么重要的玉雕,为什么要拿出来当道具啊,用完了不也该贴身放着吗,怎么还直接放到休息间的台子上,多乱。”
楚席一一滞,抿起唇摆开头,面容哀切不说话。
“柳姐!席一也是为了帮剧组。”冬阳连忙拽过柳珊,示意她别说话了。
耿直的柳珊撇撇嘴,在旁人一众的谴责视线中闭上了嘴、
夏时遇望向电脑屏幕,看到这一幕无奈道:“韩导,这一段不会被偷拍了吧。”
韩永东头疼道:“不知道啊,当时太乱了,而且这玉雕小十来万的,特征又这么明显,谁偷了拿去卖都是自找麻烦,谁会那么蠢?”
冬阳冷笑道:“是啊,谁会那么蠢呢。”
如果不是楚席一的后台硬,她都可以说是楚席一的助理故意陷害,只可惜,谁质疑谁举证,而她没证据。
大家心里都装着事,一人分了台电脑专心致志翻看监控。
约莫半个小时后。
“遇哥,你看。”
夏浮指着另一台电脑上喊夏时遇,“昨天楚席一的助理和道具师的助理一起离开了片场,玉雕碎之前,他们也在道具室出现过。”
夏时遇和冬阳看了过去。
韩永东:“是啊,可是不能证明什么,那道具在监控死角——”
“道具是谁放的?”
夏时遇和韩永东猛地对视一眼,韩永东眯起眸,“是老李的助理放的。”
之前大家都以为只是个拍摄事故,道具磕碰的事情太正常了,跟后面的事情连在一起,才让人觉得之前的道具磕碰别有用心。
“之前谁去过监控室?”
“我查一下。”
韩永东操起电话去联系人了。
片刻后,韩永东铁青着脸回来,“两天前张肖去过监控室,说是落了个道具用监控找找位置。”
张肖,就是道具师的助理。
韩永东看向夏时遇:“张肖也帮老李进行采购,第二块玉雕准备成那个德性,说不定就是张肖干的。”
冬阳不解道:“这不就是吃回扣吗?制片那边都不管?”
“张肖走的董总的关系,混个实习。”韩永东望夏时遇,意味深长道。
夏浮和冬阳多多少少知道夏时遇和董巍之前的关系,两人互看一眼,没说话。
夏时遇右手五指在桌上轻轻敲击,笑一声,“那不就明了了?张肖和楚席一多半认识,不过没有证据,谁也不能百分之百确定。”
韩永东:“找不到玉雕也好,省得到处泼脏水。”
“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
夏时遇起身,平静道,“我只是来确认这件事是不是和楚席一有关系,其余的,还得韩导您费心了。”
摆摆手,夏时遇施施然地走了。
韩永东脸一黑,骂骂咧咧:“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掺和进你们之间的事情。”
-
离开后,夏时遇接到夏鸿打来的电话。
夏鸿:“这玉雕就是董巍的那一枚,你哪来的?”
夏时遇:“楚席一的。”
夏鸿沉默,没说话。
夏时遇道:“你联系董巍,明天我会把我手上的那枚玉雕送到他公司去,物归原主。”
夏鸿:“你自己去送?”
“赵澜去。”
夏鸿:……
赵澜代表着夏时遇,但赵澜也是夏鸿的眼线,调走赵澜,那夏时遇多半要搞事情。
自从和韩绪混在一起后,他这个弟弟越来越会知人善用了。
夏鸿:“总要让我知道个前因后果吧?”
夏时遇敷衍道:“问天逸。”
说完就挂了电话。
坐在夏鸿书房里蹭空调的夏天逸和夏鸿大眼瞪小眼。
夏天逸:“好像是……楚席一用这玉雕做道具,然后玉雕掉了,后面出现在他酒店房间?”
他抓一下脑袋,慢吞吞地回忆,“我哥朋友拿过来的,然后让他帮忙解决一下。”
这前言不搭后语的。
夏鸿嘴角一抽:“……行了,玩去吧。”
夏天逸耸耸肩,他为啥要关注夏时遇想干嘛,当个跑路傻子混吃混喝不好吗?
起身,扭头,抓着两枚玉雕就走了。
正如韩绪所说,夏家一家四口都是个奇葩。
夏家老爹是个缺心眼,对外夹尾巴对内张扬,要不是看在辈分高,年轻的时候运气好成了个时鉴,夏家就没人愿意搭理他。
夏鸿是个无良商贩,心里只有那一星半点的利益,人命都可以和金钱、权益衡量。
而夏时遇就恰恰相反,有良心的时候还可以顾忌一点自己的利益,任人摆布,没良心的时候就开始无差别攻击,秉持着有今朝没来日的活着。
至于夏天逸,这就是一个呆子,傻子。
但在夏家最混乱的时候还能安安心心当小少爷,又怎么可能完全没心眼?人都有立场,他太懂自己什么时候该帮谁了。
现在而言,夏时遇是他夏天逸的同胞哥哥,夏鸿还差了点。
从夏家到片场旁边的酒店,来回得一个多小时。
夏天逸愣是卡在夏时遇转点美容觉前回了酒店,把玉雕丢给他,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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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打着哈欠去睡自己的安稳觉了。
夏时遇收起玉雕,给手机消息都处理了一通,安心睡觉。
另一边,苦等消息的韩绪收到震动瞥一眼夏时遇朋友圈的回复,再看一眼间隔的时间,顿时委屈大发。
自己好歹也算得上是夏时遇的金主吧!居然这么久不回复。
韩叶舟:“垮着张脸干嘛?”
韩绪咬牙:“没干嘛,不爽而已。”
他手机就那样丢在沙发上,韩叶舟一眼就能看到还没点开的朋友圈回复。
想了想这朋友圈发布的时间,再想想呆瓜弟弟刚刚抱着手机等消息的样子,他什么都猜到了。
韩叶舟挑眉问道:“我之前就想问了,不都和人闹掰了不喜欢人性子,为什么还要巴巴的去帮忙?一个朋友圈消息都能让你魂不守舍。”
韩绪面无表情:“养只宠物看他挣扎不好吗?现在这宠物连消息都不回,难道我不该生气?”
“呵。”韩叶舟嘲笑一声,笃定道,“小孩子家家的,真以为别人看不出来你喜欢人的心思啊?你当初搞那几家娱乐公司的原因、你姐投资的那部戏,你从她那联系齐导换的人选为人保驾护航,她可都跟我说了。”
韩绪皱眉:“我只是不爽他的突然改变——”
“是因为不爽他的改变,还是不爽他心甘情愿受人摆布?”
韩叶舟戳穿道,“之前不确定,觉得你或许只是关心朋友,但现在我肯定你就是喜欢他,喜欢他所以想占有他,你的占有欲太明显了。”
“但是喜欢是有起因的,因何而起的喜欢,还得问你自己。”
“再说了,他是个活生生的人,有自己的思想和生活,你是他金主也左右不了他心里的想法,你喜欢的也不是一个完全受你控制的人,不是吗?”
韩绪沉默,他望着自己手机上迟了快一小时的回复,没说话。
韩叶舟继续做情感导师:“既然提了联姻,那就要认真起来。关系变了,相处方式也变了,时遇那孩子我接触不多,但夏鸿我熟。能在夏鸿手里挣出来份自由,他骨子里就不会软。”
韩绪冷脸道:“骨子硬?他在我面前就没有不是软骨头的时候,总收着端着,能硬到哪门子去?”
“那是你该。”
韩叶舟毫不客气地嘲笑,“成天欺负人,他光活着都够累了,哪还有时间陪你过家家?”
“你跟小爸坦白的生日宴那事儿我都听到了,要我说,你就是犯贱,把人伤透了又上赶着去帮忙。”
韩叶舟说着说着也是无奈摇头。
当年夏时遇在生日宴饮酒过量提前发情,然后被好事的董家人关进了董巍的房间,八竿子打不着的韩绪突然冲到董家叫救护车救人。
之前都说两人闹掰了,韩绪救人出于情面,不见夏时遇是不想再跟人有交集,毕竟夏家有个狼子野心的夏鸿,两人往后也几乎没有再碰过面。
韩家人也都这么认为。
直到前几天齐亦看夏时遇对韩绪的态度过于隐忍克制,觉得不对劲,于是抓着韩绪仔细盘问。
他们这才知道,夏时遇提前发情是被人恶意灌酒,是韩绪圈子里那群时常私下找夏时遇麻烦的公子哥们干的。
总而言之,夏时遇的无妄之灾,是韩绪。
齐亦差点隔空抽了个鸡毛掸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